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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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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耶老興致的帶着蘭兒伏在花生地裏,循着“唧唧唧”的鳴叫聲四下裏搜捕着蟋蟀,籠子裏已經捉了有數十隻之多。

吳楚山人方才心思微悸,覺哪裏有些不妥,於是吩咐他倆繼續捕捉,自己先行回去家中瞧上一瞧。

“耶老,已經捉了不少了,我們也回家去吧。”蘭兒舉起籠子説道。

“噓…”耶老止住了蘭兒話音,悄聲道“你聽,那邊大樹下有一隻叫聲異樣的響亮。”説罷,躡手躡腳的輕輕撥開了花生秧,深一腳淺一腳的朝着鳴聲方向摸去。

“唧唧唧…”樹後面的草叢中,蟋蟀的鳴叫聲響過原先捉到的那些好幾倍,耶老心中癢癢的,迫不及待的撥開了半人高的蓬蒿,朝那發聲之處望去…

斑駁的月光下,一個骨瘦如柴的老頭正四肢伏地,頭部昂起,嘴撮成一線發出“唧唧唧”的鳴叫聲…

耶老驚愕的閉不攏嘴,呆怔在了那兒。

“你,你是在幹什麼?”半晌,耶老緩過神兒來支吾着問道。

“嘿嘿…”那人身體一彈,站直了身體,犀利的目光盯住了耶老,口中冷冷道“你這屍,竟然在月夜捉蛐蛐吃,老夫還是順道剿滅了的好。”耶老愣愣的説道:“你是誰?幹嘛在這裏裝神鬼,哄騙老衲?”

“哼,老夫茅一噬,遇屍殺屍,遇鬼殺鬼,江湖不化骨難道沒聽説過麼?”茅一噬冷笑道。

“不化骨?那是個什麼玩意,老衲怎麼不知呢?”耶老想了想,確認自己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沒聽説…”茅一噬不滿意的説道“聽你口音好像是關外的滿人吧,難怪不知道中原不化骨的名頭,廢話少説,老夫正好要試試新長出來的傢伙好不好使呢。”説罷,茅一噬開始衣服了。

“耶老,你在跟誰説話?”蘭兒從花生地那頭走過來了。

“你叫耶老?”茅一噬驚訝道,同時將了一半的褲子又提了起來“黃龍府遼塔裏面的千年老皮屍…”

“老衲就是耶老,怎麼了?嚇到你了麼?”耶老見此人居然聽説過自己的名頭,不住的有些自得。

“婺源南山名醫朱寒生你知道麼?”茅一噬問道。

“寒生?他怎麼啦?”蘭兒近前急切的問道。

“你是…蘭兒?”茅一噬打量着這個鄉村模樣的女孩,恍然大悟道。

蘭兒驚奇的望着他,點頭道:“我就是蘭兒,你是誰?你見過寒生?”茅一噬不好意思的重新穿戴整齊,説道:“是寒生讓老夫來南山村的…”隨即,他將來意敍述了一遍。

“這裏就是南山村了。”蘭兒告訴他道。

“那具屍還埋在太極陰暈之內麼?”茅一噬問道。

“不,在家中的壁櫥裏鎖着呢,是老衲把她給摳出來的。”耶老得意洋洋的話道。

“帶老夫去看看。”茅一噬點頭説道。

“我們走吧,我爹爹已經先回家了。”蘭兒領着茅一噬,後面跟着耶老,三人踏着月光匆匆朝村東而去。

黑澤打量着這個冷峻的瘦高之人,隱隱覺到了一股凜冽之氣,這是個武學高手,他心中想着,口中説道:“來人可是吳楚山人?”吳楚山人微微一怔,冷冷道:“你是誰?”黑澤嘿嘿一笑,微微一鞠躬,道:“我是朱寒生的朋友,本國駐中國副總領事黑澤。”吳楚山人聽了不由得心下暗暗吃驚,寒生曾經説到緬甸叢林之行與黑澤鬼冢截屍教之間的過節,而且黃建國也投靠了他們,前不久在婺源縣城時,他已經領教了黃建國那怪異的身法,如今黑澤現身南山村,肯定是他給帶來的,目標當然是衝着寒生。

黃建國在哪兒呢?吳楚山人環顧左右,沒有發現周圍隱匿有人。

“黑澤先生深夜潛入我家有何見教?”吳楚山人依江湖規矩問道。

“嘿嘿,我們與您的女婿朱寒生在本和台灣碰面後相聚甚歡,還有些未了之事,所以特意趕來再次與他聚首,可否請他出來一見?”黑澤説道,語氣彬彬有禮。

吳楚山人聞言兀自一凜,寒生到過本和台灣?他不是到香港找盧太官,然後去東南亞尋找老祖的女兒祖墨去了麼?這裏面果然蹊蹺之極…

“寒生沒有在家。”吳楚山人模稜兩可的回答道。

“哦,既然如此,夜深了,我們不便打擾,先行告辭,請轉告寒生,我們擇再來拜訪。”黑澤説道。

吳楚山人心中疑問重重,但又不便明言,口中只是淡淡的説道:“留下屍,你們請自便。”

“不,不,這個白屍是我們的人質,必須先跟我們走,只有見到了寒生,我才可以放它。”黑澤仍舊是極有禮貌的説道。

“那山人倒要見識一下你們的手段,看有沒有能耐帶走她。”吳楚山人冷笑道。

“您説笑了,我們哪能跟寒生的岳丈動手呢?中原有句俗話,叫做‘不看僧面看佛面’,請務必轉告寒生,我會再來的。”黑澤一面説着,一面掏出一支手槍對着吳楚山人。

山人略一躊躇,權衡再三,這兩個本人身懷術,又有槍支在手,自己難以取勝,再者,黃建國始終還未面,不知在搞什麼鬼…

“黃建國在哪兒?何不叫他出來個臉呢…”吳楚山人平靜的説道。

“你是説建國君麼?他此刻正在進行着地下活動呢,哈哈…”黑澤咧開嘴陰笑了起來。

地下活動?吳楚山人心中一緊,狡猾的本人不會是聲東擊西呢?這裏纏住自己,而黃建國帶人去偷襲蘭兒,若是抓住蘭兒為人質可就麻煩了…

冷汗自山人的額頭上沁出,他咬牙説道:“你們落腳何處?山人自當前去拜訪。”

“吳楚山人客氣了,我們自己會來的,”黑澤又鞠了一躬,一擺手用語命令道“良子,我們走。”吳楚山人眼睜睜的看着黑澤和良子帶着屍走出了院子,嘆息了一聲,然後猛地一跺腳,身子縱起,飛躍過院牆,朝着村北那片花生地一路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