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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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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聲響了,河野抓起了聽筒。

“河野君麼?我是中村啊,大島茂議員要跟你通話。”中村課長匆匆説道。

“我是大島茂議員。”聽筒裏傳來了悉的議員聲音,比在ka876航班上的語氣明顯的自信了許多。

“議員先生,您好,我是警視廳河野一郎。”河野恭敬的回答道。

“河野警官,我已經在新宿的歌舞伎町‘目黑’酒店訂了酒宴,請你和香港的朱先生父子前來赴宴,警視廳田總監和中村課長也會來,時間定在七時正,請務必準時蒞臨。”大島茂議員哈哈笑着撂下了電話。

河野轉身對寒生説道:“朱先生,大島茂議員請我們今晚七點去赴宴,當面致謝。”

“我不想去。”寒生説道。

“警視廳警視總監田和中村課長也要參加…”河野面為難之

寒生望着他,心想河野和他的母親畢竟是受自己的連累才中了毒,而且他的上司們都到了場,若是堅持不去恐怕會對河野的仕途造成不好影響。

“好吧,那就去吧。”寒生想,吃個飯也不會很久,只要子時來得及趕回到青山靈園就行。

“自民黨的大島茂議員很有可能會接替三木武夫出任下一屆的本首相,所以田總監才會如此的上心吧。”河野自言自語道。

新宿的歌舞伎町是東京有名的紅燈區,酒肆和招待所林立,招待婦(女)亦是傳統的和服服飾,入夜,來自世界各地尋花問柳的男遊客如過江之鯽,絡繹不絕。

目黑酒店的一間豪華包房內,大島茂議員以及田總監、中村課長等人已經到了,晚宴是屬於私人質,所以並沒有記者媒體參加。

當河野警官帶着寒生和沈才華走進包房時,大島茂議員站起身來朝着寒生深深地鞠了一躬,口中説道:“朱先生,實在是太謝了,您在ka876航班上的英勇之舉震驚了世界,儘管您是中國人,但是卻體現了我們大和民族的傳統武士道神,太難得了,值得本國全體國民的尊重。”田總監也上前笑着説道:“朱先生,我是警視廳田,這是大島茂議員特意備下的私人晚宴,沒有記者和女人蔘加,想請您領略一下我們地道的本國風情,晚宴就是一道菜——‘食人宴’。”河野翻譯給寒生聽,寒生臉上表情微變:“‘食人宴’?”中村課長嘿嘿的解釋道:“本國極富聲望的三大名宴,‘人體盛’、‘金粒餐’和‘食人宴’,只有這‘食人宴’最能反映出大和民族的武士道神,朱先生身手不凡,一定是中國傳統功夫的高手,完全夠資格享受這道大菜。”聽罷河野的解釋,寒生心中暗想,唉,要是劉今墨在場就好了,中原江湖險惡,這國際上的江湖似乎更加的險惡啊。

“上菜。”田總監拍了下巴掌高聲叫道。

一隻特大型的木托盤抬了上來,輕輕的撂在了長餐桌上,上面蒙着白布,看上去那木盤就如同手術枱一般。

白布緩緩的撤去,一具年輕的女屍體毫無生氣的靜靜躺在了托盤內,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皮膚細膩光滑,微微泛着油光,雙高聳,小腹下生着稀疏的黑,像是剛剛發育成

寒生楞住了…

沈才華眼睛一亮,伸出了小舌頭,不住的着嘴

大島茂議員望着寒生窘迫的模樣,頓時哈哈大笑,伸手拽過一把餐刀,遞給寒生説道:“朱先生,您是喜歡品嚐女人的哪一部位呢?是房、生殖器還是內臟?”寒生縮回了手,警惕的望着這些本人,目光最後狐疑的轉向了河野一郎。

誰知河野一郎竟然笑着説道:“請不必客氣。”大島茂議員看着寒生,笑着搖了搖頭,故作嘆息着説道:“還是由我這有本武士血統的後代來動手吧。”話未落音,已經手執餐刀,自女孩的前刺入,向下劃開她的肚皮,鮮血汨汨滲出,出了裏面的內臟…

“請大家自便吧。”田總監亟不可待説着,一隻手戴上了薄膜手套,探入女孩的腹腔,抓出子宮來放入瓷盤內,然後用餐刀割破子宮壁,竟然出一個粉紅的胎兒來。

“我就不客氣了,”田總監抓住胎兒的腦袋“喀嚓”一口咬去了半邊,一面咀嚼着,一面叫道“味道真的是好極了。”大島茂利落的剜下女孩的一隻房,放入碟中,燻上佐料,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河野一郎望着寒生的窘迫模樣,微微一笑,伸手自女孩的體內拽出心髒來遞給寒生,説道:“放心吧,朱先生,這具女孩的屍體是假的,是本廚師用各種原料心製作的,幾可亂真,這些內臟也都是豬的內臟,烹調好以後放進去的,至於鮮血,則是一種紅的基本佐料,來,試試看。”寒生起初見這是一具年輕女人的體,未有正視,在他的心裏,本想不到世間上竟然會有廚師模仿女屍來做菜,而且如此的真,所以一時間沒有去往仿製這上面去想,否則,一早便會發現的。

寒生小心翼翼的試着咬了一口“女孩”的心臟,其味道和中原食滷豬心的味道差不了多少。

此刻,大島茂議員、田警視總監以及中村課長都望着寒生哈哈笑了起來。

小才華見寒生爸爸動了口,於是自己再也忍不住了,縱身躍起,扒到了“女屍”的身上,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脖子…

大島茂議員帶頭鼓起掌來,口中連連稱讚道:“好好,傳奇嬰兒竟然如此小小年紀就已經具有了武士道神,難得啊。”沈才華狠命的扭動着小股,可是了半天,只是了一嘴紅的佐料汁,覺到味道極差,於是慢慢的鬆開了口,被寒生硬是給拽了下來。

“朱先生,請您嚐嚐手工釀製的本福井梵清酒,這是過去專供天皇飲用的,產量極低,原料為山田錦的大米,而製作時只使用每顆米內部的30%,十分的不易。”大島茂議員舉起了酒杯説道。

寒生也不便推辭,於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口味偏甜且十分柔和,口涼涼的甚是舒服。

本清酒獨特的清淡口味,彰顯原材料的自然氣息,這是本酒的魅力所在,越淡度數反而越高,與中原酒截然有所不同。”河野解釋道。

酒過三巡,大島茂和田等人興致高漲,拍手叫進來一名藝,令其表演助興。

(げいぎ,geigi),藝並非女,是一種在本從事表演藝術的女。除為客人服侍餐飲外,很大一部份是在宴席上以舞蹈、樂曲、樂器等表演助興,在昂貴的餐廳和茶舍裏,談論生意的男人們喜歡請一位藝相伴,為他們斟酒上菜,調節氣氛,而這最少也要花費1千美元以上,所以只有上層社會有錢有勢的男人才享受得起。

寒生驚訝的望着身着大紅和服,濃妝豔抹並臉上塗滿了白粉藝,好像是白骨轉世,他想。

河野介紹説道:“藝本獨特的文化,最初的藝全部是男,他們在院和娛樂場所以表演舞蹈和樂器為生,18世紀中葉,藝職業漸漸被女所取代了。她們一般從10歲開始,要在5年的時間內完成從文化、禮儀、語言、裝飾、詩書、琴瑟,直到鞠躬、斟酒等課程,很是艱苦。16歲學成可以下海,先當‘舞子’,再轉為藝,一直可以幹到30歲,年齡再大便要降等,只能作為年輕藝的陪襯。藝普遍善談,無論是國際新聞,還是花邊消息,她們都瞭如指掌,而且必須懂得如何合男人的自尊心,善於察言觀,瞭解男人的情緒,使男人們得到徹底地放鬆。”

“可能就像是戲文中秦淮歌李香君和侯朝宗的故事一樣。”寒生突然想起了《桃花扇》的故事,於是説道。

一首《櫻花》的清唱聲中,那名藝緩緩的跳起舞來,姿勢很是優美,在場的本人紛紛擊掌和唱了起來。

這時,寒生突然口處發燙,伸手摸了摸,原來是祝由舍利子,看來封閉其中的那些軍亡魂也應到了家鄉的氣息。

一首曲子唱完,大島茂議員喚那藝伺候寒生飲酒。

渾身飄香,盈盈跪在了寒生的身旁,輕輕的斟滿了酒杯,雙手捧至他的口邊。

“還是我自己來。”寒生靦腆的説道。

“君が好きだ。”藝輕啓櫻,温軟的身子依偎到寒生的肩膀上,俯在他的耳邊輕聲説道。

“她説她喜歡你。”河野在一旁翻譯道。

雙目火辣辣的瞥了河野一眼,沒有理睬他,反而身子一靠,張開了紅紅的櫻往寒生的嘴上貼去…

寒生大吃一驚,同時到藝的嘴裏面產生了一股極強的力,甚至可以覺到空氣的漩

河野腦海之中突然意識到那火辣辣的目光似曾相識“良子…”他不出的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