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好,我中飯過後就去辦。”吳道明應承道。
中午的飯菜極為豐盛,那些蝦蟹、貝類的海鮮都是寒生從未見過的,口味清淡而鮮美,怪不得人説‘食在廣東’,真的是一點不假,多少天以來,終於飽餐了一頓。
下午,吳道明出去採辦,其餘人坐在客廳裏商議第二天去九龍城寨的事情。
黃昏時分,吳道明回來了,所需之物均已辦妥。
就等子夜更了,寒生想。
亥時,寒生走出自己的房間來到了客廳,一看所有人都在客廳裏坐着,大家知道寒生今晚將給兩個嬰兒治病,所以都在等着,只有沈菜花母子和老祖母女在房間裏休息。
寒生放下手中的梅花針,那是吳道明下午買來的兩包縫衣針再加上一隻筷子做成的。寒生請吳道明斟來一杯烈酒,開始炮製藥引子。
寒生抓起一個蠶蛹,輕輕丟進了酒杯中,高度的烈酒瞬間侵入蠶蛹內,那蠶蛹經受不住酒的刺而掙扎扭動了一下,即刻死亡,臨死之前,它竭盡全力的向外一吐,噴出一股淡綠的體…
寒生見大家聚會神的看着,於是便簡單的解釋道:“蠶蛹的體形像一個紡棰,分頭、、腹三個體段。你們看,這頭部很小,上面長有複眼和觸角,部隱約看得到有足和翅,它鼓鼓的腹部共有9個體節,像斑馬的條紋似的,雌雄主要靠腹部的線紋和褐小斑點來判別,我們需要的是雌雄各佔一半。”
“真的啊,我以前經常吃炒蠶蛹,還從來沒有注意到它還長着頭和眼睛呢。”朱彪目不轉睛的盯着看,口中嘖嘖稱奇道。
寒生用筷子夾出那隻蠶蛹的屍體,丟在紙簍裏,然後又重新放進去了一隻,緊接着,又是一股淡綠的汁噴出。
“這是蠶蛹的生命之,儘管是隻小小的生命,但是天地合一,萬物類相,其中的原理是相同的,譬如這淡綠的蠶蛹酒,人類飲之不但可以祛血脂和脂肪肝,而且還能調理血壓,延年益壽。”寒生説道。
不一會兒,兩斤蠶蛹已經用的差不多了,餘下的幾隻都是單一別的了,此刻,酒杯裏面的烈酒已變成了翠綠。
寒生抬眼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時鐘,快到11點了。
“亥子更就要到了,也是陰盛極而陽初生的時候,大家別出聲,把燈關閉掉,我們在這兒等着。”寒生吩咐道。
客廳裏一片漆黑,眾人坐在那兒默不作聲,至於等什麼,他們也不知道。
牆上的鐘聲敲響了,正是亥子更之時,眾人的心一下子都隨着鐘聲提起來了…
“吱嘎”走廊裏傳來了輕輕開門的聲音。
眾人一下子屏住了呼,聽見了“咚…咚”的輕微落地的聲音,但是又不像是人類的腳步聲…
黑暗中,人們看見了一個小小的白身影,一躍一躍的前行着,而且還不時地停下來,聽着四周的動靜,最後輕輕的躍起,抓住了門把手拉下,悄悄地推開了老祖的房門,捷的閃身而入…
寒生躡手躡腳的跟了過去,一手推門一手猛地撳開房間內壁上的電燈開關,屋內頓時燈光齊開,亮如白晝。
光着身子的沈才華正撲在皺皮女嬰的身上,張口咬向了她的脖子…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劉今墨早已閃身上前,一把將沈才華拽了下來,鬼嬰眨着眼睛望着劉今墨,委屈的喊了聲:“媽媽。”此刻老祖也醒了過來,緊緊地抱起了女嬰,緊張的目光望着寒生。
“好啦,可以開始醫治了。”寒生説道。
寒生吩咐老祖將女嬰仰卧在牀上,然後取來梅花針,一面解釋説道:“梅花針是針灸術的一種,五針的稱‘梅花針’,七的稱‘七星針’,而‘羅漢針’則需要十八針,我今天所用的就是自制的綁在竹筷子上的‘羅漢針’了,醫家通稱為‘梅花針’。”寒生手持筷子柄,手腕輕抖,以‘重刺’法叩擊女嬰的任脈諸,口中説道:“刺血療法自古有之,當年三國華佗就是用此法治療曹的‘頭風病’的,曹頭痛裂,華佗在其頭頂百會和太陽針刺放淤血後即愈。唐代侍醫張文仲也是用此法治好了唐太宗的頭目眩暈症。”寒生從女嬰的臍下的中極開始,叩擊皮下出血,一路沿關元、石門、氣海、陰、神闕向上行,再經水分、下脘建裏、中脘、上脘到巨闕,然後繼續鳩尾、中庭,到達前正中央的膻中大,任脈二十四,已經放血了十四,在皺皮女嬰的肚子上形成了一條淡紅的血線。
皺皮女嬰倒也堅強,忍着痛一聲不吭,眼睛裏面充滿了怨毒之。
“這小傢伙還不錯,蠻配合的。”寒生説道。
“呸”的一聲,皺皮女嬰鄙夷的啐出一口粘痰,吐在了朱彪的腳上…
接下來是沈才華,這孩子可是不老實,小腿亂蹬,呲出來兩排小牙發出恐嚇,但還是寡不敵眾,後背朝天的給按在了牀上。
人後背上的督脈乃是奇經八脈之一,總督一身之陽經,六條陽經都與其會於大椎,督脈起調節陽經氣血的作用,故稱之為“陽脈之海”對應着“陰脈之海”任脈。
寒生抓緊時機,落下梅花針,自沈才華的陽關叩起,沈才華疼得大呼小叫起來。寒生未予理睬,繼續沿着其命門、懸樞、脊中、中樞、筋縮、至陽、靈台、神道、身柱、陶道,直至大椎。督脈二十八,刺血十二,小才華的後背上也留下了一條淡淡的血。
吳道明遞過來那杯翠綠的蠶蛹酒,寒生用棉球沾着塗在了沈才華的背上,酒刺着破損的皮膚,氣得他哇哇怪叫。皺皮女嬰則堅強的多,蠶蛹酒抹在她的腹皺皮之上,她緊閉着小嘴兒不聲不響。
寒生塗抹完了之後,抓起皺皮女嬰,將其任脈貼着下面沈才華的督脈,撂在了他的後背上,然後接過吳道明手中的繃帶,開始一圈圈的把兩個嬰兒纏繞了起來,最後打上了幾道結,治療終於結束了,寒生送了一口氣。
大家都覺得好笑,沈才華揹着皺皮女嬰,像只烏龜馱着另一隻小烏龜樣,沈才華怒氣衝衝的望着眾人,而皺皮女嬰則惱怒的接連啐出幾口痰,竟然都吐在沈才華的後腦勺上了。
老祖心疼得望着女嬰,憂心忡忡地説道:“要綁七天才行啊?”寒生正道:“我現在用的是陰陽‘顛倒之術’,純陰的沈才華以其陰盛的‘陽脈之海’之督脈十二要,通過女嬰十四個任脈要取其‘陰脈之海’裏充盈的純陽之氣,而女嬰正相反,將沈才華‘陽脈之海’裏的純陰之氣過渡到自己的‘陰脈之海’中,任督相而陰陽自長,七後,各得所需。”
“彩!實在是妙不可言,原來中醫之術竟有如此這般神奇,看來做任何事都要暗合陰陽變化之道方能成功。”吳道明拍手讚道。
寒生微微一笑:“世間事,莫不如此。”突然間,電燈驟滅,漆黑一片,眾人一愣,但覺一股陰風徑直撲向寒生而去…
“不好,沈菜花!”黑暗中傳出劉今墨驚恐的呼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