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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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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沒有看清雲舒是怎麼做的,就是那麼一揮袖子,火就滅了,玉笙簫看着她,心裏更加沉重,雲舒會用銀針治病,會醫術,會一些詭異的法術,能夠從霧中自己走出來,能夠隨便揮一下衣袖就滅掉那麼大的火,種種跡象都在説明,她不是普通人,也許,她真的是赤練口中的聖女,可是,若她真的是聖女,等她恢復了記憶,會不會就離他遠去了?

一想到自己心愛的媳婦兒會離開他,他的心裏就一陣陣揪痛,不,他必須要想辦法阻止,既然在京都是被動挨打,赤練隨時會在暗處出擊,那麼不如去聖殿去,徹底清楚原委,聖子不是傳承的,是聖女指定的,既然能指定赤練,便也能指定他,所以,他要做聖子。

不得不説,雲舒是個福星,玉笙簫為了她放了一把火,竟然把密林深處的大型野獸了出來,他和暗衞偕同合作,共同捕獵了一頭獅子,一隻老虎,還有一隻梅花鹿。

帶着豐厚的獵物回到營地,皇帝早已在翹首以望了,當雲舒和玉笙簫相攜歸來,身後暗衞帶着成堆的獵物時,所有人都羨慕的看着他們。

不過,不管在什麼時候,總有一些討厭的人破壞興致,比如説太子,太子看雲舒兩人歸來,便向皇上告狀:“啓稟父皇,剛才皇弟在林中放火,破壞了山林的環境,雖然獵來了更多的獵物,可這究竟是該罰還是該獎呢?”皇上一聽,果然有些臉不好看,誰都知道,山林最怕明火,如果不小心引燃,形成森林大火,所有的人都會遭殃,玉笙簫素來理智,怎麼會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真是荒唐。

他冷着臉問玉笙簫:“雍王,太子所言可是事實?”平時,皇帝稱呼玉笙簫都是很親暱的叫他笙簫,現在就直接稱呼雍王,可見心裏是惱火的,畢竟,誰不惜命呢?

玉笙簫不慌不忙的跪下去説:“啓稟父皇,兒臣剛才放火是為了出這些猛獸,兒臣學了一種方法,放火只在事先限定的範圍內,不會波及其他地方,而且,像我們現在這樣的大型狩獵活動,如果能獵到一些猛獸,可以昭顯我大國的國威,兒臣認為值得。”皇帝聽了挑挑眉,畢竟,他從來沒聽説過放火還只在局部範圍內放,火勢還可控制,他對身邊的內侍太監示意,太監騎着馬迅速去了一趟密林,過了不久折返回來,告訴皇帝,雍王殿下所言都是事實,火勢果然可控,火苗盡數被滅了,至少了有限的範圍。

皇帝對他這種方法很是好奇,於是讓玉笙簫站起來,然後問道:“皇兒,你給父皇重新演示一下,讓父皇也開開眼界唄?”玉笙簫一聽,心裏咯噔一下,他會放火,可不會滅火,不過,不知道雲舒能不能有辦法,他轉過頭去看雲舒,雲舒向他點點頭。

於是,玉笙簫答應了,派護衞點了一堆乾柴,火勢開始沿着四周的長勢良好的草地蔓延,雲舒一揮手,火焰瞬間滅了。

大家誰都沒有往雲舒身上懷疑,大家只是奇怪,玉笙簫究竟是怎麼辦到的,皇帝很開心,此舉無疑取悦了他,大筆的賞賜就賜給了雍王夫婦。

從狩獵場回來,雲舒累得連着大睡了兩天,才神稍好一些,可是玉笙簫一回來,就整天的不見蹤影,偶然見到他,也就是説個隻言片語,然後就沒有了。

雲舒很鬱悶,不光是玉笙簫見不着蹤影,連凌寒都見不着蹤影,兩人一起忙着,終於忙到了聶崢嶸娶的那一天。

尹諾盼了好多年,終於可以嫁給她心愛的聶崢嶸了,雲舒帶着顧暖去參加婚禮,婚禮辦得很隆重,在禮堂中,整天忙碌的玉笙簫和凌寒也在,兩人都在重要賓客的席位上坐着,笑的看着聶崢嶸牽着尹諾的手邁入喜堂。

直到“送入房”這一步,所有的人都喜笑顏開,沒有出任何不妥,可是,緊接着,就有小廝在外面稟報,説太子殿下謀反了,謀反證據確鑿,太子府藏有皇帝專用的朝服,還有一應兵器。

皇帝知道後龍顏大怒,當即將太子投入天牢,所有太子的追隨者都受到了遷怒,盡數被貶的貶,罰的罰,這件事從發生到結束只用了十天時間,太子被勒令自殺,用一塊白綾結束了自己年輕的命,太子妃陪葬,太子沒有後人,府裏側妃和侍妾都被髮賣,皇后阻止不成,吐血病倒,左丞相被貶職,從丞相之位上下來,成了平民。

原先門廳若市的左丞相府現在都看不到人的進進出出,一下子就冷清了很多,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是玉笙簫,太子下來了,他成了皇上唯一的兒子,因為人品端方,擁戴的人很多,不久後就有大臣聯名上書,請封太子。

皇上考慮了沒幾天,一道聖旨來到雍王府,玉笙簫躍身成了太子,雲舒成了太子妃,兩人必須從宮外搬到宮內的太子宮裏居住。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了,雲舒的心情剛剛平復了不久,麻煩就又來了,那些討厭的朝臣紛紛上書,要讓太子納妃,説什麼國不可一無君,家不可一無後,玉笙簫作為皇上唯一的子嗣,傳承需要極其重視起來。

皇帝明顯的被説動了,不由分説的給雍王府了是個美人,當那是個環肥燕瘦,或清純,或美麗,或妖嬈的女子出現在太子宮時,雲舒的臉都黑了。

好吧,他在這裏左擁右抱,卻讓她默默忍受這些孤獨,原先説過的話都成了廢話,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麼好説的?不如現在就去聖殿裏一探究竟,如果那裏還有她的地方,她就不再回來了,眼不見心不煩。

明面兒上,雲舒不動聲,暗中卻籌備了好幾天。

那十名女子都是大臣家中的嫡女,身份尊貴,當然也有一些小心思,欺負雲舒是個毫無身世背景的平明之女,都不太將她看在眼裏。

被送來的第二天,本來就就應該給王妃請安,卻只來了五個,五個中還有三個是來看笑話的,只有兩個老老實實的低頭請安。

雲舒看着那幾個女子問:“其餘幾位呢?”率先請安的那個老老實實的説:“她們都生病了。”雲舒懶洋洋的靠在長椅上,手託香腮道:“既然都生病了,那就永遠不要來了,皇上送你們過來是給太子開枝散葉的,身體這麼差,怎麼能勝任,管家,送那五位姑娘各回各家,各找各娘。”來了的五位一聽,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不知什麼人傳出了信兒,那五位姑娘也都匆匆趕了過來,跪在台下説,身體已經好了,昨天睡得晚,只是有些疲勞了,並不是真的病了。

雲舒看着台下跪着的環肥燕瘦十名美人,心裏悲涼的無以復加,她就那麼冷冷的看着她們,沒説讓她們起來。

通常情況下,正妃給妾室示威是常有的事情,管家也就沒多此一舉的求情,讓那些女子們跪在那裏,跪着整整一天,到了晚上,玉笙簫匆匆忙忙的回來,那些女子自然把心思打到了他這裏,哭哭啼啼的向他求情。

可是,玉笙簫本來還抱怨皇帝多此一舉,又覺得愧對雲舒,本來就不待見那些女子,她們還撞到槍口上來,他哪兒能給她們好臉看。

於是就冷着臉説,既然連尊卑都分不清,太子府不立規矩是不行的,就跪着吧,一句話就讓美人兒們跪在那裏,一直又跪了一夜。

玉笙簫回到後院,看到雲舒懶洋洋的窩在被子裏,雙目無神,不由得一陣心疼,他將她擁在懷裏,歉意的説:“媳婦兒,我真的沒想到父皇會先斬後奏,直接下聖旨,你放心,我不會碰她們的,她們留在府中,也就是多了個擺設,若不然,你將她們當丫鬟使也可以。”雲舒鬢角,一臉疲憊的説:“我知道你可以做到不碰她們,可是,你能做到永遠不碰她們嗎?就算我這次妥協了,若是以後我們依舊生不出兒子,你是否會永遠妥協?那些女子都是大臣家的嫡女,身份尊貴,她們就能一直忍受着在府裏做丫鬟,不會讓家裏人去向皇上告狀?只要她們住在這裏,就會想方設法的接近你,我可以防的了一次,卻不能防兩次,三次,次次豆腐防到,我只想做個簡單的人,不想在後宮這攤混水裏待著,太累,累得我會不由自主的嫉妒,會發狂,會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會着你休了我,會讓我們反目成仇,那樣的結果,我不願意看到。”玉笙簫聽了,也是十分頭疼,他知道,雲舒説的都對,可是,要怎麼樣才能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保護了她,又能得到父皇的諒解,將那些女子再送回去呢?

那就有個孩子吧。

他這麼想着,晚上就更加賣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