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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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沒有一些能抓住他心的本事,恐怕終有一天,會成為深宮怨婦,落個可悲可嘆的下場。
吃過飯,玉笙簫去洗鍋,雲舒不讓:“你現在是雍王了,再讓你去洗鍋,與身份不襯。”玉笙簫看着雲舒忙碌的背影,心裏有些難過,他明白她最近在忙着改進,忙着學廚藝,學着隱藏自己的心思,學着去體諒他,心裏不舒服還要做出一副大度的樣子。
可是,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如果想找個得體端莊的女人,在這京城中,隨手撥拉撥拉,都能找到一大羣,可那樣沉悶無趣的女人不是他想要的。
那樣的女人適合擺在那裏當花瓶觀賞,而不適合當做子一樣隨心的過一輩子,他不要雲舒變成那樣子,太可怕了。
雲舒洗完鍋,玉笙簫將她圈在懷裏,認真的説:“媳婦兒,我不想讓你改變,做你自己就好,從前,你也是喜怒盡顯臉上,不開心的時候就直接説出來,開心的時候會歡呼雀躍,你不會做飯,每每我做出飯菜,你都會極給面子的捧場,我們有一個會做飯就行了,不要因為我身份的改變,就有任何的惶恐擔心,我不會變,你也不要變我喜歡的是真實的你。”雲舒聽了他的話,眼圈紅了,她抹着眼淚,真情畢:“笙簫,我也不想改變,可是我怕,怕以後你身邊圍着那麼多女人,有一天會嫌棄我。”
“我不會嫌棄你,哪怕有一天你老眼昏花,頭髮花白,牙齒鬆動,我也不會嫌棄你,媳婦兒,就這樣就好,不要改變。”玉笙簫將她摟入懷中,輕輕撫摸着她的長髮。
“嗯。”雲舒哭的肩膀聳動,這十幾天,她每天都煎熬着,玉笙簫在前面逢場作戲,每每看到那些貌美如花又年輕的女人,她就有些惶恐,生怕有一天,他的魂兒被勾去,不再需要她。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宵苦短,你老公我可是偷空跑來的,你要是再不抓緊,就又得熬到明天了。”玉笙簫將她打橫抱起,笑嘻嘻的抱到牀邊。
“討厭——”雲舒破涕而笑。
宵苦短,一室。
宮裏要舉行宮宴,宴請所有貴族和皇室子弟,雲舒和玉笙簫盛裝出席,這樣的場面,不容的出一絲紕漏,在去之前,兩人將宮廷禮儀温習了許多遍,做到萬無一失了,這才啓程。
臨出門前,玉笙簫握着雲舒的手,歉意的説:“媳婦兒,到了皇宮裏,可能會讓你受點委屈,無論你看到什麼,都不要吭聲,把禮儀做好就行了。”雲舒不知道會出什麼狀況,聽到玉笙簫這麼説,她還是有些提心吊膽,她抬眸忐忑不安的問:“會受什麼委屈呢?”宮裏已經來人接了,玉笙簫沒有多説,只是握了握她的手,然後兩個人攜手走進大殿,皇宮的大殿很寬敞,皇帝和皇后坐在高台上,身前擺放着几案,上面有各水果,酒水。
皇帝的一邊下手位坐着許久沒見的董依雲,即便她已經和玉笙簫相認,兩人相見的機會也不多,只能在這樣的場合,遙遙望上一眼。
董依雲比上次又憔悴了許多,那張緻的俏臉上只畫着淡淡的妝,卻依然美得驚心動魄,被四周那些妃嬪的濃妝豔抹一襯,更加顯得她清水芙蓉般,清新高雅。
皇后怨恨的瞪了董依雲一眼,聽説在這皇宮裏,皇帝最寵愛的妃子便是玉笙簫的母親,可惜她出身較差,不能賜太高的位份,原先玉笙簫和皇帝沒相認之前,她也就是個嬪,皇帝得知她生了二皇子,十分高興,當即就升她做了董妃,但也僅此而已。
“笙簫,坐到你母親身邊來。”皇帝看到玉笙簫後很高興,招招手,讓他和雲舒緊挨着董妃坐着,這個舉動顯然取悦了董妃,原先冷冰冰的一張俏臉,終於有了一絲喜。
玉笙簫看了他母親一眼,牽着雲舒的手坐在董妃的下首處,面前擺着一個案幾,上面也有各水果和乾果之類的小吃。
董妃痴痴的看着玉笙簫,美麗的眼睛中滲出淚水,母子倆捱得很緊,即便小聲談,廳中其餘人也聽不到。
董妃把身體往玉笙簫這邊靠了靠,柔聲問道:“笙簫,這些年,你過的可好?”
“很好。”玉笙簫看着一臉憔悴的董依雲,猜到她在皇宮裏的子不好過,還是即使心裏是怪怨她的,也還是硬不下心腸去埋怨她。
“雲舒,吃個橘子,果園裏現摘的,新鮮的很。”董妃把一個黃橙橙的橘子遞到雲舒面前,雲舒惶恐的欠身起來,雙手接過橘子謝道:“謝謝媽媽。”
“笙簫好眼光,找了個好兒媳婦兒。”董妃欣的看着雲舒,覺得兒媳婦兒雖然不是宴會廳中最美豔的姑娘,卻是最引人的那一個,舉手投足大方得體,一點兒也看不出小門小户的樣子,她一直認為,兒子找媳婦,樣貌是次要的,心底才是最主要的,可惜,她不得已,將兒子扔下,在那樣小的年齡裏,卻那樣狠心…
想到這裏,她又掏出手絹抹了抹眼角。
大廳裏觥籌錯,十分熱鬧,這樣的大型宴會,在皇宮裏是很少舉行的,所以,無論是皇族還是大臣們,都十分的開心。
酒至半酣,大廳外面忽然一陣通傳,説外面有名女子含冤告狀。
皇帝臉一沉,問那名護衞:“所告何人?”護衞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董妃,又看了眼陛下新近才認回來的二皇子陛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的説道:“是,是雍王殿下。”皇帝有些意外,沉片刻後又問:“因何事告狀?”護衞更緊張了,臉通紅,汗珠顆顆滴落:“説,説雍王殿下姦污了她,她懷了皇嗣。”皇帝立刻怒了,這種事情放在皇室中,那是醜聞,就算有皇族在外面偷腥,也總得料理乾淨,不能讓人抓到把柄,現在,玉笙簫竟然被人家找上了門,還是當着一眾大臣的面。
“帶那女子進來。”雲舒聽到護衞的話,愣了一下,臉頓時煞白,她轉過頭,不敢相信的看着玉笙簫,卻發現玉笙簫一眼都不看她。
那女子不一會兒就被帶了進來,身上穿着一件半新的長裙,倒是有幾分姿,梨花帶雨的樣子,很是讓人憐惜。
雲舒渾身發冷,如墮冰窖,她絕望的看着大殿中那個哭泣的女子,不知道究竟是該相信那名女子,還是相信玉笙簫。
“笙簫,聽説你最近吃喝玩樂,遊手好閒,整出入賭場和煙花之地,現在可好,當街強搶民女,被人家告上來了,你怎麼説。”軒轅傲怒了,他狠狠的瞪着玉笙簫,眼中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怒意。
玉笙簫態度不亢不卑:“父親,兒子沒做過。”這種事情,總要雙方當事人對好口供,單憑一方之詞,的確不能説明什麼,皇帝想了想,一甩胳膊説:“帶下去,公安總局查清後再作打算,皇子軒轅笙簫暫時軟,不得外出。”雲舒跟在玉笙簫的後面出了大殿,只覺得殿中人目光中充滿了各種探究,嘲諷,她的頭濛濛的,幾乎不能思考了。
玉笙簫一直沒有吭聲,兩人坐着專車回到雍王府,府中眾人不知怎麼得到了消息,僕人們都低着頭,不敢去觸主子的黴頭。
前些天外面的人送來的鶯鶯燕燕都出來接,看到玉笙簫,紛紛擺出各種誘人的姿勢嗲着音喊:“殿下——”雲舒正在氣頭上,連裝都不想裝一下了,她冷着臉對管家怒吼:“誰讓她們出來的,統統關進柴房,一天只給一頓飯。”管家愣了愣,沒有動作,雲舒見他不聽她的,立刻發飆了:“怎麼?我的話你沒聽到?告訴你我一天還是雍王妃,你一天就得聽我的,還不快去做。”管家立刻指揮着院裏的護衞們將一眾女人拉到柴房,女人的哭喊聲不斷傳入耳中,雲舒一回頭,對上玉笙簫似笑非笑的眼睛,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回了房。
按照以往的經驗,白裏如果兩人有了誤會,玉笙簫準會在夜裏偷偷潛入她房中,和她死皮賴臉的解釋,可現在,她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天亮,也沒有等來他。
難道,那件事是真的?
雲舒總期盼着玉笙簫來和她解釋,哪怕只有一句話,她也願意相信他,可是,一連等了三天,他始終沒有過來,雲舒整在屋裏僵坐,連吃飯都沒了胃口。
三下來,她原本就偏瘦的身材愈發瘦了,衣服都鬆了一個號,小臉更加是一個巴掌就能捂住。
連着幾天都有心事,都沒睡好,雲舒終於熬不住了,下定決心忘了那個負心漢,為了家裏等待的孩子們,不再虧待自己。
想明白的她放鬆的睡着了,這一覺,就睡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只不過,本該夜深人靜的時候,卻一點兒都不安靜,院子裏喧喧鬧鬧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雲舒推開門,拽住一個慌慌張張的婢女問:“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