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是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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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她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站在那裏,內心裏不知有什麼齷齪,從身到心,沒有一個地方是乾淨的,及不上他的諾諾一手指頭。
“爸爸,正是因為考慮到了聶家的形象,我思慮再三,才決定將這件事情説出來的。”聶崢嶸沉聲説道。
“聶少一定是聽説了一些言,我也是剛剛得知,有人竟説我水曼雲是同戀,這種説法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水曼雲頓了頓,有時候,先發制人是可以取得很好的效果的,比如,女人就可以利用女人的先天優勢,扮弱來博取同情,更何況,她水曼雲一直在外名聲不錯。
“我本人恪守女子應遵守的禮儀規範,未免在讀書期間受到過多的騷擾,故意放出一些風聲,説自己是同戀,讓追求者聞風而退,目的自然是為了耳清淨,聶少你真的是誤會了,如果知道當所為會讓聶少誤會,我是絕對不會自毀名譽以求對將來的丈夫忠誠的。”説完,水曼雲難過的垂下幾滴眼淚,瘦削的香肩微微聳動着,看起來我見猶憐。雲舒冷眼看着她表演,心中慨嘆,不得不説,水曼雲真的很會演戲。
這麼一表演,大家就都認為是聶少誤會了水曼雲,讓這樣一個動人的,端莊賢淑的女子垂淚真是個不可饒恕的事情。
在當今社會,男人和女人在讀書期間談戀愛,越過男女界限的大有人在,水曼云為了對未來丈夫忠誠,竟然不惜自毀名譽,這份心意,就值得任何一個男人好好對待她。
大家都把狐疑的目光投到聶崢嶸臉上,目光中帶着審視,讓雲舒也替聶崢嶸捏了一把汗,這局面,如果掌控不好,恐怕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只見聶崢嶸如看小丑一般看着水曼雲,然後訝異的挑眉:“哦?有人説水小姐是同戀嗎?這種説法真新鮮,我可是第一次聽説。”這句話一説出來,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剛才還用眼淚博同情的水曼雲,她有些猜不透聶崢嶸葫蘆裏賣得是什麼藥。
她頗為尷尬的笑了笑:“聶少不知道也,也是有可能的,咱們之間沒有誤會最好。”聶崢嶸點點頭説:“誤會是沒有的,不過有件事情是經過我百般查證的,想要向水家討個説法。”
“水政委,我有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水曼雲不是您親生的女兒,而是您夫人人工受孕的結果,子來自捐庫,也就是説,誰也不知道她的親生父親是誰,而且,水小姐是不是同戀我不知道,尊夫人卻是切切實實的同戀,這裏有和她相好的幾位女士的證詞,大家如果不相信,我們可以把她們邀請來作證。”
“我剛剛才得知,水政委這麼多年來的婚姻竟是有名無實,我不知您究竟是因何原因努力維繫這段婚姻,但您也不能因此欺騙我們聶家,畢竟,聶家是要和真正的水家千金定親的。”聶崢嶸説完後,水政委臉變白了,他深深嘆了口氣,這件事情,遲早有一天會被戳穿,他一直在努力維繫着和水夫人表面的夫關係,維繫着和水曼雲表面的父女關係,不過是因為當初一個契約。
當年,他為了水家的名譽,親手推開自己摯愛的戀人,選擇和水夫人聯姻,那是他最大最深的罪孽。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為這個罪孽揹負着背信棄義的名聲,揹負着良心的譴責,揹負着思念的折磨。
老一輩的水家人都離開了,水家到了他的下一代,滿族沒有男丁,這就是老天對水家的懲罰。
過了這麼多年,他官當得夠久了,維持一種假象維持的幾乎讓自己認為這是真的了,可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想起來最多的還是當年摯愛的戀人。
當年做出決定後,他就後悔了,遍尋她不見,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得知她毅然嫁人的消息,從那後,他心如死灰。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什麼官位,什麼榮耀,什麼名譽,都是過眼雲煙,也許過不了多久,他雙眼一閉,兩腿一蹬,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但如果,在他閉眼前,能夠將這一切揭開,讓當年的真相浮出水面,那對他來説,也是一種變相的贖罪。
聶崢嶸的這番話,猶如平靜的水面中捲起來滔天巨,所有人都不能冷靜了,尤其是聶老爺子,他動的站起來,竟忘了究竟要説什麼。
水政委緩緩站起身,雙臂一振,清了清嗓子,抬頭歉意的望着水曼雲説:“孩子,有些事情你是需要知道的,我以為,這一切能夠瞞很久。”這麼一説,等於承認了聶崢嶸的話,水曼雲當即崩潰了,她哭喊着説:“為什麼?為什麼?你究竟為什麼這樣對我?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水政委眼中掠過一抹不忍,然後神情又變得堅決:“今天,如果崢嶸不説出來,也許我會將這個秘密一直帶到地下,永遠不讓世人知道。”
“可是,這也許是老天給我的一個選擇機會,讓我能夠對另外一個孩子做出補償。”他説到這裏,眼睛竟盯着雲舒,眸中漾着淚花。
雲舒心臟處驀地有些不舒服,她直覺着,水政委即將説的事情一定和她有關,究竟有什麼關聯,她也有些猜想,可是,可是,究竟是繼續聽,還是離開?
她發現無論他説出來的是什麼,她都會難以接受。
水政委的語氣微微有些哽咽:“雲舒,我的女兒,這些年,爸爸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對不起,這麼晚才找到你。”雲舒身體一震,險些向後摔倒,玉笙簫及時扶住她的,將她攬入自己懷中,早就看出來水政委對雲舒的態度出奇的好,像他那樣身居高位的人,本用不着利用雲舒向玉家示好,水政委子素來冷淡,對人都是不冷不熱的,卻對雲舒異乎尋常的好,這本身就不正常。
上次得知雲舒母親是水家養女後,他以為這個原因得到了解釋,搞了半天,最深層的原因還在這裏呢。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雲舒的母親婚前有了身孕,嫁給她的父親,然後她的父親將她當自己女兒一般養大?如果是這樣,那整件事受傷害最大的就是雲爸爸了。
玉笙簫緊緊蹙着眉,考慮該怎麼照顧到雲爸爸的情緒,雲舒卻已經站直了身體,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説道:“水政委,我想您是搞錯了,我爸爸是雲萬里,不是您,您只是我的舅舅,舅舅而已。”水政委手中拿着兩份文件,緩緩向她走過來,苦笑着説:“孩子,我知道這件事你很難接受,可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你是我的女兒,我這個人,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來的時候,我已經取到了你的頭髮,做了dna鑑定,這是證明結果,你是我的女兒,絕對沒有錯。”雲舒盯着鑑定書上的結果,父女關係,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自己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恩愛異常,經常當着她的面秀恩愛。
母親去世後,父親傷心絕,一直沒有再娶,他為了她,既當爹又當媽,含辛茹苦的將她拉扯大,那樣的父愛,重於山,怎麼可能有假?
為什麼?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樣的?她覺得自己的頭都快炸開了,有些真相明明一碰就能接觸到,卻就是欠着那麼點兒距離,朦朦朧朧的,讓人一頭霧水。
“這份,是我的辭職報告,我在軍部工作多年,為工作奉獻了青,為家族奉獻了愛情和婚姻,為了責任奉獻了私人情,現在,我想退下來了,在即將老去的子裏,重拾舊回憶,然後就是,求得我女兒的原諒,雲舒,爸爸對不起你,你願意原諒爸爸嗎?”
“不,我要靜靜,我需要靜一靜,對不起,對不起。”雲舒一邊慌亂的搖頭,一邊路也不看的從宴會廳裏跑出來,連着撞了好幾個人。
“雲舒,媳婦兒。”玉笙簫隨後趕了出來,想要抓住她,無奈人太多了,她像泥鰍一樣,在人羣中鑽來鑽去,一轉眼就不見了。
玉笙簫站在遠處,四處張望,怎麼也找不到雲舒的身影,心開始慌亂起來。
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雲舒就如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一點兒音訊,玉笙簫焦躁的走來走去,給手下打電話,給兄弟朋友們打電話,給自己認識的各種勢力打電話。
除此之外,參與尋找的還有水政委的屬下,水政委一臉恐慌和懊悔:“是我不好我不該告訴她的,應該給她一個過渡的時間,是我太心急了…”玉笙簫沒有看他,現在他也沒心情去安別人,如果再找不到雲舒,他首先就要瘋了,如何顧得上別人的受。
所有的人都鬧哄哄的,水曼雲孤獨的站在舞台上,來往的賓客看着她,目光中各種情緒都有,唯獨沒有關心。
她以為父親的冷淡是因為不愛母親,是因為夫情不和,是因為忙於事業,無暇顧及家庭,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她的存在本就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