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角色互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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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簫點點頭,向後靠在椅背上。
“您要理什麼樣兒的?”理髮師小心翼翼的走過來,無視頂級理髮師殺人一般的目光,微笑着問道。
“短髮,越短越好。”玉笙簫一伸手,將皮套解開,一頭墨髮傾瀉而下,披散在肩上。
“短髮?您的髮質這麼好,理短髮是不是太可惜了?”理髮師目惋惜,好的髮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雖然短髮比較顯個,但終究不如長髮來的温婉柔媚些。
“我不想再説第二遍。”玉笙簫焦躁的將頭髮向後拂了拂,手指尖順滑的覺讓他心頭隱隱有些不捨,顧不上探尋心頭為何異樣,理髮師已經手起剪落,墨髮紛紛揚揚的落到了地上。
雲舒在醫院裏左等右等也沒有把玉笙簫等回來,玉家司機盡心盡責的候在醫院外面,看到雲舒拎着一些東西走出來,便問道:“大少爺,您是回家還是去接夫人?”
“去接夫人,你知道去哪兒了嗎?”雲舒拿出手機,撥了玉笙簫的電話,卻被無情的按斷了,再撥,再按斷。
“哦,好像是君悦。”司機回憶了一下,少夫人似乎吩咐他去那兒接她回家。
君悦?那不是他剛剛理髮的地方嗎?雲舒心裏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坐上車,手一揮,“去君悦。”車還沒有停穩,雲舒便看到了一抹靚影,從理髮店裏英姿發的走出來,穿着幹練的職業裝,一頭齊耳短髮利索簡單,一看就是女強人型。
可是,當那抹靚影離車愈來愈近時,她眼中的欣賞便變成了驚恐,這個當口兒,玉笙簫已經拉開車門,挨着她坐下。
“你,你,你——”雲舒覺得這口氣是怎麼也暢快不了了,該死的玉笙簫,他竟然把她那一頭引以為傲的長髮剪掉了,頭髮啊,那可是她留了整整三年養起來的頭髮,就這麼被“咔嚓”掉了。
“你什麼?你不是也擅自燙了頭髮嗎?扯平了。”玉笙簫扯扯嘴角,肆的笑了笑,看到雲舒吃癟的樣子,心裏莫名有些暢快,雖然,對她那一頭柔順的秀髮甚是懷念,但是,女人嘛,絕對是不能寵的生物,會蹬鼻子上臉的。
“啊啊啊…”雲舒伸出拳頭想對着玉笙簫來一記勾拳,又怕一失手損壞了她那張嬌可人的臉,鬱悶的收回拳頭,將怒氣都發在了汽車座椅上。
聽得身後座椅上那“砰砰砰”的巨響,司機直覺的頭痛心跳,不由得踩了油門,加快車速,盼望着把這一對奇葩夫快點送回家差。
鑑於雲舒為公司捨身救人的英雄事蹟,玉恆遠特意將小兒子玉笙墨從學校叫了回來,在家裏設了小型家宴,接剛剛出院的雲舒歸來。
玉笙墨面無表情的看着電視,新聞中,玉氏總裁夫人云舒從十樓的高度救了想要親生的釘子户,自己卻失足墜樓,當那抹嬌小的身影從樓上輕飄飄的落下時,玉笙墨覺得自己的心也一起提到了嗓子眼,沒錯,他擔心她,很擔心她。儘管知道她只是受了輕傷,心裏也依然記掛擔心不已。
門開了,玉笙簫一臉怒氣大步星的走進來,身後跟着優雅從容,一臉淡漠的雲舒,玉恆遠樂呵呵的過來,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玉笙簫那一頭惹眼的栗捲髮。
老爺子是舊時代過來的人,見不得年輕人輕浮孟,在他的潛意識裏,玉家的男人就要有個男人的樣兒,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成什麼樣子。
然而,還沒等他衝着玉笙簫發火,雲舒那一頭齊耳短髮便引起了他的注意,老爺子伸出手,顫巍巍的指指這個,又指指那個,“你,你們——”
“呦——”方怡從廚房走出來,看到了這一對夫怪異的造型,心裏那個樂啊,這叫什麼,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她和玉恆遠過了二十幾年,素來知道玉恆遠的喜好,他認為男人就要硬氣神,不能那些浮誇虛無的那一套,女人則應該温婉柔和,宜家宜室,因此,過了二十幾年,她也沒有挑戰過老爺子的底線,一頭長髮留到現在。
瞧瞧這兩口子,玉笙簫一改平的沉穩硬氣,衣服穿得花裏胡哨,頭髮染了還燙了卷,他這是要作死的前兆啊,本以為雲舒是個靠譜的,誰知,竟然也跟着玉笙簫一起胡鬧,剪了一頭男不男女不女的短髮,要嚇死人啊。
“你們兩位這是什麼造型?演角互串呢?”方怡捂着嘴,幸災樂禍的笑出了聲。
坐在沙發上的玉笙墨一回頭,看到了雲舒那一頭幹練的短髮,立刻覺得本已裂縫的心臟碎成了無數片。
雲舒竟然剪了頭髮,俗話説斷髮斷情,她是用這種方式徹底了斷過去嗎?他眼悲傷,直盯盯的看着雲舒的頭髮,想起三年前的夏天,那時候,她也留着短髮,沙宣發,因為他無意中説了句喜歡女生長髮飄飄,她便再也沒有剪過頭髮。
有一次,她面帶羞澀,眼憧憬的對他説:“墨哥哥,等我長髮齊,嫁給你可好?”如今,她真的長髮齊了,卻在一個風和麗的子裏嫁給了他大哥,又在這樣一個家庭宴會中剪了那頭有象徵意義的長髮。
雲舒,你是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嗎?玉笙墨目悲哀,一直看着雲舒,玉笙簫作為當事人,當然知了這種灼熱的視線。
他不悦的蹙蹙眉頭,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沙發靠背擋住了玉笙墨凝視他的視線。雲舒轉過頭,看到了一臉悲哀的玉笙墨,心裏還是狠狠的痛了一下。
十年的情啊,她從一個矮墩墩的小丫頭長成了現在的樣子,看着玉笙墨從青澀少年,竹節一般高個子,看着他褪去了少年時的青澀,變得成穩重,看着他漸俊逸的臉龐惹來無數愛慕追求者,看着他和她的情如白開水一般再也品不出味道…
如今,她和玉笙簫成了這個樣子,靈魂不知道能不能再換過來,素來諸多追求者的玉笙墨,應該不會等她的吧?何況,她也沒有任何立場要求他等她。
“你們兩個混賬東西,給我滾回你們自己家去,頭髮不正常,就別回來見老子。”玉恆遠怒不可遏的吼着,手在桌子上一劃拉,一盤做好的菜便掉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雲舒有些膽戰心驚,急忙繞過沙發想要老爺子認錯,在經過玉笙簫身邊時,被他拽住了手腕,“爸爸,您消消氣,我們先回去了。”玉笙簫拉着雲舒的手,頭也不回的出了門,雲舒一臉為難,看到老爺子氣吁吁的坐在沙發上,心裏十分愧疚,她是孝順的孩子啊,她爸爸如果生了氣,她就是不吃不睡,也得想出辦法逗他開心。
出了玉家的大門,雲舒用力甩開玉笙簫的手,氣呼呼的説道:“喂,玉笙簫,你有點孝心好不好,那是你爸爸啊,他要是氣出個好歹,你還不得後悔死?”玉笙簫冷笑:“怎麼,你剛進這個家門沒多久,就比我這個親生兒子還孝順了?還是説你太過進入角了,真把自己當成了玉笙簫?”
“你——”雲舒氣鼓鼓的看着他,“你簡直不可理喻。”她嘆了口氣,雖然進這個家不多久,從玉笙簫與方怡劍拔弩張的關係中也猜出不少,如果現在着玉笙簫回去認錯,依着他的驕傲,鐵定是不可能的事情,想要兩方關係緩和,還需從長計議。
雲舒沒理玉笙簫,徑自打開悍馬的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位上,沒多久,玉笙簫也上了車,雖然現在他的身體嬌小,開車卻絲毫不含糊,腳踩油門,車子如離線的箭一般出去,惹來雲舒一陣驚呼。
作為玉氏的總裁,玉笙簫的房產自然有多處,因為私自領了結婚證而與老頭子冷戰的那段時間,他們就住在玉笙簫的南山別墅中。
不得不説,有錢人就是有許多優勢和便利條件,比如這套南山別墅,依山傍水,風景秀麗,獨棟別墅佔地一千多平米,院內栽有果樹,花草,還有一個私人游泳池,安保設施更是好的沒法兒説。
車子徑自開進車庫,雲舒從車裏下來,有些天沒有回來了,屋子裏冷冷清清的,她把窗户開了幾扇,憑窗遠眺,視線中映入一汪清澈碧藍的游泳池。
看看時間,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想起老宅那一桌豐盛的晚餐,雲舒可惜的咂咂嘴,要知道,玉恆遠愛吃,特意花大價錢僱了名廚家用,做出的飯菜味道比星級酒店裏的大廚也差不了多少。
“我餓了。”雲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轉過頭可憐兮兮的説道。
玉笙簫眯着眼,看着她臉上那可憐兮兮的表情,本來抑鬱的心情莫名好了很多,他抬起手腕看看錶説道:“附近有家生活超市,我們去買菜做飯。”
“做飯?誰做?”雲舒驚愕的瞪大眼睛。
“你做。”玉笙簫抬眸,把她眼中的驚慌收入眼底,這個笨蛋,上次她自告奮勇的做了一碗蛋炒飯,結果放多了鹽,還加了黑乎乎的醬油,無論香味都讓人噁心的要命,現在他還敢讓她再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