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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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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忽然一拍後腦説:“我想起來了,我們去找顧暖吧,她一定有辦法。”

“顧暖?”

“顧暖?”兩個男人同時愣了一下,然後思索了一下這件事的可能,雲舒見他們沒有答應,立刻補充道:“上次我託凌寒調查一件事,就是在原始部落找到的顧暖,而且,她好像是那裏的頭兒,那些人都聽她的。”雲舒把事情的經過描述了一下,玉笙簫沉片刻道:“聶少,你繼續通過現有勢力查找,我和雲舒去原始部落找顧暖,也許真的能想到辦法也不一定。”玉笙簫駕車載着雲舒來到原始部落,現在是白天,這裏並不熱鬧,服務人員都回家了,表面看來,這裏沒有幾個工作人員,防衞很鬆,但其實一走進裏面,就能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息。

幾名彪形大漢看似散漫的東遊西逛,其實目光如鷹隼,光畢,一看便是練家子,是巡場的打手。

雲舒報上名來,一名大漢頗有禮貌的讓她稍等,過了沒多久,便有人引他們上去,拾階而上,顧暖的辦公室位於二樓深處一間雅緻的房間中。

屋裏擺着幾盆蘭花,都是極名貴的品種,又不好打理,可這幾盆養的卻極好,可見主人十分於照料。

雲舒和玉笙簫敲門進入,顧暖似是剛洗了澡,頭髮尚有水珠低落,凌寒手中握着一柄小巧的吹風機,耐心細緻的挑起她的墨髮,為她烘乾。

顧暖身子微微傾斜,倚在椅子上,側臉柔美寧靜,水般人的眸凝視着凌寒,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笑意。

這一次見着,這兩位的關係又同之前不大一樣了,似是和睦了許多。見到雲舒和玉笙簫進來,顧暖站起身,凌寒將吹風機關掉,放到一旁。

“玉先生,玉夫人,好久不見。”顧暖笑的望着雲舒。

“是啊,好久不見,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諾姐出事了,不得已才求到你這兒來。”雲舒急急的向前跨了一步,不管不顧的抓了顧暖的手,眼淚汪汪的説:“顧小姐,你幫幫諾姐吧。”

“別急,慢慢説,能幫上忙的話,我一定幫。”這話就是承諾了,雲舒略略放了心。

顧暖請她和玉笙簫坐下,凌寒依舊神淡淡的,繼續挑起她的幾綹頭髮烘乾着,彷彿眼前這一切和她沒什麼關係。

雲舒理了理思路,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顧暖靜靜的聽着,一直到她講完,這才話:“你是説,猜測對方是黑勢力?”雲舒呆了呆,忽然想起顧暖經營着原始部落,恐怕也是涉黑的,這麼説不知是否犯了她的忌諱。

“沒關係的,這個忙我可以幫。”顧暖心裏有了底,衝雲舒點點頭。

所求的事情有了眉目,雲舒和玉笙簫自然也不打算在這裏當電燈泡,眼瞅着凌寒和顧暖濃情意,顯然是容不下別人打攪的。

雲舒和玉笙簫離開後,凌寒俊臉便陰沉下來,將手中的吹風機丟到一旁,冷冷的問:“你不是答應我不再涉黑了?”顧暖緩緩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從他身後緊緊環住他的,柔聲説:“寒,你也知道,尹諾是個好姑娘,不應該遇到什麼不測,我雖然答應你不涉黑,但畢竟在這條道兒上呆了多年,到底還是有些關係的,我沒有什麼朋友,但真的喜歡雲舒和尹諾,這事兒你就別管了好不好?”凌寒蹙着眉頭,轉過身來,神複雜的看着她,然後將她帶入懷中,強勢的説:“記住你答應我的話,不再涉黑,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揹着我做什麼事,我不會原諒你的。”顧暖嬌軀猛震,在他懷中抬起頭來,美目漾出淡淡清愁:“是不是,一人曾經做過錯事,這輩子便因着這些污點,永遠被猜忌懷疑呢?”凌寒沒有回答,既不説不,也不説是,氣氛一時有些僵。

雲舒牽着玉笙簫的手從原始部落裏出來,回頭望了眼這座金碧輝煌的建築,心中嘆息:“笙簫,我從來沒見過像顧暖那樣有味道的美人,雖然我身為女人,也情不自的被她住,你説凌寒怎麼不懂得珍惜呢?”

“你怎麼知道人家不珍惜,沒看到他在幫顧暖吹乾頭髮嗎?一個男人肯這樣對一個女人,説明是把這個女人放在心上的。”雲舒搖搖頭:“不是,如果他真的把顧暖放在心上,那就不會出那種複雜的眼神,你看我就不是那樣的,所以,你是愛我的,而他對顧暖的情很複雜,也許有愛,但絕不純粹。”

“也許不是不純粹,只是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其實他的心已經淪陷了,男人有時候是遲鈍的,尤其是當過去經歷過許多事情時,真正的情反而容易被忽略。”玉笙簫説話高深莫測。

“夫間本該互相包容,路才走的長久啊,傻丫頭。”玉笙簫寵愛的雲舒的頭髮,親暱的動作,溺斃人的温柔眼神,都讓雲舒無所招架。

她低下頭,眼睛咕嚕嚕一轉,笑嘻嘻的説:“笙簫哥哥,你好像哲學家哦。”玉笙簫聽了這話,簡直哭笑不得,他算是領教了,每當她顧左右而言他的時候,就總是喜歡打糊,轉移話題,這本事倒是練得爐火純青。

“丫頭,不許打馬虎,你説説,是不是這個道理?”玉笙簫伸出修長的手指,輕佻的勾起雲舒的下巴,湊近了問。

雲舒嫌棄的用手撥拉開他的手指,撇撇嘴:“瞧你説的自己像情專家似的,還分析的頭頭是道的,那你説説,你自己對我是什麼覺?”玉笙簫一把把她攬入懷裏,在她嘴巴上懲罰似的咬了一口道:“你説呢?當然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天天時時刻刻都牽掛着了。”玉笙簫這個人,絕對是沉默寡言的人,一句話能説清的事,絕不説兩句話,一個字能表述清楚,絕不説兩個字,可這段麻的情話説出來,還真像糖一樣,甜絲絲的滲入雲舒的心裏,豈是一個美字能説的盡的?

“今天怎麼嘴巴這麼甜,我嚐嚐,是不是抹了?”雲舒作勢要去啃他的嘴巴,玉笙簫趁勢俯下頭,銜住她那張誘人的小嘴,狠狠了一番,這才鬆開。

這傢伙,當街化狼,得雲舒十分難為情,紅着臉,嘟着微腫的,用甜的膩死人的聲音嘟囔:“討厭。”這糯糯的一聲勾得玉笙簫心裏癢癢,撥的他眼眸幽深,下身發緊,這個小妖,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原始部落門前忽然駛來一輛低調的越野車,車上下來一個妖嬈俊美的男人,黑的絲質襯衫微敞,前結實的肌,隨意瞟過來一眼,肆放,雲舒幾乎都看直了眼。

玉笙簫不高興的扳過她的臉,對着她的眼睛問:“他長的有我好看嗎?”雲舒下意識的點點頭,又搖搖頭,就這個點頭又搖頭的功夫,玉笙簫的臉便沉了下來,拉長聲調問:“嗯?”雲舒立刻狗血的環着他的脖子撒嬌:“當然是玉先生好看嘍,那個男人就是美嘛,你見過泰國人妖沒有,美啊,美人啊。”因為急着表白,雲舒的聲音大了些,結果,那句泰國人妖就被那個肆的男人聽到了,那男人眼波轉,隨意的往這邊瞟了一眼,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雲舒訕訕的躲避了他的注視,偷偷拽拽玉笙簫的衣袖,小聲問:“那人是誰啊?很有派頭。”玉笙簫半眯着眼,角微勾:“據説,原始部落的當家是一位手段狠辣的年輕男人,長得俊美妖嬈,很得女人歡心,也許説的就是他了。”雲舒納悶的問:“如果這人是原始部落的主人,那顧暖呢?”她沒有問出口,其實還想問的是凌寒在這裏究竟是什麼身份?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般,玉笙簫説:“不要小看了凌寒,那人身上有種渾然天成的貴氣,那種滲入骨子裏的氣勢不是想模仿就能模仿的了的,所以,他絕對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一定是有背景的人。”雲舒蹙着眉頭:“其實,我倒希望凌寒是吃軟飯的小白臉,這樣,靠顧暖養着,至少不能隨便離開她,看的出,顧暖很在乎凌寒,如果凌寒本身就有身份,那顧暖豈不是愛的更卑微?不公平啊。”玉笙簫戳戳她的腦門,牽着她的手往回走:“蠢女人,真是看三國掉眼淚,替古人擔憂,心你自己的事情吧,還心人家?如果顧暖像你説的那麼柔弱,你去找她解救尹諾豈不是天方夜譚?一個在黑道混的風生水起的女人,手腕和智商不容低估,也許凌寒現在是處於上風,不過將來嘛,誰説得準?”雲舒還想回頭看看那個肆的俊美男人,卻被玉笙簫強行按坐到車上,把臉扳到他那邊,誘哄道:“媳婦兒,你家男人長的就夠好看了,看我就夠了。”雲舒翻了個白眼:“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