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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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簫來到a大的時候,遠遠就看到她的小媳婦一襲藕荷的長裙俏生生的站在學校門口,翹首相望,看到他的悍馬,立刻揮舞手臂。
車剛剛停下來,雲舒就衝了過來,興沖沖的説:“笙簫,我買了禮物送給你。”玉笙簫狐疑的望了她一眼:“什麼禮物?”她從拎着的手袋中拿出一個緻的盒子,打開,裏面是一條帶,限量版的,價格不菲:“是帶,喜歡不?”
“喜歡。”玉笙簫滿意自己小媳婦的眼光,不愧是學設計的,眼光獨到,對美有着天然的鑑賞能力。
雲舒有些得意洋洋,得意了小一會兒,然後和他賞臉:“那個,老公,親親老公——”玉笙簫驀地心驚跳,每當雲舒用這樣麻的語氣和他説話的時候,那就意味着,下面的某個要求很不合常理,很讓他為難。
“嗯?”
“我給笙墨也買了一條一模一樣的,過些天他要出國留學了,送件禮物給他,你不反對的哦?”雲舒低頭看了看手袋中另一條帶。
玉笙簫臉很臭,他反對,當然反對,首先,這帶不是他的小媳婦送給他的獨一無二的禮物,她還準備了一模一樣的另一條送給了另一個男人,雖然,那個男人是他的親弟弟。
其次,送男人帶説明,她想和你有進一步往,用皮帶捆住你,你不準有外心,只有她才能解開你的皮帶,所以你的下半身只屬於她了。
雖然他知道他糊的小媳婦一定沒有這個意思,送玉笙墨帶也純粹是想送他禮物,覺得帶適合,但不保玉笙墨不會胡思亂想。
“怎麼樣啊?”雲舒抬眸望向玉笙簫。
也就是在她抬眸的同時,玉笙簫陰鶩的臉立刻晴空萬里,如夏暖陽般:“好是好,不過,以我對笙墨的瞭解,他一定不會喜歡帶。”
“哦?”雲舒倒是沒想到這一點,以前還真是沒送過玉笙墨東西,從前他都是冷冰冰的,對什麼都不興趣,她還是玉笙墨女朋友的時候,除了照顧他常生活外,還真沒想過送他禮物。
玉笙簫肯定的點點頭:“笙墨他從小不喜歡繫帶,嫌勒。”雲舒吃驚的瞪大眼睛:“不繫帶要怎麼辦?難道讓褲子掉下來嗎?”
“不是的,他都是穿沒有帶的褲子,定做的,像女生一樣。”玉笙簫面不改的埋汰自家弟弟,偏偏雲舒信以為真。
“哦。”説實在的,她還從來沒有發現這一點,幸虧今天和玉笙簫説了,不然,送帶給玉笙墨,他是會不高興的吧?
“我這裏有份禮物他一定會喜歡。”説着,玉笙墨從車上的儲物箱裏取出一個盒子,裏面放着一輛燃油遙控車。
遙控車?雲舒仔細想了想,從來沒見過玉笙墨玩這種東西啊,她猶豫的問玉笙簫:“笙簫,笙墨似乎不喜歡玩玩具。”玉笙簫淡定的説:“不是的,笙墨那人從小就子悶騷,喜歡的東西從來不説出來,有一次在外面和小朋友玩玩具車,因為搶不過人家還打了一架哭鼻子了呢。”只要能抹黑玉笙墨,玉笙簫從來都是不遺餘力,就算是對自己的親弟弟也是一樣。
雲舒挑眉,是這樣的嗎?雖然玩具和玉笙墨是十萬分的不配,但她還是願意相信自家老公,全然沒想到這個腹黑的男人竟是如此狡詐的打擊報復情敵。
她想,既然是玉笙簫給的禮物,一定價格不菲吧,算了,投其所好也是美德,便默默的把燃油遙控車收入手袋中,打算找個合適的時間送給玉笙墨。
在宿舍裏吃盒飯的玉笙墨,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鼻子,忽然就想起了雲舒離開時説的話,笙墨,你要出國了,我要送你一份禮物。
不知是什麼禮物,説實話,他真的很期待,從認識她到現在,她還從未送過他禮物呢。
玉笙簫把手錶進雲舒的手袋中,然後把手袋中的另一條帶無恥的據為己有,然後樂滋滋的想,這下子,就獨一無二了,自己的小媳婦還真夠貼心的,送帶怕不夠用,一次送兩條,他決定了,以後用帶,只用他自己媳婦兒送的,不用何政去買了。
雲舒是絕對不明白他這種阿q神的,她低頭一陣鼓搗,從眼裏出兩片隱形眼鏡,放到專門盛放隱形眼鏡的盒子裏。
然後抬眸望了望遠方,沒有隱形眼鏡的遮擋,這個世界真是美好啊,雖然,那副隱形眼鏡是玉笙簫花了大價錢,讓最一的技術專家做出來的,可還是不如自己的眼睛好用啊。
玉笙簫把車開入主道,問在一旁鼓搗的小媳婦兒:“媳婦兒,咱們去哪兒吃飯?”
“不去哪兒。”雲舒頭也未抬的回答。
“嗯?那回家?”玉笙簫一愣,難道她喜歡那位a保姆?不可能啊。
“不回家,我們去菜市場。”雲舒一指揮,雖然不知道她要幹什麼,玉笙簫還是無條件順從。
兩人來到菜市場,雲舒拉着玉笙簫的手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羣,擠到一家販賣活魚的攤位前,指着一條活蹦亂跳的草魚説:“我要那一條魚。”賣魚人利索的撈起魚,子剛要砸到魚腦袋上,卻被雲舒制止了:“等等,不要死,我要活魚。”賣魚人一頭霧水,一般來買魚的,都嫌自己收拾魚麻煩,都需要他們給打死,然後收拾利索,這位小姐倒是例外。
雲舒給袋子裏裝滿水,又從上面掏了兩個窟窿,確保魚呆在袋子裏不會被悶死,然後興沖沖的牽着玉笙簫的手往外走:“我們走吧。”玉笙簫摸不準她到底要幹什麼,試探的問:“媳婦兒,觀賞魚不是養這種的,如果你想養魚,我們去賣觀賞魚的市場去看看。”
“誰説我要觀賞?當然是吃了。”雲舒奇怪的瞥了玉笙簫一眼,就算她糊塗吧,也不至於連吃的魚和觀賞魚都分不清。
玉笙簫不説話了,索由着她折騰。
雲舒指揮着玉笙簫七拐八拐的,竟然來到她之前租的間樓房裏,也就是劉玲的那個小公寓裏。
公寓裏還保留着雲舒和玉笙簫一起離開時的樣子,看樣子,劉玲一直沒有回來過,那個女人雖然瘋瘋癲癲的,骨子裏倒是極豪義氣的。
雲舒拉着玉笙簫進了廚房,從袋子裏把那條魚撈出來,放到案板上,然後出一柄刀對準魚頭,猛的用力砍下去。
看她那架勢,玉笙簫就覺得殘忍,急忙閉上眼睛,忽聽“撲通”一聲,那條魚扭擺尾的掉到了地上,而云舒的刀則劈到了案板外面。
她抹了抹滿頭的汗水,把刀放到一邊,彎捉魚,那條魚選的極是靈活,滑溜溜的蹦來蹦去,生生把一場捕魚戲演成了你追我趕的鬧劇。
玉笙簫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彎手一抄,從地上拎起魚尾,丟到案板上:“媳婦兒,你繼續。”
“哦。”雲舒一看到那條魚,冷汗又冒了出來,抹掉了汗,一咬牙,閉眼一刀劈下去,這次不偏不倚,正中魚腦袋,可惜,力道用的太小了,只砍了一條小小的傷口,不過,血倒是冒出來了。
雲舒瞪着那條血口子“呼哧呼哧”的着氣。
玉笙簫見她臉煞白,以為她又犯病了,急忙將她摟入懷中,抱着她的頭,捂着她的眼睛説:“別看,別看,媳婦兒,咱不怕啊?”雲舒將他輕輕推開,搖搖頭:“笙簫我沒事。”玉笙簫蹙眉,看她雖然渾身顫抖,卻依然鎮定的死盯着魚身上的傷口,受傷的魚疼的活蹦亂跳,早從案板上跳下來,在地上亂蹦,傷口處冒出的血濺得四處都是,血淋淋的,不過,看雲舒的樣子,似乎真的沒事。
“笙簫,你能不能,給它個痛快?”雲舒有些後悔,光是想着驗證一下那奇怪老頭的説法,看是不是戴上木鳳後就能辟,全然忘了魚也是會疼的,真是可憐啊。
“好,你等着。”玉笙簫利落的拎起魚尾,手起刀落,一條魚被斬成兩截,魚尾還在擺來擺去。
血順着刀口下來,雲舒眼淚汪汪的説:“笙簫,你説這可憐的魚兒會不會半夜來找我索命?”玉笙簫洗乾淨手,把她輕輕抱在懷裏安:“傻丫頭,如果有索命這麼一説,那最先被索命的就應該是賣魚的了,你看他們都一個個活的好好的,你擔什麼心?”
“哦。”最後,雲舒被玉笙簫強行推出廚房,按坐在沙發上,電視打開,放了一部狗血的愛情電視劇給她看。
又過了一會兒,香噴噴的糖醋魚出鍋,嗅着魚的香味兒,雲舒已經把對魚的懺悔丟到了瓜哇國。
“嗯,好吃,笙簫,你的廚藝越來越高超了哦。”雲舒把玉笙簫挑了刺兒的魚進嘴裏,含糊不清的表揚。
“快吃你的吧。”玉笙簫又把一塊挑了刺的魚放入她碗中,有些無奈,這丫頭,禮儀規矩學哪兒去了?
吃飽喝足,睏意襲來,玉笙簫抬腕看看手錶,已經是一點半了,他摟着雲舒,給歐陽宇發了條短信,意思是他下午不去了,有事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