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悲喜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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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簫撫額,無力的倒在牀上。
晚上,玉笙簫四處瞅了瞅,b不在附近,立刻興奮的將雲舒打橫抱起,衝進卧室,放到牀上,猴急的撲上去,就要為所為。
然後,雲舒一手推開他,“騰”的坐起來,然後直的站在地上,施了個標準禮:“老公,請。”然後就是循規蹈矩的衣儀式,先解開他的衣釦,伺候他了衣服,然後一件件疊放整齊,就連自己衣服,也像是被程序化了一樣,一步一步,井井有條。
“媳婦兒,老公等的好焦急。”
“等等,被子還沒有鋪整齊。”玉笙簫絕倒。…相對於a和b,c就好相處很多了,曾經一度,c做過y國的英文教師,英文功底深厚,最擅長的便是寫作和翻譯。
每天,她都會興致的拿一些英文資料和雜誌來給雲舒看,並要求翻譯,對翻譯句式要求相當嚴格,然後再據翻譯內容寫一篇英文讀後。
雲舒經常雙目呆滯的看着c指着她的讀後發表言論:“夫人,你對文章理解不夠深刻,沒有挖掘到人物內心的活動,沒有聯想到事件發生的背景…”
…
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後,雲舒終於對英文有了深刻了解,口語和寫作也有了飛速提高,也終於得到了b的認可,被允許穿着一套標準的淑女裝,出門見人了。
雲舒站在明晃晃的太陽下,仰望天空,動的熱淚盈眶,“啊——姐終於出來了啊——”一個小姑娘怯怯的站在她身邊,用胖嘟嘟的小手拽了拽她的衣襟,小聲説:“姐姐,你是神經病嗎?媽媽説,神經病要去神病院。”雲舒頓時無語凝噎,眼珠轉了轉,笑嘻嘻的對小姑娘説:“對啊,姐姐就是神經病,你沒聽説過嗎?神經病就喜歡小孩子,所以,姐姐準備把你也帶到神經病院裏陪我一起玩。”小姑娘立刻瞪大眼睛,眼眶裏眼淚打轉,噎的説:“媽媽説,神經病是壞人,不讓我和神經病説話,我覺得姐姐很好,特意好心告訴你——”好吧,這番話説得雲舒好愧疚,她嘆了口氣,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小傢伙,姐姐不是神經病,姐姐是被憋在家裏好多天,實在悶壞了,一出門,當然要高興的放聲大叫了,你想想,如果你媽媽好多天不讓你出門玩,你高不高興?”小姑娘偏着頭想了想,認真的説:“我媽媽不會把我憋在家裏好多天的,姐姐,你媽媽是壞媽媽。”雲舒苦着臉,看着小姑娘很無奈,看來,她真是老了啊,和小孩子都有代溝了,這能是一個意思嗎?
經驗告訴她,如果想盡快從這樣一個無助的局面中擺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五分鐘後,小姑娘咬着雲舒給買的冰凌,笑的向她擺手:“姐姐再見,下次你可以找我玩哦。”雲舒保持淑女微笑,端莊的向小姑娘擺擺手。
從小區出來,雲舒先給尹諾打了個電話,電話正在通話中,不用説,一定又在和她家聶崢嶸煲電話粥,尹諾的爸爸媽媽住在她家裏不走,害的他們兩個痴男怨女飽經相思之苦,就像被迫分離的牛郎織女一樣,只能電話寄相思了。
好不容易出來放鬆一下,不去逛逛商場那才虧待自己,雲舒蹬着十釐米的高跟鞋,開着她那輛甲殼蟲,繞着市中心轉了一圈,停到停車場,然後順便到附近的街心公園轉了一圈。
因為出來的早,鍛鍊的大媽大伯們還沒有離開,老頭老太太們聚到一起,無非就是説些東家長西家短的閒話。
雲舒坐在長椅上,享受着公園中鳥語花香的美景,幾個老頭老太太就站在不遠處,嘮家常。
“老常啊,你家兒子找上媳婦沒有?”
“之前找了一個,找算卦的看了下,不旺夫,吹了,現在又重新找呢。”
“你家也信這個啊?找媳婦還找旺夫的?”
“不得不信啊,你沒聽説過嗎?玉氏的現任總裁玉笙簫就是因為找了個旺夫的媳婦,現在諸事順利啊,最近又做成了幾單大生意,我家家業雖然不如玉氏,但也不能讓兒子敗光啊,必須找個旺夫的媳婦鎮着才行。”
“你這麼説還真是有道理。”
…
老頭老太太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玉笙簫和雲舒的八卦,絲毫沒有察覺當事人就在附近,聽着他們議論。
雲舒撫摸着下巴,仔細想了想,玉笙簫最近又做成了幾單大生意嗎?估計差不多,這幾天那傢伙心情不錯,心情不錯的後果就是,晚上把她往死了折騰,第二天痠軟的幾乎下不了牀。
不過,這和旺夫有什麼關係?她可是知道,玉笙簫那傢伙就是個商業天才,天生對商機有着絕佳的鋭,他瞄準的商機多數都只賺不賠。
不過,説她旺夫也不錯,似乎給她多添了點兒優點?
雲舒站起來,這段時間被三位盡職保姆折磨的鬱悶一掃而空,快要走到公園出口的時候,一道顫巍巍的聲音喊住了她。
“姑娘——”雲舒駐足觀瞧,循聲望去,只見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榕樹下,擺着一個算卦攤子,一個戴着墨鏡的老頭坐在攤位前,笑眯眯的對她招手。
她狐疑的走過去,在那老頭的面前蹲下,指着自己鼻子問:“伯伯,您找我?”
“是啊,姑娘,你不認識我了嗎?”老頭摘下墨鏡,出一臉慈祥又悉的笑容。
雲舒仔細瞅了瞅,恍然大悟:“您是古董店老闆?”對於這個老頭,雲舒的印象自然深刻,還記得在最初認識玉笙簫的時候,她帶了一萬元錢去找他還錢,那傢伙故意晾着她,讓她多等了兩個多小時。
在等玉笙簫的時候,雲舒隨便進了一家店,就是一家古董店,隨便看了看,老頭問她想要什麼,她隨口一説,想要月老廟的紅繩,結果這個莫名奇妙的老頭就真的送給她兩紅繩,還説這兩紅繩比月老廟的紅繩效果還要妙一些。
後來,那兩紅繩不知掉到了哪裏,她翻遍了包包,也沒有找到,所以,對於這老頭説的話,她是不會信的。
因為從小到大遇到的騙子不多,所以偶然遇到一個,就令她記憶深刻,她勉強出笑容問:“您找我有事嗎?”
“姑娘,我不是騙子。”老頭彷彿看穿她的心事,直截了當的説。
“哦,我沒説您是騙子。”被直接説中心事,雲舒覺得很尷尬,光照到她的臉上,紅撲撲,有細密的汗珠滲出。
“呵呵——”老頭用高深莫測的目光掃視她的臉龐,然後捋了捋留了寸許的鬍子,笑眯眯的。
“你是沒有直接説我是騙子,但心裏一定是這麼想的,一定會説,這老頭給了我兩紅繩,説是比月老廟的還要妙些,可現在,紅繩都不知道丟哪兒去了,也沒見它們的妙用在哪兒?
雲舒瞠目結舌的看着老頭,一句話也説不出來,因為,這些話正是她想説又不好意思説出來的。
不過,她向來是個臉皮厚的姑娘,只是愣了一瞬間後,便立刻換上一副大咧咧的笑容:“呵呵,伯伯,既然您知道我這麼想,那就告訴我,您那兩紅繩到底藏哪兒去了?”那老頭目若繁星,雖然上了年紀,卻一點兒都不渾濁,反而閃爍着智慧的光芒,神矍鑠,神采奕奕,還真是有些仙風道骨的摸樣,如果拍電視劇,讓這老頭飾演個太白金星啊什麼,絕對像。
“你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像老頭兒我這麼法力高深的,會去拍電視劇嗎?簡直是掉了我的身價。”老頭又説。
這次雲舒就絕對不是驚訝了,而是震驚加震撼,因為情緒波動大,素來伶牙俐齒的她説話都結巴了。
“伯…伯伯…您…您…您怎麼…怎麼知道?”太可怕了,如果説她心裏想的紅繩那事是能猜出來的話,這回就絕對猜不了了,這老頭居然能讀懂她的心事,這是什麼功能,難道説,他有特異功能?
“我沒有特異功能,早就告訴你了,老頭我法力高深,至於那兩紅繩,一,不就好好的在你手腕上拴着呢嗎?”老頭目光所及之處,正是雲舒的手腕,只見紅光一閃,一道紅繩的痕跡若隱若現,雲舒抬起手腕,想要看清楚時,卻又立刻消失不見。
這下子,心中已經風起雲湧的雲舒再也不能不信了,她點點頭,老實承認:“伯伯,您法力高深,不過,這只是一紅繩,另一呢?”雲舒想的是,如果另一紅繩沒有栓到玉笙簫身上,而是隨便一個路人甲的身上,她和玉笙簫的婚姻豈不是要告吹?
老頭笑眯眯的看着她説:“你放心,另一好好的拴在你家老公的手腕上,要不是這樣,你們兩個八竿子打不着一撇的人,又怎麼會走到一起?”一句話説得雲舒悲喜加,紅繩拴在玉笙簫手腕上,説明他們倆的婚姻很穩固,可也同時説明,她嫁給玉笙簫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命運使然,這讓她失落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