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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一石驚起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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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簫一怔,搖頭:“沒有。”雲舒表情很輕鬆:“我就説嘛,我本就沒有夢遊症,真是讓你嚇死了。”玉笙簫不置可否,想到那天晚上她的情景,並沒有像她那樣輕鬆,也許,昨晚沒有出現異狀,只是因為她睡着了,今晚會不會出現呢?畢竟,她當時的樣子很可怕。

吃完早餐,玉笙簫帶着雲舒來到一家奢侈品店,裏面都是限量版的國際大牌,玉笙簫指着一件寶藍蘭諾背禮服對售貨員説:“這件,讓我夫人試試這件禮服。”售貨員一看到玉笙簫,立刻滿臉堆笑的過來,態度恭敬的找了一件雲舒能穿的號,捧到雲舒面前:“夫人,您請進更衣間。”雲舒點點頭,進更衣室下自己的衣服,換上那件禮服,禮裙裙襬迆地,寶藍襯得她本來就白皙的皮膚更是柔美白,整個人顯得嫵媚活潑,高貴典雅。

從更衣室出來後,雲舒用手拽了拽開得過大的領口,大片肌膚在外面,真是不適應。售貨員由衷的讚歎:“夫人,您先生的眼光太好了,您是我見過的試穿這件禮服最合適的客人。”玉笙簫走過去,握着她柔白的小手,低聲讚歎:“很美。”雲舒紅着臉,進更衣室便要下來,玉笙簫制止了她:“等等,把那條項鍊給她戴上。”售貨員動的滿臉通紅,因為玉笙簫指的那條項鍊是他們店裏最貴的一條鑽石項鍊,和這條禮服裙簡直就是絕配。

玉笙簫一連為她配了包包,水晶高跟鞋,一套下來,劃卡時那長長的一串數字看的雲舒心在滴血。

從奢侈品店裏出來,她咂咂舌道:“玉笙簫,你太奢侈了,就是參加一個晚宴,至於花那麼多錢嗎?”玉笙簫挑眉,她的頭髮道:“你心疼了?要是心疼了,我的錢都歸你管,你不讓花我就不花,可好?”一個男人鄭重其事的對你説,要把他掙得所有錢都給你保管,代表了什麼?是不是代表了他真的把他的心放到了你的身上?

雲舒不確定,也不敢確定,顧左右而言他道:“晚宴是幾點開?我要不要去化個妝?你知道,我的化妝水平不咋地。”玉笙簫有些失望,卻很好的掩飾了過去:“當然,晚宴是晚上八點,我們在七點鐘去化妝,一切就來得及。”

一頓燒烤,喝醉的又豈止是雲舒一人?尹諾喝得酩酊大醉,顧暖也喝得頭暈腦脹,兩個女人在一起喝了一頓暢快淋漓的酒,竟喝出些惺惺相惜的覺來。

臨分別時,尹諾拍了拍顧暖的肩,呵呵傻笑:“顧暖,你很對胃口,你這個朋友,我定了。”

“呵呵,你這個人快,我很喜歡,我們下次再聚。”顧暖也握了握尹諾的手,美目煙霧濛,她不敢應尹諾的話,如果被她知道,她看重的顧暖,是個黑道頭目,手染無數鮮血的人,她會不會後悔今天説的話?

凌寒和聶崢嶸沒有喝酒,為了照顧那兩個醉醺醺的女人,兩人端着茶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聶崢嶸戲謔的説:“今天真是奇怪了,男人們滴酒未沾,女人們都喝多了。”凌寒笑了笑:“是啊,的確奇怪。”聶崢嶸若有所思的瞥了凌寒一眼道:“不知凌先生以前在哪裏高就?”凌寒謙虛的説:“聶少,叫我凌寒就好了,以前我在m國留學,剛回國,就在a市開了小偵探社,勉強餬口,和聶少沒得比。”

“哦。”聶崢嶸眼神閃爍,他這個人眼光狠毒,見過的人大都能記得,凌寒的樣子真的很眼,卻又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不過,人家若是不想説,硬是打探人家隱私也不太好。

從燒烤吧出來,尹諾柔弱無骨的靠在聶崢嶸的身上,媚眼如絲的在他耳邊吹了口氣道:“崢嶸,你不想我嗎?今天去我那兒好不好?”聶崢嶸臉緊繃,心癢難耐,可是他知道,在這種的時候,他和她是要避嫌的,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柔聲勸道:“諾諾,我們來方長,現在,不方便。”

“哼,就知道你會拿這個來搪我,你這個懦夫,我都不怕,你卻怕的要死,算了算了,我自己回去睡覺,你不要跟着我了。”尹諾搖搖晃晃的招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一矮身坐進去,關上門,一溜煙兒走了。

聶崢嶸不放心,也打了一輛出租車,跟在她身後,一直尾隨到她居住的小區,親眼看着她下車,搖搖晃晃的進了樓道,上了樓,又尾隨着看到她進了門,關上房門,還是不放心,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聽不到裏面的動靜。

他拿出手機,給尹諾撥了個電話,沒有人接,便心急火燎的開始着急,該不會是出什麼意外吧?

他焦躁的在原地轉了幾圈,還是認命的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匆匆走進去,看到尹諾坐在衞生間的浴缸中,浴缸裏放滿了水,她像美人魚一樣被水環繞着,無邊。

水已經有些涼了,尹諾實在太困了,靠在浴桶壁就睡着了,玉臂垂到浴桶外面,一頭長髮飄在水面上,海藻一樣,襯得她的肌膚格外白皙。

“諾諾,諾諾——”聶崢嶸走過去,視線掃過她誘人的體,嚥了咽口水,艱難的別過眼睛,低聲輕喚着,就這樣在浴桶裏睡上一晚上,明天一準兒冒。

“嗯,別動我,討厭。”尹諾一巴掌拍到聶崢嶸的臉上,不耐煩的像驅趕討厭的蒼蠅,雖然用力不大,也不疼,聶崢嶸還是覺得臉頰火辣辣的,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被人打臉。

他苦笑着,撫摸着臉頰,覺得就算她每天這麼和他發脾氣擺臉,他也甘之如飴,中了這個女人的毒,已經毒入骨髓,再也不可能戒掉了。

“諾諾,別睡了,起來到牀上睡。”聶崢嶸好脾氣的搖了搖她的肩膀,把她從睡夢中晃醒,她睜開濛的雙眼,眸中紅血絲遍佈,酒意還沒有散去。

“崢嶸?”她伸出手,想要觸碰他的臉,伸到半空,忽又縮了回去,傻傻的笑:“嘿嘿,一定又是我做夢了,你怎麼會出現?不能碰,一碰就消失了,我不要你消失,要你陪着我,好孤單,好孤單啊…”聶崢嶸虎目浮現霧氣,都説男兒血不淚,可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讓他心疼呢?他握住尹諾的柔荑,放到自己的臉頰上,輕輕的説:“諾諾,你沒有做夢,我來了,真的來了,你不孤單,我陪着你。”尹諾怔怔的看着她,手指劃過他的臉頰,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後,忽然從浴桶裏站起來,勾着他的脖子,驚喜加的説:“真的是你?你不避嫌了?”

“不避嫌了。”聶崢嶸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快要着火了,這女人,不掛一絲的掛在他的身上,每一處柔軟都摩擦着她,讓他的身體輕輕顫抖着,緊繃着,就如繃在弦上的箭,蓄勢待發。

“崢嶸——”尹諾眼裏含着淚,懲罰似的咬上他的,這個男人,讓她又愛又恨,他們之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諾諾,諾諾——”聶崢嶸低喚着她的名字,一遍遍的喊着,怎麼也喊不夠,他不想忍了,就想這麼擁着她,把她進骨髓,刻入心臟。

夜,如此靜謐,美得不可思議。室外,月光瀉,一地銀;室內,光無限,一牀繾綣,羞紅了月亮的臉,融化了硬漢的心……雲舒穿着美呆了的晚禮服,戴着那條閃瞎人眼睛的鑽石項鍊,蹬着十釐米踢死牛的水晶高跟鞋,挽着美麗堪比公主的髮髻,傲嬌的昂着頭,挽着玉笙簫的胳膊走進李市長舉辦壽宴的宴會廳中。

廳內觥籌錯,名貴族,爭相敬酒,燈光閃爍,珍饈美味,果然是上層人才能進入的娛樂場所。

玉笙簫一進入,守候在場內的記者立刻呼啦一下圍了過來,舉着話筒,開始採訪玉笙簫。

“玉少,聽説您和夫人前段時間出現了情裂痕,確有其事嗎?”

“玉少,有人目擊您夫人與其他男人相處親密,您怎麼看?”

“玉少,有關報紙上您縱容夫人當街行兇一事,請給個説法。”

“…”看着記者不客氣的提問一個接一個,雲舒傻眼了,早知道會遇到如此尷尬的場面,她就不應該答應玉笙簫過來,真是悔不當初啊。

玉笙簫不慌不忙的擋開攏在雲舒面前的記者,嘴角噙着笑,語氣客氣而疏離:“各位不要嚇到我夫人,關於各位所提的問題,相信近期報紙會有闡述,每個人都應該有適當的異朋友,如果和異朋友談個話也要被視為忌,在場的大多是女記者,豈不都和我關係有問題嘍?”一句話化解了場面的尷尬,四周的人因為玉笙簫的幽默而鬨堂大笑,幾個提問的女記者也不好意思咄咄人了。

“謝謝大家的關心,我和夫人關係很好,不勞大家費心,如果有可能,近期我們準備要寶寶,我們都是對家庭負責任的人,不會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大家放心。”玉笙簫的這句話像是巨石,一拋驚起千層,大約這是今晚最熱點的新聞了,得到自己滿意的答覆,記者們自覺的讓開一條路,讓雲舒挽着玉笙簫的胳膊穿過長廊,來到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