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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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夢見自己正跑在一個個石階上,跑了很久很久,跑到了頂端,上面卻還有另一段樓梯。
正當她站在樓梯的起點遲疑時,下一刻,她卻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一座圓形的競技場正中央,競技場很大,看台上一個人也沒有,她茫茫然不知何去何從。
突然間,她聽到了鈴聲,尖鋭淒厲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包圍著她,她的心狂跳,驚慌的四處梭巡。那鈴聲代表什麼?會不會有一頭狂牛或一隻猛獅從哪裏竄出來?她很害怕,想逃,卻不知何處是安全的…
她驚嚇得冷汗直,卻突然聽到一個輕柔的呼喊:“遠蓉…朱遠蓉…”她糊糊的張開眼,昏暗的室內眼前有一張俊美的臉…她看錯了,那張臉不可能出現在這個房間,更不可能對她顯出一絲關心。
於是她重新閉上眼,翻了個身,把被子緊緊裹住,為自己壯膽般的低聲叫道:“噩夢,走開!”
“你的噩夢指的是我嗎?”她聽到杜洛捷微帶嘲諷的嗓音。
“想不到我活生生的成了別人的噩夢!”遠蓉愣了一下,緩緩的回過頭來,帶點不明所以的茫。終於,她認清了事實,原來杜洛捷真的在她的房間裏,那不是夢。
“你怎麼會在這裏?”她的聲音沙啞,不解的問:“天亮了嗎?”杜洛捷被她的問題嚇了一跳。
“天亮?天都快黑了…”他走到落地窗前拉開沉重的緹花窗廉,一片金的陽光灑落進來,夕陽正把天空渲染成五彩的繽紛。
“中原標準時間,六點整。”遠蓉皺眉,覺到濕透的睡衣緊緊的黏貼在她身上,原來她睡了這麼久!
“就算這樣,那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我房間?”杜洛捷從落地窗前走回她的牀邊,臉上沒有任何吊兒郎當的神情。
“我打電話到你公司,他們説你早上打過電話,説人不舒服會晚一點到,我打你的手機不通,家裏又沒人接,所以我就趕回來了。”她早上打過電話到公司?真奇怪,自己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杜洛捷在牀邊坐下,伸手探向她的額頭,朱遠蓉下意識想躲。
“你在發燒?怎麼不去看醫生?”她軟弱的撥掉他擺在她額頭上的那隻手。
“沒什麼要緊,睡一覺就好了。你找我什麼事?什麼事重大到讓你親自跑回家來找我?”杜洛捷看到她的牀頭櫃上有一支温度計,拉長身子拿了過來,甩一甩進她口中。遠蓉瞪他一眼,但還是乖乖的含著。
“阿公打電話給我,要我們晚上回杜家大宅吃飯…”
“我還以為什麼大事,”遠蓉打斷他,冷笑説:“真慶幸我在生病,可以名正言順的抗旨。”
“這麼虛弱還要講這麼刻薄的話,聽起來有些不夠力,要逞口舌之快,等你病好了講起來比較過癮…”他伸手拿下温度計,眉頭頓時皺起。
“三十九度,我帶你去看醫生。”
“我不要。”遠蓉想都沒想就拒絕。
“別任了,”杜洛捷絲毫不理會她的反對。
“你總得養足神才有力氣戰鬥。”遠蓉沒再説話,勉強掙扎起了身,但身體一離開牀就一陣頭暈目眩癱軟下來。杜洛捷慌忙伸手扶住她,憂心問道:“你這樣行嗎?”遠蓉揮揮手,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浴室。杜洛捷目送她消失在浴室的門後,心裏有些下放心,深怕她昏倒或跌跤,一時之間也不敢離開。
不一會,他聽到有水聲傳出,八成是在洗澡,方才扶她時,她的衣服都是濕的。
她的睡衣是柔軟的絲料,薄如蟬翼的貼在她的身上;她的肌膚白皙,就像沒有曬過太陽;還有她的部,小巧卻堅…
杜洛捷突然有點浮躁,水還在嘩啦嘩啦的,他瞪著那扇門,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開始有了反應。
這太荒謬了!他甩掉那可笑的想法,逃難似的奪門而去。
☆等他完全回覆情緒回到遠蓉的房間,遠蓉已經洗好了澡,並且換上簡單的線衫牛仔褲,坐在梳妝枱前,神情恍惚的梳著頭髮。
杜洛捷走上前,把手上的牛放到梳妝枱上。
“我知道你一天沒吃東西,我在廚房找了半天,就只有一罐還沒過期的粉,先喝一點填填胃。”遠蓉並不餓,但卻覺得空虛,她的説了聲謝謝,一口氣喝掉大半杯。
“你當初真不該把歐巴桑辭掉,沒吃沒喝就算了,真的有事,家裏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她放下空杯,虛弱的説:“留著做什麼,打我們小報告嗎?結婚到現在你也沒在家裏吃過一頓飯,又三天兩頭夜不歸營。我已經厭煩了一堆三姑六婆成天對我耳提面命。”杜洛捷沉默了一會,因為生病的關係,她話中原本該有的尖鋭都沒了,反倒像無可奈何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