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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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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氣氛滯澀。

殷子墨從來不知道自家的渣師父也有師父,看他那德行,誰都以為是自學成才以至於走向了某些詭異的門歪道。

乾慢慢走到袁非嘯面前,面具下的鋭利雙眼冰冷非常:“袁盟主這個年紀,不應該與凡丁有什麼淵源吧。”凡然掙着鐵鏈惡狠狠“不久前意圖侵犯我教,今竟敢明目張膽覬覦我教地宮,”遂朝着封一白怒道“你這新教主還不把這傢伙丟出去?!”封一白嗤笑了一聲,藍眸中竟有了一絲瞭然,不理凡然,慢悠悠對袁非嘯道:“袁盟主,我做生意從來講究白紙黑字,剛才應下吊件想必你還記得,不換,帶袁盟主速去立據一份。”乾猛地轉過頭,低喝了一聲:“教主!”封一白笑了笑:“乾護法既然有些小秘密不好意思與我説,那我便只能用自己的辦法了。”袁非嘯眼神複雜,隨即點了點頭:“您這便是答應了。”封一白抱起殷子墨,衣袍翻飛,轉眼就落在了大殿門口“我要陪子墨去用午膳了。不換,叮囑廚房做些吃食,記得把袁盟主餵飽了。我們下午便去地宮。”整個大殿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封一白身上,卻沒有注意到門外翩然遠去的陣陣銀鈴清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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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墨不知道自己是開竅了還是最近近墨者黑,竟然馬上就想明白了封一白的此番用意。

“你這不是存心訛錢麼?”她斜眼看着一邊專心致志剔着魚骨的小騷年。

小騷年朝她燦爛一笑,將剔好骨頭的魚夾到她碗裏,剔透的眸子滿是無辜:“子墨我在賺錢。”呃…這倒是沒錯。

小騷年咬着筷子湊過來:“子墨我要吃雞腿。”殷子墨斜眼,正要讓他自己夾,恰好瞟見自己碗裏的魚,於是無可奈何嘆了口氣,幫他夾了雞腿送到碗裏。

看着他心滿意足的模樣,殷子墨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方才還在大殿從容不迫訛人以無形之中,現在卻是這番純真可愛的小騷年模樣,這傢伙是腹黑還是二貨啊,亦或是兩者都是?

“子墨一直看着我吃飯我會不好意思的…”不好意思你個,殷子墨尷尬地收回目光,連忙收起嘴角情不自溢出的微笑,正道:“説起來,你昨不是剛去了地宮,並無發現,為什麼不直接與他們説?”

“説了反倒以為我在地宮藏了什麼東西,”封一白放下筷子,幫殷子墨拭了拭嘴角“是袁非嘯自己説要去的,我滿足他便是。而且,看乾與凡然那反應,地宮絕對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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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教後山是茂密的山林,山勢險峻,怪石嶙峋。

嬌小的身影四處張望了片刻,靈巧地側身鑽入兩塊山岩的斷層,如壁虎般貼着岩石挪動了不過十步,便已是另一番天地。

人工雕琢的密室充斥着各種草藥的混合氣味,束着黑髮的俊秀青年轉過頭來,在鼎爐前對她招招手:“小離來啦。”離神情有些沮喪,癟着嘴走了過去:“師父,他來了。”

“那小離不去他那裏反倒來找師父了?”青年摸摸她才到他口的腦袋。

離抬頭,坐在一邊的軟椅上,躲着腳:“他又不是來找我的…在大殿上指名道姓説要找凡丁,矮油,他怎麼寧可找師父你這個老頭子都不來找我啦!”凡丁臉綠了,指着自己的臉:“師父我好歹也算是駐顏有術吧…這張臉哪裏像老頭子了?”離後知後覺地捂嘴,甕聲甕氣地低頭:“小離不是那個意思啦…”凡丁蹲下在她身前,戳了戳她氣鼓鼓的臉頰:“小離這個傻姑娘,喜歡的話就告訴她嘛…這種事拜託給師父,師父可沒有辦法。”離抬眸認真地看着凡丁:“那要怎麼辦呀?”凡丁捏了捏下巴,肯定道:“來找我,估計不是救人就是解毒,我都在江湖上消失了那麼多年,能花費心力查到我所在,必然是因為事關己身。”離鼻子:“師父是説…”凡丁拍了拍她肩膀:“多是為自己來求藥的。算算時間,你當年下的蠱毒,現在應該已經在他身體裏成形了。估計是已經發現內力受阻…小離,喜歡的一定要拿下,師父支持你!”離大驚:“師父你説什麼?!內力受阻?!”她一直以為那種蠱只不過是讓他不會笑而已,原來…原來那麼嚴重麼?!

説漏嘴的凡丁乾笑:“也不是什麼嚴重的…”

“師父你當年明明跟我説…説如果我看上了哪家的男子,只要下了那種故,他便從此以後只對我一個人笑,等長大以後他便會來找我…”凡丁攤手,無辜狀:“他不是從來沒有對其他人笑過嘛,現在不是來找你了?”

“是來找師父的啦!”她急得跺腳。

“好好好,就算是來找師父的,”凡丁笑着攔下她的小拳頭“那師父不去見他,讓你去見他好不好?”她皺眉苦臉:“他一定會討厭我的…給他下那麼厲害的蠱…”

“不會的…”

“一定覺得我心腸歹毒…”

“那時候你還小嘛…”

“一定覺得我年紀小小就心狠手辣…不招人喜歡…”

“嘖,我家小離怎麼就不招人喜歡了,”他正,一邊從矮櫃中翻出一個瓷瓶“聽師傅的,拿這個去,包準他一定喜歡你。”

“是…解藥?”凡丁得意地點點頭:“你就説,‘袁非嘯,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要我和解藥,二是不要我和解藥,你自己選’。”離猶豫:“真的可以麼…他不像是喜歡被威脅的人,而且就算他因為解藥跟我在一起也不一定喜歡我呀…”凡丁彈了彈她腦門:“等纏上他了,對他好點,到時候找個月黑風高夜把他撲倒了。相信師父沒錯的,師父也是男人嘛,最懂男人在想什麼了。”但是…師父都七十多歲了還沒有娶親…

這話她是不敢説的,況且她似乎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於是只要接過瓷瓶,決定試試看。

“師父…”她猶豫了片刻道“新教主已經答應袁非嘯下午去地宮了…”

“那個臭小子?”凡丁翻白眼“我不就是耍了他一次嘛…昨天把我在地宮的秘道拆了還不夠麼。”

“新教主似乎很生氣,”離小心翼翼地説“您下蠱讓他忘記了殷子墨的樣子,兩個人差點就散了呢…”

“我那不是考驗考驗他們麼,”他回憶起自己的成果頗為愉悦“誰讓那小子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就算讓他忘記了,他也會再次愛上那姑娘的…哼,就是看不慣來着。再説,作為換我不是給他那蠱毒的解藥了麼。”

“但是您一併把他在秘道的記憶的也抹去了,”離撇撇嘴“新教主是個有仇必報的壞哥哥。”凡丁聳肩:“無所謂~有本事把鑽進這密室來抓我呀~”像是偏要與他作對,只聽一聲巨響,密室像是被什麼從外面猛烈地撞擊,發出轟的一聲。

離臉一變:“師父,他們一定是找到地宮連接這間密室的地方了!”凡丁冷笑:“找到就找到,都是有求於我的人,我有什麼好擔心的。”離靈機一動,腳下步伐靈巧就朝密室外而去:“師父,我有辦法了!若我沒馬上回來,便是成功了,您不用擔心我!”凡丁心中一動,正想阻止,伸到半空的手還是垂了下去。

讓她去吧,既然她喜歡的話。

只不過在這一瞬間,似乎看到了很久以前的某個相似的身影,也是這麼與他告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