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客氣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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頹然。

失望。

窮途末路。

封一白沒有想到自己也有一天會將這種無計可施的覺體會地淋漓盡致。

早早地摒退了左右，在秦不換萬分擔憂的眼神中把自己關入書房。

未點燈，他坐在書桌前，腦中是徑自繞成了死結的思緒。

本以為找到了母蠱，子墨解了蠱毒以後便再沒有了這些煩心事，卻沒想到得到換取的是同等的失去。

他幾乎可以肯定問題出在地宮的密道當中，但是連他自己都忘記了進去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像是被什麼蠱惑着遺忘了一段記憶，找不到原因，尋不着經過。

而這次重回密道，即使是耗費了諸多人力將密道破壞了，卻仍舊一無所獲。

裏面空無一人，空無一物。

這算是得到解藥的代價麼？忘記了她的摸樣…然後，尋尋覓覓中想愛又卑微地不敢愛？

這樣少了一部分的他，連她的摸樣都會忘記的他，本就不配再説愛她了吧…

放在桌上的手漸漸收緊五指，卻發現手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方形布包。

按手來看，應該是書冊？

想到殷子墨白天説的獎勵，他眉頭舒展了一些，順手點上了燈，解開布包。

《公子，請自重》？

他劍眉微挑，心中的鬱結似乎稍稍散去了一些。

信手翻開一頁，卻再也移不開視線。

着魔。

暈眩。

書冊中再悉不過的場景，腦中變幻着畫面。

秋水山莊裏將他從池子裏撈出來的女壯士…東皋別院桃花林下提着食盒的彆扭姑娘…眼中盈滿傷心卻仍就硬着頭皮笑説“江湖再見”的傢伙…

書冊裏是她和他的故事，在腦海中飛速閃現的畫面定格在一張面孔上…

唰。

燭光明滅，書冊滑落。

藍眸倏然間睜大，膛猛烈地起伏了幾下，彷彿失了的魂魄重新歸位。

頭痛散去，他只覺得手心。

他，想起來了。

*****

對於獻身這回事，殷子墨接受度頗高，但是畢竟是新手，有些侷促彆扭還是十分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