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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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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墨用筆桿撓了撓頭,出神看着宣紙上孤零零的幾個大字——“公子,請自重”這個名字倒是很配那個小騷年。但是,連自己都不知道結局的故事,寫出來估計也沒有人願意看吧…

煩躁下,隨手將其成一團,丟進身後滾做一堆的廢紙團裏。

窗外咚地一響,隨即被拉開,朗家小少爺圓滾滾的身子捷地滾了進來,一邊甩着小短手:“子墨子墨,外面來了個哥哥~~”看着他曖昧的小眼神,殷子墨打了個寒顫,憂心狀捏了捏他的臉頰:“少東家啊,你腫麼了?!應該關注的是小姑娘呀!”

“哎呀~不是啦,是個漂亮哥哥,説是來找你的呀!”殷子墨一頓“漂亮哥哥?!”腦子裏第一個與這樣的稱謂劃上等號的便是三個字——封、一、白!

還沒等她想清楚是該見還是該逃,腳步已經停在了正廳裏。

看着眼前一身黑勁裝的面癱青年,她説不清心裏是失落還是慶幸。

雖然袁非嘯相貌俊逸,但是這冷峻到面癱的氣質怎麼樣也不是適合“漂亮”的氣質吧!

“袁少俠,別來無恙。”她有禮而疏離地打了個招呼。

袁非嘯眸光一亮:“前幾便聽説殷姑娘回了朗家,今天正好又是勞煩朗老闆,便也想與殷姑娘見一面。”

“啊…啊哈哈哈哈。”見一面幹啥?她真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袁非嘯仍舊是面如水,面癱依舊。

殷子墨不明所以,一陣乾笑後終於徹底沒招了。兩人大眼對小眼了一陣,直到袁非嘯躲閃着垂下視線,她才尷尬開口:“那個…袁少俠找我,是有什麼事麼?”袁非嘯支支吾吾,頂着面癱臉,眼神扭捏:“嗯,殷姑娘上次説幫我留的《仗劍東皋》…”她恍然大悟“對不住對不住,這幾天忙着寫下一期的稿子,差點忘了…勞煩袁少俠與我去書房取吧。”回了書房,殷子墨免不了一陣翻箱倒櫃,當她從書櫃地下出墊桌腳的那僅剩的一本轉身,竟然對上了被累成金字型的壯觀紙團塔。

袁非嘯沒料到她會突然轉身,眼神尷尬地看了看手中的小紙團,迅速地反手藏到身後,眼神躲閃:“我…我看這些紙團亂滾,還有桌子有些凌亂…便順手收拾了一下。”殷子墨石化了,她的書桌從誕生那一刻起估計從沒有此刻那麼整潔明亮過,簡直煥發着文化人的神聖光芒啊有木有?!

真想讚一句好賢惠可是對着面癱臉真的説不出口啊…

於是尷尬地説了聲謝謝,沒想到袁非嘯比他更嬌羞地別過眼去。

殷子墨立馬寒倒豎。

就算是冷麪少俠,嬌羞的時候擺去嬌羞臉也是有萌點的啊!這樣頂着面癱冰山臉卻嬌羞無限的違和是怎樣啊…

“那個…袁少俠,”她將手中皺巴巴的《仗劍東皋》遞給袁非嘯,撓撓臉,小心翼翼道“其實吧,稱謂啊頭銜啊什麼的沒那麼重要啦,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偶爾表情很可笑也沒有關係呀,沒有人的時候懈怠一下,不會有人責怪你的哇…”袁非嘯背脊一震,眼神陡然直視過來,嚇得殷子墨一抖:“呃…那個,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説啊…”讓你多管閒事,讓你多管閒事,她心底自我厭惡。

卻沒想到冷麪少俠眼神忽然黯了黯,直的肩膀也垮了下去:“其實…我也不想的…”殷子墨眼中光大盛。

對於一個高職業素養的八卦從業證來説,袁非嘯這句話約等於“其實…我有一個驚天動地狗血無比又賣座的陳年往事”冷麪少俠遙望遠方,神情依舊苦大仇深,目光深邃而悲愴:“小的時候,我曾與母親一同去西域,冒犯了一個西域小姑娘…”哎呦,然後打打鬧鬧青梅竹馬歡喜冤傢什麼的,簡直是小話本的開頭啊…

“你回來以後是不是對她朝思暮想,越想越覺得嬌俏可愛神馬的?”然後從此只對那人歡喜,對其他人一律不吝施捨一個微笑什麼的…近期最受江湖少女們歡了。

袁非嘯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搖搖頭:“…朝思暮想…我夜半倒總是被有她的噩夢驚醒,這樣算朝思暮想嗎?”

故事似乎朝詭異的方向發展了,殷子墨不放棄:“為什麼會噩夢呢?”難道是情深意長以後被背叛了?

袁非嘯再次目悲愴:“她當時一怒之下,向我撒了一種藥粉,我醒來了,就再也沒有了喜怒哀樂。”殷子墨震驚了。

原來是不是冷麪劍客,而是…面部表情殘缺的可憐大俠啊…

陡然對他的畏懼少了泰半,琢磨着安她幾句:“其實吧,袁少俠這也不免為一種風格…嗯,你看了上上期的《仗劍東皋》沒啊?你可是武林中最理想夫婿第三名吶!我們書肆可是有着靠譜可信的調查的啊…”袁非嘯沉了半響,似乎對此並不興趣。

殷子墨剛要另尋其他話題,卻見他忽然抬頭,神認真地問道:“第一名是誰?那期我似乎漏看了…”

“呃…封一白…”真不想承認啊,但是該死的調查就是那廝以大比分領先啊,摔!

袁非嘯有點懊惱地嘆了口氣:“總是輸給他。”

原來冷麪劍客也有在意這個啊!

殷子墨聯想到他基於自身缺陷的自卑,鼓勵地拍拍他的肩膀:“你比他好多了!”冷麪少俠眼中黯淡又濃轉淡,最後驚喜又錯愕地看着她,半晌憋出了兩個字:“真的?”對於自卑的青年要予以鼓勵啊!殷子墨重重點頭,嚴肅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