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道歉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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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陽光下,格絲蕾拿着一瓶水,不時起帽子上的輕紗慢的喝一口,然後又迅速的放下來遮擋住面孔。身後的助理神情有點緊張的為她打着遮陽傘,眼神偷偷的望着這個千嬌百媚的佳人,真是太美了!她是怎麼生出來的?可惜,這樣一張美麗的容顏上,笑容太少了一點!即使是在面對攝影機的時候,也不改她冷傲的本呢。
風在身邊呼嘯着吹過,格絲蕾用手攏住輕紗,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今天的風很大,是嗎?”新聘請來的助理沒頭沒腦的説了一句:“即使是在電影城裏,這樣的風也確實是夠大的了。”
“唔…”良好的教養讓她不得不暫時拋開羅比突然身亡帶來的鬱悶和傷懷,輕輕的答應了一聲。
“您…還有什麼需要的嗎?凱莉小姐?”格絲蕾扭過頭去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年輕人,説是年輕人,實際上這個叫大衞的傢伙比自己都要大上幾歲,勉強勾動了一下嘴角:“大衞…”
“是的,女士?”
“不用這樣緊張。如果我有什。麼需要的話,會和您直接提出的。現在…我想靜一靜。”
“啊,是的。對不起。”格絲蕾點點頭,轉過身去,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悲劇!當時的時間似乎已經很晚了,在和影片的發行方和製作方簽署完合同之後,大家都很高興,甚至是連平時很少喝酒的羅伯特也不覺喝了幾杯——天知道,他的工作和任務就是陪伴在格絲蕾身邊,為她提供一切必要的服務的——從事這項工作的人幾乎是很少有喝酒的,尤其又是在這樣的場合。萬一女士有什麼突然的需要呢?事後回想起來,這似乎還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當着格絲蕾的面飲酒呢!
本來一切都進行得非常完美。在走出酒店的時候,汽車也停kao在了路邊,格絲蕾低頭鑽進汽車,羅比從車旁繞過,準備從另外一個車門進入,車門甚至都拉開了,而就在這個時候,格絲蕾突然覺得汽車猛烈的震動了一下,連同羅比的身軀,帶着另外一側的車門全部被撞到了天上!女士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沉默了兩秒鐘之後,巨大的尖叫聲伴隨着重物落地的鈍響才清晰的傳入大家的耳朵中!
阿爾伯特以為她也受到了傷害,不顧危險的搶過。來拉開車門,先把她扶下汽車,再過去打量羅比,那份慘狀讓他第一時間做出決定:不能讓格絲蕾看到這一切!偏偏一轉身的功夫,就聽見女孩兒喉嚨中呻了一聲,身體像沒有骨頭似的倒在了地上。
無他,羅比的狀況實在是太慘了:臉上全都扎滿了。破碎的玻璃碎片,原本清秀的一張臉在夜午的路燈下竟然閃閃發亮起來!鼻子卻不知道被削飛到哪裏去了,腮幫上一道深深地切口,簡直像是多出了一張嘴巴,通過崩的鮮血,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牙牀和裏面的組織,大股大股的鮮血從他的口中和喉嚨處冒出——他的動脈給割斷了,血太快,阿爾伯特用力擠壓,卻沒有半點的效果,兩個人身前穿着的雪白的襯衣也都被染紅了。
奇怪的是,羅伯特竟然沒有立刻便死,在阿爾伯。特為他施救的過程中,他居然睜開了眼睛,這時候的他已經説不出話來,只是不停的眨眼,從他的表情看,似乎也沒有什麼痛苦的覺。阿爾伯特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在費時間而已,一句話,羅伯特,這個可愛的男孩兒,只不過是在拖時間罷了。救護車呼嘯而至,但是還不等他們用擔架把年輕人裝上,他的一雙藍眼睛就徹底的失去了光芒!只有滿地淌的鮮血,向人們訴説着這慘烈的悲劇。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處理後事,安排喪葬,格絲蕾強打着神把這些事處理完畢,緊接着就病倒了:她怎麼也不能接受一個和自己關係這樣親密的朋友,夥伴,同事,居然會在這樣短的時間裏就突然死去!年輕的她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面對死亡+神上受到一些創傷也是可以理解的。
多虧了阿爾伯特等人的悉心照料,在事發的半個月之後,她才算是恢復了一點神——她連出席羅伯特先生的葬禮的機會都因為生病而錯過了,還是在病體恢復一點之後,才重新去過的。在這段的時間裏,車禍的情況也被調查清楚了:開車的司機當天晚上是他的女兒的生,在出席女兒的生宴會的時候,多喝了幾杯,造成了這一次事故。
接下來的審判,處理和羅伯特身後的事情和格絲蕾等人沒有很大的關係——後者的妹妹會負責料理,但是這件事對她的影響真的是太大了:只是幾杯酒,怎麼居然就會造成這樣嚴重的後果?一條鮮活的人命啊?就這樣在瞬間灰飛煙滅了?!
在病房中養病的子裏,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她突然想到了那一次和艾飛在工作室中的爭吵——其實也算不上爭吵了,只不過是因為一支煙的緣故,她拂袖而去而已。當時他是怎麼説的來着:“…尊重別人首先是在尊重其他人的生命的基礎上做出的選擇。^…如果真的出現了悲劇的結果的話,一切道歉的言辭和悔恨的淚水都絕對抵消不了對於別人,對於別人的家庭造成的痛苦!”原來所有的一切都被他説中了!格絲蕾狠狠地咬着牙,那個酒醉的司機滿臉通紅,口中的氣息滿是酒氣的樣子,同樣是那張臉,在酒醒之後淚滿面的臉!面對着照相機的鏡頭,羞愧得無地自容的臉,似乎都在印證着他的話!
格絲蕾緩緩的從牀上爬起來,拿過了信紙和筆,就着病牀前的小櫃,寫下了一封信——就是艾飛收到的信。
前文表過,格絲蕾休息了一會兒,走到金尼曼的身邊:“弗雷德先生?”
“是的,凱莉小姐,有事?”
“是的,我想,下午是不是可以開始我的鏡頭的拍攝了?”
“如果您也認為可以的話。我下午會安排。”
“是的。”格絲蕾勉強一笑:“我認為我的身體和神…”她的話剛剛説到這裏,阿爾伯特走了過來:“格絲蕾,有您的信件。”格絲蕾接過信,上面用娟秀的字體寫着:“考克郡醫院,1009房,格絲蕾?凱莉小姐收。”
“怎麼是寄到醫院的嗎?”
“是的。”阿爾伯特一笑:“可能是因為不知道您的地址吧?”格絲蕾打開信封,裏面的字跡和信封上的完全不同,簡直像是一個孩子笨拙的筆體:“尊敬的格絲蕾?凱莉女士,請原諒我在收到您的來信14天之後才給您回信,因為一些國內的情況,鄙人返回了本,這封信是在我再一次到貴國來之後才得到的。”格絲蕾立刻明白了,這是艾克先生給自己寫的回信,不過,這筆字體也太糟糕了吧?和他清秀又聰穎的樣子完全聯繫不起來嘛!啊,是了,他是本人嘛。想到這裏,一抹微笑浮現在了嘴角:“…驚聞羅伯特?唐納德先生的不幸遭遇,心中非常傷。請原諒,我雖然和他並不悉,但是他給我留下的印象一直是昂揚的,向上的,對生活充滿樂觀態度的年輕人。”
“^…從您的來信中,我可以深切的受到您對於失去一個年輕有為的助手的懷念和對生命突然逝去的傷痛。這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就正如我當初説過的那樣,對於生命的尊重應該是置於對所有人的尊重之上。凱莉小姐,請您相信我,無休止的懷念和對於逝者的緬懷是永遠存在於我們的心中的,卻不能過度的傷懷,逝者已逝,繼續生活的人還是要用一種更光明的心境去面對生活。”
“…凱莉小姐,我看到您在信中特別提到的關於道歉的內容了,個人認為您大可不必這樣做。如果説到道歉,反倒是我應該向您道歉才是的。那一天在鄙人的工作室中,我的態度和我一以慣之保持的對於女士的禮貌態度相違背的。所以,如果我的語氣和態度對您造成了傷害,請您原諒。”
“…胡亂的説了一大堆,衷心的希望不會給您造成困擾。希望我們有機會還可以在紐約相見。”格絲蕾拿着信紙左右看看,心中有點好笑:這一筆英文書寫的這個難看勁兒啊!怎麼一筆一畫的?呵呵…還是本人都是這樣書寫英文字母的嗎?
“凱莉?親愛的?”
“啊,阿爾伯特先生。”格絲蕾微笑着把信紙疊好,又放回到信封裏:“沒什麼,只是有點事讓我覺得有點好笑。”
“唔,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你真心的微笑了。自從…”
“阿爾伯特,我有點累了,等一會兒正式拍攝的時候請您叫我一聲可以嗎?”
“當然,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