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九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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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佩恩幾乎用在看鬼怪一般的眼神在看着張彥唯了,因為,就在這短短的一段路上,這個張居然已經和四個導師打過招呼了。
辦公室內,佩恩以更加愕然的眼光看着和張談得興高采烈的佛萊爾教授,要不是那個張還偶爾回過頭來朝他笑一笑,他幾乎就要以為,眼前的這兩個人已經完全忘掉自己的存在了。
期間,他反覆離開過辦公室數次,但是,無論他是離開還是進來,佛萊爾先生從來沒有發現過。
直到一個小時後他們兩個離開辦公室時,以嚴柯出名的佛萊爾沒有和他説過一句話,完全忘記了還有他這麼一個學生需要懲罰。
“嗨,張,你究竟是怎麼學的?實在是太驚人了!”佩恩簡直都要把自己的眼睛給盯出來了,他並不是一個對學習非常興趣的人,但是,能夠和導師打得這樣火熱的學生,他還是不介意表現一下自己的困惑的。
“專心,僅僅只是專心而已,只要你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課程來的話,你也能夠達到我這種程度,當然,超過也不是什麼難事。要知道,我剛來的時候,幾乎什麼都説不明白,我就每時每刻心無雜念地學,才能夠在這個時候利地和你對話。”張彥唯毫不猶豫地講出了他最核心的訣竅。
“嗨,張!”此時,面走來一個禿頂的中年男子,在耳側圍成的一圈頭髮會讓人由衷地聯想到一鳥窩。
“嗨,維特先生,最近還在搞那個軟件嗎?”張彥唯淡淡地笑着,走上前去做了個擁抱的動作。
“一個人做軟件還是太艱鉅了,我決定放一放,等我老了再説!”維特先生笑着,也張開了雙臂和張彥唯做了個淺淺的擁抱:“走吧,跟我去維修部一趟,土木教研室剛剛淘汰了一台電腦,雖然舊了點,但是在被我調試過了之後,已經配用了最新型的作系統,而且,速度方面也都還過得去,不需要做任何作,現在可以直接付使用。”
“你的意思是?”張彥唯的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可能。
“完全正確!”維特笑着,用力拍了拍張彥唯的肩膀,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拍的是一塊石頭。
大雨傾盆,加州沒有雨之説,在這個時候,隨時都有可能電閃雷鳴,而之後的景象,都會是現在這樣的。
張彥唯和佩恩冒雨狂奔進了宿舍樓。
“不錯,不錯!顯示屏和主機箱都沒有進水的現象,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佩恩查看了一番之後,説道。
“走吧,還要上五樓!另外,謝謝你幫我搬這些東西,跟我上去擦一擦吧,小心冒。”張彥唯提起了早沒有了任何包裝的主機箱,再一手拿了鼠標,率先邁開了腳步。
“話説,這裏一直都被人們稱為鬼屋!”佩恩抬頭打量了一下四周,跟了上去。
“鬼屋?我喜歡鬼屋!”張彥唯絲毫不以為意。
“傳説在多少年前,這裏曾經有人自殺在房間裏。不過,我們這裏的每所大學幾乎每年都會有人自殺的,你也沒必要太在意。而且,那個所謂的鬼屋更多的是説這裏很破敗很偏僻的意思,所以,一般人都不會願意住在這裏。”佩恩作了非常完整的解釋。
“你確實很有安人的天賦!”張彥唯實話實説。
“哈哈,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我總喜歡説真話,哈,一般我不是這樣的。”佩恩笑着説,他能夠看出來,張對這件事情是真的不在意。
“ok,到了!裏面的東西都是我自己佈置的,我連牆壁都重新刷了一道。”當張彥唯打開門的時候,一個裝飾得極其樸素但是大氣的寢室出現了,裏面用米白的牆面料刷得一塵不染,地上的瓷板幾乎可以倒映出人的影子。
通往陽台的落地式門邊掛着一面淡黃的窗簾,旁邊是一張舊的單人沙發,底角有一個巨大的落地式衣櫃,在正對光源的位置上,擺放的是一張寫字桌,而在靠近房間的內部線板的位置上,還擺着另一張桌子,顯然,這就是張彥唯預留的電腦桌。
有一陣陣不甚狂亂的風從窗外吹進來,清新而且温潤,讓整個房間顯得簡潔而幽然!
雖然天有些陰暗,但是採光良好的房間裏仍然顯得十分明亮,佩恩東摸摸西碰碰,竟然突然體會出了一種他在那些摩天大廈裏完全沒有領會過的覺,那樣平淡但是強烈的,一下一下直擊入了心裏,最後,佩恩只硬擠出了四個單詞:“這房間,也真夠大的。”
“據説以前這裏都是住兩個人的,現在住一個人,當然大了,現在我沒時間,但以後我會再把樓道里粉刷一下,發動所有的住户把衞生搞一搞,這裏看起來就會更好的。”張彥唯把電腦搬上了桌子,然後開始組裝了起來,他的動作迅速而且練,顯然已經不止過一兩次了:“如果你喜歡的話?你也可以搬過來,我隔壁那一間剛好沒人,而且,我可以幫你一粉刷。”
“恩?真的嗎?”佩恩回過頭來,眼中竟然有着一種渴望的光芒,若是那些悉他的人肯定不敢相信,這種神竟然出現在頹廢到死的佩恩身上。
然後,佩恩看到張彥唯笑着輕輕地點了點頭,雖然今天才是第一次與張接觸,但是,佩恩知道,這個動作已經代表着絕對的肯定。
“我叫佩恩,佩恩?賈克森,以後我就住你隔壁了!”佩恩看着張彥唯這樣説,嘴角咧成了一個碗。
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夠了解到賈克森這個姓氏所藴涵的實力,至少,張彥唯不會是其中之一。
“歡來到我們的宮殿!”張彥唯作了個擁抱的姿勢,他不知道,這個佩恩是全校有名的刺頭,不學無術的典型,真正的花花公子。
佩恩毫不猶豫地上前,與張彥唯互相拍了拍背脊。
這天過後,未來的超級經濟人與未來的超級球員成為了莫逆之,而這個佩恩再也沒有掛過任何一科。
因為,與老師關係極其密切的張總是會將幾乎已經劃到題目的重點告訴佩恩,而這一點,讓年年都有科目需要重修的傑斯羨慕到了雙目發赤的地步。…從張彥唯的桑德區宿舍向遠離學校的方向繼續走不到1公里,就會進入另一個不甚發達的小街區,傑斯所説的超市就是坐落在這個地方。
而在街區和宿舍的中間,是一個早已經廢棄的小公園。
鵝卵石鋪出的小道上,兩旁的雜草幾乎就要將道路給淹沒了。
而在靠近街區的位置上,有一個廢棄得更久的籃球場,和所有傳統的美國室外球場一樣,這裏也有鐵絲網隔開了,只是,那些原本通亮的鐵絲早已經鏽跡斑斑了,而此時,這個人跡罕至的球場已經完全地淹沒在了樹林之中。
如果不是在傑斯的領導之下,張彥唯恐怕永遠都不會發現有這麼一個地方。
一道完美的弧線從球場的上空掠過,穿過了籃框的中心…
“噌”的一聲響過,籃球蹭在了籃框的邊沿上。
“哎,差了一點點,在這個籃框上我投的最後一球居然還差了這麼一點點!”張彥唯嘆了口氣,伸手從地上拿起了一全新的橘黃籃框。
而佩恩卻在籃框下面看了個目瞪口呆,他所看到的那個籃框向側面傾斜了大約30度,據佩恩目測的結果,他認為,若是三分弧的頂端投籃,當籃球飛到籃框上空的時候,若是球心與地面劃出的垂線與籃板正中間的中線的距離超過最多兩釐米的話,籃球就會一定打在籃框的邊沿,然後彈開。
而如果只超過0。5釐米的話,就會像現在這樣,籃球擦上一下邊角,發出一聲輕響,最後依然在衝力之下穿過籃框中心。
以佩恩廣博的涉獵,他自然能夠明白張彥唯剛才那個投籃的難度,只是,他還沒有理解到,這種投籃對於張彥唯來説,究竟只有多少佔在運氣的成分上。
當然,他對這些東西不怎麼興趣,或者也可以這麼説,他對世界上的絕大多數東西都沒有興趣,而他這種人的情緒總是難以有多少波動。
至於球場的另一面,那個籃框早就已經壽終正寢了。
“你確定這塊木板板還可以用嗎?”佩恩指着他頭上那塊明顯已經破爛不堪的籃板説。
“我看過了,這木板的材料非常不錯,應該還撐得起,我給他在後面再加一塊這種小木板固定一下籃框的位置,只要沒有人去死死地吊籃框,出問題的可能不大。”張彥唯一邊説着,一邊已經提着籃框和工具順着三角梯走了上去。
“你不裝籃網麼?”佩恩有些詫異地問。
“籃網容易壞,而且,我想過,不用籃網也有不用籃網的好處!”張彥唯已經在上面“咚咚咚”地敲了起來。
等到傑斯從外面買了油漆過來的時候,張彥唯已經將兩個新籃框都安裝完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