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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石頭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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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整整一晚上都躺在山坡上,沒合過眼,心裏總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又找不出原因,讓他難受得要想狂。白天到學校後,也是魂不守舍的樣子,幸好他在老師和同學們眼中本來就是個怪人,實力又恐怖,沒人敢來打擾,連項嬌和李曉麗、郭倩薇三人都覺出今天不是騷擾他的好時機,沒來糾纏他。

石麗來香港的次數雖然不多,但她經過特別訓練,觀察能力和記憶力比一般人要強許多,對香港的道路環境雖然不能説悉,但卻很瞭解,只要告訴她要去的地方在哪條路上,大概的位置,她就能輕易的找到。她知道情緒的波動會影響她的觀察能力和記憶力,不能客觀的判斷生的事情,所以一直保持在很冷靜的狀態,時間長了變成一種習慣,讓人覺冷冰冰的難以接近。

龍灣科技學校並不難找,石麗把警署配給她使用的車子停到學校的停車場,找到校紀辦公室,出示證件表明了身份後,校紀辦公室的老師十分配合的把那天學生遲到記錄找了出來。

那天一共有兩人遲到,遲到的時間只有幾分鐘,與案時間不符合,還有三名學生沒來上學,石麗仔細的記錄到自己的本子裏,又跑到檔案室查看了那三名沒來上學的學生的家庭背景,並複印了下來,準備拿回警署仔細調查。接着石麗並沒有直接離開學校,而是到了學校門口的門衞值班室裏,詢問那天遲到的學生中是否只有那兩人。

門衞早不記得那天哪幾人遲到了,再説學校那麼多學生,他們哪能記得住名字,有學生遲到的時候,都是讓學生自己寫上名字,再進行核對的。還好他們這裏還保留着記錄,拿出來給石麗看了後,與校紀辦公室的記錄一樣。

石麗説了聲謝謝,準備告辭,瞭解到的情況雖然對案子沒什麼幫助,但也是在她意料中的事情,本身她也同意趙家銘的看法,只是任何細節她都不會放過。

一名門衞忽然道:“警官,那天好象還有一個學生遲到的,不過沒記錄他的名字。”石麗問道:“叫什麼名字,怎麼沒記錄下來?”那門衞道:小子比較野蠻,叫什麼名字我不清楚,好象是蕭薇老師班裏的。剛來上學第一天就把學校裏的三大門神揍了一頓,我們叫他寫下名字,他也都不理會。反正學校對遲到學生都不處理,後來看到他遲到,我們也懶得管了,反正記了也是白記。”另一名門衞道:“好象聽別人説他姓石,就是石頭的石。”石麗聽這學生和自己同姓,微微一怔,畢竟姓石的人不多,不過也沒放在心上,問道:“確定他那天遲到嗎?他到學校的時間是幾點?”那門衞道:“這個畢竟是沒記錄的事情,我不敢肯定,不過他幾乎天天遲到,應該不會錯吧,時間就更不好説了,有時候遲到一個多小時,有時候下午才來,還有一次我看到他快放學了才來,真不知道他是來幹嘛的。”石麗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線索,知道從他們這裏問不出什麼,便告辭走回學校裏,又跑到檔案室去查找這位姓石的學生的資料,反正姓這姓的人不多,而且也知道是哪個老師班裏的了,找起來不難,然後帶着資料去找那位蕭薇老師問情況。

石天異樣的覺越來越強烈,人也越來越煩躁,彷彿有一個東西在向自己靠近,覺這東西對自己很重要,卻偏偏不知道是什麼。

在講台上給學生上課的老師喊道:“石天同學石天同學有人找你。”石天沒看那老師一眼,不耐煩道:“別來煩我,講你自己的課。”

“石天”教師門口傳來蕭薇的聲音。

石天知道蕭薇沒重要的事情是不會在上課時間來找他的,這也是他喜歡蕭薇的地方,只能深呼一口,穩了下煩躁的情緒,走出教室。蕭薇把石天帶到她的辦公室門口,説道:“有一位警官想找你瞭解一些情況,我知道你嫌麻煩,但配合警方工作是我們公民的義務,你就認真和她談談吧。”然後推開門,拉着石天的手走進辦公室,對正坐在沙上的石麗道:“石警官,石天同學來了,你們談,我就不打攪了。”便迴避了出去。

石天哪有心情讓別人瞭解情況,他心裏也從來沒公民義務這個概**,本來也想跟着蕭薇就出辦公室。這時石麗剛好彎從沙上站起來,上身前傾的時候,石天這個角度剛好能從她領口看進去一點,渾身猛然巨震,剎間被驚呆了楊柔不愛珠寶飾,不愛漂亮衣服,卻很喜歡鮮花,石天有一次摘了一大把花給楊柔,卻被她狠狠的責怪了一番,才知道她喜歡的是真正的鮮花,而不是摘下來的死花。於是石天干脆帶着楊柔搬家到了雲南一處偏僻的山腳,這地方四季如,到處都能看到鮮花。新家門前有條小溪,溪水清澈甘甜,還能捉到美味的小魚小蟹。

有一天在溪邊洗衣服的楊柔忽然驚喊道:“啊!石天”正在溪水裏捉魚的石天以為她生了什麼意外,飛身到楊柔身邊問道:“怎麼了?”楊柔呵呵大笑得前仰後翻,道:“我沒叫你,緊張什麼。”石天惱道:“不是叫我,喊什麼‘石天’啊,難道這裏還有別人叫‘石天’不成?”楊柔舉起一隻手,只見她手上拿着一塊黑石片,笑着説道:“我真不是叫你,你看,我又找到一個石天。”石天拿過她手上的黑石片,看見石片上有幾條白的條紋,拼起來真象是一個“天”字,哈哈笑道:“奇怪,真是巧了,它果然和老子一個名字。”楊柔搶了回去,眨着眼睛道:“這下好了,我有兩個石天了,以後你再對我脾氣,我就不陪你去陪它。”石天“切!”了一聲,不再理她,又回到溪水裏去捉魚。

楊柔真的把這塊黑石片當寶貝似的留了下來,回到家就央求石天在黑石片上鑽個,説是要穿上線繩當項鍊來戴。石天問她道:“寶石珍珠的項鍊多的是,你都不戴,一塊破石頭,你倒是當成寶貝了。”楊柔雙眼深情的看着石天,柔聲道:“我喜歡這塊石頭!”石麗對石天道:“石天同學,坐下來説話吧。”卻看見石天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口,沒有按她的話坐下來,心中微怒,大聲叫道:“石天同學。”石天從回憶裏醒了過來,問道:“你是石警官?”石麗點頭道:“沒錯,坐下來説話吧。”石天仍然沒坐下來,聲音有些動的問道:石頭的石嗎?”石麗道:“是的,和你一個姓。”她看出石天有些動,心中詫異的想,同一個姓也沒什麼奇怪的,他怎麼表現的如此異常,想起學校資料上寫着他是個孤兒,父母死在非洲,已經沒有親人,也許是內心渴望親情,把姓石的人都當成是親人了吧,不生出一絲憐憫。

石天更加動了,顫聲道:“你能把脖子上掛着的石頭給我看看嗎?”石麗怔了怔,低頭看了看自己前的石片,心裏恍然,原來他剛才不是在看我的部,而是在看這東西。可是這是家傳的東西,也不珍貴,只是塊普通石頭,他一個香港的少年怎麼會認識的?難道真的有親戚關係?不可能的,從家譜上看,自己家世代都是單傳,到了自己這一代才有了兩個,卻都是女兒,和他怎麼會有親戚關係?可他的表情不象是裝的一時間石麗心裏充滿了疑問,但還是把脖子上的石頭摘了下來,遞給石天。

石天接過石頭,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確實是這塊石頭,只是比以前更圓潤了一些,上面本來純白的條紋也已經有些黃,但還是那個“天”字,還有他親自鑽的小孔。

困擾他一天的煩躁瞬間消失了,已經知道是什麼東西在向他靠近,就是這塊石頭,還有戴着這石頭的石警官。只是他不清楚為什麼會有這種應,自己到香港已經不少天了,為什麼到了昨天晚上才有這種應。

石麗伸手道:“能把它還給我了嗎?”石天點了點頭,把石頭回到石麗手中,看到她眼中詫異的目光,心中翻起滔天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