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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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錢包裏的錢加起來一共過一萬歐元，別説是買門票，換了紅磨坊旁邊的小舞廳，包場也夠了。石天將錢揣回兜裏，五個錢包及裏面的銀行卡還有它們主人的證件一起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裏，然後直奔售票窗口去買票。

那售票的小姐見看了看石天，問道:“先生，您滿十八週歲了嗎？”石天掏出錢揚了揚，斥道:“廢話，小孩會有這麼多錢嗎？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中國人就算活到五十歲也比你們二十歲的人看起來年輕嗎？老子已經三十多歲了，快點把票賣給我，老子要最貴的。”售票小姐看着石天俊美稚的臉，怎麼也不相信他有三十多歲，但猶豫了一會後，還是微笑着説道:“我們這裏普通的單人票都是一百二十歐元，另外有貴賓席和可以提供多人一起觀看演出的包廂…”石天沒等她説完，不耐煩得打斷道:“我要包廂。”他在這種場合都不願意和太多人擠在一起，原因自然是討厭別人把他當成小孩的那種目光。

售票小姐介紹道:“包廂按大小不同，分有二至十人的，價錢由七百歐元到五千四百歐元不等，請問先生你幾個人？”石天對金錢的數目從來沒有多和少的概**，再説這錢又是搶衣服時的意外收穫，點出五千四百歐元扔了過去道:“你管我幾個人，老子要最大的包廂。”大門兩旁的高大門衞顯然看到了石天買票，石天再進去時沒象剛才一般出來阻攔，而且進了大門後就出來一位漂亮的女接待為石天引路。帶他進入歌舞廳，從右邊樓梯上樓，進入包廂。

五千多歐元一晚上地包廂有二十多平米大小，雖然説是限十人使用。但座位是寬大的沙，坐上二十人也不會擠，比樓下大廳裏的咖啡座舒服許多。而且位於二層，與舞台之間毫無阻隔，觀看錶演的角度極佳，如果真是十人一起前來觀看錶演地話，花多點錢買間包房還是值得的。

每兩張沙中間有一張長桌，桌上鋪着潔白的枱布，點着紅的蠟燭。女接待離開後，一名看起來非常。但穿戴並不暴的服務小姐進來包廂，禮貌的問清楚石天只有一個人後，在他旁邊的桌子擺上一瓶凍在小冰桶裏的香檳酒。併為他打開香檳，在桌上的高腳杯裏倒上一杯，接着又擺上新鮮水果和其它食品，輕聲説明這些都是免費贈送的，然後問石天還需要什麼。

石天只想看看演出。搖頭表示不需要，給那服務小姐一張小費。

服務小姐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張面值五百地歐元紙幣。不由一陣動，用不可思議的目光又看了看石天。剛才知道石天只是一個人買下這間包廂看演出時，就已經覺得十分詫異，現在更是覺東方人果然神奇，穿得如此破舊，出手卻大方得驚人，真不知道該用勤儉還是用奢侈來形容這個客人。楞了半天才想起來説謝謝，退出了包廂。

演出還沒開始，整個劇場都沒有亮燈。不過每張桌子上點着蠟燭，忽閃忽閃的燭光搖曳着一張張紅撲撲地臉，能清楚的看到可以容納上千人的大廳已經基本坐滿了人，男女都有，男的基本都西裝革履，女的也穿得很正式，風姿無限，都像是來觀看芭蕾舞地。另外有幾十個服務生穿在各桌之間，為客人開香檳的聲音此起彼伏，與觀眾們説話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藉着燭光，石天環目四望，劇場地裝飾與印象中一百多年前的樣子已經大不相同，不過還是保留了當年的風格調，牆上畫框裏的油畫好像大部分都沒換，看起來有些陳舊。舞台的變化更大，變得立體錯，分為幾層，顯得更加華麗。

三聲鈴聲過後，演出正式開始，舞台上炫目的燈光亮起，幾十個身材極佳的少女舞隨着舞台的升起，亮相在觀眾面前。這幾十個少女應該説全身都穿着表演專用的衣服，但幾乎全透明地布料使人看起來與全沒什麼區別。

台下立刻掌聲如雷，驚歎聲四起，但顯然不是因為少女們的舞姿，而是在嘆造物主的神奇，人體的美在這裏奇幻的燈光下已經展示得登峯造極，因為少女們現在只擺着造型，並沒開始跳舞。

隨着音樂響起，端莊、豔麗的男女主持人出現在舞台前。少女們開始起舞，看得出她們有着優良的古典芭蕾舞底子，接受過嚴格的舞蹈訓練。燈光不停地變幻切換，舞台不斷地升降旋轉，樂曲聲時而低迴舒緩，時而越高昂，如涓涓溪、似高山水，像倒海翻江、若萬馬奔騰。

接着就是一個個令人眼花繚亂的節目，有阿拉伯舞、歐洲的勁舞、本的櫻花舞、甚至還有以中國的茉莉花歌曲編排的中國舞蹈。少女們那湛的舞蹈技藝，華麗的舞台造型、美妙的音樂效果、心編排的節目內容，令人歎為觀止。

除了舞蹈還有雜技、啞劇等等，無一點兒偷工減科，無一處做作拖沓。期間主持人還邀請了幾位觀眾登台演出，與少女們共舞。

石天聽見其中一名上台的觀眾説的是語，一時興起，新領悟的螺旋真氣不時對那本觀眾下半身去，使得那本觀眾在舞台上跌倒了七八次，一臉得吃驚和茫然，引得台下爆笑不停，觀眾們一邊搖頭，一邊嘆，還好大家都知道本人腿太短，不適合跳舞，都對他表示理解。

主持人在驚奇了一陣後，開始對那本觀眾大加讚揚，誇獎他幽默滑稽，謝他為本場演出搞活氣氛。害得那本觀眾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捱到表演結束，走下舞台回座位的時候還摔了兩跤。

全場惟一真正靜下來時是無上裝歌舞的出現。在千變萬化、金碧輝煌的佈景中，女演員上身，披掛着華麗的羽服飾或金屬飾片，通體如漢白玉般次第而出。微笑自然，全情投入，舞姿湛而美麗、原始而高雅，毫無忸怩作態之。其身材比例正好應合維納斯的人體黃金分割定律，在各燈光的投映下，皮膚上似乎生着一層細霧，生出一種亦真亦幻的魔力。

雖然是表演，少女們穿得也仍然是百年前的樣式和特點，但沒有石天印象中一百年前那種情的覺，只有藝術的享受，整個過程緊張而暢，舉世無雙。儘管石天沒什麼藝術細胞，也不由大呼過癮，覺不虛此行。

不知不覺中，近兩小時的表演結束，石天將手中的香檳喝完，準備離開。忽然覺到十幾個人鬼鬼祟祟的來到包廂外面，停了下來。接着聽到有人出命令“嘭”一聲破門聲響起，有人喊道:“警察，都趴下，不許動。”聲音都來自隔壁包廂。

石天心想，原來是警察捉人。他現在還沉浸在重温紅磨坊後的複雜心情中，沒興趣看熱鬧，站起來轉身要走。

這時隔壁包廂響起桌子摔地和幾個人扭打的聲音，一名年約四十多歲，身材彪悍的中年男子越出隔壁包廂的欄杆，跳到石天的包廂裏來，身手很是捷。

隔壁響起了槍聲，扭打聲停止，另一個包廂裏傳來尖叫聲，顯然是還有人用同樣的方法跳到了另外一邊的包廂去。

跑到石天包廂裏的中年男子掏出槍，指着石天的腦袋道:“別亂動，乖乖配合的話，我不會殺你。”用的是英語。

石天笑着也用英語問道:“你想老子怎麼配合你？”那中年男子明顯一愣，還沒來得及有反應，這包廂的門也被撞開，衝進來四個警察，其中三個穿這制服，一個是便衣，同時舉起槍對着石天和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忙躲到石天身後，用槍頂着石天的太陽**，喊道:“別過來，都把槍放下，否則我就打死他。”這次用的是不怎麼純的法語。

三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和守在門口外面的警察都仍然舉着槍，只有那名便衣將手槍放下，然後舉着手上前兩步，沉聲道:“吉姆先生，你的手下已經被制服，而且都活着，他們很快會招供你們所做的犯罪事實，就算今天讓你跑出去，以後也只能過着東躲西藏的子。還是先放開這位先生，我會考慮向法官求情，萬一槍走了火，你的罪名又會多上一條。”那中年男子獰笑起來，不但沒有放下槍的意思，另一隻手裏反而多出了一個手榴彈，並在那便衣的面前打開保險，舉到包廂的欄杆外面，笑道:“你我不是第一次手，應該知道我是不介意再多一些罪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