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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幻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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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木加入風雲閣之前就跟過師父,閣主對他的訓練側重點不同,所以並沒有韓嶺的經歷。有一次他瞧見韓嶺懲罰手下人,便跟着一同前往,那次之後,紫木徹底的明白什麼叫做殘酷。

與死神賽跑,與同伴相殘,每一次的懲罰,都會有人喪命在其中。

殘忍,冷酷,絕情。但這就是生存法則。

一個接着一個人的應戰,卻沒有一人能夠接下韓嶺一招。韓嶺的刀術出神入化,連閣主都讚賞有加。胡娜記得自己剛剛被閣主帶回來的時候,只是聽説風雲小築中還住着一人,但是整整一年,都沒有見到過他。

一年之後,兩人偶爾能碰到,每次相遇,韓嶺都是滿身的血跡,渾身傷痕累累。她知道,那是在訓練中受的傷。只是與她學習製作面具時受的小傷完全不同。從那以後,胡娜已經習慣每次深夜隔壁房間傳來開門的聲音,也習慣了那雙眸子中隱忍不發的情緒。

在她的觀念裏,韓嶺永遠是一個天崩於前而面不改的人,那雙平靜無波的眸子裏,只有一望無盡的淡漠,他是沒有心的,因為他是風雲閣最優秀的殺手。

此行外出不知多久才能歸來,風雲閣中的事物韓嶺已經全部安排妥當。四人放心的離開了絕命峯,一路到了同國的邊境。

八國之行正式開始,凌澤國的圖紙早就落在閣主的手中,所以他們只剩下另外的七份。

胡娜將第一站定在同國,因為有一件事情,她要親自去處理。做了這個決定之後,幾人都無異議,便朝着同國而去,期間收到了屬下傳回的消息,沈策向同國大王上奏請婚,同國大王答允兩人的婚事,並且許諾,等到暨南國與同國的戰爭一平息,便立刻舉行婚禮。

幻雪聽説了這件事情,非常贊同同國大王的開明:“我覺得這事做得對,反正兩國都開戰了,若是再將公主留着,怕是那沈策連打仗的心思都沒了…”

“你以為沈策和你一樣沒腦子,好男兒志在保家衞國,就算這婚事定不下來,我想那沈策也會竭盡全力的帶兵作戰。”紫木搖着扇子,裝模作樣的與幻雪爭執。韓嶺微微側頭看了眼兩人,沒有搭理他們,而是盯着胡娜。

“你可知道東西在哪裏?”聽到問起這個話題,紫木與幻雪兩人都閉口不語,也轉頭去盯着胡娜,那張清秀的臉頰之上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輕笑道:“好巧不巧,正好在沈策的手中。”韓嶺英俊的面龐略顯冷漠,微點了點頭。

這事説起來的確巧合,胡娜當時看那幅地圖的時候,就記住了那處紅點的位置,並且單獨繪出了那座房屋的地形圖,手下人很快就傳來消息,正是坐落於同國國都黃金地段的沈將軍府邸。看來此次前去同國,會比較有趣。

其實眾人心中都有疑問,只是幻雪心直口快,説出來罷了:“那萬一沈策將東西帶在身邊怎麼辦?”現下正是戰亂的時候,沈策處在戰場之上,胡娜沉思片刻,搖了搖頭:“應該不會,據我所知,當年沈家無意得到殘卷之一,曾探查過相關的信息,卻沒有找到任何實質的東西來證明它有用。再説,沈家世代只出武將,就算看見一幅殘圖,恐怕也不會細心的以為這是一幅藏寶圖吧。”對於胡娜的回答,幾人略微點頭。

同國同時與凌澤國、暨南國接壤,完全體現了各國的現狀,每次戰事一起,都要防止腹背受敵,這便是亂世的弊端。不過好在凌澤國一向愛好和平,從不手他人之事。

所以當他們來到同國與凌澤國比鄰的邊境時,依然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同國在大陸之上處於偏北的位置,四季温度相對凌澤國略微低了些。如今正是深秋已過,朝着冬季邁進步伐,氣温已經很涼,胡娜一直生活在暨南國,有些受不了這裏的低温,毫不猶豫的加上一件厚實的外衫。

幾人尋了住處,韓嶺便與胡娜兩人出了客棧,前往城北的一條街道走去。

黃昏漸近,寒風瑟瑟,胡娜依舊覺得有些冷,臉有些泛白,一件披風突然搭上了她的肩頭,身側的韓嶺縮回手,繼續走着,一邊開口問道:“你確定咱們沒走錯?”

“聽風樓在各國都有設立分部,為了增加情報的安全動,所以每兩個國家的界處都會有一處特別的情報站,同國邊境這處位於城北第三街道四十八間房屋,所以,如果不出意外,咱們再走百米就能到達。”胡娜似笑非笑的答道,語氣輕柔卻自信滿滿,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韓嶺果然瞧見了百米開外那處屹立在寒風中的古老樓閣,牌匾之上寫着“聽風樓”三字。

夕陽無限美,只是近黃昏。

這場景極美,胡娜覺得那道金光芒落在韓嶺的身上,將他俊朗的臉部線條描繪出來,就像從畫卷中走出一般。

“天下間,再沒人比你更聰明,能記住這樣多的東西。”胡娜一怔,旋即勾起角瞧着他:“你這是在讚美我嗎?”韓嶺瀟灑的點頭應下,胡娜似乎有些意外:“韓嶺,咱們認識十一年了,這是從你口中説出的第一句讚美話語,我還真是榮幸。”好聽的笑聲蔓延開來,兩人朝着聽風樓走去。

的確,聽風樓的分部遍佈整個天下,胡娜許多地方都沒有去過,她卻能清楚的記得每一處聽風樓的準確位置。

樓閣分為三層,每一層都設有無數的房間,裝修採用最隔音的材料,只要有客户存在的房間,門外都會有三人守候,確保客户的安全與易的隱秘。

兩人一邁進聽風樓,立刻有人了上來,只是一眼,就將兩人做了定位,直接將人帶上了二樓。

帶路的女子目不斜視,將兩人領進了一處雅間,倒了兩杯熱茶便退了出去。很快,一名中年男子打開房門走了進來,直奔主題:“不知兩位想用什麼換?”這個天下間,最公平的事情就是等價換,這裏有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能夠拿出足夠的代價來換。

韓嶺靜默的坐在一旁,成為了一座無聲的冰雕。胡娜放下手中的茶杯,盯着那名中年男子,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塊蝴蝶玉佩:“你看這東西可有與你換情報的價值?”瞧見那塊蝴蝶玉佩的瞬間,中年男子眸中光閃爍,點了點頭:“不知兩位想知道什麼?”

“離國太子。”中年男子微頓了頓,開口道:“前天夜裏,離國太子遇刺,死於太子寢宮。”

“何人所為?”

“太子身上傷口毫無章法,最後的致命傷乃是口那一劍,凌亂傷口是曾經在太**寵極一時的女寵憤所為,致命傷則是跟在她身邊的一名殺手。”胡娜的眸中並無多少波動,只是安靜的聽着,最後開口道:“離國太子乃是嫡子,從出生就承了太子的名號,雖然多年來沒有做出什麼成就,卻深得大王與王后的寵愛,如今遇刺身亡,看來離國大王受到的打擊不小,需要有人在身側照顧。”離開聽風樓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街道兩旁的商户亮起了各的燈盞,彩繽紛。

“你的人下手還真是不留情,人家好歹是個太子,也不給人家一個痛快。”

“你要將花瑤放在離國王宮?”韓嶺淡淡的問道。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是個聰明人,知道怎樣保護自己。”回到客棧的時候,胡娜有些不解的瞧着幻雪雙手叉,在房間中對紫木怒目而視。本想直接無視兩人的無聊爭鬥,卻因為幻雪一句“我被偷了”而駐足於此。

紫木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形象盡毀,一臉憋着笑的模樣。

“怎麼了?”幻雪收起憤怒,走到胡娜跟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開口敍述道:“是這樣,你和韓大哥去聽風樓的時候,我本來準備下樓去叫小二備些飯菜送到房間的。下樓的時候旁邊一個小男孩不小心摔倒,我好心去扶他,結果就在他離開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的東西不見了。”

“哼,居然偷到姑的頭上來了,此仇不報非女子,就在我要去把東西追回來的時候,這個傢伙…居然攔住了我。”白皙的手指直直指向紫木,後者只顧擦着身上的水漬,嚷嚷着要回房間換衣服。

韓嶺接口道:“丟了什麼?”一句話問到了主題,胡娜也期期艾艾的瞧着幻雪,等待答案,一向心直口快的丫頭此時卻突然停止了聲音,頓時安靜了下來,臉有些不太好看。

“我來替她説吧,就是一張手帕,幾兩銀子,丟了就丟了唄,再買個新的不就行了,你又不缺錢…”紫木説完就打開房門,換衣服去了。

韓嶺和胡娜兩人總算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這附近有一些小孩子都是慣偷,經常混在客棧這種人多的地方下手,防不勝防。對於這件事情,胡娜也不贊成幻雪去尋仇,用她的説法就是,沒有與小孩子計較的必要。若紫木不攔着她,以她的手段…

清晨,紫木瞧見幻雪神奕奕,臉上帶着莫名的笑意,心中一凜,開口問道:“你昨晚幹嘛去了?”幻雪揚起緻的小臉,可愛的一吐舌頭:“就是去找那個孩子了啊,結果找到了他們的老窩,發現那裏的孩子都是無家可歸的孤兒,被一個會功夫的小混混控制了起來,所以才會偷盜。既然如此,我就順手幫了他們一把。”

“你對他們下毒?”幻雪不滿的瞪了紫木一眼:“胡説什麼,孩子是無辜的,我不過是給那個混混吃了點七毒散,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不過就是武功盡廢,然後痛苦個半年再死。”這話説得雲淡風輕,聽在紫木的耳中卻是冰涼不已,忍不住後退了小半步,滿臉賠笑。

“那什麼,趕緊啓程吧。”能被閣主賞識的人,都有過人之處,三年前,幻雪剛剛住進風雲小築的時候,這個女孩子卻只是一味的沉默,大多時間都獨自一人在房間,他便打算與她

那次,可是讓他至今沒敢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