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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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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早,王成德領着王管家兩人早早的便出了王府,緊趕慢趕,來到一間客棧,這裏正是王管家遇到幻雪的客棧,夜裏玉佛被偷,王成德的心中總是憋着一口氣。

王管家的舉動已經把墨臨淵惹惱,自己之前做的努力全部付諸東。王月淳見自己體內的毒兩年多沒有發作,心中早就已經沒有了警惕,可越是如此,王成德心中的擔憂就越多。

所以才會帶人來到這裏,為的就是將幻雪抓回去。

客棧老闆看着王成德有些疑惑:“王老爺,您這麼早來我這小店有何貴幹?”

“張老闆,我想來問你打聽個人,就是這兩住在這裏的一對男女,本來是四人,後來只剩兩人,容貌身份看起來都不凡,你知你可有印象?”王成德淡淡的問道,看似不在意,不過客棧老闆目光瞟見他身後跟的那羣來勢洶洶的家丁,就明白了過來。

心中暗歎一句: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王老爺您説的那兩人,我先前才見過,他們二人似乎有急事離開,昨天半夜還讓我幫忙找輛馬車,這不,天還沒亮就趕着馬車走了,看那方向,好像…是朝您家去了啊。”王成德臉一變,轉身就要離開:“什麼?”客棧老闆看着王成德的模樣,角冷冷的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王成德是江城最大的家族人物,但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怕他懼他。

幻雪與韓嶺兩人所處之處,所有的家丁紛紛退避兩側,一路通暢的出了王府大門,紫木臉鐵青的坐在馬車外,幻雪翻身進了馬車,胡娜被墨臨淵放在柔軟的墊子上,身上蓋了厚厚的絨毯。

“墨大夫,事不宜遲,現在就去陰陽泉吧。”

“嗯。走吧。”得到了墨臨淵的贊同,紫木才催動馬車,按照幻雪所指的方向一路疾馳。馬車行駛到一處轉角的時候,一行人快速的從另一條街道竄了出來,一人側目去看紫木他們的馬車,而幻雪也正好掀起車簾看窗外,視線與那人遙遙相對。臉上泛起一絲冷漠的笑,而另一人,儘管心中已經有了準備,但親眼看到她還活着的時候,心跳還是不可抑制的漏了一拍。

待得他們反應過來,馬車早已經消失了蹤影。

“娜姐,你覺怎麼樣?”幻雪縮回手,牢牢的將胡娜的手握在手中,那雙手明顯有些冰涼。

“我沒事,對了,你不是説,如果貿然前去陰陽泉,我就會被那裏的温度傷到麼,你該不會現在是要我去送死吧?”胡娜眼眸蕩着好看輕鬆的笑,這種時候她還有心情説笑,墨臨淵臉沉凝,狠狠的瞪了她幾眼。

他寧願她將害怕和恐懼表現出來,那樣的話,自己才有機會去安和守護她。

可是這樣堅強的她,任何人的同情與憐惜,都會成為一種傷害。

“放心吧,需要的東西我們已經拿到了。我一定能治好你的。”墨臨淵摸了墨胡娜的頭髮,出聲道。

馬車裏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許久之後,胡娜才緩緩的開口,似乎有些懊惱:“那什麼,剛才那情況是不是代表咱們和王家鬧翻了?我不得不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就連馬車外的韓嶺都掀起了車簾看着她。

“忘記告訴你們了,我收到的消息裏,我們此行要找的東西,也在王府。”好像一粒石子掉進了水裏,瞬間起千層,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韓嶺,淡淡的答道:“那正好,等你病好了,咱們就去拿過來。”幻雪亦是點頭認同,反正她還要去王府一次的,將往恩怨徹底解決,不在乎再多一筆啊。不過…

“娜姐,你確定消息沒錯?我在王府那麼多年,從來沒有聽説過有這件東西。”

“起初我也並不知道,是昨天去了王府之後才確定的,本來我還打算多摸索一下再告訴你們的,沒想到,計劃不如變化。”

“紫木,出了城往東走,一直到那片綿延的山峯下。”幻雪提醒了一聲,這才又收回視線:“娜姐,這些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先把你的病治好才是最重要的。”胡娜點了點頭,閉上雙眼,將身子側了側,朝着裏面的方向。

寒疾加重,若是再不治療的話,恐怕影響的就不只是雙眼了。墨臨淵心中突然平靜了下來,伸手將一旁的白玉盒取了過來,入手温潤,盒子上雕刻着祥雲。

整片的黑暗,沒有任何的光彩。自己害怕麼?也許是怕的吧。胡娜心中波盪起伏,有着説不出的覺,這麼多年來,突然覺得有些累了。這樣也好,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休息了。

回想起昨夜昏時的那個夢,每一個片段都清晰的刻在腦海中,胡娜雙手在絨毯在緊緊的纏繞在一起。

當自己最害怕的時候,為什麼出現的會是他?那個温潤如玉的男子,莫非自己心底對他是有依賴的?沒有共度艱苦的歲月,他卻懂自己的艱辛,沒有提起過去的事情,他卻能將自己整個心思都看透。

安靜時沒有任何的聲音,他可以拿着一本書,坐在自己身旁看上一個下午,他也會在自己安睡的時候,為自己蓋上温暖的被子。

若不是這個夢,胡娜恐怕已經快要忘記這些過往了。

許久許久的掙扎,胡娜終於平靜了下來,從小就被寒疾困擾,無數次歷經生死,後來成為聽風樓的樓主,十多年來穿梭在各種人物之中,腦海中有的只是情報與任務,她的生活,總是不停的奔波行走,永遠停不下來。她以為自己的生活會一直如此走下去,沒有任何的差錯,因為這就是她的路。

容不得絲毫偏差。

可是這一切,都在遇見他的那一天,全部改寫。

那天夜裏,自己為了躲避追兵,只好藏進了一個小院,躲在花圃中久久沒有出來,那個一個很偏僻的地界,當時心急,也沒來得及多想,為什麼這樣偏僻的地方,會有這樣一處清雅的小院。

那些追兵追到小院的門外,遲遲不敢入內,不知怎地,後來竟全部離開了,甚至都沒有再探過她的下落。

她實在是太疲了,莫名其妙的在坐在花圃中睡了過去,並且睡得很沉,連平裏的警惕也全部消失了去。

清晨,當她醒來的時候,立刻回想起昨夜的情景,沒有睜開雙眼,而是先將手握上袖中那柄匕首。只是這樣一個輕微的動作,就已經被人注意到了。

突然,一個悦耳的男聲從遠處傳進耳中。

“你不會聞到飯菜的香味才醒過來的吧?”啊?胡娜心中一怔,立即睜開了雙眼,四下打量了一番,自己正躺在一個雕花大牀之上,藍的被子隨着自己的動作滑落下去,胡娜發現這被子竟是上等的絲綢製成。

大牀的正對面,有一張巨大的書桌,書桌後,一個穿着藍衣衫的男子正在低頭看書,彷彿從來沒有抬過頭,看的很專注。

似乎受到胡娜打量的目光,男子抬起頭,遠遠的與胡娜對視,眸中是一片温和的笑意,就像冬裏帶來温暖的陽光。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個男子,那就是優雅。

就連他的容貌,都是那樣的優雅,漆黑的長髮隨意的披散着,藍的長袍穿在他的身上,很是合襯。

那個時候,胡娜帶着假的人皮面具,不過是一張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子容貌。但是他就是那樣端着托盤,緩慢的走到了牀邊。

“你…該不會是不會説話吧?”男子眉宇間似乎有些疑惑,胡娜就那樣一直盯着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聽見他的話,才略微有些窘迫的收回目光。

“你才不會説話呢。”話落,胡娜頓時怔住,那個時候,她竟像個在賭氣的孩子。

聞言,男子失笑,放下托盤,上面擺放着幾碟小菜和一碗清粥,端起粥,細心的遞到她的面前:“手能動吧,自己把飯吃了,就陪我出去散步。”好像是相識多年的好友,平平淡淡的生活在這裏,他説這話時,異常暢通順,連一個停頓都沒有。胡娜霎時覺得,這樣強勢的,像是命令一般的話語,卻讓人無法產生抗拒。

胡娜經過整夜的休息,體力是恢復了,但肚中空空如也,仔細的盤算了一番,如果不吃飯,自己想要逃命也是件難事。

既然他將自己救了,在飯裏下藥反而是多此一舉。索她也就大大方方的將那些飯菜吃了下去。男子繼續回到書桌後,拿起了方才的那本書,低頭繼續看着。

偶爾抬頭看一眼正在喝粥的胡娜,又繼續低頭。

飯後,胡娜從牀上下來,發現自己身上居然穿着一套男式的內衫,臉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看向男子,正好對上男子打量的目光,後者笑道:“那什麼,剛才忘了説,你的衣服是我換的…”

“總不能讓你穿着那身髒兮兮的衣服躺上我的牀吧,這裏只有我一個人,只好勉為其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