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柔聲傻丫頭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何況,怎麼大宋,評定造反又不一定非要用兵剿滅,我看這次多半和以前一樣,豎起招兵大旗,讓饑民從軍,當了兵就有吃一口飯吃的了,誰還會造反。這五千兵多半一刀一槍不用動,就能全功而回。
“那中年漢子,一瞪眼,佯怒道:”女孩子家,你懂什麼?”
“爹,女兒是不懂什麼,可這點事,誰看不出來,咱們大宋不就這麼點本事麼,就是有錢”少女嬌嬌笑道:“大遼打不過就用錢給歲幣。
不過那可是大大攥了的買賣,再給五十萬的歲幣,然後就是對待饑民寇,只要你肯降,我就給錢,那年鬧饑荒,官府不來招兵,只要饑民當了兵,有了飯吃,誰還造反。”那中年漢子微微一笑“好算你説的有理,這等軍國大事,那是你一個女孩子家能參透的”少女一撇嘴,還想分辨,中年漢子卻不在理她,拍着那矮胖漢子的肩膀道:“兄弟弟,這一次可辛苦你們了。”眾人也渾沒把少女説的話當回事,包括髮表言論的少女,也沒把自己的話記住。軍國大事,連他們男人都看不明白,誰還會注意一個小丫頭説的什麼,直到幾個月後,物是人非時,仍然沒有人注意她的話,而洪州發生的事卻按着她的話一步步實現。
矮胖漢子笑應道:“大哥那裏的話,倒是諸位弟兄們一路上都戰戰兢兢地護着這趟鏢,一路上平平安安的,竟然一點事端也沒有。”那中年漢子仰天大笑,朗聲道:“各位弟兄們當真辛苦得緊,老夫已命人殺雞宰羊,備妥陳年美酒,為各位洗塵接風!”倏地眾人轟然稱好。
這高瘦中年漢子,正是“威遠鏢局”的總鏢頭陸德威,那矮胖漢子是他的胞弟,喚名陸德遠。兩人年輕時共創“威遠鏢局”十餘年來雖比不上大規模鏢局的分號遍佈,卻也搞得小有名堂。
再加上兄弟倆為人四海,樂於結,是已福建省一帶的保鏢生意“威遠鏢局”就攬了一半以上。
陸氏兄弟也以此自足,不想往外地發展,搶別的鏢局的生意,然而就在兩個月前,一個住在京師的富商巨賈,開出鉅額的酬勞,指定要“威遠鏢局”接他的鏢。
陸德威原本不想打破原則,推辭不受,但實在拗不過所有鏢師的一致勸説,幾經思索之後,終於決定破例一次保這趟鏢,但陸德威的心中卻大有隱憂。因為一來兩地相隔數千裏,一路上不但會加倍勞頓,找碴的幫會也必定會暴增。
二來所要保的鏢,是一箱箱的奇珍異寶,價值連城,要“威遠鏢局”這種小號來保這大鏢,風險實在太大。
是已這兩個月來,陸德威每天無不愁眉深鎖,膽顫心驚。今得見車隊歸來,人車平安,心上一塊石頭落了地,才終於笑逐顏開,一掃多來的陰霾。
此時陸德威見自己的寶貝女兒陸紫欣,也就是那美貌少女,大家都喜歡叫她紫欣,纏着胞弟陸德遠不放,不搖頭笑道:“紫欣,當時説好了憑真本領取勝,你大叔才會送你禮物,你這次分明是使詐耍賴,沒禮物可拿了。”紫欣毫不遲疑地答道:“爹爹所言差矣!所謂兵不厭詐,施點小手法有何不可?如果是實際臨戰,你這個寶貝徒弟,我最敬愛的大師哥,便是有十條命也沒了,大師哥,你説是不是?”説着向那少年眨眨眼,綻出嫵媚的笑容。
那男子正是紫欣的大師哥,喚名白少丁。他見到紫欣的俏皮模樣,心中一片酥軟,笑道:“小師妹怎麼説怎麼是,大師哥我不敢有意見。”紫欣啐道:“沒意見就沒意見,什麼不敢有意見?討厭啦!”説罷風情萬種地白了白少丁一眼,與白少丁含情脈脈的眼神相觸,不心中一顫,羞答答地低着頭,兩頰紅得發燙。這般郎情妾意的光景,陸氏兄弟自然看在眼裏。陸德遠哈哈笑道:“好啊!少丁,紫欣還未娶過門,你就對她唯命是從,後只怕也是個懼內的丈夫了。”白少丁無奈一笑:”唉,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話聲甫畢,眾人皆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有人索嚷道:“喂!未來的白夫人,倘若白少爺以後不老實,你就罰他跪算盤好了。”白少丁與紫欣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早已情投意合。
而一年前陸德威更當眾宣佈倆人的婚約,有了名正言順的關係,所以眾人並不忌諱開這對金童玉女的玩笑。
“呵呵,還是紫欣姐姐厲害,快成我嫂子了,可別欺負我哥哥。”從陸德威身後又跳出一個小姑娘,笑呵呵的看着她。
“小玲。你怎麼來了。”紫欣高興地抱住那個小姑娘,這個小姑娘正是白少丁的親妹妹,白小玲,芳齡17歲,比紫欣小一歲,家本來不在福州,和紫欣本來見面並不多。
可是兩個小姐妹卻甚是投緣,説不準這次來福州還就是來和哥哥嫂子的喜酒來的。紫欣雖英氣不讓鬚眉,但畢竟是個黃花閨女,對於男女婚嫁之事,不免害羞,此時不“嚶嚀”一聲,佯叱道:“討厭啦!
你們都來欺負我一個女孩子家,連你小玲也欺負我,我…我再也不理你們了!”往白少丁腳背上一踩,羞答答地逃了開來,只聽到背後傳來的,是白少丁“唉唷”的唉叫聲及眾人的鬨堂大笑聲。
白小玲也銀鈴一般笑着,紫欣羞紅着臉,一口氣跑回府城裏,過了城門,才逐漸以走代跑,氣噓噓,嬌靨泛紅。
但依然掩不住心花怒放而綻臉上的笑容。想着方才的情景,心中一陣竊喜,不知不覺已回到“威遠鏢局”的大門前。紫欣心頭一定,但見熙來攘往的人羣之中,站着一名身穿藍衣的青年,摺扇輕搖,抬頭望着“威遠鏢局”四個大字的匾額出神。
紫欣心中起疑,便跨前兩步,問道:“你要找誰?”那藍衫青年轉過頭來,紫欣定睛一看,不一呆,心想:“天下竟有如此俊俏的男人?便是大師哥也萬萬比不上呢!”這人看來也有二十來歲年紀,皮膚極為白膩細緻,一張粉臉白裏透紅,俊俏異常,眉彎鼻,目光,摺扇搖呀搖着,掩不住一副風倜儻之氣。
紫欣見這美男子盯着自己,不雙頰緋紅,低頭想道:“這男子好生無禮,一見面就盯着人家不放,不過,他長得真是英俊漂亮,令人不得不…”忍不住又偷瞄一眼。
這藍衫青年似笑非笑地説道:“紫欣姑娘,許久不見,你真是…呵呵!越來越漂亮了。”紫欣聽了藍衫青年動聽人的嗓音,渾身真有説不出的舒服,一時間失魂落魄般,不知方才他説了些什麼。
藍衫青年見她一臉惘之,不微笑道:“看來紫欣姑娘當真把我忘了,這也難怪,你我僅有一面之緣罷了,不過…呵呵,我會讓你一輩子記住的,後會有期了…”説罷轉身而去,漸漸消逝於人羣之中。
紫欣見到他背影時,心裏隱約有種識的覺,總覺得這人的背影似乎在那看過,若要仔細去想,卻又想不起來。
回想那藍衫青年俊美的相貌,紫欣心中一甜,尋思:“這人當真英俊瀟灑,令人喜歡,只可惜沒來得及問他名字就走了…”若有所思地輕嘆一聲。
又想:“連大師哥都給比下去了…啊!”當她想到白少丁時,心頭一顫,心懷無比歉意:“我怎地見了這人就忘了大師哥?比較起來,還是…嘿!還是大師哥較有男子氣概。”夜晚“威遠鏢局”席宴全場,眾人敬酒的敬酒,划拳的划拳,談天的談天,當真熱鬧非凡。然而卻有人離開了熱鬧的宴席,來到幽靜的後花園中。兩個身裁窈窕的少女,蹲在蓮花池旁,擲着一片片的小石打水漂兒。正是紫欣和白小玲,説説笑笑,白小玲不停地詢問紫欣和哥哥的事情內幕,似乎不從紫欣嘴裏挖出一些什麼,是不會罷休的。
這時,一個相貌英俊的少年,走了過來,也站在兩個少女身旁,面帶微笑地望着一片片的小石子彈起水面又落下:“小玲,別欺負紫欣了”正是白少丁。
“呦,心疼我的嫂夫人啦?大哥,你有了夫人,就看不上我這個妹妹了吧?”白小玲哥哥的笑着“不許胡説,我什麼時候看不上你了…”
“別,別生氣,我走還不行麼,再在這裏,我恐怕會被你們吃掉了。”白小玲一溜小跑,走了,白少丁見妹妹已經走了,柔聲道:“這兩個月我不在你身邊陪伴你,我還以為你生氣,再也不理我了。”紫欣緩緩抬起頭來,熱淚盈眶地望着白少丁那温柔的雙眼,顫聲道:“你…你可知道你這一去,人家有多擔心?我看爹爹每天愁眉深鎖,便猜出這趟鏢的危險不比以往,我每天燒香祈拜,祈求你一路上平安,不要出事…
“説着。淚珠猶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沿着勻稱的面龐滾了下來。白少丁捲起衣袖,憐惜地拭去她的淚水,柔聲道:“傻丫頭,我這不是平平安安地回來了嗎?長這麼大了還掉眼淚,不害躁?”紫欣嘟嘴道:“還説呢!也不想想人家有多想你,淨跟着他們胡鬧瞎起鬨,害得人家…哼!”白少丁笑道:“反正咱們也快成親了,讓弟兄們開開玩笑,又有何妨?”紫欣靦腆地説道:“人家…人家不好意思嘛!”説罷轉過身來,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