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91皇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第九十一章馮鄉紳協家上京城薛霸王自請孟連營要説這鐵檻寺,原是寧榮二公當修造。現如今還有香火田畝佈施,以備京中老死人口,在此便宜停放。其中陰陽兩宅俱已預備妥帖,好為送靈人口寄居。

即今秦氏之喪,賈家合族男丁便在鐵檻寺下榻。一番休整之後,也到了掌燈時分。

薛蟠出於親戚的情誼——大部分還是看在上皇的面子上跟着眾人張羅持了一整天,自覺做的十分到位。見如今眾人均已下榻,便不肯再委屈自己,找到賈珍處一番温顏寬,順帶也提了告辭一事。

那賈珍着實傷心難以自持,拉着薛蟠的手又是好一頓哭訴才將人放開。賈寶玉因為諸多緣故,一直便跟在薛蟠身邊。如今見薛蟠要走,他也有心不留了。

只是回首見着默默淚的秦鍾,也狠不下心來説出告辭的話。只得暗暗拉着薛蟠的衣角問道:“不走不行嗎?”要不是他這一拉,薛蟠還險些忘了這麼一個人。瞧着角落裏縮手縮腳神情萎縮的秦鍾,薛蟠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對於這個在親姐姐的喪事上還有閒情與小尼姑風月的秦鍾,薛蟠一向沒有好。覺得這個人着實太沒良心了一些。秦氏在世時候對他的照顧在意有目共睹,如今屍骨未寒,秦鍾居然能放任自己的情、做出那種苟且之事來。薛蟠怕他將寶玉帶壞了,連忙説道:“既如此,你也跟我回去吧!”末了,又和賈珍解釋道:“這鐵檻寺到底是個停靈的地方,沒有家中乾淨。且鬼神之事向來眾説紛紜,寶玉又一向比較驕矜,萬一衝撞了什麼也不太好,不如跟着我回去吧!”賈珍聞言,深以為然。畢竟寶玉自出生起就有些神神叨叨的,若是真為了這點小事讓他如何了,恐怕老太太也不樂意。遂揮手笑道:“寶兄弟身子金貴,女兒一般的品格。怎麼能和我這幫爺兒們對待。薛大兄弟將人帶回去也好,免得老太太面前不好代。”語畢,親自吩咐小子備了車馬,準備將人送回去。

一旁秦鍾見狀,有些急切的叫了一句:“寶玉…”語還休的模樣,叫薛蟠看了一陣皺眉。

賈寶玉本身就是個和軟糊塗的,對於容貌姣好者多有不忍寬厚。見了秦鍾這模樣,只覺得半邊骨頭都酥了起來,連忙上前安穩道:“逝者已矣,你也別太傷心了。”

“你不能留下來陪我嗎?”秦鍾眼睛有些紅紅的,一臉希翼的看着賈寶玉。

賈寶玉有些為難的回頭看了一眼薛蟠。

薛蟠皺了皺眉,只得嘆息一聲,開口説道:“你隨便。”對於薛蟠來説,他會把我自認為好的路擺在你面前,可是他從來都不會替你決定。最終賈寶玉還是抵不過秦鐘的眼淚攻勢,連連點頭答應了要陪秦鍾在鐵檻寺住一晚。

薛蟠見狀,只是趁人不注意的功夫將寶玉拉了出來,囑咐一些諸如“千萬以死者為大,別做出莫名其妙的事情來”等話語,遂坐上馬車回了忠信侯府。

因為秦可卿的死,薛家眾人的興致也不是很高。一頓晚飯吃的難得安靜,期間眾人也有些談。薛夫人只是簡單的唏噓紅顏薄命,反倒是薛之章這幾平添了一份落落寡歡。只有薛寶釵原本和秦可卿便不相,又因忙於備嫁一事,兼之又風言風語的聽説了一些傳聞,倒也沒有什麼傷心之。還時不時的勸着薛夫人不要太過悲傷,又殷勤的佈菜侍奉,比從前的小兒女形狀要成不少。薛蟠看在眼中,心下又是一嘆。

且説吃罷了晚膳,喝過茶水之後。眾人各自散了,薛蟠負着雙手回了温柔鄉,吩咐屋裏的丫頭梳洗寬衣後,疲乏了一天的身體自動自發的摔倒了牀榻上。合上眼睛便是一夜無話。

一早,薛蟠難得沒睡懶覺。在丫鬟的服侍下盥洗已畢,吃飯的功夫吩咐人將京中負責石材木料及奢侈品的管事叫到了温柔鄉。吩咐眾人儘快蒐羅最上等的金銀銅錫以及土木磚瓦等物,以備後用。

對於薛蟠時不時就出現的莫名吩咐,眾位管事表示淡定的接受了。只是在商討實施方略的時候出現了一點點的小分歧。

“要從南方調動大量成好的土木磚瓦倒也不是不可,可是一來天寒地凍,路途遙遠,成本加大,如今急急地調動過來,頗有些得不償失。二來大爺還吩咐要儘量的封鎖消息,不被外人察覺…實話説,這是非常有難度的。”負責這方面的管事搖頭嘆道。有些不理解的問:“以我薛家的財力物力,現如今京中商鋪上存儲的備料已經足夠支撐到明年年末了。何不等到開路途好了,再行調動?”

“想要做一名成功的商人,最重要的就是會把握時機。不必等到明年開,恐怕今年年末就會有大消息放出來。屆時百家齊備,原料成本恐怕會憑空上漲多倍。二則也失卻了最好的商機。”薛蟠説着,漫不經心的用茶蓋撥了撥茶葉,開口説道:“我薛蟠做什麼事情,向來不喜歡落人於後。比如今這事兒,如果被別人搶了先機,那我便不做了。”眾人心下一凜,連忙起身恭敬的説道:“請大爺放心,不過月餘時間,大爺吩咐的事情定然辦妥。”薛蟠這才展顏一笑,揮手説道:“其實大家的目的都是相同的,不過是為了多賺些錢罷了。趕在年前多辛苦一些,大家年終的紅包也會更豐富一些,不是嗎?”眾人唯唯諾諾的應了。薛蟠又寬囑咐幾句話,這才將眾位管事放了出來。

出了忠信侯府的時候,眾人還是一陣的唏噓。

“不過是一年的時光,大爺的威嚴愈發重了。”

“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聽説咱們家大爺和聖上的關係很好。想必在天家貴人身邊呆的時間長了,人也就愈發肅穆了…”薛蟠可不知道這羣人背後議論自己什麼。好不容易將惦念的事情吩咐下去後,神情愜意的薛蟠剛準備寬衣躺下,就聽外頭有人傳報説一位姓馮的公子來訪。

薛蟠有些狐疑的挑了挑眉,開口問道:“可是神武將軍家的馮紫英公子?”那傳報的小子搖頭説道:“並不是他,是個面生的公子。看起來倒像是南方人似的。”

“南方人,姓馮?”薛蟠一時間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對方既然是指名要見自己,應該是認得的。

想到這裏,薛蟠開口吩咐道:“將人讓到偏廳好生接待,我這便出去。”那小子應了一聲,連忙下去了。

薛蟠又吩咐紅袖過來給他穿衣,一邊還莫名其妙的嘀咕道:“南方人…”紅袖一邊給薛蟠收拾,一邊隨口説道:“莫不是當初被大爺成全了姻緣的那個金陵土財主吧?”薛蟠心中一動,開口問道:“你是説馮淵?”紅袖點了點頭,開口説道:“姓馮的,還面生,是個南方人,又認得大爺。想來想去,也只有他了吧!”薛蟠打量紅袖一眼,開口調笑道:“你對他印象倒還深刻,莫不是芳心暗許了吧?”紅袖嗤笑道:“怎麼可能,只不過覺得這公子還仁義的,居然真的和那個被拐賣的小丫頭成了親,還不遠千里將人家的家人也接過來了。倒是個難得的有情人。一時間便也記住了。”穿戴已畢,薛蟠好整以暇的出了温柔鄉。順着抄手遊廊直接進了前院兒偏廳,果見一個身着蜀錦的青年公子端坐在椅子上。薛蟠細細打量,可不就是幾年前見過的那個痴情公子馮淵。

幾年不見,馮淵倒還是老樣子。只是形容越發富態安詳了。眉宇間洋溢着美滿和順,想來小子過得也是不錯的。

薛蟠微微勾了勾嘴角,上前寒暄道:“馮公子身上好,這幾年過得如何?”馮淵正端坐在椅子上愣神,冷不防被薛蟠叫了一聲,還有些下了一跳。連忙起身説道:“草民馮淵見過小侯爺,小侯爺大安。”説着,竟然行了大禮跪拜下去。

薛蟠趕忙一讓,笑着將馮淵從地上拖起來説道:“不必這麼多禮。咱們也算得上是老相識的…對了,聽説你和那個被拐的小丫頭成婚了。現在過得如何?當初因事纏身,也沒來得及參加你們的婚宴。”馮淵憨厚笑道:“要不是小侯爺成全,我也不能和我家娘子結成連理,小侯爺的大恩大德馮淵永世不忘。”薛蟠將馮淵讓回了座位上,四下打量一番,又開口道:“我記得你身邊還有個很忠心的老僕人,他也和你一起來的?”馮淵接口説道:“他也和我們一塊兒上了神京,這會子正張羅着安置娘子和大丫。我念着小侯爺的恩德,因此先過來磕頭。”薛蟠狐疑問道:“大丫?”馮淵有些羞赧的説道:“是我的女兒,今年一歲了。”薛蟠驚喜説道:“真的麼,太好了。”説着,連忙給一旁伺候的丫鬟使了個眼,叫她出去告訴人置備禮物。

馮淵又道:“草民一家能過的如此和美,都仰仗着當初小侯爺一念之恩。奈何草民一家勢力單薄,人微言輕,也幫不上侯爺什麼忙。此番進京,有機會能給小侯爺叩頭就是好的,若是小侯爺能賞臉,讓草民置備一桌席面答謝小侯爺的恩德,聊表之情。那是更好不過了。”薛蟠立刻接口笑道:“你要請我吃酒?那是最好的了,我就喜歡白吃白喝。”調笑一句,又正道:“不過你們剛來京城,若是不來找我也就罷了。今既然來了,少不得容我盡一盡地主之誼,先給你們接風洗塵的好。”馮淵大驚,連忙起身推。最後也拗不過薛蟠的固執,只得臉面紅彤彤,滿臉動的應了下來。

薛蟠的習慣,白天向來是不喜歡請人吃酒的。因此兩人相約了晚上在福源館相聚。反正是自家的產業,也用不着事前打招呼預定。薛蟠索派人去客棧幫忙安智馮家老少,自己則留了馮淵問話。

“我記得你也不是走南闖北的買賣人,怎麼突然想起來來京城了。該不會是走親訪友吧?”不過若是走親訪友,自然是要住到對方家裏的,何至於住客棧呢?

果然,就聽馮淵開口笑道:“不過是想陪着我家娘子各處轉轉罷了。先時已經去了蘇州和揚州,又聽人説京中繁華,倒是其他地方無可比擬的。恰好草民也想在京中發展一番,便趁着年前走動走動。此番過來,也順道收整一番。”過的倒是有‮趣情‬。

薛蟠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在京中的兩項商鋪是做什麼的,説來聽聽,興許我能幫得上什麼忙也未可知。”馮淵見了,連忙推辭道:“已經仰仗小侯爺的恩德許多了,豈可再沾着侯爺的光處理家事。倒叫我十分不好意思了。”薛蟠滿不在乎的擺手説道:“我們不過是隨意説話罷了。且我真心拿你做朋友,你又何必如此介意?何況我家也是商人起家,既如此興許大家也是合作的關係。你不妨説出來聽聽,若是沒有利潤單單虧本的話我也就算了。”馮淵見他如此説了,推無法。少不得開口説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生意。不過是一些建築木材和西洋最新出來的機括玩意兒罷了。公子也知道,我家在金陵便有幾處山林,如今木材長成,成倒也十分不錯。恰好運過來一批,準備來年開之後投放在鋪子裏了。”這恰恰是想瞌睡就送來枕頭啊!

薛蟠聞言,一陣大喜,連連説道:“真是巧了,真是巧了。”馮淵不解,連問為何,薛蟠便把今早上吩咐京中各個管事南下采買石材磚瓦等事説了。馮淵也舉得巧合的不可思議,兩人遂低頭商議,不過幾句話的功夫,薛蟠即刻以高出市場價格五成的標準買下馮淵帶來的木材和西洋機括。瞬息之間,馮淵手上的東西便全歸薛蟠了。

無心柳柳成蔭,薛蟠心情越發好了,當即開口問道:“你適才説想要在京中發展一番。準備做什麼生意,可選好了商鋪門臉兒,若是沒有的話我倒可以幫一把。”馮淵自然又是一番涕零。

薛蟠索好人做到底,得知馮淵在京城並沒有落腳之處,直接吩咐姚濱派人在京中找尋一處位置不錯,三進三出的宅院送給馮淵。馮淵執意不受,非得將置辦的銀錢還給薛蟠。薛蟠也不推,揮揮手示意姚濱收了記在賬上。

一應事務不過在一天之內辦成。到了晚間掌燈的時候,馮淵看着面前錦盒當中的地契,暗暗咋舌。

剛進京的時候就聽説忠信侯府現如今是聖上身邊的紅人,風頭無兩。馮淵開始還不以為意,現如今看來,單從這辦事效率來看,薛家勢力可見一斑。

晚間的時候,薛之章也回來了。馮淵照例是一番磕頭謝恩。

薛之章對於這個自己也參與了一份的好人好事還有些印象。當即相請馮淵留下來吃晚飯。因為秦氏之死有些鬱郁的薛夫人也饒有興致的接了馮家娘子過來,待看到玉雪可愛被包在襁褓裏的大丫的時候,眼睛都快直了。連連嘆道:“不知我家蟠兒什麼時候能讓我報上孫子。”晚飯的時候,自然是甄英蓮和薛家的女眷一起吃飯,而馮淵則陪着薛家父子一處喝酒。期間寒暄客套不必細説,晚飯已畢,將人送到客院兒安置後,薛夫人披散着頭髮和薛之章商議道:“蟠兒過了年也十六歲了,是否可以商議一下他的親事了?”薛之章饒有興味的開口笑道:“怎麼,今瞧見大丫你眼饞了?”薛夫人衝着薛之章笑道:“你難道不想做祖父嗎?”薛之章默然片刻,開口説道:“蟠兒的婚事,興許不能由我們自己做主的。”薛夫人狐疑的皺眉問道:“老爺的意思是?”薛之章輕嘆一聲,開口説道:“聖上剛剛登基,基還不算太穩。現在這節骨眼兒上咱們薛家的一舉一動都惹人注意。稍有差池便落得家族衰敗的下場。依我看蟠兒的婚事還是暫且擱置着,等朝政明朗了再説吧!”薛夫人聞言,有些不滿的説道:“上朝做官,為的不就是光耀門楣,光宗耀祖。現如今連兒子的婚事都避諱這個,避諱那個,還沒有在金陵的時候自在。”薛之章輕輕拍了拍薛夫人的肩膀,開口勸道:“不必心急。只要我們竭力輔佐聖上坐穩了位置,蟠兒的前途是不必擔心的。到時候青雲直上,還怕沒有閨閣女子喜歡他不成?”薛夫人轉念一想,可不是這個道理。只有自家的身份地位越高,求娶的女兒才有更多的選擇。薛夫人心中,自家兒子肯定值得最好的,哪怕娶公主都配得上的人物。等等也就等等吧。有道是好飯不怕晚嘛!

薛之章聽到這裏,似笑非笑的説道:“還娶公主,你倒是敢想…”外頭敲了三更鼓,薛氏夫婦兩個也不再説話,合上眼睛糊糊的睡了。

秦氏喪事過後,薛蟠鋭的察覺到榮國府明裏暗裏打探宮裏頭的次數變多了。和四王八公的走動也越加頻繁。好幾次無城府的賈寶玉都在薛蟠面前抱怨過王夫人時常着他去北靜王府走動的事情。雖然賈寶玉異常愛慕北靜王的人品氣度,但頻繁的登門造訪,寒暄熱絡卻讓本來就喜歡廝混內幃的寶玉大呼吃不消。

這廂多情公子渾渾噩噩,薛蟠看在眼中不由得暗暗嘆息,甚至在私底下攛掇着寶玉可以陽奉陰違。明面兒上去北靜王府給水溶請安,暗地裏可以在外頭徘徊一段時直至晚間回府。左右王夫人一介深宅夫人,還能盯梢到外頭緊跟着寶玉不成?

寶玉得了指點恍然大悟,最初也不過是為了敷衍王夫人的催促罷了。時間長了,在外頭逛的倒也習慣,時不時相請馮紫英、衞若蘭等相的公子出來吃酒聊天,情分自有增益。此乃無心之獲,一時間倒也不消細説。

薛蟠一面挑唆着寶玉敷衍責,一方面卻有意識將自家的生意和外面場上的事情與榮寧二府隱隱劃清了界限。甚至在自己的隨從中添了一名叫連營的生面孔。因為做的隱蔽,且這人着實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除了自家人有些古怪之外,倒也沒有外人察覺。

只有薛蟠和最為親近的招財進寶才知道,這個連營是從徒臻手下的粘杆處轉過來的。

薛蟠如此的謹慎小心在徒臻看來很不必要。畢竟薛蟠周圍已經有許多暗線,現如今又主動調了一個明樁放在身邊,頗有費資源的覺。只是架不住薛蟠再三請求,徒臻少不得應了,心中卻有幾番哭笑不得。

而對於這個驟然空降的面癱同事,招財和進寶兩個在私底下也多有腹誹。倒也不是旁的緣故,只是人畢竟好鮮,男人又比較好相處,新來一個人,招財進寶兩個老人必定要相請吃酒等等。奈何這位面癱臉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悶悶的卻一句話都不説。只會木這個臉跟在眾人身後,彷彿背後靈一般。雖然不言不語,但在兩人心中卻是愈發顯眼了。

只是連營的身份本就不同,招財兩個雖然有些不滿,但也不敢太過分。只得悶悶的忍住氣,權當這人不存在了。

就在眾人相互磨合適應的過程中,賈政的生到了。

作者有話要説:解釋一下,薛蟠買下馮淵的東西並不是欺負他畢竟京中高門鮮户,馮淵一個外來的很容易受欺負即便是有好材料也未必能賣出好的價格而薛蟠將馮淵的東西買下來,卻是雙方都能互惠互利的事情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