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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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皇商第六十四章同牀共枕表明心跡心懷叵測徒臻出手待所有人都退下之後,薛蟠皺着眉頭可憐巴巴的説道:“聖上,大過年的您不讓我和父母團聚…”徒臻看着薛蟠幽怨的樣子,神淡然的説道:“不是朕不讓你們團聚,剛剛太醫説的話你又不是沒聽見。”薛蟠不滿的了鼻子,撇着嘴不説話了。從前世到今生,他在某方面都是比較傳統的人。比如説逢年過節的時候一定要和家人在一起。如今大過年的,他居然要拋棄父母妹妹住在這冰冷的深宮中…
薛蟠眨了眨眼睛,醖釀了一會兒情緒,到底也沒憋出一絲眼淚來。
徒臻早就習慣了薛蟠時不時的風,倒也不以為意。徑自吩咐宮婢伺候他盥洗過後,回頭看着在牀上坐着表情依然呆呆的薛蟠,挑眉問道:“你不洗漱嗎?”薛蟠長嘆一聲,無可奈何的下了地,跟着引路的小太監過去洗漱了。
盥洗已畢,兩人並排躺在龍牀上。薛蟠睜眼就能看到四處的金**,眯着眼睛也覺得周圍很亮,不由得心煩意亂的説道:“聖上,這麼明晃晃的您每能睡得着嗎?”徒臻閉着眼睛也不理他。
薛蟠靜了一會兒,又翻過來轉過去的折騰,彷彿烙餅似的。徒臻不耐煩的皺眉説道:“以前留宿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麻煩。”薛蟠不服氣的起身説道:“我都受驚嚇了聖上也不説讓我出去和父母團聚。我現在很缺少安全啊!”徒臻冷哼一聲。
“宴會結束的時候你的家人就出宮了。不過他們明兒早起五鼓還要進宮請安。”薛蟠哀嘆一聲,開口説道:“今兒我們家一定非常熱鬧。”
“你嫌朕這裏太過冷清?”徒臻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薛蟠。
“那倒不是,只不過…”薛蟠支吾了兩聲,到底沒説出來。
宮裏頭本來就規矩大,一舉一動都要求按部就班。即便是有十分喜慶在這種條條框框的拘束下也都失了八分。更何況現如今宮裏頭山頭林立,勾心鬥角,哪有什麼真心過年的。不給你添堵就不錯了。
徒臻也是因為寂寞孤清才會藉着太醫的話將薛蟠留下來。不然的話,只需一頂華蓋就能將人送回家去,何必這麼麻煩?
説到底也是徒臻孤立怪癖且疑心太重,除了能和薛蟠説上兩句心裏話外,其餘的人防都防不過來呢!
徒臻的想法薛蟠也是隱隱明白兩分,所以適才才表現的那般驚異。無外乎是覺得徒臻的舉動有異罷了。何況一個外臣大過年的不明不白的留宿宮中…
這倒不是説薛蟠一驚一乍草木皆兵,實在是上次雪崩那夜徒臻的話讓他有點兒心懷芥蒂接受不能。畢竟薛蟠兩世為人,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天真爛漫世事不懂的,別説紅樓夢中**多是雙排,即便不是…那檔子事兒在後世貪玩胡鬧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因此他再躺在這張牀上的時候,只覺得渾身彆扭。心中暗暗為自己的貞、擔心。蓋因他薛蟠着實不想做下面那一個,曾經聽相好的mb説過,做承受的那一個會很辛苦很痛啊!
不提薛蟠心中如何的浮想聯翩,且説徒臻將人留在宮中,除了心中隱隱的那一絲孤寂之外。主要還是薛蟠之前在福源館的舉動讓他摸不着頭腦。當即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你之前在福源館年會上的舉動究竟有什麼深意?”薛蟠淡然笑道:“也沒什麼深意,不過是為了讓他們努力工作的小伎倆罷了。”
“小伎倆?”徒臻饒有興味的轉過身來。一隻手撐着腦袋,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放在體側,手中的數珠漫不經心的轉動着。看得薛蟠滿頭黑線。
“睡覺的時候還念珠,聖上禮佛之心果然虔誠啊!”徒臻挑眉,似笑非笑的説道:“朕怎麼聽你這話…倒是有些諷刺的意味在裏頭。”
“微臣不敢。”薛蟠縮了縮身子,將自己埋在錦被裏頭,悶悶説道:“困了,睡覺。”
“朕和你説話呢!”徒臻皺眉,扯了扯薛蟠頭上的被子,奈何薛蟠拽的緊,半晌也只出一點發絲兒來。
徒臻無奈,只得將手臂從側面伸入錦被裏,摸上薛蟠纖細的肢。然後惡劣的勾了勾嘴角,掀開絲綢裏衣,頓覺掌中一片滑膩温潤,上好的觸讓徒臻微微驚訝的挑了挑眼眉。不過一時興起的舉動,到了最後卻有些戀戀不捨的摩挲着,手掌在薛蟠身上連忘返。只覺得處處温膩,皮膚的觸竟然比之前臨幸過的妃嬪還要好。
“你幹嘛!”薛蟠一個靈,連忙坐起身來一臉戒備的盯着徒臻。因為在被子裏憋了半晌的緣故,白皙緻的小臉兒此刻變得紅紅的,一雙杏眼圓瞪,有些惱怒的看着徒臻。眼角眉梢的水潤媚意讓徒臻心頭一跳。下意識攢緊了手中的念珠。
薛蟠有些惱怒的看着徒臻,心中卻有些忐忑難安,屏息凝神,腦中思索着該怎麼説才能回家。
徒臻見狀,知道薛蟠有點怕了。面上故作漫不經心的笑道:“誰讓你捂被子來着,朕都説了想和你説話了。”
“説話就説話,幹嘛動手動腳的。”薛蟠硬邦邦的説道。頓時覺得委屈無比。前世今生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裏頭長大的,生活順意,思維簡單,薛蟠身上倒比旁人多了一份説不清道不明的開朗純粹。彷彿是一泓清涼的秋水一般,倒也會引某些嗜好的人。薛蟠清晰記得上輩子有個自稱體系內的紈絝還曾經對他甚至是他家威利誘過,好在老頭子立場堅定,手段上乘,斡旋很久甚至讓利許多才讓那紈絝打消了念頭。只是那種無能為力的陰影還是留在了薛蟠心底。
如今徒臻的舉動,隱隱喚起了他當時的無奈驚懼,因此看着徒臻的眼神愈發的戒備。莫名的還帶了一點兒委屈,彷彿是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了似的。薛蟠搖了搖頭,將不靠譜的情緒甩了出去,抿着嘴定定的看着徒臻。
薛蟠的眼眸黑白分明,漆黑如點墨,白皙如羊脂,透着清澈明亮。徒臻被薛蟠看得神魂一蕩。原本沒什麼意思,現如今也有了兩分興致。只是在他眼中薛蟠畢竟是不同的,他慣於隱忍,自然不會強迫薛蟠如何如何。當即笑着説道:“也不知你怎麼嚇成這副模樣。罷了罷了,你若是不喜歡,朕離開就是。”説着,徒臻竟然真的起身,披上一件外衣就離了暖閣。臨走的時候好言説道:“朕就在御書房,你若是害怕就喊朕進來。”薛蟠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瞧見徒臻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暖閣裏,薛蟠這才微微的鬆了口氣。躺來,一時間倒也覺得是自己大驚小怪了。當即無聊的搖了搖頭。翻身睡覺。
只是不知是怎麼回事,也許是晚間抱琴將他嚇到了,也許是徒臻的舉動讓他勾起了心中往事。這一夜薛蟠睡得異常不安穩。身子包裹在錦被裏彷彿一隻碩大的蟬蛹,在寬大的龍牀上翻過來轉過去的。噩夢一個接一個的纏上來,一會兒是前世自己被那紈絝派人捉了起來的景象,一會兒是《貞子》裏面的鏡頭。片刻間大汗淋漓,口乾舌燥。半夢半醒之間,只覺得有人輕嘆一聲,然後將自己抱了起來圈在懷中。糊糊地也聽不清那人説了什麼話,只記得一雙火熱的手掌摩挲在背部,耳邊是低聲的呢喃。淳厚清雅的嗓音在耳旁響起,漸漸的,那些噩夢悄然遠去,慢慢睡得安穩了。
薛蟠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身上一陣粘膩,想來是昨兒晚上噩夢驚魂嚇出來的一身冷汗。薛蟠嫌惡的撇了撇嘴,剛要起身,卻覺到有重物壓在身上,不由得一愣。
愕然的睜開眼睛,居然瞧見徒臻放大的一張俊臉就在自己眼前。薛蟠整個人被徒臻抱在懷中,一隻胳膊放在薛蟠頸下,另一隻則搭載薛蟠間。而薛蟠則彷彿嬰孩般蜷縮在徒臻懷裏。一雙手臂死死的摟着徒臻,手腳並用的扒在人家身上。
被這樣的景象雷的面容一黑,薛蟠猛然想起昨兒晚間的事情。有些不自在的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挪開徒臻的胳膊,準備起身。豈料徒臻睡得也不安穩,察覺到薛蟠的舉動連忙睜開眼睛,眼中含笑的説道:“昨兒晚上説的那般忠貞,朕還以為你多能。結果抱你的時候還不是自動自發的裹了上來,朕想扒開你都不能了。”薛蟠被諷刺的臉**辣的。哼哼兩聲,也不理會徒臻,徑自起身就要下地。卻被徒臻猛地拽住,薛蟠受力不由自主的躺了下來,還沒回過神來,就發現徒臻壓在了自己身上。身下的火、熱抵在自己的腿雙之間,薛蟠猛地一驚,暗暗了口水,十分戒備的盯着徒臻。
“你這樣盯着朕…是在勾引朕嗎?”徒臻説着,輕輕的壓了下來,嘴湊在薛蟠的耳邊耳鬢廝磨。有種異樣的覺自尾骨竄了上來,薛蟠下意識縮了縮身子。
徒臻悶哼一聲,腿雙之間的火、熱驟然增大了。薛蟠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徒臻好整以暇的笑道:“朕突然覺得,和蟠兒在一起也不錯。左右蟠兒是朕的。”薛蟠臉一黑,開口説道:“我可不這麼認為。”徒臻輕笑,開口説道:“為什麼呢,你想一想,朕可以給你所有你想要的東西,朕可以保護你不被任何人欺負。除了朕以外,還會又誰對你這麼好呢?”薛蟠嗤之以鼻,不屑的説道:“照這麼説的話,我爹對我豈不是更好。難道我還要和我爹…唔!”徒臻好整以暇的縮回了掐着薛蟠間軟的雙手,輕笑兩聲,柔聲哄道:“蟠兒不要故意氣朕。朕喜歡蟠兒,絕對不會生蟠兒的氣,朕只是想和蟠兒在一起罷了。”薛蟠臉鐵青,惡狠狠的看着徒臻“為什麼是我?”為什麼?
徒臻挑眉,一陣的恍惚。是因為從第一次見面起薛蟠讓自己十分舒服放鬆的覺?還是後來薛蟠漸漸成為自己最大的助力?亦或者…他見了老五老六兩個人的豔羨情緒?
總之他突然也想找個人好好過一番。像老五和老六兩個一樣,不是單方面的寵愛或者心懷不軌的接近,也沒有功利名利的衡量取捨,就是兩個人能夠簡簡單單的在一起,相互扶持,守望相助。
徒臻歪了歪腦袋,看着身下眼珠子亂轉的薛蟠,輕笑道:“因為是你啊,朕只想和你在一起。”薛蟠下意識摸了摸肩膀,只覺得一陣的骨悚然。他從未想過徒臻那張面癱臉上竟然會有這麼含情脈脈的一刻…當即倉皇無措的了口水,試探的説道:“如果我説…我不想呢?”
“你不要這麼快就否定。”徒臻摸了摸薛蟠的腦袋,柔聲説道:“你今年才十五歲,未及弱冠。朕也才登基一年,基未穩。朕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你如何的,免得被那起子小人抓了把柄對你不利。”
“那你幹嘛――”薛蟠一時間摸不清徒臻的思維,狐疑問道。
“朕是給你時間接受朕。”徒臻笑的十分綿軟寵溺“離你弱冠還有五年的時間。在此期間沒有你的同意朕不會碰你。朕會一直對你好,將你寵到天上去。把你慣得除了朕之外,沒人想和你在一起。這樣你就只能留在朕的身邊了。”徒臻説着,似乎想象到了那時的場景,手指屈起颳了刮薛蟠的鼻尖,一臉好笑。
薛蟠翻了翻白眼,覺得徒臻的情商有待提高。
徒臻不以為意的勾了勾嘴角,輕聲説道:“其實你對朕也不是一點兒覺都沒有的吧!”説着,摸了摸身下神抖擻的小薛蟠。不知什麼時候,他也起來了。
薛蟠臉一黑,支支吾吾的説道:“真男人…早上都這樣。”徒臻嗤笑兩聲,心情甚好的拍了拍薛蟠的肩膀,笑着説道:“好了真男人,快點起牀吧!你昨兒晚上就沒吃東西,難道不餓嗎?”薛蟠哼唧兩聲,磨磨蹭蹭的起身了。盥洗已畢,兩人簡單的吃過了早飯。就已經接近了五鼓。
徒臻神淡然的放下筷箸,漱口品茶。薛蟠掃了一眼擺架上鍍金雕龍外罩木框的自鳴鐘,鷹嘴狀的指針已經知道了六的位置。不由得挑眉問道:“不是説外頭王公親貴要進宮朝賀的嗎,這會子聖上還不出去?”徒臻淡然笑道:“忙什麼,他們先去的是乾坤宮。”薛蟠心下一怔,不知道該説什麼好。
徒臻見狀,反倒不以為然的安起薛蟠來。
“父皇之所以傳位於我,不過是覺得諸位皇子當中我勢力最小罷了。嫡母並不是親生的,因此只要父皇還在,孃舅家也借不上太多的力。生母視我為眼中釘,中刺,更不會出手襄助。何況一個沒開府的皇子,手中也無多少勢力。就算是登基上位,也不過是任他擺佈的木偶人罷了。如此,他才能夠安心在乾坤宮‘靜養’,倒不用擔心忠義親王之事再度上演了。”所謂忠義親王之事,就是當初轟動一時的太子宮事件。後來太子事敗,被錮京中。接連又有老五聯合滿朝文武請立太子,京中王公大臣附議此事的竟然十有。先後兩次奪嫡舉動觸動了上皇的底線,雷霆動作之餘反倒便宜了他這個一直隔岸觀火的漁翁。
只是寄人籬下,仰人鼻息,説到底也不是個痛快的事兒。就算是一脈兩父子,涉及到了皇權還是要你防着我,我備着你。何況還有那麼多兄弟在一旁虎視眈眈。這些年要不是有薛蟠的銀錢扶持讓他發展出了粘杆處,又有師先生的血滴子襄助,恐怕他也早被那幾個兄弟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吧!
世人都説高處不勝寒,當了皇帝的必然要成為孤家寡人。可是他每次看到老五老六兩個活的滋潤就分外不服氣。憑什麼他從出生那一刻起,這子就過得磕磕絆絆從不順心,憑什麼他就得一輩子孤家寡人連個説心裏話的都沒有?
要説忠臣良將他身邊倒也有一些,只是要像老六那般為了老五榮華富貴什麼都不要了的恐怕還真沒有。可是他徒臻堂堂的一國之君沒道理會輸給一個連宗籍都護不住的手下敗將啊!
想來想去,徒臻突然就想到了薛蟠這個白包子。他周圍貌似就這麼一個比較好騙好哄,而且天純然的呆子。若是從現在開始培養的話…是不是過了幾年也能調、教出一個對他死心塌地為了他什麼都能不要的伴侶來?
還沒等他考慮明白,陡然又出了雪崩一事。親生兄弟的背叛成了壓垮他心牆的最後一稻草。在和薛蟠又一次並肩躺在牀上的時候他就發誓,他徒臻這一輩子…堅決不能成為一個孤家寡人。
想到這裏,徒臻看向薛蟠的目光愈發的温柔繾綣。伸手幫薛蟠擦了擦嘴邊的茶痕跡,徒臻輕聲説道:“蟠兒今就可以出宮了,想必心中很是愉快的。聽説你一直覺得無聊竟然折騰起府中的下人來了。他們魯蠢笨能有什麼好玩兒的,朕將宮中暫時不用的戲班子和雜耍班子借你幾天頑耍可好?”——作者有話要説:好吧,最終還是不太會寫順水推舟滴jq神馬滴既然如此,那就讓瓦們心有目標滴久生情吧左右折騰滴都是皇桑~~某八毫無壓力r(s_t)q好久沒有賣萌了,硬來神馬滴,不要太過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