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所以親兵伕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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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既跟我七哥結拜,咱們可不是外人,提拔是官場事,小弟可能辦不到,不過私人事,我可以包了!”
“啥?私事你包了?”
“大哥有啥私事為難麼?”
“嘿嘿嘿嘿!
小花旦昨夜對俺很好,有意思跟俺軋姘頭,這事你能辦麼?”小寶一拍脯道:“大哥放心,只要她願意。這事包在我身上!”轉頭問小花旦道:“你是真心麼?”這小花旦一小跟班子,算是班主人的養女,也是搖錢樹,現在雖然紅了,成了名角,走到那裏全跟遊娼一樣,伺候有錢的大爺們,生張
魏,人盡可夫。
而且一年難得遇上像這位哨官的大雞巴使她痛快,她還真心真意的,想跟這哨官,小寶這一問,她低着頭,聲如蚊道了聲:“願意!”小寶耳聰,再小聲也能聽的清清楚楚,對哨官道:“大哥,包我身上!”説着每人面前斟滿了酒。
“來!咱們敬哨官大人同如夫人的喜酒!”由這兒開始鬧酒了!鬧了一陣子酒之後,小寶告便了,他那去了?他去找掌櫃的了,當面待掌櫃的,無論如何,馬上要把這事辦好。掌櫃知道這位少總巡,秘有見地,很快跑了趟戲班子,結果非常圓滿。
本來要留這班子一個月,連戲帶粉頭銀子是一萬兩,現在留下小花旦,戲班子回去,另送五千兩程儀,班主還有不樂的麼?
忙帶着小花旦當年的賣身契,親自前來,給了小寶。小寶叫小花旦看過無誤之後,當着大家之面燒了,然後他端起酒來道:“現在我可以正式稱你大嫂了,來,大哥一起幹杯!”三個乾杯之後,大家又開始鬧酒。班主一切了了,轉身就走,另兩位青衣粉頭不得不跟着回戲班子,眼見師妹有了好歸宿,全不盡闇然。
小寶看在眼裏,對掌櫃道:“這兩位姐姐,你替我每人送一千兩做為妝(上大下區)吧!咱們一起算!”
“是!梅少爺!”小寶他們四位,在酒泉住了足有一個月。幹什麼呢?
首先,在這威遠飯店跨院,蓋了三間房子,作為小花旦的香閨,並待掌櫃按月奉送白銀一千兩做的纏頭。小花旦奇怪問道:“賤妾身受公子大恩,今身難報,怎敢再受公子厚贈?”
“大嫂,大哥是邊關守將,官家待遇清苦,你又是一個人!”***西安!古稱長安,位於陝西關中平原中部!南臨終南山、以華山,東接驪山、華山。澧水、水繞其西,鎬水、譎水灌其南!東面產河、霸河,北渭河,經河!
依山帶水,土壤肥活,地勢雄偉,物產非富。西安!它不但為我國六大古都之一,而且是王朝建立最多之地,一般人通稱九朝建都之地!仔細算來,似乎又不太對勁。
由周文王姬昌建都起,歷經西漢、新莽、西晉、前趙、前秦、後秦、西魏、北周和隋、唐。算算看,八成是十一個朝代吧!西安!由於久為皇朝都城,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政經中心。
在清朝雍正的皇位,來之不易,於是全國設有密線營,血滴子衙隊,親自掌握,臨視着各地官員。平時,他這些人全由女護駕‘紅燕子’連絡。
可是一切事務,全得由他指示辦理,所以在雍正年間各地方官吏,沒有一個膽敢欺上瞞下,營私舞弊的。在滿清二百六十八年統治中,雍正該算吏治清明的一代皇帝。
當然,這種令人人自危的作法,得力於他那些情治人員…血滴子,而這駐外的密線營的血滴子,大本營就設在西安,由密線營大領班統領之。
天山這四塊寶貨,來到西安之後,首先去到綠野山莊。這綠野山莊的主人正是與幫以前保定分舵主…沈奎,現任丐幫中,綵衣幫主,他也就是段小寶的父親與師父三位結義兄弟的老大,現時他還是天山西北一帶的‘興德錢莊’的總負責人。
四個小子一下天山,山上就用玉翎雕早傳信他了,當四小一近山莊十里左右時,莊上就已發覺了,原來這山莊早年建立時,早由‘璇璣叟’加以佈置,警報臨控設備齊全。
任何人,只要一接近山莊十里,莊上就會發現。沈奎發現四小前來,立好派人前來接。既是自己晚輩,何須派人
接?
其實這山莊十里之內,早己布了生克陣法,如無人引導,外人休想進入,鐵定陷在陣中。一見有人來,小寶上前一抱拳道:“小弟段愷悦,率同三位兄長來給大伯父請安的!”來人乃‘璇璣叟’的三子,大巴三義中的老三,也一抱拳道:“四位兄弟下山,山上早有通知來,現在莊主正在客廳候駕,快跟我來吧!”四人隨他進入大廳,見了沈奎,全拜了下去,沈奎哈哈大笑,並受了個全禮,才帶笑道:“起來吧!”然後一指空椅子道:“坐下來,咱爺們好講話!”四小規規矩矩坐下。
沈奎也是先一抱拳,問道:“神尼,師太可好?”小寶忙回道:“託大伯鴻福,二老安好!”
“你師父,除你玉女師孃給他生了個梅玉蓮之外,其餘三位師孃到現在一點信都沒有麼?”
“大伯,小師妹今年已十六了,其她師孃全説有一個就夠了,都不肯生了!”
“那你師父沒兒子就不想要個麼?”
“師父説,有徒弟就行了,何必要兒子呢!”他説到這忽覺話中有語病,忙一伸舌頭,擠擠眼,還一縮脖子。他這動作,逗的大家鬨堂大笑!
“嗯!你師父八成想拿徒弟當半子,哈哈哈!”小寶忽然來了這麼一句:“師父只有我同大哥兩個徒弟玉蓮小師妹喜歡誰?誰知道?她要都看不上?”忽然雙肩一聳,兩手一伸,做了個無可奈何狀。逗得大家又是鬨堂大笑!二禿子道:“沈大伯,愷華兄弟可比小寶漂亮多啦!”小寶毫不在乎道:“小師妹跟老大也好,跟我也好,她要嫁到我們段家,那就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嘛!”沈奎笑道:“你真不害臊!”小寶一伸舌頭,頭上卻被大牛打了個巴掌。大家逗了一陣了,沈奎叫人開飯。席間,眾人邊吃、邊談。
小寶把他們幾個進關後所做的事,向沈奎稟告了一番沈奎笑道:“你們幾個果然不錯,這不等於收復了‘嘉峪關’麼?啊哈哈哈!”小寶問道:“大伯,您在西安多年,又兼領甘陝一帶興德錢莊,想必定對地方上的情形十分清楚,還請您給我們點指示!”
“嗯!這甘陝一帶是由我負責跟山上連絡,他們這帶歸陝甘總督所轄:總督府設在西安!”
“大伯,咱們人跟他們旗營有來往麼?”
“年羹堯任陝某總督時,軍紀森嚴,除羅小七按月向興德為那幾名號兵領津貼之外,可以説毫無接觸。
不過年羹堯被賜自盡之後,現在這任總督可就差多了,咱們人跟他們下級官兵就多不來往了!”
“那好!
我們這回在這兒得多玩些子,跟他們打打聊聊!”
“你們要想跟他們下級官兵打聊聊哪,那好,還可以走咱們已經打進去的號兵路線!”
“大伯,號兵誰在這兒?”
“跟羅小七一起的那個張建!”
“我聽師父説過,他跟七哥一起進年羹堯旗營時,就是個跟統(誘長)的號官哪!
現在聽説七哥己是四品全國總號官,在京裏衙軍中(御林軍),這張建大哥,是個什麼官了?”
“亮晶晶的水晶頂,甘陝總司號教練官!”
“好神氣!同五品比孫太爺還大!”哈哈哈!大夥同時大笑!
沈奎鄭重道:“你們跟他們連絡,可千萬要小心哪!胤禎的駐外密線營的大本營,本來在直隸省保定府,可是他當了皇上,就挪到西安來啦!而且全成了駐外血滴子衙隊啦!傍午偵事,無孔不入!”
“大伯,這我知道,紅燕子姐姐,現在是胤禎的護駕,仍然負責與密線營駐外人員連絡,她早把詳情報到山上啦!西安‘鴻發賭場’,就是他們的總部!”
“好!你既知道這些,我就放心啦!”
“大伯,您放心吧!我還想到‘鴻發’逗逗他們呢!”小寶他們四個,以少東家的身份,住進了西安興德錢莊。
當然,少不得以再晚之禮,見過了爺爺輩的禹大俠。禹大俠也少不了問候山上諸人!在興德住了兩天,禹大俠就叫人邀約旗營號官張建與他們見面,經過寒喧之後,張建就安排了進行步聚。翌!西安駐軋各旗營的號目,全到了長安第一樓。他們以羅漢請觀音的方式,公宴段愷悦等四人。
在席間,小寶等一看,這二十多名號目,青一來自山上全是二代弟子,吹號是量、羅卜的親傳。大家明白了,也就心照不喧啦!席開兩桌,倒也山珍海味。
而席開後居然來了四位歌,不但駐唱、陪酒,纏頭如果談攏,她們還肯陪宿呢!酒足飯飽之後,誰也沒敢來餘興節目開暈。各營號目回去,就傳説出去了,當年梅大俠的後人,來了西安。
各哨(連)的小號兵,當年全受過梅大俠的恩惠,到今天號兵還是雙份糧響呢!一聽恩人後代來啦!全都要表表心意,於是各營哨的號目號兵,輪做東,宴請段愷悦等人,西安城的大館子,幾乎全吃遍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小寶等四人,也照方抓草藥,還席,這一來,他們整整吃了一個多月。俗説喝酒厚了,賭錢賭薄了,他們大家這麼一喝酒,所有原來旗營自己挑出來的小號兵,也全跟他們成了好朋友。
他們就利用這機會,順而下,天天到旗營看朋友。號兵是營中三兵、三夫的頭。那三兵三夫?那就是號兵、勤務兵、理髮兵,伙伕、馬伕與挑夫,而號兵關是雙糧雙
,又是跟着主官發佈號令,地位特殊,所以親兵伕役,下尊他們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