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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本夫人不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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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也想要做一個純潔善良的女子。

可是,前面冷箭飛來,身邊暗藏殺機,如月只有板想臉,硬起心腸。

“夫人,求求你饒了蓮兒。她已經身負重傷,再把她關入柴房,是必死無疑了。夫人,求你再放過蓮兒一次!”周媽跪下,老淚縱橫,她的心在哆嗦:蓮兒臉上、腹部都受了重傷,要是不及時醫治,捱不了多長時間的。

晴兒也動了手足之情,向如月跪下:“夫人,求求你放了蓮兒姐姐。”如月含淚看跪下的兩人,抬頭望向遙遠的某個地方,聲音凝重:“是她先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要是還放過她,死的人就是我。你們替我想一想。老爺現在還相信我嗎?這個家還能夠維持下去嗎?”説到後面,如月難過得哽咽。

看到自己跟周志海親密地談尚且吃醋的雷振遠,得知自己跟周志海原本是一對情侶後,一定不能忍受。剛才有成竹地跟蓮兒説雷振遠一定會原諒自己,現在細想,如月知道這不是容易做到的事。

周媽和晴兒聽了如月的話,都想到了如月的難處,擔憂地站起來。

周媽想了又想,才猶豫地説:“夫人,在你沒有處置蓮兒那丫頭之前,我叫來大夫給她診治。也算是盡了我這個姑母的一片情。”如月點頭,無力地坐到椅子上,向周媽擺手。

周媽出去,叫人傳來謝大夫。

沁芳院裏,仇洪良得知盧夫人在和蓮兒談論如月的事時,被雷振遠抓了個當場,狠狠地瞪眼看盧夫人:“你這個蠢貨!誰叫你到處嚼舌的?你就沒有腦子?雷老虎要是相信你們的話,姓謝的就不會放過你們;雷老虎要是不相信你們的話,他本人就不會放過你們兩個。”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抓住盧夫人的衣袖,畏懼地看仇洪良。

李姨娘站在仇洪良身後,用幸災樂禍的目光看向盧夫人及孩子。

玉馨院裏,如月跟凌姑、周媽等人坐在小廳裏取暖,心煩意亂地等候雷振遠回來。

在玉馨院外侍候的人進來稟報:“夫人,仇老爺和盧夫人求見。”如月吃驚,看向凌姑時,見到凌姑的眼中也閃現出警覺的光芒。如月沉一下,吩咐傳話的人:“叫他們到後院的大廳等候,説我隨後就到。”仇洪良和盧夫人是來向如月陪罪的,沒有想到吃了閉門羹,怏怏地向雷府的後院走去,兩人心裏埋怨如月:“擺什麼架子,不過是見上一面,還要到大廳裏去。”如月叫人傳來李靖宇和李、張兩位護院,告訴他們仇洪良和盧夫人要見自己。

仇洪良和盧夫人在後院的大廳裏等候不久,就看到如月在三位護院和一位貼身護衞的圍護下,帶領幾個侍候的丫頭、媳婦走來,看都不看站在大廳外的兩人,徑直進入大廳。

仇洪良和盧夫人心中不安。

走入大廳裏,仇洪良和盧夫人更是吃驚,忐忑不安地望向大廳的正中。

大廳的正中,如月穩穩地坐在椅子上,陰沉的俏臉有種高高在上的威嚴。凌姑和三位護院圍攏在如月身後,跟隨前來的丫頭、媳婦侍立兩旁,一副嚴於待陣的模樣。

呃,這哪裏是登門陪罪,分明就是前來受審的。

這種覺,讓仇洪良和盧夫人非常不舒服。讓仇洪良和盧夫人更不舒服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請他們坐下。身為雷府的親戚,只能站在如月跟前,就像是如月身旁那些下人一樣。

仇洪良收起心裏的不滿,向如月陪起笑臉:“謝夫人,內人不懂事,今天做事衝撞了雷老爺,還請謝夫人原諒。”

“謝夫人,都是蓮兒那個丫頭告訴我有關你的事,我可一句也沒有説。你的那些事,我這個外人哪裏知道,只有蓮兒身為你的貼身丫頭才知道。”盧夫人小心翼翼地望如月,試圖要撇清關係。

蓮兒跟盧夫人合夥算計如月的事,已經公開化。如月過去對於盧夫人的不滿,就不用隱藏於心了。

別人公開挑釁,再對她們彬彬有禮,可就太迂腐了。

“盧夫人,你認為我不配做雷府的正室?”如月冷哼幾下,怒視盧夫人。

盧夫人嚇了一跳,陪着小心:“謝夫人説笑了。謝夫人持家有方,跟雷老爺是情投意合,謝夫人跟雷老爺又是上天註定的好姻緣。謝夫人跟雷老爺,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盧夫人!”如月睜大眼睛看盧夫人,毫不掩飾心中的怒火,厲聲質問:“你既然明白我跟老爺是天造地設的一雙,為什麼還暗中挑唆蓮兒那丫頭擠走我,大力支持蓮兒做正室夫人?你們倆的勾當,蓮兒那丫頭全招了。”在場的人聽了,大驚失

如月身旁的人,全都憤怒地盯住盧夫人。

盧夫人臉變了又變,她萬萬沒有想到,如月已經知道自己跟蓮兒間的謀劃。盧夫人勉強撐住,為自己辯解:“沒有的事。夫人,你千萬別聽那丫頭胡説八道。她血口噴人!”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仇洪良狠狠地扇了盧夫人一巴掌,在盧夫人白皙的臉上留下清晰的手印。仇洪良怒罵:“賤人!你是吃飽了沒事做,為什麼到處造謠中傷謝夫人?”盧夫人委屈地看仇洪良,辯又不敢開口。

如月冷眼旁觀,心裏想: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用不着給他們留情面,乾脆跟他們攤牌。

主意已定,如月兩手抓牢椅子的扶手,雙眼直視仇洪良和盧夫人,緩緩地説:“俗話説,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天下沒有長住的客人。我現在跟你們打個招呼,在大少爺成婚之前,你們一家得搬出雷府。在這幾年裏,你們留意一下週圍的宅院或者店鋪,有中意的告訴我一聲。你們搬出雷府,我們會送你們一座宅院或者一個店鋪,外加幾年的生活用度。你們好自為之!”凌姑饒有興趣地望仇洪良和盧夫人,看他們的反應。

仇洪良收起了惱怒,盧夫人忘記了委屈,夫倆驚駭地看下逐客令的雷府女主人。

如月沉默不語,陰霾着臉注視仇洪良和盧夫人。如月的心裏,恨不能馬上將這兩個人拋出雷府大門外。

在場的人聽了如月的話,心裏暗自合算:兩個月前雷磊軒剛剛過了十三歲的生,距這位雷府的大少爺完婚的時間,早則二三年,遲則四五年。這個時間,也是仇洪良一家子離開雷府的最後期限。

“雷老爺知道這事嗎?”仇洪良深思良久,忽然冒出一句。

如月坦然地面對仇洪良:“當然,我們是早就商量過的。老爺的意思是,由我們出面給你們買一座宅院或者一個店鋪。你們是要自個挑選,還是要我們給你們選定?”

“我們自己來挑選就可以了,有合適的,到時再告訴謝夫人。”仇洪良再次向如月表示歉意後,轉身向外走了。

盧夫人連忙跟隨仇洪良離開。

才走入沁芳院,仇洪良返身狠狠地扇了盧夫人**掌,將盧夫人打倒地上,低低地罵:“看你自己乾的好事。誰叫你公開跟謝夫人為敵的?!蠢貨!”盧夫人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抬頭幽怨地看仇洪良。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看到了,跑到盧夫人身邊,拉住盧夫人的手啼哭。

李姨娘走來,温柔地安仇洪良,不時上兩句盧夫人的壞話。

玉馨院裏,如月坐在小廳的火盤旁邊取暖,焦急地等候雷振遠回來,要向他解釋。

晚餐時間到了,雷振遠沒有回家。玉馨院的餐桌旁,只有如月和雷磊軒心不在焉地吃飯。

夜深了,雷府中仍然沒有雷振遠的影子。如月躺在牀上,深深的寒意和焦慮,讓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第二天,李靖宇急急地來找如月,告訴她:“昨天夜晚,府上出現了異常。就在那個閒置的庭院裏,又出現了談話聲,我們進去搜查,兩個黑影躍上屋頂逃跑,很快消失了蹤影。夫人,老爺不在家,有人在暗中蠢蠢動。”如月的眼眶黑了一圈子,她神凝重地望向遠方,眼前閃現出雷振遠高大魁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