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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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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陌覺到握住她的那隻手,在微微的顫抖着。她猜到他的母親不會真如傳言所説是被他氣死,但也沒料到,竟然會是這樣的死因,金翎他,要笑着活過這八年,心裏一定很苦。她用力的反握住他的手,這一刻,她想給他一些力量,給他一點温暖和安

金翎略顯動的面容,在受到她手心傳遞過來的力量,回頭對上她帶着温暖的安撫目光之時,忽然間,整個人就平靜了下來。

眾臣開始議論紛紛,原來蘇貴妃是這麼死的啊?皇后毒害太子,皇上不但不將其治罪,反而還害死了蘇貴妃!這個消息,真讓人難以相信。

岑心言怔了怔,面上的神變得複雜難辨,那件事金翰不但知道,而且還掉了包!他以為他這麼做了,她就可以原諒他了嗎?她冷笑着不屑的哼了一聲!

金翰臉陰沉,見大臣們議論之聲越來越烈,還用懷疑的目光看着他,不由怒從心起,對金翎斥道:“身為太子,你要懂得分寸,沒有證據的事隨便説出口,如何取信於人?”金翎笑了起來,但那笑容卻未達眼底,眸中怨痛漸深,抬眼死死盯住金翰,方道:“證據?兒臣有沒有拿到證據,相信父皇您要比誰都來得清楚!這八年來,皇后的每一件事,雖巧妙卻並不高明,凡事皆有跡可查,而我搜查到證據,又何止一兩次,只可惜到最後都被人莫名其妙的毀去。我一直都很奇怪,究竟是誰一直在暗中幫助皇后掩蓋她的惡行,在我金國能有如此強大的勢力?直到今,我才知道,原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父皇您!呵呵…我真是傻,我現在有的一切,都是您賜予的,和您鬥,簡直是痴人説夢!”他的聲音,平靜到極點,只是在那平靜中卻無奈的透出一絲絲悲涼的味道。

從懷裏掏出那黑衣人留下的證物,兩手指捏着一個角,將那有着暗紅印記的一邊正好展現在金翰的方向。

金翰的臉變的十分難看,眸中怒火漸熾,手抓住龍椅的扶手,越收越緊。金翎這是在威脅他,他做一個選擇,究竟是要愛人還是江山?他一直都知道這局棋,不可能永遠都是和局,總要分出個勝負來。而金翎和皇后這幾年來暗中所做的一切,都沒能逃過他的耳目,應該説是,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無論是金翎想要拉攏的皇城守衞軍統領,還是一直被當做皇后心腹的皇宮衞軍統領,從始至終,一直都是他金翰的人。

金翎對他的怒氣視而不見,只自顧自的繼續木然道:“這些年來,您對皇后包庇縱容,任其胡作非為。我自母妃死後,忍辱偷生,為求保命,只得在人前故作風放蕩,好似為尋求安逸奢靡的生活,而向她搖尾乞憐,亦揹負着氣死母親的罪名,為世人所唾棄。八年時間,足足八年時間,我暗中苦心謀劃經營,只為等待一個時機。當半年前父皇您突然染病,卧牀不起,我便料到其中定有問題。皇后善於毒術,我用足幾個月的時間,終於查到父皇您用的龍枕是經過有毒的藥材薰染而成,那種毒氣一旦侵入人的身體,中毒之人,每到夜裏,便會承受錐心刺骨之痛,無法安睡。待到白裏,即使睡了,也會被夢魘纏身,苦不堪言。我以為,父皇您經過這些子的痛苦折磨,能看清是非,有所覺悟,可是,我還是錯了。我本想趁皇后的勢力空虛之時,藉着我大婚之機,**我早已尋到的能證明皇后毒害你我的證人,準備救您出宮,然後在天下臣民面前揭開皇后的惡行,還我金國一片安寧,可誰能想到,就在半個時辰前,您竟然為保皇后,派去皇衞誅殺人證滅口!我,謀算到了一切,卻唯獨算不到,父皇…您的心。”他一口氣説了這許多話,不停下微微息後,又道:“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在父皇您的心裏,江山社稷最為重要,原來,竟是我錯了…”他含淡諷,語氣依然平靜如常,然而,他説出的每一字,每一句,卻彷彿含血帶淚,讓人的心,不自覺的緊。如陌冷眼看帝后二人面鐵青,這世上就因為有了這些殘忍絕情的父母,才造就瞭如他們這般不幸的人生。她側眸看金翎,他淡笑的面容掩蓋了埋在心底的看不見的傷痛。但那種痛,她能懂。

這一個又一個如驚天悍雷的消息,令堂下眾臣皆是瞠目結舌。雖然沒見到證據,但太子敢公然當着帝后的面説出來,想來也是不中亦不遠矣。一時間,百官譁然,議論紛紛。

“皇上是被人軟了?不是生病了嗎?”

“怎麼又是中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太子的荒唐都是做給皇后看的假像啊!”

“皇后軟皇上,這簡直是大逆不道!”

“我金國怎麼會有這樣的皇后?”

“這簡直就是妖后…”

金翰眼中的怒火逐漸轉變成冷光,餘光見到臉越來越難看的岑心言,心中突地一跳,有一種不詳的預在心底徒然升起。

眾人還在憤憤然議論之中,只聽“啪“的一聲響,自高位之上傳來,百官連忙抬頭去望,只見皇帝坐着的龍椅左邊的扶手在皇帝的威怒之下,一掌拍下,已然坍塌碎裂,金漆木屑,飛揚着散了一地。金翰目光陰鶩,衝着底下的眾臣冷聲喝道:“都給朕住口!誰敢再説一句對皇后不敬的話,朕立刻摘了他的腦袋。”眾臣一駭,見皇帝龍顏大怒,皆低下頭,了口,不敢再言語。

金翰望向金翎,眼中的警告意味深厚濃重,冷聲下令:“太子信口雌黃,豈可當真,朕是否被人軟,朕,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需爾等多言。來人帶太子妃下去驗身,若果真是女子,便將他二人一起打入天牢,等候發落。有求情者,一律同罪論處!”金翎一手拉着她,往身後那麼一帶,如陌對着的,便又是他身姿拔的背影。

金翎對着高位上的二人冷笑着,稍稍鬆了身後人兒的手,運了功,身子一動,如風影般朝着靠過來的侍衞旋身捲了過去。

侍衞們只覺得眼前紅影一晃,其中一人手中的劍便離了掌心。他們是守衞軍中編的隊伍,每一個人都經過了嚴格的訓練和考核,個個武功不俗,卻不料,竟然如此輕易的便被人奪了劍去,連人家怎麼奪得劍都沒看清楚。當下大驚,心中暗道,太子果然是深藏不,單看這身輕功,已非一般人可及。

金翎奪了劍,迅速的退回原地,舉起劍,當一橫。挑眉冷冷望向高位之人。

金翰驚的站起身,指向他的手微微顫抖着,口起伏難平,卻説不出一句話來。金翎一向懂得看時局,今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他,當真要為了一個女子,什麼都不顧了?金翰心中又恨又惱,卻無處宣,只能大聲斥道:“你,你這逆子,你要幹什麼?想反了不成?還不快放下劍!”刀劍無眼,真打起來,便難以收場。若是傷到了金翎,有個三長兩短,那絕非他所願。金翎一直都是一個很理智的孩子,他從來都知道要怎麼做才能保全他自己,可是這一次,他卻偏要選擇走不通的那條路。

金翎笑不離,眼中眸光愈冷,清俊的面容寫滿堅決的神,句,擲地有聲:“我説過了,她是我的子,誰也不準碰她。別説是進天牢,就是驗身,我也不準。”他進天牢不要緊,他的父皇手段高超,為了讓皇位後繼有人,自然會想辦法保他無恙。但是父皇一定不會放任有這樣一個女子留在他身邊。到那時,他再想救她,只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還不如就這麼拼一把,為她,也為他自己。是生,是死,聽天由命吧。

“好,好,好!朕的好兒子,你…果真是朕的好兒子!既然你要女人,不要江山,那好,朕就成全了你。”金翰怒極反笑“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速速將他二人,拿下!”百官被這突然的變故驚住,怎麼轉眼間,又成了皇上與太子反目?待他們回神時,見皇上龍顏大怒,太子又是一臉堅決,想來是勸誰也無用,搞不好還會丟了自己的命。想到這,都不敢吭聲,看侍衞圍了上來,變紛紛往一旁退去。

如陌忽然間有些動,金翎這是何苦?從相識至今,大家不過是合作關係,哪值得要他以命來護?!她拉了下金翎的手,金翎回頭看她,他冷峻的面容在面對她時,明顯的柔和了許多,她便衝他淡淡的笑道:“太子殿下無需為我傷了你們父子之間的和氣,這些人,我可以應付。”金翎笑着搖頭,那笑容中,苦澀漸濃,他低眸看了眼地面,又望着她,低聲道:“我知道你武功高強,但又如何能敵得過幾萬軍手中的弓箭,而且此處機關遍佈,你我站立的這方土地,此刻還是平坦的,但也許下一刻,就會豎起無數的鋼針。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冒險。”

“金翎…”如陌動容,第一次不自覺的喚了他的名字,清澈的眼眸有一絲暖光閃過,面對金翎,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説些什麼才好。他説的沒錯,她武功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凡人,如何能敵過一個國家的軍隊。而金翎畢竟是金國皇族的唯一繼承人,金翰若還在乎他的江山,定不會真的趕盡殺絕。只是,這世上的許多事情總是出人意料,掌控棋局的人,往往也會反被棋局掌控。

金翎聽到她喚他的名字,微微一怔後,猛地回過頭,眸光遽然一亮,過去那種戲謔的笑容再次浮上他的角,只是這次卻比以往多了幾分真誠的味道:“還是聽你叫我名字比較順耳,不過若是能把前面那個金字也去掉,那就更好了。呵呵…”他低低的笑着,如陌頓時無語,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有心思調笑,真是不知死活。

看着那些侍衞迅速的將他們包圍在中央,她轉過身子,與他以背相抵,做好戰的準備。

金翎將手中的劍遞了過來,她不接,只挑眉道:“你以為就你一人會奪劍嗎?”説罷運起輕功,身形微動,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她已然一把劍在手,回到了起始的位置,連姿勢都沒變。若不是憑空多了一把劍,眾人還當自己看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