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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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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怔,口道:“主子要親自動手?”紅衣女子目光鋭利,點頭道:“不錯。()天一和無影,皆是絕世神功,百餘年無人得領真髓,竟被她這麼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給練成了,本宮倒想見識下,這兩大神功究竟厲害到何等地步,是否能與本宮的熙和神功匹敵。巫,你用嗜血魔音控制全場,本宮要與她單打獨鬥。柳眉,若是有人不受魔音所控,或是魔宮早有防範,另有埋伏,你率領死士,滅之。”柳眉連忙恭敬的應了。巫卻皺眉道:“有冷意瀟在場,恐怕魔音起不到太大作用。清咒是魔音的剋星,冷意瀟功力深厚,不可小覷,不過,他若想完全剋制魔音,自然也不行,但堅持一二個時辰還是可以的。”冷意瀟三個字,令紅衣女子身子一震,神微變,目光定定的望向魔宮宮主身邊的白衣男子,心中一痛。

瀟兒,那是她的兒子啊!她從他的生命之中消失了十年,再相見竟是這種場面。母子之間,兩廂對敵。而十年前的一切,仿如昨般歷歷在目。

這十年來,她不但沒盡到做母親的責任,還在他的心上留下那樣一道深刻的永遠無法痊癒的傷痕。他那麼疼愛嫣兒,卻親眼見到嫣兒被她推落懸崖。他,應該會恨她吧?一定會的。

他那麼聰慧,那麼懂事,那麼優秀,與嫣兒一樣是她的驕傲,然而,兩個出的孩子,卻因她,一個死,一個傷。

於父母,她是不孝女,於子女,她愧為人母。她的人生,從十年前便已經註定。

瀟兒,對不起!她只能説對不起,因為她,自親手推女兒下懸崖的那一刻,便已經註定了,此生,再無法回頭。她的生命,除了仇恨,別無其它。

受到自她身上散發的一股濃烈的哀傷氣息,心中一緊,自進宮以來,這種被她埋藏了九年的情緒,竟在今重現,不由詫異的望向她。卻見她握緊熙和劍的手,因用力而呈現慘白之,不由喚道:“主子…”她斂了神,深一口氣,轉頭對巫,沉聲道:“讓你用魔音控制全場,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牽制他。懂了嗎?”她不想,也不能與瀟兒動手,即使是以復仇為名義,也不可以。她的兒子,不能再因她而有任何閃失,曾經的錯誤,她絕不能再犯。

一怔,原來如此。她是擔心他們的死士與魔宮之人手起來,會傷到冷意瀟。為什麼她如此在意冷意瀟?據他所知,這十年間,她從來沒有與他聯絡過,若是很重要的人,為何十年來對他不聞不問?他們之間,究竟有着什麼樣的關聯?

紅衣女子見他面上神明滅不定,知他在暗中揣測她與冷意瀟的關係,頓時,目光一利,便沉了臉,不悦道:“巫,不要妄自揣測本宮之事。本宮的規矩,不曾將你排除在外。”頓了頓,見巫低下頭,又道:“你的內力應當略勝他一籌,所以,他要控制好力道…知道該怎麼做了?”巫一凜,立刻斂了思緒,不再胡亂猜測,低眸恭聲道:“巫明白,請主子放心。巫定會控制好力道,盡力不傷到他。”內力相拼,往往不由自己所控,所以他只是説,盡力。

紅衣女子眸光鋭利,目光定定鎖住巫的雙眼,神極為認真,語氣十分堅定,,道:“巫,我要的不是盡力,而是…萬無一失。你給我記住,傷他,便是傷我。”巫心中一震,驚詫的望向她,竟然重要到這種地步嗎?既如此,他寧願傷了自己,也斷不會讓冷意瀟受傷。對着她,重重的點頭,堅定的語氣彷彿是承諾般,道:“是,主子。巫懂了。我用自己的命向您保證,絕不會傷到他。”只有這樣,她才能安心的與魔宮宮主決鬥。

大會場內,寬敞的擂台之上依然只有血魔一人,其間,上去過幾個武功不俗的,卻都是一招便被打下台。高位之上,姚疆焦急的四處張望,暗道,他們怎還不出現?

正在這時,空中突然傳來“錚“的一聲,暗含內力的尖鋭之音瞬間便傳播了整個場內,令人身心皆震,繼而頭痛裂。一時間,有人抱頭亂竄,有人就地打滾,亂成一團。哀嚎之聲,響之不絕。

冷意瀟動,玉笛就,暗暗凝聚內力,清遠之音散開,與魔音形成一種對局。而痛苦掙扎的眾人,時而瘋狂,時而清醒。

如陌冷笑,終於要出現了。她伸手便朝着極力忍耐痛楚的婉離鸞韻輕點了幾下,暫時封閉她們的聽覺,隨後是四大分主,再由他們去解決其它魔宮眾弟子的問題。這是此次來這裏之前,她已經安排好的。

鸞韻終於緩過勁來,呼出一口氣,看着擂台之上好好立着的血魔,面上沒有一絲痛苦隱忍之,不由疑惑道:“小姐,為什麼他沒事?”如陌看了看血魔,只見他目光鋭利,正四處搜尋着琴音的來源。

人在暗處,而琴音傳來的方向不定,彷彿隨時都在變幻着,無處探尋。魔宮之人皆已封閉聽覺,不再受魔音影響,正解救其它人,卻見無數的人影自四面八方而來,其裝扮和武功,與當王宮之中的千名死士一般無二,而此次的人數,相比上一次,有多無少。

以魔音睏意瀟,以死士困血魔,看來,金國皇后這次是打定注意要她的命了。試想,這世上,有幾個瘋狂的南宮曄,能以一敵千?

刀光閃爍,劍影橫穿。魔宮之人與金國死士已戰成一團。血魔被上百人包圍在擂台。易語在她的手勢下,帶着潛伏的暗閣之人也加入了戰鬥。頓時,好好的一場武林大會,變成了殘酷的搏殺場,斷肢殘骸,熱血噴濺,不時倒下的人,分不清是敵方還是我方。

而此時的斷心崖邊,出現了一名紅衣女子,以白紗遮面,衣訣飄飄。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着底下的一干人,望着充滿血腥,如地獄般的修羅場,面無表情。最後將目光鎖在飛身上崖的黑衣女子身上。

如陌直飛而上,手執無影劍,穩穩落在離紅衣女子十步遠的距離,冷厲的目光緊緊盯住被白紗覆住的無法看清的容顏,覺到那兩道同樣凌厲的目光直透白紗,似要將她劈成兩半。這便是一直以來將她當做手中的棋子,在巫背後縱着她命運之人。是這名女子,製造了她這些子以來的所以痛苦。

微瀾承受過的不堪凌辱,沁貞臨死的無法瞑目,以及她所受到的屈辱,殘歌遭受的生死垂危,今…就在今,她要一併討回。

紅衣女子手執熙和劍,與之對視。是面前的這名女子,屢次破壞她的復仇大計,阻擋了她前進的復仇步伐。

她要將昔的薄情之人控制在手,要他悔恨加,痛不生。要讓封國的王室為她往死的女兒陪葬,將封國王權徹底的瓦解,祭奠她悲慘的愛情以及短暫的幸福。她要得到魔宮的寶藏,增加她復仇的籌碼。面對這復仇之路的一切阻礙,她將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就在這黃昏時分,斷心之崖,下方是萬丈深淵,滾滾長江之水奔騰呼嘯。上方是絕頂高手,一身蕭殺之氣鋪天蓋地。

一個面具遮容,目光仇恨嗜血。

一個白紗腹面,氣息冷冽陰狠。

皆是決絕之置對方於死地。握撿的手,緊了又緊。仇人相對,沒有指責,沒有怒?,亦沒有虛偽和客套,無人説開始,只是默契的同時舉劍。

高手過招,瞬息萬變。劍氣橫掃之處,地裂山崩。

沒有手下留情,只有以名搏命,電光火石之間,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每一劍,都直達要害,一個閃神,便是萬劫不復。耀眼的白光,人的劍氣,將一紅一黑兩道纖細的身影緊緊圍繞。

紅衣女子,內力深厚,招式沉穩,劍法柔中帶剛,力透千鈞。黑衣女子,輕功高絕,來去無影,劍招層出不窮,變化多端。轉眼間,幾十招已過,一時間,勢均力敵,竟也分不出個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