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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一語擊破道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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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一行人大步星走來,卻發現正堯懷中竟然摟着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而此人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了,仔細一瞧,發現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儒風,這讓眾人又是一驚。

“建文密寶…建文密寶…”似乎正堯還沒有意識到靖王等人已經走了過來,正堯仍舊在原地發着呆,思索着那張儒風臨死前嘴裏發出的微弱的信號。

“喂,呆子,你在這裏做什麼呢!人都死了,你到底要把他摟多久啊!”寧安才不管正堯在想什麼,她只知道她看見正堯在一旁發傻,似乎對張儒風的死有些不能釋懷的樣子。

每次正堯在思索的時候,總會被寧安給打斷,正堯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這個女人什麼的。不過正堯並沒有與寧安較真,反而是來到了張誠柳彥等人面前,只見那慧明和萬有道兩人都已經暈厥了過去。

正堯示意先將兩人抬回去再説,靖王點點頭,然後一行人也不多言,往廂房那邊趕去。

不一會兒,廂房便到了。在靖王的安排下,很快的,一間廂房便被整理成了一間臨時的公堂。然後有靖王坐鎮,正堯柳彥袁海雲等人在一旁候着。

“撲——”王珩從井裏打了一桶水來,然後朝着慧明和萬有道兩人破了過去,只見瞬間兩人便就此醒轉了過來。

“當——”靖王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找來了一驚堂木,猛地在桌上一扣,頓時驚得四下一片鴉雀無聲,而慧明和萬有道兩人都渾身怔了一下。

“堂下兩人,本王現在有話要問,爾等需如實回答,否則休怪本王辣手無情!大刑伺候!”靖王驚堂木一拍,聲俱厲的喝了一聲,皇家風範悉數展現出來,凌厲的氣勢,令一旁並未受到皇家威嚴的正堯也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只見靖王話剛説完,卻見堂下的萬有道竟然突然發出了令人發麻的聲音,這讓在場所有人均是不解,紛紛把目光放在了萬有道身上。

“堂下可是萬有道?本王問你,何故大聲發笑?”靖王自然有些不高興了,你一個階下囚,竟然在堂堂王爺面前狂笑,這怎麼都讓王爺的面子掛不住。

“既然被你們抓住,那我也認栽了,不過我很奇怪,你們怎麼知道我會對張儒風下手,而且還在樹林中埋伏好了,你們不是説此案已經成了懸案,以意外了結了嗎?”萬有道不僅沒有直接回答靖王的問題,反而以一種疑惑的口吻看着正堯等人説道,似乎到現在他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別説萬有道心裏煩糊,就是靖王也有點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同時還有一旁聽審的眾人,也覺得這件事變化的太快了。尤其是站在遠處,一臉不屑地看着堂邊站在的正堯等人的嚴皓和關震,直覺告訴他們,這件事又是李正堯一夥乾的。

而這時,寧安朱祿穎靖王等人的眼光也都坐落在了正堯幾人的身上,示意正堯也該給個説法了。正堯微微一笑,手中桃花扇再次打開,一派書生意氣,走上前來道:“其實,在我們發現廖雲墜樓的時候,就知道此事並不是意外,只不過當時沒有宣佈而已。等到李元術遇害的時候,我們再次印證了兩者之間有着某種聯繫,確定了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的。”靖王等人紛紛點頭,對於這些,大家都是已經知曉的,不過那萬有道卻並不曾知道而已。只見萬有道一副詫異的眼神看向了正堯,心中則有一種被耍了的覺。

“後來我們經過多層懷疑,推測,想過兇手是慧明,但是種種跡象又表明,慧明本與死者沒有直接利益關係,若説是畫卷的問題,那應該早在三十年前就解決,不必輪到今。我們便推測他只是一個旁觀者,最多算是一個起誤導作用的第三人。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那股氣味和那羣螞蟻!”

“氣味和螞蟻?”萬有道更加不懂了,當然,一旁的靖王雖然也正堯他們説過什麼刺氣味,什麼酒的味道,什麼螞蟻甜食的,但是他還是沒搞清楚這之間有什麼內在聯繫。

“沒錯,就是一股氣味和一羣螞蟻。”袁海雲接過話來,往前走了兩步,又道:“這個氣味就是你身上的治消渴症的糖藥水的味道,而這個螞蟻是因為你平時服用了大量的糖藥水,你所觸碰的地方都會沾到一些含有糖的汗,而螞蟻出來覓食就會前往有糖的地方,所以,這讓我們肯定了兇手是一個患有消渴症的人!”對於袁海雲的所言,眾人或多或少的明白了一些,臉上的疑容也逐步消失。不過這倒是令萬有道很是佩服,他不也點點頭。

“果然夠聰明,不過光憑這兩點就斷定是我乾的,未免也太過武斷了吧!”萬有道此刻並沒有否認什麼,反而是想清楚正堯他們是憑什麼懷疑到自己,甚至設下埋伏讓自己往裏面鑽的。

“當然,光憑這點並不能説明什麼,不過就在觀景樓的頂部有一間屋子的門口和門上都有大量的螞蟻,同時還有螞蟻不斷地在往裏面爬,很顯然案發當兇手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躲在了裏面,你患有消渴症,這兩點至少是吻合的。再加上在聽了張儒風的話之後,我們就更懷疑你了,因為唯一可以與他們三人聯繫起來的,除了你,就是慧明,同時你就是消渴症病患者!後來我們又研究過慧明,他如果要殺人,絕對不會費力不討好的一個一個的殺。所以你就是真兇,萬有道!”

“我?那好,那你説説我是怎麼殺人的?”萬有道不沒有因正堯揭穿他而到愧疚或是害怕,反而是一陣好奇,不斷地反問對方,這倒是與一般的罪犯不大相同。

正堯明白這種心理變態的兇手與一般人是不一樣的,他們不是心理受到扭曲就是承受了重大的打擊,故而正堯並沒有對萬有道的問話到驚訝,反而是一種釋然。

“其實很簡單,因為你要報仇,因為你要以血還血,所以你才要將三人置之死地,也正因為如此,我們才得以將你捉住!”聽完正堯這一句強有力的回答,那萬有道頓時怔了一下,心中暗歎:這幾個年輕人果不簡單,如果不是慧明的出手,估計最後還殺不了張儒風。

“你之所以要殺張儒風三人,是因為你以為當初害你全家的是他們三人,你的父母跳樓而死,你就將廖雲引到高樓,然後將其打暈,隨後用布條將其捆在樓頂的橫樑上,再在布條上灑一些酒,用火摺子引燃,待火勢燃起,布條燒斷,那廖雲便順勢往下墜落,造成意外墮樓的假象,這算是報了第一個仇。”

“然後你再以廚房雜役的身份給李元術和張儒風送了稀釋了的五石散,兩人在驚慌的狀態下喝了之後,你便開始了你的第二步殺人計劃,很不幸的,因為你的兒子就是被鍘刀鍘去頭顱的,李元術自然的被你就此割去了頭顱,而噴出的血也染紅了整個牀單,這算是報了第二個仇。”

“最後,按照你的思路,張儒風的死一定要是被吊死,而且要死在一株大樹下才行,因為你的子就是在大樹下上吊而死的。順藤摸瓜,於是我們便在今晚設下埋伏,最終抓到了你。雖然最後沒能救得了張儒風,或許這也是他咎由自取,畢竟出賣兄弟同門也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但是你這個真兇卻是徹徹底底的落網了!”正堯一口氣將自己的所有的推測都説了出來,其中還包括瞭如何猜透萬有道的殺人模式以及心理,這不讓周圍立即響起了一片掌聲。

而站在最外面的嚴皓卻不以為意,十分不屑的瞥了一眼“狗屎運好而已,我才不信你下次還能這麼神氣!關震,我們走!”説完,嚴皓一夥兒便不歡而散。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真好!想不到你竟然能夠猜透我的心思,不錯不錯!”萬有道彷彿一下子如釋重負,整個人輕鬆了許多,這倒是令眾人不解,被人揭穿殺人動機,不予以反駁,竟然還拍手稱好?

“不過我很好奇,這李元術的頭顱到什麼地方去了呢?”

“哈哈哈哈,其實人也殺了,仇也報了,那我也無憾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吧,這個畜生的頭我早就熬湯喝了!哈哈哈哈哈,大快人心,真是大快人心啊!”萬有道如同着了魔一般,肆意的狂笑,本不在乎這裏是什麼地方,眼前有什麼人。

在眾人看來,這個萬有道已經純粹變成了一個變態,割頭殺人不止,還要用人頭燉湯,頓時讓一旁的寧安和朱祿穎等女一陣作嘔。

正堯看了看極度興奮近似發狂的萬有道,扇了扇手中的桃花扇,搖搖頭,無奈的指着萬有道説道:“錯了,其實一切都是你自作聰明罷了!你家裏人的死其實跟他們沒有絲毫關係。”猛地聽正堯這麼一説,原本已經舒張開來臉的萬有道頓時又繃緊了神經,疑惑地看向了正堯:“什麼?與他們沒有關係?”萬有道的表情很是詫異,自己千辛萬苦等來了這麼一天,好不容易將那三人了結,自己算是報了仇,但是到現在,竟然説與他們無關,他怎麼可要接受的了?

“不錯!其實這件事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慧明!或許你還不知道,那一次的押鏢本就是一個陰謀,他們三人都知道,就只有你不知道而已!”

“他?陰謀?”萬有道更加的不解了,而周圍的人也是被説的越發雲裏霧裏,這個正堯到底還要説些什麼震驚眾人的事情?

“之所以會釀成那場悲劇,全因為慧明那方的背後黑手,原本給你們的那幅畫卷其實早就讓他們三個給掉包了,而你在中途拿走的確實是個假的。當然,他們三人在這方面做出了有違兄弟情誼之事,但是他們並不是促使你家破人亡的禍!罪魁禍首其實就是那幅畫卷!一幅隱藏着巨大秘密的畫卷!慧明,聽了這麼久,現在該輪到你來説了吧!”正堯説完,然後走到了慧明面前,看向慧明,笑意十足地説道。

這時,所有人又順着正堯的身影,把目光移向了慧明,眼前這個慧明或許會比萬有道乃至正堯所言的更加具有震撼力,於是每個人都充滿了期待的意思。

又到夜深人靜時,屋外月光華美,清風吹拂,樹葉搖晃,而屋內則是人人專注,似乎本找不到一絲睡意,哪怕是已經熬過了一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