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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月下醉酒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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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的兒子終於得以找到,然而這個人便是柳彥,對於所有人來説,無不是一個意外。

經過正堯的一番解釋之後,靖王與柳彥二人也終於相認,也讓人不一陣唏噓。

清風徐徐,靜園飄香,暗影婆娑,缺月無光。

吃過晚飯後,在正堯與寧安的再三邀請之下,靖王最終留在了李府之中,自然而然的,朱祿穎,馮保等人也沒有離開,一下子原本靜謐的李府又再現了往的那種熱鬧氣息。

當然,狂歡過後留下的自然就是寧靜。

來到一更時分,所有人也都各自回屋,休息睡覺去了。

而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儼然任誰都沒有想到的,躺在牀上,正堯卻是想入非非,至於身邊的寧安或許是見到小曦之後,到很興奮一樣,結果一倒上牀便黯然入睡。

僅僅一天時間,發生的事情也確實夠多的了,連正堯也覺得有些不過氣來的樣子。

首先是去吳老酒莊拿回了李乘風的東西,得知了建密寶和自己身份的事情;接着便是意外的發現柳彥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靖王的親生兒子,結果也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最後靖王朱祿穎等人的突然造訪,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意外。

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再加上正堯之前與朱祿穎之間有過那麼一段不清不楚的不知道是不是情的情。而當朱祿穎再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竟然表現的如此的淡定,完全跟沒事發生一樣,卻是讓正堯到一陣隱隱的不適。

不知道是失落。還是不安。

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為而來不影響寧安,正堯最終還是決定起牀出去透透氣,放鬆放鬆心情。

於是正堯輕輕地下了牀,然後拉開卧房門,小心翼翼的再將門關上之後,便像個偷情的人一樣。往李府中靠着河邊的涼心亭走去。

夜黑風高,缺月孤懸,卻是讓整個夜晚顯得身為黯淡,在這寧謐的靜夜裏面。多少帶着絲絲冰涼透心的氣息。

很快的,正堯便走到了河邊,獨自一人提着一壺酒,坐在涼亭裏面,喝起悶酒來。

雖然李乘風並非自己的親生父親。正堯也知道死者已矣,無法挽回,而自己也本就不是李乘風的什麼人,不過終究自己這個軀體是靠李乘風養大的。而且李乘風對自己一直都是那般的和藹可親,當自己如親生兒子般疼愛有加。自己也已然將李乘風當做自己在這裏的唯一一個最親的親人。

然而可惜自己空有一副明的頭腦,枉為當朝駙馬。竟然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能保護,甚至連是誰害死自己父親的都不知道,如此這般的或者是為了什麼?

“雲影斑駁水沙,香暗襲追月華。一杯一飲獨醉,夢裏闌珊催淚花。”提着從吳老酒莊帶回來的酒瓶,豪飲狂喝一番之後,正堯便放聲對月長嘆,一道怒嚎直衝天霄,瞬間刺破蒼穹。

看來正堯此刻的心情一點也不好,只見不多時,涼心亭的石桌上就已然擺了三個酒瓶。要知道,每一個酒瓶裏面可都是有一斤之多的酒,似乎正堯只有當與朱祿穎大婚的時候才喝過這麼多吧!

“夢裏闌珊催淚花,一思一念斷天涯。缺月豈會時常在?冬去來綠枝發。”一道清雅之聲徐徐而來,如同那炎熱夏天裏的一縷涼風,是那般的温馨。

聞聲看去,卻見來人是一一身淺紫衫的妙齡女子,與正堯的這一身紫衣倒是極為的相稱,大有情侶裝之嫌。而此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平陽郡主朱祿穎。

“穎兒?”一瓶酒下肚,正堯兩眼已經有些開始打轉,模糊的就要看不清事物,不過朱祿穎的聲音他卻是永遠都記得。

見來人是朱祿穎,正堯心中不再次搐了一下。

其實他今晚難眠的原因,又豈止是李乘風一事呢?説到底,正堯還是一個情中人,面對這些男女之間的情,他終究還是説不清,道不明,到現在仍舊稀裏糊塗。

花心也罷,多情也好,始終正堯是一個男人,面對漂亮女人的時候,也自然變成了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而且朱祿穎與他再怎麼説也是有過一段情,並不是説放就能夠放得下的。再者自己曾經的悔婚對朱祿穎的傷害正堯是無法估量的,他也多麼希望能夠做出一點補償,這樣至少自己心裏會好過一點。

在遇到朱祿穎,正堯心中便已然開始忐忑起來。豈知朱祿穎卻是跟沒事發生一樣,這樣明顯的不對勁,這使得正堯不懷疑朱祿穎是否是在自己的面前演戲。

“李大哥,你沒事吧!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喝酒呢?喝悶酒很傷身的,別喝了。”走上前來,朱祿穎一把將正堯手中的酒瓶給搶了過來,帶着些許埋怨地説道。

“把酒給我!把酒給我!不要管我,不要管我!”正堯一把將朱祿穎推開,隨即大聲咆哮着同時還滲出陣陣難聞的酒味,這讓原本就不喜歡酒的朱祿穎到一陣不適。

伸手要將朱祿穎手中酒瓶再次搶回來,卻見朱祿穎一把將手中的酒瓶直接拋入了一旁的江安河之中,只聽得滾滾河水去,就再不見那酒瓶的身影。

“酒,我的酒,你賠我的酒!”此刻的正堯已然喝醉了,連説話也開始含混不清起來,嘴裏還嚷嚷着要酒,似乎本沒有在意朱祿穎在一旁想要做什麼。

“李大哥!你別這樣!你清醒一點!”對於正堯此番變現。朱祿穎到很是無奈。

正堯何時在自己的面前有過這樣的不開心,有過這樣的有氣無力,情緒低落?沒有,當真沒有。就算當與自己大婚他再怎麼不情願,但是都沒有表現出來。

“酒,我要喝酒,我不要清醒,我要喝酒…”説着,正堯立即往朱祿穎方才扔酒瓶的方向跑去,徑直衝向江安河邊,似乎想要道河裏面把酒瓶給撈上來!

醉了。全然醉了,本就已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此刻的正堯就如同丟了混失了神一樣,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完全就是在發瘋,發狂。

“啪!”一道脆響頓然響起,那原本寂靜的夜再次被打破,只見正堯也頓時愣在了原地。

朱祿穎的一個耳光用力也大,卻見正堯的臉上赫然出現了一道五指印。而朱祿穎的小手更是一陣發紅發顫。

瞬息過後,朱祿穎立即上前,伸手輕輕的撫摸着正堯那一半印着一道五指印的臉蛋,輕聲説道:“李大哥。到底是怎麼了,你別這樣。我看的很心疼。”一語既出,那朱祿穎的秋水眸子頓時閃出無限柔光。如同撫摸自己的愛郎一般,是那樣的温情愜意。

到了這一刻,朱祿穎也不需要再有任何的偽裝,終究她還是愛着正堯的,只是一直都埋藏在心底。

説是喝醉了,但是此時的正堯卻是有覺的,他自然也能夠覺的到朱祿穎的那種情意綿綿。

“我好累,我…我好冷…”説完,正堯便立即坐倒在地,眼眸不微微有些氾濫,如同那洪水一般,就要決堤。

見此狀,朱祿穎立即蹲下,想也不想,一把將正堯緊緊地抱在了懷裏,然後道:“這樣就好點了,這樣就不會冷了。”

“我…我好痛苦啊!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説,我到好累好累,我枉為當朝駙馬,枉為人子,竟然不能夠保護自己的父親,我竟然還查不出到底是誰害死了我父親,我真沒有用,我真的好沒用,好該死…”靠在朱祿穎的肩膀上,正堯頓時淚滿面,一陣梨花帶雨,一道撕心裂肺,一番痛心疾首,將自己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所有苦楚都傾訴了出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正堯一直在寧安袁海雲等人面前表現的很鎮定,很自信,殊不知,這一切不過是正堯想要讓眾人安心的做法,説到底,他終究不想讓寧安等人為自己心,自己不想成為任何人的負累罷了。

可是人總是有情的,在見到靖王與柳彥父子相認之際,正堯的心裏就已經開始波暗湧,隨時都可能爆發出來。然而在強忍了許久之後,正堯終於還是忍不住,哭了。

“李大哥別這樣,我不許你這麼説自己,你在我的心中永遠都是最優秀的,沒有什麼困難可以難倒你的,過去不會,現在不會,將來更不會!”朱祿穎堅定的説道,似乎在她的心中,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發生改變,特別是正堯在她的心裏,始終還是佔據着那應有的位置。

“可是我連是誰殺死我父親的都不知道,我…唔——”

“唔——”未等正堯把話説完,朱祿穎突然抬起頭,那甜如的櫻桃小口徑直貼到了正堯那依稀還沾着酒氣的紅之上,什麼也沒有説,就是一個熱吻。

“唔——”旋即周圍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只留下陣陣嘶嘶之聲。

“噓,什麼都別説。”鬆開之後,寧安立即把右手食指貼到了正堯的嘴上,輕輕地説道。

隨後,便伸手緩緩地將正堯間的紐扣逐一的解了下來,親吻着正堯每一寸的肌膚,卻是讓正堯一陣酥酥麻麻,混飛九霄。

吹着河邊清風,披着缺月白光,聞着滿園暗香,正堯與朱祿穎終於情不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