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把劍質問引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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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水怒眼瞪着灰衣男子,手中長劍在其脖子上緊貼着,一股冰涼的氣息瞬間蔓延開來。
一聲響動之後,隨即便從樓下湧上來一幫人,而正堯與袁海雲二人則是率先衝上前去。
卻見灰衣男子一副害怕的樣子説道:“這…這位大姐,有…有話好好説!千…千萬別亂來,刀…刀劍無眼!”對於灰衣男子來説,似乎到很是憋屈,莫名其妙的被人用劍架在脖子上,這實在有些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自始至終那白如水都沒有説過一句話,上來就是給自己一腳,順勢還把劍給刺了過來。
灰衣男子雖然之前的態度很不好,處處有針對正堯的嫌疑,不過正堯也看得出來,他雖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商人那麼簡單,但是從他此刻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對於白如水這樣做是完全的不明所以。
換句話説,如果灰衣男子真的是殺死紅雨和燕南飛二人的兇手,那麼他應該會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也應該知道眼前這個白如水是誰,她會有什麼目的。只是卻見此刻的灰衣男子完全就是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顯然本就不知道白如水是誰。
“廢話少説!老實代,為什麼你要殺我徒弟!”白如水怒喝一聲,隨即將手中長劍抖了一下。
灰衣男子立即道:“大…大姐,你…你別動!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認為是我殺死了你的徒弟,但是我…我是真的沒有殺人啊!我…我只是個商人,別説叫我殺人,我…我就是殺雞,我也怕啊!”説完,灰衣男子不
囧着臉,一臉無辜的看向了白如水。
面對那發寒發亮的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長劍,灰衣男子連説話也開始不自覺的打着哆嗦,已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然而在正堯看來。這個灰衣男子的表情也實在有些誇張了點。只不過正堯也明白,演戲要演全套,既然身份是一個普通的商人。那麼就要有商人的範兒,沒有經歷過這種刀被架在脖子上的場面,他們自然會表出一副害怕驚恐之狀。
“胡説!”白如水再次一抖手中長劍,嚇得那灰衣男子不一聲大叫。隨後,白如水又怒道:“我看過了你們存放在客棧倉庫的貨物,原來裏面就有一袋豆蔻,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一袋豆蔻就是你們從雲南帶來的雲南豆蔻!”白如水説完。立即將手空着的右手伸入了懷中,然後從懷中抓出了數顆豆蔻往地上一扔。
見此情形,正堯似乎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不由地搖了搖頭。
袁海雲見狀,立即輕聲問道:“正堯你搖頭做什麼?”正堯小聲説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之前我們提到豆蔻與案件有關時,白如水當時的確是有了反應,不過並不是我們想的那樣。或許可以這麼説。她的確懷疑豆蔻香味是兇手身上的。但是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去找豆蔻的線索。結果最後發現了客棧倉庫裏面存放的豆蔻,一經聯想,她便開始懷疑,這幫商人就是兇手。”袁海雲覺得正堯分析的不錯,立即道:“嗯,應該是這樣。”正堯搖搖頭。動着嘴
,輕輕説道:“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之前所想的也都全部作廢了,看來我還是高估了這個白如水啊!”之前正堯與袁海雲以為白如水一旦得知兩起命案與豆蔻有關之後。應該會認出兇手是誰,到時候,再在暗中跟着她,必定能夠將兇手抓住,讓其伏誅。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白如水卻並不是按照正堯二人所想去做,不去找人,反而先是找豆蔻,最後還找到做豆蔻生意的灰衣男子要其承認殺人。
如此一來,如果兇手在場的話,必然已經打草驚蛇了,對此正堯也不到了一絲無奈。
“我…我説這位大姐啊,你…你可不可以先把劍放下來再説,這…這樣很危險的。”灰衣男子一臉無語的樣子,隨即用手輕輕地往長劍靠攏,然後緩緩地將長劍用右手拇指和食指夾住,慢慢地往一邊移動。
“別動!”白如水輕扭了一下手中長劍,那灰衣男子頓時啊的一聲慘叫,右手拇指與食指間指縫順勢出現一道小口子,一抹鮮紅血便順勢溢了出來。
“別…別動!我…我不動!大姐你聽我説啊!我…我是商人不錯,我是做販賣雲南豆蔻生意的商人不錯,但是這…這並不表示我就是殺人兇手啊!正…正如那位穆公子所説的一樣,我與令徒無仇無怨,我…我為什麼要殺她啊!”灰衣男子一邊咬着嘴
,一邊吃痛的説着。而只見他的額頭上也
出了汗珠,眼眶微微有些發紅發濕,所謂十指連心,看來確實很痛。
白如水又道:“不是你?我的徒弟身上有一股這種雲南豆蔻的香味,而那名死了的斗笠大漢身上也有着這麼一股雲南豆蔻的香味,而整間客棧我也翻查過了,只有你擁有這種雲南豆蔻,你不是兇手,那誰是兇手?之前你一口咬着要離開客棧,其實就是你想借此逃遁!”也不知道白如水是不是在白蓮教接受過某種訓練,所以分析能力也會如此的強,除了她的猜測之外,她還不忘親自去查探。短短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裏面,竟然已經將客棧裏面都找了一個遍,最終還發現了雲南豆蔻乃是灰衣男子之物。
乍一聽,白如水説的也確實有理有據,既然死者身上都有云南豆蔻的香味,那麼兇手身上必定也有云南豆蔻的香味。而據雲南豆蔻的香味,查出灰衣男子可能是兇手,這也是很正常不過的。
畢竟這種雲南豆蔻很難找,也很貴,作為商人的灰衣男子更加不會隨意送人,再加上之前三番兩次的他都在人羣裏面起鬨,就更加的讓人生疑,如此一來,他是兇手的可能自然又增加了不少。
灰衣男子聽着白如水這麼説,卻是一臉的無辜,連連大苦水。
望了望周圍的人,又看了看用劍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白如水,灰衣男子不一展哀怨之
地説道:“就…就算是整個客棧裏面就我一個人擁有云南豆蔻那…那也不能證明什麼啊!你…你都能夠從客棧倉庫裏面將這些雲南豆蔻給帶…帶出來,那…那真正的兇手又何嘗不可以呢?至於我…我嚷着要離開這裏,那…那是因為我怕兇手發起狠來,連…連我也殺!”灰衣男子一説一個
動,
吐吐的説了一大通,總算説完,而臉上的幽怨卻是更加嚴重了。説到底,被人用劍指着脖子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不過灰衣男子説的也不無道理,畢竟連白如水都能夠進入倉庫取出一些雲南豆蔻,那麼這個背後的兇手自然也應該可以,不一定只有灰衣男子一個人才可以觸碰的到這些雲南豆蔻。
因而單憑擁有這種特有的雲南豆蔻就被懷疑成為殺人兇手,那也確實有些太過武斷了點。
“好好好!就當你説的對,就當你説的對!”白如水點點頭,似乎有妥協之意,然而卻見白如水突然又冷眼厲喝道:“那你説説,剛才你鬼鬼祟祟的去澡堂又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