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鐵門背後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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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經是夜半時分,所有人都睡了,包括那些每天除了睡覺還是睡覺的死囚們。
寒風怒號,那幽暗昏惑的油燈卻將整個牢房顯得格外的冰涼,周圍死一般的寂靜,只聽得到一道道腳步之聲。
這時,四隻腳已然出現在了正堯的面前,而正如整個人則是軟癱在地上,儼然昏了過去,一動不動。
而這四隻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白裏與正堯發生過爭執的梁豹與姚長髮二人!
梁豹!
正堯猜的果然沒錯!原來放煙想要對正堯不利的人就是梁豹。如果梁豹單純因為今天白天正堯得罪他一事想要
死正堯,任誰也不會相信。
死正堯對他又沒有什麼好處,而且還犯這麼大的風險,划不來。
那麼由此可以推斷,這一切其實不過是金家指使梁豹這麼做的,其原因就是因為正堯打傷了金祥裕,而縣令王永又因藍家的壓力不對正堯用刑,這就更加讓金家萌生了謀害正堯的想法。
“豹哥,我們這麼做,大人他…”姚長髮膽戰心驚地説道。
隨即,姚長髮還不忘東張西望一番,生怕周圍有其他人在場發現他們二人。其實姚長髮就是一個打醬油的料,在監獄裏面混了十多年,現在已經三十歲了。還沒娶生子。怕這個怕那個的,老是被其他人給欺負。
原來還有一個當捕快的乾爹在後面為他撐,因而別人都不會對他呼呼喝喝,可是在一次任務之中。他的乾爹麥希文因公殉職,從此以後,少了靠山的姚長髮就只好在監獄裏老老實實的當獄卒,別人叫他往東,他也絕對不敢往西。就拿今天的事情説,他其實
本就不想去為難正堯的,可是在梁豹的威
之下,他不得不從。
這種小人物。又怎麼惹得起金錢多的小舅子呢?因而今天晚上即便他有一萬個不願意,但是梁豹一旦發話,他就必須得聽。
“啪!”梁豹猛地一拍姚長髮的腦袋,然後瞪着姚長髮小聲怒言道:“你這個蠢貨!咱們是幹大事的人。你這個窩囊的畏首畏尾的樣還能辦成什麼事?”
“可…”
“可什麼你可!來,拿着!不要怕,一刀捅過去,完事後你我就發大財了,以後再也不用窩在這個鬼地方了!”梁豹慫恿着説道。
隨即。梁豹便從懷中出一把匕首,長有十寸,堪比魚腸劍,直接遞到了姚長髮的手中。
只見那匕首在油燈的微光之下閃亮無比。一股莫名的寒意瞬間從匕首上散發出來,彷彿周圍的空氣都要被這一道寒光給凍住一般。
姚長髮接過匕首。拿着匕首的右手竟然還在不停地顫抖。在一步一步靠近正堯的同時,冰涼的冬夜之中。他的額頭上竟然有豆大的汗珠。足以見得,姚長髮每走一步其實都是在與自己的內心進行鬥爭。
“還愣着做什麼!動手啊!快!”梁豹催促着説道,同時還不忘推了姚長髮一把。
姚長髮有些猶豫,剛剛伸出右手,然後又不將手給縮了回來,隨即一臉顫抖的用以祈求的眼神望着梁豹道:“豹哥,我們不如算了吧,殺人可是大罪,我們…”
“你怕什麼啊!你這個蠢貨!殺了他,我們就走人,等被發現時,我們已經拿了錢,到別處逍遙快活了!待我們覺得外面沒意思的時候,再回來就是,到了那個時候,還有誰會記得這裏曾經死過一名犯人呢?”此刻梁豹已經開始意起來,彷彿他眼前已經是一片煙花之地,鶯鶯燕燕,
花秋月,酒池
林,讓他以及迫不及待的就要飛撲上去。
梁豹的説法不錯,金家有的是錢,只要幫他們辦成了這件事,到時候肯定會給大把銀子給他,有了錢,上哪裏消遣還不行嗎?
其實這梁豹平常時候過的也不怎麼如意,雖説仗着自己乃是金錢多的小舅子,金祥裕的舅舅,可以説,在藍田縣,他就相當於京城裏面的皇親國戚。但是他每個月除了俸祿之外,金家的錢,他也是拿的少之又少。即便自己的妹妹是金錢多的十姨太,但是在金家人的眼中,他梁豹也不過是一條狗一樣的存在,因為他的妹妹梁寶兒在金家同樣沒有任何地位。
這也是為什麼他不惜冒險想要殺掉正堯的原因,因為金家説了,只要在監獄中死正堯,他們便可以得到500兩金子!
“豹哥,我…”姚長髮終究還是膽怯的很,在微弱的燈光之下,臉上充滿了犯難之意。
姚長髮本來就是一副柔弱的樣子,平時要他殺雞他都不敢,這也是為什麼當初他乾爹叫他去當捕快他不去反而來當獄卒的原因。叫他殺人?看到死人他都要暈,更別説殺人了。
“混賬!滾開!你不來,老子來!看你這個德行!”梁豹一把將姚長髮手中的匕首給搶了過來,隨即一腳踢過去,直接將姚長髮給踢到在一旁,然後握着匕首,往正堯跟前走去。
只見此刻的梁豹如同嗜血的魔鬼一般,那亮堂堂的匕首在他的手中出無盡寒意,而他的眼睛更像是一黑
,周圍所有一切似乎都要被其
附進去,森白的牙齒鑲嵌在嘴
中,已然可以看得見絲絲血漬!
“去死吧!該死的小子!”梁豹怒號一聲,然後揚臂一揮,緊握匕首直朝正堯口扎去!
一旦梁豹這麼一紮紮下去,正堯的膛即便有真氣護體。也會直接刺破,
穿
膛,直刺心臟!屆時,正堯的心口便會
血不止。不出一盞茶功夫,就此斃命!
被梁豹推到在地的姚長髮甚至已經全然閉上了眼睛,儼然不敢去看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直覺告訴他,正堯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