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虐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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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伯見我們仍是猶豫不決、面難,就對我們説,虧得你們一個個還是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呢,怎麼連一些基本的東西都不明白呢?要知道自古以來就是女為悦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只要給予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命都可以不要,又怎麼可能連個出手幫忙都做不到呢?
俗話説想要取之、必先予之,想要釣條魚還要先餵它點兒誘餌呢,更何況只要價碼夠大,自能請得小鬼推磨、真神下凡,何況一巫門老嫗乎…
“杜老伯的意思是説,讓我們酬以重金,讓她動心前來麼?”霍排長不解地説“別説我們這些窮當兵的沒有那麼多錢,就算是長官撥款,估計那個老怪物也是難以動心!”我們也是紛紛點頭,表示同意霍排長的話,畢竟那寡婦嶺的老怪物,身為巫門中人,並不十分重視身外之物的!
“你們呀,還真是想的太簡單了!老夫只是打個比方而已,又沒有説讓你們賄以金銀財箔?”杜老伯笑道“常言説的好啊,對於醉鬼,瓊漿玉不如清水一杯;對於飢漢,黃金萬兩不如白飯一碗。寡婦嶺的老怪物雖不愛財,這世上自有能夠打動她心的東西…”
“什麼東西能夠打動那老怪物的心,可以讓她心甘情願地出山相助呢,杜老伯?”劉老大非常好奇地問道。
“非金非銀、非珠非玉,而是人!”杜老伯非常肯定地説“只有人,才能讓那個老妖婆涕零、甘願效力!”
“人?什麼樣的人呢?”劉老大緊緊追問“難道是她當年的授業恩師麼?按他的年紀推算,估計應該早已不在人世了!”
“呵呵,她師父的生死下落老夫倒是不知,不過,老夫卻知道一個當年與她走散的同胞兄弟!”杜老伯説。
原來,當時那老怪物與家人在逃難之時,其中一個弟弟隨其母親一塊,與她和一個老僕走散了。
而那個老怪物雖然歷經坎坷、心大變,但親情不失,多少年來仍在探尋與其走散親人的下落,只可惜她那個弟弟,為了避免惹禍上身,早已隱姓改名、客居他鄉。
如果我們幾個能夠幫她找到那個失散多年的同胞兄弟,她肯定是涕零。到那個時候,我們幫她完成了一個夙願,算是有恩於她,再請她出手幫忙,剷除一隻怪鳥,那也就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想到這兒,我們覺得如此大費周折、比較麻煩,但成功的把握更大些。要是能夠得到寡婦嶺老怪物的幫助,除去一隻鵟雕,那當然是十拿九穩的事。
劉老大忙問老酒鬼,那個老怪物的弟弟,他現居何處、姓甚名誰?要是太遠的話,恐怕遠水救不了近火,畢竟郝團長這事兒不宜久拖。
老酒鬼告訴我們説,他之所以建議我們去找那老怪物的弟弟,就是因為他離此甚近,出城向西不過幾十里,有一片水泊之處,喚作盤龍蕩,那裏有個名叫的邢四海的漁民,其實就是寡婦嶺老妖婆的親弟弟。
只是那個邢四海,隱名埋姓多年,從來沒有對人提起過他當年的往事,自然不容易向你們坦實情。
所以你們找到他以後,務必在沒有旁人的情況下,想法讓他相信你們,他才有可能坦心跡、回首往事。
對了,那邢四海原本姓左,其父就是清末拼死鎮壓孫文革命軍的左擒虎左將軍,雖然並非滿人,卻對滿族清庭忠貞不渝…
聽了杜老伯指點得如此詳細,我們幾個自是非常謝。只可惜重任在肩、並未解決,不像在慶功會上那樣無事一身輕、開懷暢飲,所以他老人家安排完畢,早早告辭而去。
第二天早上,我們幾個將此事的進展情況如實向郝團長作了彙報,郝團長表示理解,並對那個武田玄木極為痛恨,那廝生前就對郝團長施以毒咒,讓他差點**成灰;死後為鬼,仍然妄圖偷襲謀害。
故而郝團長決心逮到它以後,非要將它嚐盡酷刑而死、方能得解心頭之恨。
所以郝團長聽了我們的方案以後,連忙催促我們前去盤龍蕩,想法兒早點逮到那隻鵟雕,也就是武田玄木。
我們幾個辭別郝團長,騎馬直奔盤龍蕩而去,恨不得馬上找到邢四海,領他和我們一塊前往寡婦嶺,讓他們姐弟闊別重逢----然後再幫我們擒到那隻怪鳥。
等我們趕到盤龍蕩一看,好一窪水泊葦蕩!煙波浩渺的水泊之上,幾處出水面的小島,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蘆葦,周圍片片蓮葉、朵朵荷花,紅綠相映、水天一,讓人頓猶如人間仙境…
盤龍蕩的岸邊,賣魚和蓮藕、菱角的人倒是不少,我們上前打聽,問他們哪位是邢四海,那些人卻是紛紛搖頭,不知道他們的意思是自己不是邢四海,還是邢四海本就沒有住在這盤龍蕩。
只有一位賣菱角的大嫂悄悄地問我們説,你們幾個找那邢四海有什麼事兒?是好事還是壞事兒啊?
我們看到那位大嫂的表情,這才啞然失笑,原來現在適逢亂世,而我們幾個攜刀帶槍的打聽一介漁民,他們擔心對邢四海不利,這才不肯指認呢。
小李兄弟趕快上前笑眯眯地解釋説,當然是好事、是好事,我們幾個是堂堂正正的**,又不是什麼鬼子偽軍的,怎麼可能找他有什麼壞事兒呢…
聽小李如此一説,那位大嫂這才告訴我們,邢四海不在岸上住,他們全家都是住在盤龍蕩的荒島上面,那兒全是水路,等會兒她們賣完鮮魚蓮藕,就用船捎帶我們一塊過去。
我們只能耐心等待,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他們賣完了東西,準備駕船重入盤龍蕩。
那位大嫂招呼我們坐上了一條較大的漁船,開始向盤龍蕩中心劃去。
漁夫們見我們幾個雖然帶有刀槍,卻是言語客氣、彬彬有禮,本沒有一絲半點兒的兵痞之氣,慢慢的也就和我們談起來。
提起來那個邢四海,其中一個黑瘦的漢子告我們,邢四海那人不愛説話,對人雖然説比較熱心,但總是不太願意與人打成一片,顯得頗有心事、存有戒心一般。而且除了一身打漁的本事之外,似乎很懂國術深藏不。
劉老大問道,你們都到這岸邊賣魚換錢,那邢四海為何沒有上岸呢?
黑瘦漢子告訴我們,最近一段邢四海都沒有打漁,聽説是得了重病,正在卧牀將養。
一路説笑侃談,不知不覺就到了一片較大的小島邊兒,黑瘦漢子説,邢四海就在這上面住,到前面礁石旁邊,你們就可上岸了。
站在船上望去,小島上蘆葦深處,隱隱約約出現幾間草房,晾曬着漁網和其它傢什,顯得是非常普通恬靜。
我們上岸以後,看到一條高大的黑犬衝我們呲牙咧嘴、狂叫不止,從裏面走出來一個二十上下的年輕後生,喝住了黑犬。看到我們幾個肩挎長槍,那後生出驚駭的神。
劉老大趕快問道,邢老大在家麼?
那後生遲疑不決,既不説這就是邢四海的家,也沒有説不是,想必是對我們心懷警惕吧。
霍排長連忙微笑着解釋,説我們幾個全是抗**,今天特意前來拜訪邢老大,絕對並無惡意,你們儘管放心等等。
那後生對我們審視了一番,或者是看我們果然並非凶神惡煞似的硬衝上前,而是面帶微笑、非常和氣的緣故,這才點頭告訴我們説,其父卧病在牀,請我們跟他上去。
沿着一條窄窄的鵝卵石鋪成的小道,我們跟隨那後生來到小島中心地勢較高的一排草房面前。
草房邊上幾位家眷正在忙着補網,看到我們幾個面帶微笑地走來,連忙略顯怯意地將我們讓進屋內就坐。
倒上茶水以後,其中一位年紀較長的婦女就問我們,軍爺何來、有何見教?可是要尋些大魚水產麼?
劉老大非常和氣地回答説,我們是抗的**士兵,因受故人所託,前來拜會邢老大,不是要尋大魚水產的。
那婦女一聽説故人所託,一臉惑不解,説他們獨門小户、缺親少鄰的,哪裏會有什麼故人?是不是我們找錯人了?
經過劉老大的再三耐心解釋,那婦女終於相信我們並無惡意,這才告訴我們説,邢四海重病在身,不能起牀迓,請勿見怪。
言罷就起身領我們走進另一間草房,衝着牀上的漢子説,四海,這幾位軍爺找你,你可認識麼?
牀上的漢子面目憔悴、雙目無神,看到我們幾個,勉強掙扎着從牀上坐了起來,聲音沙啞地問,邢某一向為人忠厚老實,從來不惹官司上身,亦不曾與官家來往,更沒有從軍的朋友,不知幾位為何光臨寒舍?
大傻兄弟一向急,本不等劉老大回答,就冒然開門見山説,男子漢老爺們有啥説啥,沒有必要拐彎繞角的,雖然你隱姓埋名自稱邢四海,但我們卻知道先生乃是將門之後…
大傻兄弟的話還沒有説完,那邢四海神大變,連稱我們找錯人了!
經過劉老大和霍排長他們兩個再三解釋,屢次表示我們絕無惡意,並且把他姐姐還在人世的消息告訴他,他這才淚滿面、傷不已!
當我們問他究竟所得何病、如此嚴重時,他才坦白相告,説是前幾天失去了一件祖傳奇寶,這才又愧又恨,病由心生…
是什麼奇寶能讓一位男子漢卧牀不起?它又奇在何處呢?
邢四海告訴我們,那件奇寶就是一枚琉璃盞,杯中無物時並無異常,而用來斟酒時,杯底會出現一位儀態萬方的番邦美人,隨着主人飲酒的增多,美人會面轉紅,提示主人切莫貪杯;如果酒中有毒,那位美人就會沖人擺手,示意此酒絕不可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