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奇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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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許某真的記不清了!我只記得當時我翻牆入户,趁着月亮頭認準了那廝,怕他叫喚驚動了別人,就一刀把喉嚨給他砍斷了,後來嫌不解氣,就把整個腦袋給那傢伙了下來,至於以後麼,我真記不得是怎麼回事了!”許賴孩叫道“你們想想啊,我許某是殺豬賣生又不是賣滷的,要他那個玩藝兒還能當豬頭賣麼?”事情到此又陷入了僵局,因為許賴孩膀大圓、孔武有力,對付一個黃掌櫃確實並不需要有人幫忙。
再説,他所説的也是非常有道理,既然認罪伏法,更沒有必要騙我們。
至於他是不是有冤痋作祟,我們也沒有那個道行能夠看出。
所以,我們旁敲側擊、軟硬兼施的問了好長時間,仍是毫無進展,也只好先將許賴孩押回大牢再説。
無奈之下,我們只能告辭縣長他們,準備回去向李師父彙報一下具體的情況,看看他老人家是否有法探知。
李師父聽了我們講的情形以後,也是連連搖頭,表示沒有辦法能夠找到黃掌櫃的頭顱。
“誒,其實沒有必要搞得那麼麻煩的,反正黃家人已給黃掌櫃雕了個頭像入土下葬了,找不找那個頭顱也沒有什麼用,總不成再開棺讓他屍首重接吧!”大傻兄弟非常不理解為什麼對此事糾纏不休“而且許賴孩已經自己承認了,判他個死刑不就結案算了!”
“這個你就不瞭解啦,大傻兄弟!常言道捉姦捉雙、捉賊捉贓,要是按你所説的那樣辦,肯定會辦成許多糊塗案、冤假案的!”劉老大説“更何況,劉某還真想明白,這個案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師父,您老人家就再想想辦法,把這個案子徹底給結了,心裏也就不再掛着它,像個累贅一樣,真的很麻煩。”霍排長也在央請李師父再想辦法。
“呵呵,方法倒是有一個,就是老夫對它沒有把握啊!”李師父猶豫不決地説。
“李師父,只要有一點成功的可能,就不妨一試啊!”劉老大急切地説“想必李師父所説的辦法,不會是讓官府嚴刑供吧?那個許賴孩還真不像説假話的樣子!”
“當然不用水火之刑那一套,要想解決這個問題,還必須從許賴孩身上下手,解鈴還需繫鈴人吶!”李師父默默地説。
“師父,要想從許賴孩身上找到答案恐怕不容易,那傢伙很是頑固不化的!師父準備用什麼法子讓他開口呢?”霍排長提醒道。
“祝由術之中,有一套符咒**,能夠將人催眠至似睡非睡的狀態,到時候就可以讓他不由自主地説出心中所藏匿的秘密,包括一些他早已忘記、甚至無意之中所做的事,都能讓他如實待…”李師父的話還沒有説完,我們幾個都高興得叫了起來,紛紛直呼這個法子真是太好了,比那牛不喝水強按頭的刑訊之法要高明很多。
“呵呵,你們別高興得太早了,那個法子並不是百試百中的,”李師父説“這個法子只對一部份人有效,有時候忙碌一番,本收不到半點效果的!”
“李師父,你説是的催眠嗎?像哄小孩子那樣把他給哄睡?”大傻兄弟説“要是把他給哄睡着了,那只有聽他説夢話了…”
“這個大傻兄弟,你剛才本就沒有聽清楚!”劉老大説“剛才李師父説的是,讓人在似睡非睡、半睡半醒之間,讓他説出來心裏面的秘密,或者是他自己無意中所幹的、已經忘記的事情!是這個意思吧,李師父?”
“嗯,沒錯,就是這個意思!”李師父微微點頭説“這個祝由術啊,原本是治病之術。如今用它來破案,老夫還是第一次,所以心裏很是沒底兒,不知道有幾成勝算吶!”
“李師父,是到縣衙中施展這個祝由之術,還是把許賴孩到這兒來更合適?”劉老大問“只要有希望,試上一試又有何妨呢!”
“官家自有官家的規矩,我看還是明天早上,老夫和你們一塊到縣衙去試試吧!”李師父説“最好讓他們準備一間不要太暗、也不能陽光直的淨室,周圍要保持安靜為好。”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多打擾,告別李師父,再回縣衙和縣長、師爺他們説了這個方案,讓他們按照李師父的要求先做準備,我們明天一塊再來。
第二天上午,我們幾個人陪同李師父一塊前往縣衙。官家早已將許賴孩安排到院中的一間淨室之內等候。
李師父讓我們幾個和警察們守在室外,他自己進去施展那祝由之術。
我們站在門外不敢説話,只怕打擾了他老人家施法。但靜寂之下,他們之間的對話我們也算斷斷續續地聽到了一些。
除了李師父那套莫明其妙的術咒説辭之外,聽李師父非常和藹可親地在讓許賴孩放鬆、平靜等等,聲音越來越小,也不知後來説了些什麼。
但是,過了約有一柱香的功夫,就聽到李師父問了許賴孩很多的問題,其中就包括黃掌櫃頭顱的下落。
令人難以相信的是,那個一口咬定自己本不知道黃掌櫃頭顱下落的許賴孩,竟然斷斷續續地説出了“頭顱…就在…寡婦嶺…山中…”一些話來!
後來就見李師父如釋重負地走了出來,告訴我們説,看來這事兒確實有些詭異,那個許賴孩雖然沒有説出黃掌櫃頭顱的準確下落,倒也問出了一些線索消息。
縣長忙令警察們押解許賴孩重回大牢,然後請我們一塊到後堂敍茶再議。
到了後堂落座之後,李師父向縣長他們問道:“敢問這朱雀城附近,可有什麼叫做寡婦嶺的地方嗎?”
“寡婦嶺?沒聽説過,”縣長搖搖頭,看着師爺唸叨着“我説趙師爺啊,你是這本地人,可聽説過寡婦嶺在什麼地方嗎?”趙師爺還沒來得及回答呢,就聽大傻兄弟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寡婦嶺?它孃的是哪個居心不良的傢伙,給取的這個怪名字!我想取這個名字的人肯定是個老光----難道那嶺上住的全是寡婦麼?”
“呵呵,是啊是啊,怎麼會有這樣的怪名字!更何況本縣已在任半年多了,從來沒有聽説過這個地名。”縣長也是忍俊不笑出聲來。
“寡婦嶺?黃掌櫃的頭顱怎麼會跑到那個鬼地方?”趙師爺滿臉驚愕地説“那個地方,可是,嘖嘖,怎麼説呢,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啊!”
“哦,只要趙師爺知道那個地方就行,管它是不是好地方呢!”劉老大説“敢問趙師爺,那個寡婦嶺究竟在哪兒啊?”
“出了朱雀城東門,沿路直往東走,不到五十華里,看到沒有路、沒有人煙兒的那道荒嶺,就是寡婦嶺了,至於為何取這個怪名字麼,呵呵,卻並非是因為那裏住的全是寡婦!”趙師爺回答説。
“既然上面住的並不是什麼寡婦光的,為什麼叫這個怪名字呢?”李師父也好奇地問道“這種落單的名字,可不是什麼吉祥地名啊!”
“以前那道荒嶺並不叫做寡婦嶺,只是後來凡是到那個地方打獵的、砍柴的、採藥的等等,凡是到過那裏的人,進去十個、失宗九個,就算活着出來的那一個,也是用不多長時間一命嗚呼,撇下了許多娘兒們成了寡婦,所以後來老百姓就稱那道野嶺叫寡婦嶺!”趙師爺説。
“這倒奇怪了,趙師爺。難道那個地方住有凶神惡煞、或者是閻羅王的行宮不成?”劉縣長説“想必是百姓愚鈍、以訛傳訛罷了!如果黃掌櫃的頭顱真的就在那個地方,本縣這就安排警察前去搜查!”
“這個,估計不太容易的。俗話説遠怕水、近怕鬼,那些警察們都是當地人,哪個沒有聽説過寡婦嶺的傳聞吶!”師爺小心翼翼地説“估計就算是他們勉強答應前往,也只不過是應付了事,很可能並不會真正的到寡婦嶺上去。”
“趙師爺啊,你這就太謹小慎微、小事大作了!史隊長他們一個個年輕力壯、血氣方剛的,而且又有長槍短炮在手,怎麼可能前怕狼後怕虎呢?來呀,去叫史隊長進來,本縣這就安排他帶人前去搜查!”劉縣長説罷,立即讓史隊長進來。
“史隊長啊,那個黃掌櫃的頭顱現在已有下落,你馬上帶領手下前去寡婦嶺,好像在一個山裏面,你們前去好好搜搜,務必要找到,以便將此案了結。”
“縣長,趙師爺,我看就算屬下領人前去那個地方,恐怕也找不到黃掌櫃的頭顱啊!”史隊長看着劉縣長和趙師爺,一臉的為難之。
“不要怕麻煩,也可以讓那個許賴孩在前帶路指認,肯定很快就能夠找得到的!”劉縣長不耐煩地説。
“縣長,屬下絕對沒有怕麻煩的意思,而是,而是就算勉強帶弟兄們去了那個寡婦嶺,弟兄們也是不敢真正到嶺上前去搜查的…”史隊長顯得猶豫不決。
史隊長的話還沒有説完,李師父就補充説:“劉縣長,那個許賴孩只是在潛意識中告訴我們那個地方,等他完全清醒以後,他還是沒法兒記得起具體在什麼位置,讓他帶路也沒有用的。”
“這個,那就不要讓許賴孩領路前往了,”劉縣長面一沉“史隊長,你們那麼多人馬,又有刀槍在手的,如果連這點兒事也辦不了,那還要你們幹什麼!”
“放心吧,劉縣長!就算其他弟兄們全部在嶺下徘徊,屬下一個人也會勇往直前的!”史隊長立即豁出去一樣表態説。
“史隊長勇氣可嘉,老夫佩服!”李師父突然問道“不過,你們為什麼對那寡婦嶺如此忌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