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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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和阿芳同居着,直到去年五月初發生的一件事,才使我再不能忍受她繼續這樣下去。那天晚上,阿芳像往常一樣外出接客。按照平時,即使有客人上門,一般十二點前也都會回來,包夜的事還很少發生。但那天夜裏我起身上衞生間,看了下小鬧鐘,都兩點半了,阿芳竟然還沒回來。
心裏有些不安,於是打開電視,一邊心不在焉地看着,一邊等她。大約又過了近一小時,才聽到鑰匙開鎖的聲音。我爬起來,走到小客廳,只見阿芳垂着頭,臉上紅紅的,嘴角也破了,潔白的胳膊上泛着淤青,身上的衣服也是凌亂不堪。
頓時,我意識到不好的事情發生了,連忙問道:“怎麼了?”阿芳眼裏噙着淚水,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進衞生間,我跟着她進去了。阿芳不住地啜泣着,我將她一把抱住,輕撫着她的秀髮安着説道:“妹子,快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我都擔心死你了。”阿芳哽咽着説道:“今天,有個二十多歲的外地水果販,平時也見過他,他要我去他住的地方,我就跟他去了。沒想到,他屋裏還有兩個人,他們要一起做,我不同意。於是他們就開始打我,強行做那事。”説罷便泣不成聲。聽到此,我怒不可遏:“我們現在就去報案,告他強jian婦女,讓這個混蛋去坐牢。”可阿芳連忙拉着我的手,説:“沒用的,如果真去報了案,那他們會和警察説我是女,最多是賣嫖娼,沒有人會相信強姦女所説的話的。”
“那怎麼辦?找人收拾他們?”阿芳拭了下眼淚,搖着頭:“再怎麼説,我們身在異鄉,無所依靠,而他們這些小販心都很齊,恐怕到頭來吃虧的還是我們。”聽到她這麼説,雖然憤怒不已,但似乎也沒有太多的辦法。可恨的是這些痛苦還是阿芳所選擇的道路造成的。平時就一直很想勸她趁早不要再幹這行了,今天總算可以好好地規勸她。
想到這裏,我和阿芳洗完後,坐在牀上一邊給她上藥,一邊勸説着她放棄這個行當。阿芳只是無奈地説到:“人要是但凡有點辦法,誰會選擇走這條路呢?”這時,我按捺不住平時的疑惑,再次問道:“妹子,這些天的相處,我們已然情如夫,你能把自己的不幸告訴哥嗎?我一定會替你想辦法的。”阿芳默默地望着我,頓了下説道:“兩年前,我和老公一起從湖南老家到這裏來打工。我們開了間電器修理鋪,雖然比在老家收入好些,可兩個娃兒要上學,母親的肺癌也要及早手術,所以子也還是緊巴巴的。如果是這樣安穩也罷,但老公平時喜歡喝點酒,去年年底的一天晚上,被老鄉喊到家裏打麻將,而且還喝了很多,那天夜裏,他回來的時候,電瓶車騎得太快,軋到了一個玻璃瓶,從車上摔了下來,磕到了額頭…”阿芳説着,眼淚不知的更厲害了:“老公走了以後,店是開不下去了,母親手術欠的錢也要還,女兒很懂事,她説不想再上學了,跟我一起打工,把家裏的債還了。但月月(她女兒小名)學習一直都很好,老師也説她明年能考上重點大學的,我不忍心女兒為了家裏毀了自己的前途。事不得已,我才做了這行。
”我説道:“反正現在是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我替你想辦法找份正經的工作,也許一開始不能掙很多,但錢的事我會幫你的。”阿芳回道:“珠哥,你沒有必要為我做這些的,這樣只會讓我覺得欠你太多。”我安着説:“如果你對我也是有情的話,你應該信任我。”説着我拿出上次福叔給我的五千塊獎勵遞給阿芳:“這裏的錢,你先拿着,應付下眼前要緊。”阿芳推卻着我的手“那怎麼可以,這錢是你辛苦掙來的,應該給家裏。”
“不,這是老闆給的獎金,本來我也沒想有這麼多,工資我都給老婆的,這個就算我借你的,你以後還我變行了。”接着我不由分説地把錢在她手裏。
第二天,我帶着阿芳去醫院做了檢查,發現並無大礙,我們也就放了心。然後就是如何給她找份工作,説實在話,我在這裏也沒站穩腳跟,除了福叔以外也沒有什麼能求助的人,但如果把這事向福叔説了,估計也會叫人疑心,畢竟福叔對我知知底,恐怕瞞不過去。
正在躊躇之際,忽然想起張師傅前幾天吃中飯的時候提起過,她老婆中介的陳嫂家添了孫子,她忙着回去伺候兒媳和小孫子,暫時不去中介幫忙了。這樣一來,張師傅的老婆可就忙壞了,雖是個小中介,但一人轉起來也比較累些。思量着我和張師傅平常關係還不錯,也經常一塊兒吃飯聊天,何不問問他,需不需要人。
於是,我找到了張師傅,説明了情況,只阿芳我説是以前大專同學的老婆,現在家裏有了些變故,想幫幫她,也許這個謊話説得並不圓滿,但張師傅還是説道:“只要是你瞭解的人,那我就沒什麼不放心的,不過開始的待遇只有兩千一月,她不嫌委屈就好。當然,做得好,也會有一些獎金的。”聽張師傅同意了,我也高興的,晚上回家連忙和阿芳講了,阿芳也是很欣喜的眼神,雖然錢不多,但總比做那行好很多。
週末的傍晚,吃罷晚飯,我和阿芳來到夜市,準備給她買些衣服,雖説不是什麼重要的工作,但至少也是新的開始,有一個新的面貌也是好的。阿芳挑了件素的連衣裙和一件米黃的上衣。我卻格外留心的給她買了幾條絲襪和涼拖,呵呵,畢竟本人是戀足愛好者。
這些天,一方面為阿芳擺了那不堪的道路而高興,另一方面高興的是她終於成了我專屬的情人、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