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賈敏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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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子裏，雪雁更是在林黛玉跟前灌輸那些男子不尊重女子的舉動，比如刻意輕薄，不避諱，闖閨房等等，皆是賈寶玉平常做的事兒。黛玉學過了規矩，再聽到這些事，忍不住就皺眉，並問雪雁這世間難道真有這等不知分寸的男子。

雪雁嘴裏説着誰知道呢，心裏卻暗想，怎麼沒有，賈府就有一個！就連那薛蟠薛傻子都知道尊重妹妹，避不見外女。人家要輕薄也只輕薄那些青樓女子，就連秋菱也是人家真金白銀買回來的妾，從不見他私自輕薄哪個千金小姐。

可那賈寶玉可真真是個極品，不但私闖閨房，成裏姐姐妹妹的叫個不停，還要吃人嘴上的胭脂，還早在14歲就與襲人初嘗**。簡直就是敗類中的敗類，極品中的極品。

黛玉成功的被雪雁一番洗腦，想必之後兩人相見就算再驚為天人，賈寶玉的所作所為也一定會讓林黛玉厭惡至極了。

轉眼間便過了秋天，眼瞅着已是小雪，賈卻突然犯了病，只因白裏多貪了幾口涼茶，夜間便咳嗽了起來。林府上下忙的不可開，林如海更是大把的大夫往家裏請，可來了許多大夫都無可奈何。

最後黛玉終於想起了雪雁，趁着去書房給林如海考校功課的時候，提了一句。林如海這才想起之前的方子是雪雁給的，忙差人遣了雪雁去書房回話。

書房在前院裏，雪雁並不曾在前院停留過。往就算出府，進了角門也是直奔後院去的。雪雁緊張了好久。最後戰戰兢兢跟着黛玉去了。

黛玉一路上寬她，説父親是個最温和不過的人。不必擔憂云云。可雪雁這下是要去見大老闆了，又怎麼可能不擔憂？

終於到了書房。雪雁在外頭等着召喚，沒一會便進了屋子。一進去，雪雁便跪下低頭請安。林如海很快就叫她起來回話，她站起來後也不曾抬頭，只看着地面。

“上回你獻的方子，如今給太太吃了，不見起效，你可還有其他的方子？”林如海果真如黛玉所説，是和温和的人。語氣非常的好，讓雪雁鬆了口氣。

“回老爺，那方子是專治一種病的，雖説能治好人，但若是病的太重，也只有減緩病情的效果。一旦復發，只怕病情來的兇猛，奴婢…奴婢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沒法子了。”雪雁低着頭。戰戰兢兢的答道。

她真的很怕，怕林如海一怒一下打她板子趕她出去。畢竟賈之前是病入膏肓了，眼看着她的方子救了賈一命，可如今卻又無藥可救了。這樣的失落反差。絕對能瘋一個人的。

黛玉在一旁聽了只是泣，卻沒有説話。她心中有那麼一絲恨雪雁，可轉念一想。雪雁已是盡力。只怕母親也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才會這麼急着在她年方七歲時便教她管家了。

這些事。母親在管家之時，多多少少都有隱晦的透給她。她當時還只當母親是杞人憂天。誰曾想，母親只怕早就知道自己的身子不行了。

雪雁等了半天都沒等來回答，她一雙手心裏全是汗，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一聲長長的嘆息:“罷了。”這一聲罷了，説的雪雁心都酸了。她其實整個紅樓夢裏最敬重的男子便是林如海了，不但才高八斗又愛如命，可以算是整個紅樓夢裏唯一的好男人了。賈死後，林如海迫不及待就把林黛玉送走，只怕也是不想看到她就想起賈。可見他對愛的情至深，真的無人能比。

雪雁一時沒管住自個的嘴，忍不住開口道:“老爺，奴婢對太太的病真的沒法子了，可奴婢能讓太太過的好點，沒那麼痛苦。”林如海聞言忙道:“好好好，你若能讓太太好受些，我必會好好賞你。”雪雁跪下磕了個頭道:“老爺不必賞奴婢，奴婢這條命是太太救的，為太太做任何事都是理所應當的。”林如海不暗歎，隨後又叫雪雁起來，吩咐了幾句便讓雪雁和黛玉回去了。

二門外，雪雁扶着黛玉下了車，便對黛玉説道:“小姐此時何不去看看太太？我也好趁着機會看看太太的病情。”自打賈犯病之後，賈便不讓黛玉去桐苑了，每只讓王嬤嬤教她規矩道理。黛玉自是想念母親已久，聞得雪雁這樣説到，不住滿臉的期待。

兩人去了桐苑，一進去便聞到一股子藥味。雪雁只鼻子一聞，便知道是她往給的方子，只是這會子，再吃這方子也於事無補了。

賈因吩咐了下人，不可黛玉進房，黛玉在廊上便被人攔了下來。雪雁見攔着的人是蓮心，忙好聲説道:“姐姐，讓小姐見一面太太吧，小姐如今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着。再不見太太一面，只怕小姐也要病倒了。”蓮心一臉的為難，又見黛玉哭得滿眼通紅也於心不忍。雪雁見她這般為難，只得又道:“姐姐自去與太太説，只要太太用帕子捂住嘴，便不會過了病氣給小姐，我帶小姐回梅苑後，也會替小姐清理，還請太太放心。”蓮心點點頭，打了棉布簾子進去，只過了一會便出來叫道:“小姐請進吧。”雪雁忙扶了黛玉進房，黛玉進了內室，一看到躺在牀上臉蠟黃的賈，便瞬間剋制不哭，嚎啕大哭起來。

“玉兒…玉兒…”賈小聲的叫道，只可惜聲音被黛玉的哭聲掩蓋住，她想叫大聲點，卻忍不住又咳了起來。

雪雁忙在黛玉耳邊説道:“小姐且收收吧，方才太太叫你，被你的哭聲蓋住，小姐若是不想太太這般辛苦，自當安安靜靜的聽太太説話才是。太太如今病中，更是要靜養才好。小姐若還哭鬧，奴婢再不敢帶小姐來了。”黛玉聞言忙擦了眼淚，一臉可憐巴巴的看着雪雁，又看看自己母親。

“玉兒，母親早知有今了，你不必難過。來，走近點，讓母親看看你。”賈説着，忍不住又拿帕子咳了兩下。

雪雁扶着黛玉，走到一個安全距離便停了下來。黛玉疑惑的看了雪雁一眼，雪雁只搖了搖頭沒説話。賈和黛玉瞬間便明白，只怕這個距離已是最近的距離了。

黛玉眼看眼眶一濕，好容易擦乾的眼睛又要掉眼淚了。雪雁忙在她背後拍了拍:“小姐若只顧着自己傷悲，奴婢又何苦帶小姐來見太太。想來太太病了也不放心，怕是有不少的東西都要代小姐。小姐若是真的孝順太太，為何不讓太太把話好好説完？”黛玉何時見過雪雁這般嚴厲，一時怔在那裏，倒真的忘了哭泣，不過也只一晃的功夫，她便醒悟過來。霎時羞愧起自個不懂事，給母親添了麻煩，於是再難過也只忍着不再哭泣。

賈見狀，心中暗歎一聲，甚是欣。她氣若游絲的説道:“你們先出去，我與玉兒有話要説。”雪雁忙找了張凳子，扶了黛玉坐了，這才跟着其他的丫鬟退出了內間。到了外間她想了想又道:“姐姐們，只怕太太是有私事代，我們還是去廊上候着吧。”於是一干丫鬟們又出了外間，在廊上候着。

賈雖然説不出大聲，可外間雪雁説的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心中對雪雁識大體的舉動很是滿意，這才開始向林黛玉説出自己想説的話。

賈與黛玉説了些什麼，雪雁並不知道，她想着無非就是些後孝敬父親之類的託付。誰知這一等，竟是等了整整半個時辰，雪雁忍不住想到，這賈還真是能説啊，一個病人，居然能有體力説這麼長時間的話。

正想着，就聽得黛玉在裏間叫人，雪雁忙跟幾個賈的一等丫鬟進去了，卻又聽得賈説道:“雪雁留下，你們都出去。”雪雁一時詫異，誰知黛玉也沒留下，竟跟着其他的丫鬟一併走了。雪雁心道，這是什麼情況？

還沒等雪雁詫異完，就聽得賈道:“雪雁，你過來。”雪雁忙拿了帕子綁在嘴上，直接走到賈的牀跟前，半跪在牀前的腳踏上説道:“太太別怪奴婢失禮，奴婢並不怕太太過了病氣給奴婢。只是奴婢與小姐朝夕相處，只怕會過了病氣給小姐。”賈繼續拿帕子捂着嘴，欣的説道:“你這孩子，我又如何不知道你的心？”説着她咳了兩聲又繼續説:“也只怪我，入秋後忙碌了幾，竟是誤了吃藥的時辰，這一停藥，我便覺得身子不行了。我方知道，我這病已是無救了，你那方子也只能拖着我一口氣罷了。

“但我如今可放心去了，玉兒有你照看，我自是放心的。方才見你幾句話，玉兒便聽了，想來那雲鴿都不曾有這本事。

“我今天只問你一句，你那發過的誓，可還算數？”雪雁高舉手指又將那的毒誓發了一遍，之後説道:“太太，奴婢這條命是您給的。別説看着小姐出嫁，就算看着小姐終老，奴婢都是願意的。”(未完待續。。)ps:推薦一個我的好基友的書，這本書真的寫的很好看，很快樂，各種笑噴的節奏。《泡大神才是正經事》——by凌澈。這個作者也是我書中的丫鬟書澈的扮演者，她那本書的女主是我為原型的，哈哈哈，大家可以去看看“我”的逗比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