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第二百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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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定頭三甲小紅接了銀子樂呵呵的去了,她雖然被雪雁勒令不許與賈芸再見面。但有這樣光明正大送信的消息,雪雁次次都是派了她去的。她心裏明白,這是雪雁照顧她,讓她又能見了賈芸,又不會壞了規矩。
午時不到,三和寶釵李紈就找了過來。人都到齊後,雪雁請了人往東院裏去,見了擺席的地方,大家自是一陣歡喜,又道大俗便是大雅,把雪雁好好誇了一通。
等全魚宴一上,又是一陣驚喜,那鱸魚肥美,桂花香甜,美酒醇厚,一夥人竟是先好好吃了一通,倒把來時的目的給忘了個乾淨。
酒足飯飽之後,各人也不去午歇,雪雁便叫人抬了那白海棠上來,出題了題目。
眾人一時賞起花來,片刻後,李紈才恍悟過來笑道:“這一番玩鬧,可把正事兒給忘了個乾淨。”忙道:“正是正是,如今題已有了,該我限韻。”於是便隔着窗子,朝雪雁房裏叫人,一時間
纖開了窗子問有什麼吩咐,
便道:“你去那書架上,不拒什麼書,只管拿本詩來。”
纖噯了一聲,轉頭進去,過了半晌都不見出來,眾人都納悶,只有黛玉雪雁兩人偷笑。
雪雁笑了片刻朝屋裏叫道:“傻丫頭,在我房裏選什麼?還不到妹妹房裏選去,我這裏你哪裏找得到詩本!”眾人明白過來,哈哈笑了起來,這雪雁平時只看遊記雜學,並不讀詩。想來方才纖不知道,在雪雁的書架上找了半天都沒見着一本詩本,還在找着呢。
又有了一會,纖終於拿了本詩出來,出現在窗口。
也不要來。只對她説:“你隨手揭開,看是什麼?”
纖應言揭開一看,回道:“是首七言律。”
便又道:“你再説個字來。”
纖因趴在窗上,想了想道:“門。”
笑道:“就是‘門’字韻,‘十三元’了。這頭一個韻定要是個門字。”説着又要
纖去拿那韻牌匣子來。
纖仍去黛玉房裏尋了,拿了過來,伸手隔着窗子遞了過去,
接來打開匣子十三元的
屜,讓雪雁隨手拿了四塊出來,分別是“盆”
“魂”
“痕”
“昏”定了韻。便有丫鬟出來收了桌子,拿了筆墨紙硯出來,又點上一支夢甜香,這便是開始了。
雪雁見她們作詩,不心中
慨,無論事情怎麼變,有些東西就是會回到原樣,看來原著的力量不可小覷。只憑她一人之力,能改動些東西。卻到頭來還是會回到正軌。
今這七言,這韻腳,都是同書中一模一樣,雖此時多了湘雲少了寶玉。但大體上仍不曾變化。
才一會功夫,湘雲探寶釵三人都逐漸得了,開始往紙上謄寫。眾人只不見黛玉動筆,黛玉還在一旁逗兔子。倒惹的李紈笑道:“這丫頭。正經有機會寫詩了,卻又不來,還只顧着玩。”李紈正要去叫黛玉。卻被雪雁叫住:“你不理會她,讓她一邊鬧去,越是這般玩耍,她越是心中有數。”惜
掩嘴笑道:“果不其然是打小一塊長起來的情分,這樣你都能知道她想了什麼?”雪雁點頭笑道:“且莫被這丫頭騙了,她此刻只怕心中佳句已成。”眾人只笑不語,只等黛玉過後寫出來了再看。寶釵已經寫完了她的,聽到雪雁這樣説來,心中只是不信,又盼着黛玉出醜。
眾人都寫完了,大家一個一個的看來。雪雁記不清書中是什麼樣的詩了,倒也一時興趣湊過來看。
探的一首寫道:“斜陽寒草帶重門,苔翠盈鋪雨後盆。玉是
神難比潔,雪為肌骨易**。芳心一點嬌無力,倩影三更月有痕。莫謂縞仙能羽化,多情伴我詠黃昏。”雪雁讀來只覺得那句“玉是
神難比潔,雪為肌骨易**”實在太妙,忍不住回味了片刻,見大家又去看寶釵的,她才也湊了過去。
寶釵的是:“珍重芳姿晝掩門,自攜手甕灌苔盆。胭脂洗出秋階影,冰雪招來竊魂。淡極始知花更豔,愁多焉得玉無痕?與償白帝宜清潔,不語婷婷
又昏。”這首倒是極少寫花,倒多的是以花詠情。雪雁心道真是什麼樣的人寫什麼樣的詩啊,探
那首,多少有些時不待我的味道,而寶釵這首,又有些清高的意味在裏頭。
而那湘雲竟得了兩首,皆讓人驚讚不已。
其一為:神仙昨降都門,種得藍田玉一盆。自是霜娥偏愛冷,非關倩女
離魂。秋陰捧出何方雪?雨漬添來隔宿痕。卻喜詩人
不倦,啓令寂寞度朝昏?
其二為:蘅芷階通蘿薜門,也宜牆角也宜盆。花因喜潔難尋偶,人為悲秋易斷魂。玉燭滴乾風裏淚,金蓮隔破月中痕。幽**向嫦娥訴,無那虛廊月昏。
雪雁也極喜歡這兩首,一時間竟在那看了半天,特別是那第一首,只覺得讀來滿口生香。
一時間黛玉過來,見了道:“你們都得了?”這才提筆開始寫。眾人圍了過去,見她頭一句寫道“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湘雲便喝彩起來,只説“怎麼想到的”又見第二句是“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半縷魂。”眾人皆叫起好來。再看底下。
“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眾人看了,都道:“是這首為上。”李紈也點頭稱讚道:“這首風別致當為榜首。”又論其他詩來,有覺得湘雲的好,也有覺得寶釵的不錯。大家只讓雪雁定奪,因她為東道主。雪雁笑道:“既然如此,我倒是喜歡雲丫頭的第一首多些,自然雲丫頭為二甲。”眾人又道:“是極。”一時間歡
喜喜把那詩句又謄抄了一遍,也有抄了黛玉那篇去的,也有抄了湘雲寶釵的。
雪雁見三甲已定,便讓丫鬟拿了彩頭出來。頭彩是一方歙硯,眾人不道:“好大的手筆。”又有二甲是一方端硯,三甲則是那兩盆子白海棠。
各人得了彩頭都忙着玩賞,黛玉把玩着那歙硯片刻,不問雪雁道:“這是你何時得來的,怎麼從不曾在家見過?”雪雁笑道:“昨兒個定了下來,小紅聽説我要做東道主,便提我朝我哥哥的管事兒提了一回,上午巴巴的給我送了過來。”黛玉笑道:“成
裏見她與你當差比我這兒還勤快,倒是把她給了你還好些。”雪雁一想,笑着道:“你要給我,我也不推,我這兒只得一人,燕兒管着家裏倒也忙不過來。有了她,我也便宜。”這便叫了小紅過來另認了主人,小紅忙磕頭改叫了小姐,又自去一旁竊喜不提。
這一玩樂罷了,寶釵提議道:“我好久不曾與姐妹們一起耍過,今
倒叫我心情暢快,何不趁着
子,明兒由我來做東。我哥哥送了七八十斤的螃蟹家去,我想着我們這兒從老太太起,到上屋裏的人,各個都愛吃螃蟹。倒不如拿了進來,借花獻佛,一起辦幾桌大的,請了老太太來,一併耍一整天。”她這樣一説,倒叫人顯得雪雁小氣,只請了幾個姑娘,沒想着長輩們,雪雁也不惱她,只聽別人説話。
果然惜馬上説道:“前兒才在林姐姐那兒吃了螃蟹宴,同郝姐姐劉姐姐她們一塊吃的。如今再要吃螃蟹,倒有些膩味了。寶姐姐要請客只管請去,可別算我。”
探
也道:“不大愛吃了。”黛玉見狀笑道:“依我看,那螃蟹是薛姨媽想請老太太吃的,何不放着讓薛姨媽來請。寶姐姐只管和我們等着,到時自然少不了叫我們過去。”寶釵心中惱火,卻也不好説什麼,只得點頭應了,將這事兒做了罷。再説笑了一會,就見平兒找了過來,見姑娘們都在後院裏,笑着道:“這是鬧的哪一齣,竟和鵝們兔們湊在一塊了。”湘雲抓着一塊桂花糕,上來
進她嘴裏,笑着道:“你嚐嚐,可不比你家的差,今兒林大姐姐做東,請我們吃全魚宴呢。”平兒嚼了桂花糕這才笑道:“清早八晨的就知道了,往我們院裏又是送魚又是送點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吃不起呢。這不,二
吃完了只覺得好,巴巴的叫我送了些好茶過來,可不敢白吃你家的魚。”雪雁笑着過來,拿她問罪:“你這蹄子,還會不會説話了?怎麼就不敢吃我的魚了?再説這話,
後我可到你家白吃白住去!”平兒笑道:“哎喲喲,使不得,二
要是知道,我憑白惹了個霸王家去,還不得打死我。”才説着笑,鴛鴦又找來了,帶了幾瓶玫瑰
來,笑着回道:“老太太吃了那魚,只覺得極好,難得是新鮮。這裏四瓶子玫瑰
,老太太説給林大姑娘和林姑娘分了。”雪雁忙接了東西,又叫鴛鴦坐。鴛鴦也不推
,上來就坐了,也拉了平兒來坐。(未完待續。。)第二百三十二章寶釵刁難大夥兒這才知道,雪雁早往各院裏單送了魚和點心過去,只是不提罷了。總比某些人,要做什麼都要大張旗鼓的做,
得人盡皆知才好。誰是真好心,誰是假君子,一作比較,當下立現。
寶釵一時沒了臉面,有些坐立不安,但見着鴛鴦來了,仍忍在那裏,倒是忍不住多喝了幾杯。鴛鴦聽幾個姑娘做了詩,一時興起要來讀了,忍不住拍手讚道:“我這樣不懂的人,都覺得很是妙極。倒是不如抄上一份給我,讓我帶了回去給老太太鑑賞鑑賞。”眾人忙又謄了一份給她,鴛鴦叫人收在盒裏,送去老太太那兒,自個仍留下喝酒吃菜。
一羣人玩到申時才收了桌子,湘雲仍覺意猶未盡,留在稻香村裏不曾回去。待眾人都走了,平兒也沒離開,留下同雪雁話,雪雁便查着賬便應付着,平兒這才發現賬本與她們的不同。兩人自是又討論起賬本來了。
一來二去,這賬本也看完了,雪雁心中略估算了下,大體無誤,至於細緻的,只有等吳均瑜回來了再。便把自個另作的賬本留了,叫了紅來,仍讓她把舊賬本還回去。
紅因又問道:“頭裏姑娘們都在,我便沒,芸二爺讓我問姐,家裏邊老管家派人去鋪子裏,少爺留的月錢銀子不夠發了,問姐是從鋪子裏拿,還是姐這邊給。”雪雁想了想道:“你家去,到我哥哥房裏,叫進寶開了我的私庫,拿二百兩銀子出來給了管家,讓他先派下去。後不夠再跟我。”紅應了就出去了,平兒這才笑道:“你這管家的本事倒不比我們
差,想來你們家也是夠富裕的。我今兒才知道,你竟這般不凡。”雪雁笑了起來:“哪裏什麼不凡的,家裏做着生意。這
動的銀子便要備足了,即便哥哥不在,也得應得了急才是。哥哥每次一走,家裏都是丟給我管。自然就
悉了。”又講了會子話,燕兒進來道:“方才鶯兒過來,送了帖子過來,是明兒要請姐和二姐一道去吃螃蟹宴呢。”雪雁納悶問她:“帖子呢?”燕兒搖了搖頭:“我不曾得,是
纖方才告訴我的。好似我們稻香村只送了一道帖子,在二姐那裏。”雪雁呵呵冷笑一聲,揮了揮手讓燕兒出去。就聽平兒道:“她也是
漸的怪異了,原
子還好。就不知怎麼的,這些
子下來,越發的孤僻。也越發的冷傲起來。”雪雁微微一笑,看向她道:“你還與她好話?你難道不知我之前還着了她的道,最是煩她不過的?她
子變成什麼樣,又不是我害的,犯不着我來同情她。但她若打我的臉。我可沒有白給她打的道理。”快到晚飯時,平兒才走,雪雁出了自個房,到了黛玉那兒,就見黛玉和湘雲兩人正專心致志的描着花樣子。雪雁走進一瞧不由笑了起來,這二人竟是把自個作的詩描了下來,想來是要繡到團扇上頭去呢。
“倒是好興致。也與我描一副如何?”雪雁笑着過去,看着黛玉一手漂亮的楷忍不住嘆道。
黛玉忙不迭笑問:“你要誰的詩?”雪雁只是笑着就是憋着不,看着黛玉和湘雲兩人緊張的看着她,最後噗呲樂了:“你倆的詩,我都愛,所以一人替我描一樣。妹妹的詩自不用。雲丫頭那第一首也是我的心頭愛。”湘雲笑了起來,又:“那我先替姐姐描了,姐姐把紙拿來。”一旁早有燕兒去拿紙去了,雪雁看似不經意的問道:“方才聽那位送帖子來了?”黛玉筆下頓了一頓,抬頭道:“你若不去。我也不去。”雪雁淺笑,發現黛玉還真是瞭解她。不過倒不能顯得她太過氣,便搖頭道:“我若不去,豈不是着了她的道?這園子裏頭,你當她最恨誰?”黛玉只不過想了一下,便明白了:“既是如此,不但要去,還要打扮的隆重些呢。”湘雲在稻香村待到都黑了,才回去,晚飯自然是在稻香村裏頭吃的。黛玉和雪雁送走了湘雲,便坐在一起起今的帖子來。
黛玉自是奇怪:“她才來京時,最是大方不過的人了,從不見她同誰紅臉,或是明面上對誰不耐。探丫頭邀社都不曾忘過你帖子,她又怎麼會忘記。”雪雁搖着扇子輕笑道:“她如何會忘記,只不過論身份,我比她還低一層,我曾為奴為婢,她卻一直是千金姐。論地位,她家是皇商,我家不過只是個尋常商賈。但偏偏我認了個好乾娘,生生壓了她一頭。曾經我見了她也是要屈膝行禮的,如今她見了我卻要叫我聲姐姐。這樣的變化,她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正常。”黛玉搖頭道:“即便如此,換了以前的她,也不會做出這等失禮的事兒,就算是忘了也不大可能。她那八面玲瓏滴水不漏的手段,人人都見識過呢。”雪雁點頭笑道:“是啊,她那時不急,當然有這耐心慢慢來。如今她急了,又惱了,自然就藏不住了。”黛玉思索了片刻,嘆了口氣:“那樣的一個人,竟變成這樣。我自替她可惜,偏她還不自知。”又了會子話,兩人便休息去了,第二一大早,雪雁便起來仔細梳妝打扮。就連她那套生辰禮物,祝淵送來的翡翠頭面,都被她拿了出來,將那垂着八隻蝴蝶的釵子戴了上去。她越是沒接到帖子,越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讓那薛寶釵嘔死。
打扮妥當了,再去看黛玉,見黛玉也是驚為人,雪雁不由和黛玉對視笑了起來,攜手一同找湘雲去了。
這回是請全府的人吃螃蟹宴,所以自然要去賈母那兒集合。王夫人和邢夫人被賈母轟了下去,不要她們陪伴,只讓那些輩留在身邊。黛玉雪雁和湘雲三人到時,三和寶釵早已到了。
雪雁才一進屋,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到她身上去了,從未見過雪雁正經打扮,沒想到裝扮起來竟不輸給黛玉,倒真的頗有大姐的樣子。
惜笑着道:“終於來了,寶姐姐才跟老祖宗起昨兒的詩社呢。老祖宗看了詩很是歡喜,叫我們今兒仍做詩玩,她也聽着樂呵樂呵。”雪雁三人先給賈母行了禮,又才入了座,姊妹們笑一回,突然就聽寶釵問道:“林大姐姐頭上戴的釵子好眼
,我記得我們家鋪子打過一回這樣的釵子。這頭面可是一共十二件的?”雪雁心中咯噔一下,看了過去,見寶釵眼中閃爍,面上和藹微笑,心中不
道,原來在這兒等着。也不知這薛家和那祝淵到底是什麼關係?
雪雁不慌不忙搖了搖扇子,笑的看了回去,一字一句道:“這是我的生辰禮物。原是在你家鋪子裏做的,倒是巧了。”寶釵一付吃驚的模樣,假意道:“原是你的生辰禮物,我頭裏在哥哥那兒見過一隻成品,原還以為是哪家打來做聘禮的。一套十二件,可足足花了兩萬兩銀子。”雪雁輕笑出聲:“原來花了這麼些錢,不過我哥哥去年送我的禮物也不比這套便宜,倒是今年沒什麼出彩的。”寶釵疑惑的歪了歪頭,一付
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倒惹的一旁的人好奇不已,到底是想什麼。
雪雁冷笑一聲,冷冷的道:“寶妹妹還有什麼要的,不妨直,這一臉言又止的樣子,沒得讓人心急。”寶釵忙擺手道:“不不,想來是我記錯了。我好像聽哥哥起過,這套頭面是香樓的東家打的,並不是你哥哥打的,況且,這套頭面做的時候,你哥哥也不在京城裏頭。”眾人聽了都是大吃一驚,這話裏的意思豈不是雪雁與外男有染?這可是污人清白的話,寶釵這樣的
子怎麼會出這種話來。
惜冷笑一聲
嘴道:“只怕不是姐姐記錯了,姐姐這樣有心的人,又怎麼會記錯。”這話聽着像是幫着寶釵雪雁,可實際卻是在寶釵別有用心,故意破壞雪雁的閨譽。
雪雁順着惜的話,點頭笑道:“她是沒記錯,記得可清楚了呢。我哥哥因今年要去廣州,我生辰時回不來,便託付他的好友給我備一份賀禮。平
裏哥哥給我的東西都是新鮮的玩意,如今他好友竟白花銀子備了這麼一套頭面來,我覺得沒意思,便拿去賞了人,只留了這兩隻釵子。不過樣子倒也新鮮,我叫人拿來給你們瞧瞧。”着雪雁扭頭去叫燕兒,讓她去把自個賞下去的那幾樣都拿來給人瞧瞧樣子。燕兒才轉身去了,那寶釵又道:“是我唐突了,我只是沒聽過香樓的東家與你哥哥是好友,一時困惑了下。”雪雁冷笑一聲,厲聲道:“我自個都不知我哥哥有什麼至
好友,寶妹妹又如何知道的?敢問寶妹妹是同我哥哥
識,還是同那香樓老闆
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