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禁術&隱瞞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所有人都膽戰心驚了起來,今是十四,月快圓了,就明晚了。
圍坐着的長老仍舊是一臉肅然,口中開始唸唸有詞,誦讀着代代口傳的古老語言。
獨孤明月仰頭看天,緩緩閉上雙眸,靜靜地等待,等待圓月升起。
如果是懺悔,如何是贖罪,那麼今夜她一次還個夠。
她要玉指一切,要影兒安然無恙,要狄狨順利復興、這樣才是真正的救贖。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地過。
獨孤影離皇城越來越遠,萱兒在榻上昏睡不醒,祭壇上,人人都在等着,就連善柔亦是望着已經黑下的天空,雙眸的驚恐漸漸散去,意識終於有了一絲絲的恢復。
顧不上察覺自己此時身在何處,青奴那幽怨的話再次在耳畔響起。
“啊…”突然,一聲大叫,打破了一片寂靜。
百里瑄蹙眉看她,眸中盡是厭惡,眾子弟卻早已盤坐了下來,如果長老們一樣,一臉肅然,默默唸着咒語,誰都沒有理睬。
獨孤明月緩緩走了過來,畔噙着冷笑,冷冷道:“不急,你還能多活一
,好好體驗體驗我冰雪神教的洗禮吧!”
“你們想做什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要見皇上!”善柔想掙扎,這才發現自己本就動不了,只能怒吼,剛剛恢復的雙眸,又一下子佈滿了驚恐之
。
“明晚你就知道了。”獨孤明月説罷,掃了眾人一眼便轉身朝大殿而去。
只是,才入大殿,卻見青奴急急而來,一臉墨黑的藥,沒有帶面具。
“誰準你入神殿的!”獨孤明月驟然大怒。
“主人,皇后娘娘出事了!”青奴眸裏的淚早已落下,完全忘記了對這個主子的恐懼,和對這神殿的畏懼。
“怎麼回事?!”獨孤明月驟然蹙眉。
“皇后娘娘病發了,比上回還嚴重,誰都不讓接近!”青奴急急解釋,原本以為已經過去了,誰知不一會兒便又發作了,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只知道娘娘很痛苦。
這話音還未落,獨孤明月早已不見,青奴一愣,隨即緩過神來急急追了出去,大祭司竟出了神殿!
棲鳳宮。
卧房外,只見喜樂一人拼命地敲着門,這宮裏也就留下了她一人了,其餘的皆是狄狨的人。
“皇后娘娘,你開門呀,你到底怎麼了!?”已經不知道叫喊了多久,只有屋內傳來的噼裏啪啦打碎東西的聲音,門依舊緊緊關着。
“皇后娘娘,小札回來了!你快開門看看啊,皇后娘娘!”喜樂已經是用騙的了,只是依舊沒用,方才被皇后狠狠推了出來,從來就沒見過她那麼鐵青的臉,亦從來就沒觸碰到過那麼冰冷的手,彷彿能凍傷人一般。
突然,聲音停止了。
依稀可見裏頭那單薄的身影緩緩而來。
喜樂不敢吭聲,雙手按在門上,心都提到了嗓門口。
“喜樂…”紫萱終於説話了,只是聲音裏滿滿的無力,很輕很輕。
“我在,娘娘,你先開門好不好,你到底怎麼了!?”喜樂急急問到,聲音亦不敢太大,彷彿怕驚了主子一般“喜樂…小札不回來了…我去找他,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紫萱整個人都依靠在了門外,髮絲凌亂,衣裳殘破,處處有抓傷的痕跡,一室的擺設破碎了一地,這麼悉的情景,幸好幸好,門外站着的不是母后。
可是,她好想母后啊!
“娘娘,你別説傻話,你到底怎麼了嘛!”喜樂急得直跺腳,小手猛拍着門,心中那不好的預越來越強烈。
“喜樂…別鬧…我就是生病了…沒事了,你和我講講你同樂銘怎麼認識的吧,主子想聽。”紫萱虛弱的聲音裏透着了哭腔來。
“主子你先開門,我就講,我什麼都講!”喜樂一襲,連忙説到。
然而,屋內卻再沒有任何聲音。
“皇后娘娘!”喜樂大驚。
而這時獨孤明月早已幻化成劉嬤嬤的容顏,蹙着眉快走走了過來,只是,喜樂見了她卻是一臉憤怒,狠狠將她推開,獨孤明月毫無防備,冷不防跌後了幾腳。
“你走開,都是你,都是你們,皇后娘娘到底哪裏不好了,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要欺騙她,都要害她,你們知不知道小札出天牢後,她就沒有一天不偷偷哭的!這後宮裏統統都是壞人!她就不該喜歡皇上,就不該和親到鍾離來!”喜樂大哭了起來,不看劉嬤嬤,而是看着窗上那單薄的人影緩緩傾倒,眼淚直,控制不住。
獨孤明月緩過神來,驟然大驚,直直一掌破門而入。
只見一室猶如經歷了一場惡戰一般,沒有一樣東西的完整的,牆上,絲白的垂簾上,到處可見五指劃過的血跡。
而紫萱就這麼靜靜地躺在凌亂的白紗中,小臉毫無一絲血,
畔噙着一絲血跡,一身是道道見血的傷痕,五指皆被抓破,整個人猶如一觸即碎一般,脆弱無比。
獨孤明月正要將她抱起,卻突然條件反一般縮回了手去,竟是那麼冰涼,猶如寒冰一般。
而喜樂在一旁,卻是怯了,直直地盯着紫萱看,控制不住想去探她的鼻息。
“不可能!”獨孤明月狠狠地拍開了她的手便是一把將紫萱抱了起來。
影兒待給她的,不論出了什麼事,都要等他回來!
“還愣着做什麼?去燒熱水來!”獨孤明月厲聲呵斥,抱着紫萱往榻上去,又急急親手點燃了屋內所有的暖爐。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這丫頭定是瞞下什麼病情的!
似乎身子不似方才那麼冰冷了,替她掖好了被褥,這才蹙眉認真把起脈來,只是,即便再認真再用心,皆是探不出任何異樣來。
到底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物藥控制了,超乎了她的醫術。
喜樂很快便把熱水端上來了,獨孤明月親自喂着喝了幾口,然而,紫萱竟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似乎連手都温暖了。
一老一少就這麼挨着牀沿看着她,安安靜靜的,喜樂也不鬧了,靜靜地替紫萱拭去畔的血跡。
“方才也是這樣嗎?好了又復發?”獨孤明月問到。
“劉嬤嬤,給皇上報個信吧,喜樂求你了!”喜樂説着便是跪了下來,她不管什麼大戰什麼朝政,只知道自己生病的時候最想要樂銘陪着了,娘娘那麼喜歡皇上,無論如何,病得那麼重,一定也這麼想的吧。
獨孤明月手一僵,遲疑了須臾,卻緩緩起身來,道:“皇上親征,豈容打擾,公主是人質,你好生伺候着,若再出什麼事馬上來報!”説罷急急便走,似乎不想再聽喜樂任何勸説一般,自己心裏亦是隱隱不安,有股不詳的預,過了明夜,還是讓幾個長老一起過來看看吧!這丫頭顯然隱瞞着什麼!
獨孤明月走後,青奴才敢進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方才有那麼大的膽子到晴明神殿去,那兒的教徒恨不得把她生活剝了。
“青奴姐,你快坐着吧,別白費了娘娘一片苦心!”喜樂連忙拉着她坐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檢查她臉上的藥。
“喜樂,你説娘娘這到底是什麼?”青奴淡淡地開了口,視線一直停在紫萱臉上。
“病了,一定是一直瞞着的病,從沒見過這樣的!”喜樂説着又輕輕泣了起來,拉着紫萱的手,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着血跡,十指頭皆是磨破的傷口,到底承受了什麼呀!
“小札一定知道的吧。”青奴喃喃自語,小札那恐懼的眼再次浮現在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