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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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青夾菜的動作明顯停頓了一下,但接下來她的反應卻出乎申雲的意料。按申雲的想法,提到劉方平這個話題,蘇曼青無非有兩種反應,一種是把話題岔開,一種就是顯得很傷心。可蘇曼青卻表現得很平靜,反而有種終於鬆了一口氣的覺。
“我還以為你不會和我談這個問題呢!你放心,我和劉方平之間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應該説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任何關係。他雖然脾氣有點怪,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你能選擇他我很高興!”
“啪”的一聲響,申雲把擺在自己面前的盤子整個打飛了。蘇曼青的話讓她到深深的屈辱
,好像劉方平是蘇曼青施捨給她的似的。她用手指着蘇曼青,一字一句地説:“你給我記住!我申雲要的東西我自己會去搶,會去爭,爭不到搶不到,我會去和男人睡覺,讓他來幫我搶!可是我就是不喜歡接受別人的施捨!你和劉方平之間有沒有關係關我
事,我只要想要他,就算當着你的面我也敢和他上牀!你以為自己很高尚是吧?你以為自己很
人,只要説一句話,劉方平馬上就乖乖地聽話是吧?狗
!你憑什麼能幫我?還是靠和周信佛睡覺換回來的!我是太晚認識他了,要是跟他上牀的是我,還用得着你嗎?説穿了你也就是個子婊,子婊!”
“你不但是個子婊,還是個沒有腦子的子婊!跟着周信佛這麼長時間了,什麼資本都沒撈着!人家還喜歡你的時候,對你自然千依百順,一旦人家厭煩你了,要趕你走,你還不是兩手空空?到那時候你怎麼辦?上大街去賣啊?你以為到那個時候劉方平還會喜歡你,還會聽你的話嗎!如果是我就不同了,我要麼會讓周信佛從此離不開我,要麼就從他手上拿一大筆錢,一筆足夠我花一輩子,兩輩子的錢,只要有了錢,什麼樣的男人得不到手?就拿劉方平來説吧,要是你有足夠的錢,或者手裏有周信佛的把柄的話,他還能分開你們嗎?他還敢分開你們嗎?你們早就雙宿雙棲了!如果那樣的話,我再跟你説我喜歡劉方平,我已經和他上過牀了,你還能這麼大方嗎?要是你真這麼大方的話,怎麼不把周信佛讓給我啊?”
“得不到手的東西就故作大方的説讓給我,在自己手裏的東西就死也不肯放手,就你這種人還講什麼親情!我呸!真是讓我噁心!你不是喜歡劉方平嗎?好啊,我就偏偏要引誘他,折磨他!你不是喜歡他是個好人嗎?我會讓他變成一個人渣,敗類!你不是喜歡他清高驕傲嗎?我會千方百計的打擊他,讓他像狗一樣跪在我面前,求我!等我玩膩了,不想再玩他了,我會把他送給別人,你知不知道,早就有人跟我預訂了,他很搶手的!”申雲就像發了瘋了一樣,不停地説話,邊説邊笑,邊笑邊説,先説後笑,笑完了再説。她兩隻眼睛裏出來的寒光跟受傷之後的野狼沒有什麼差別。受傷的野狼是最危險的,它已經被
到了絕境,為了給敵人造成傷害,她甚至不惜先摧殘自己。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蘇曼青一個人坐在滿是狼藉餐桌旁,一遍又一遍地問着自己,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接二連三地了下來。
“我從來沒有想要傷害別人,我只想平平靜靜地過我這一生,為什麼命運卻總是要捉我呢?我喜歡劉方平,可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周信佛不會放過他的,正因為我愛他所以我必須離開他。我
本就不想傷害他,可深他最傷的卻正是我!申雲的遭遇讓我同情,我只是想幫她,幫她實現願望,幫她一個可以信任的男人,讓她終生幸福,為什麼她也認為我是在傷害她?她又為什麼非要説這些話來傷害我?難道人和人之間就只能互相傷害嗎?那劉方平呢?他也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如果申雲真因為我的原因去折磨他,那他不是更無辜!我不是又傷害了他嗎?”
“哇,這件事情這麼複雜啊,真是有趣!”天狐在雲頭之上看得津津有味,甚至還拿出零食一邊吃一邊看。她從遠古活到現在,人世間的悲歡離合,她不知看過了多少,看到現在只覺得有趣,別的什麼都覺不到了。她看着蘇曼青
淚的樣子讚歎道:“梨花一枝
帶雨,香山居士説得真不錯,這個小女人長得還真
人,難道還能這麼多人為她神魂顛倒了。要是放到早年,一定會被人打成我狐族不可。可惜,紅顏薄命,佳人不壽,你的壽元快盡了。也罷,我就做件好事,算計劉方平的同時,也達成你的一個願望吧!”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些人高興,有些人不高興的,永輝集團董事長王鋭這些天本來應該很高興的:王海蓉終於暫時被他擠走了,雖然將來他這個妹妹很可能再回來,但那是將來的事了,至少現在沒有人再礙他的眼。可王鋭就是高興不起來。
隨着一記大力揮杆,高爾夫球遠遠地飛了出去,這一杆打得很不錯,球就落在離球不遠的地方,王鋭卻明顯有些不太滿意。他搖了搖頭,把球杆遞給一旁的球童,轉身走回了休息的地方。華豔芝正坐那裏看雜誌,看見王鋭走回來,馬上就諷刺道:“怎麼?連平時最喜歡的高爾夫球都不想打了,是誰讓我們的王董事長這麼魂不守舍啊?是不是某個叫謝千千的女人啊?”王鋭惱怒地道:“夠了,我們有過協議的,我不管你的事,你也不要管我的事!你為什麼總是在千千這個問題上糾纏不休呢?我的女人多得很,也沒見你對哪個人有這麼大的敵意!更何況千千以前跟我還有過一段,我們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
“誰對謝千千有敵意了?是她先對我有敵意,我只是進行反擊,後來就養成習慣了。”華豔芝冷笑道:“我從來沒有阻止過你和她在一起,是你自己把人家傷得太深了,人家不再相信你了!現在你就可以去追啊,只可惜人家現在已經有了劉方平,整天都和他在一起,你去了也只會碰一鼻子灰!”王鋭知道華豔芝説得沒錯,正因為如此,他就更加生氣,恨恨地道:“我也不知道這個劉方平有什麼好,要錢沒錢,要本事沒本事,論長相也沒長相,偏偏有這麼多女人都他!先是海蓉,然後是千千!”
“你還少説了一個,你難道忘了我們新任的投資部總經理對這個男人也很有興趣嗎?申雲一直都説她想報復這個男人,可如果她不是真喜歡這個男人的話,又怎麼會這麼恨他呢?”王鋭説:“照我看,應該還有一個人吧?你不是對這個男人也很有興趣嗎?怎麼一直沒有行動?”
“是啊,我對劉方平是很有興趣。他身上有一股獨特的味道,我聞見這股味道,就跟了上等的好貨一樣,全身的
孔都張開了。再看見他那副傻傻的樣子,就恨不得一口把他
下去!你們男人不是很喜歡那種清純的小姑娘,喜歡蹂躪她們的
覺嗎?我們女人也有這種
覺,劉方平就有這種讓女人忍不住想蹂躪他的衝動,我真得很想把他放在牀上看看他的表現,看看他是淚如雨下呢,還是驚恐地睜大眼睛,想一想都有趣!”華豔芝當着自己老公的面説出這些話,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就跟説中午説什麼飯一樣。
王鋭氣量再大也覺得有些難以忍受,天下給自己丈夫戴綠帽子的女人不在少數,像華豔芝戴得這麼囂張,這麼肆無忌憚的卻絕對不多。可他再生氣也沒用,他知道自己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有得時候還得靠這個女人幫忙,所以他轉開了話題。
“這個申雲也不簡單啊,我還以為她上任之後就會大力清洗海蓉的班底,可她卻按兵不動,連我派過去幫她的人都不接收,真搞不懂她心裏在想什麼!”華豔芝冷笑道:“她當然不會要你的人了,要是把海蓉原先的人都趕走了,把你的人都接受下來,那她不是為他人作嫁衣了嗎?這個女人野心大得很,她趕走海蓉不單單是為了報復,她是要借投資部做踏板。你最好小心一點,不要一時心竅,上了她的當!”王鋭不滿地道:“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女人跟我上次牀,我就會什麼都聽她們的嗎?”
“那倒不至於,而且我看申雲這些天來的心思都用在了劉方平身上,她現在未必還肯跟你上牀吧?”華豔芝用手一指:“看見了吧,現在她就帶着劉方平來了。”遠處,劉方平正跟在申雲後面向他們走了過來。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怎麼老在後面磨蹭,就不能走快一點嗎?”申雲不太滿意劉方平走路的速度,回頭説道。
劉方平聳了聳肩,説:“我剛才就走得很快,可你不滿意,説我是不是急着要投胎。我現在走得慢了,你還不滿意,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啊——”説到最後他還故意拖了一個長腔。
申雲氣得真咬牙,她真有心給這男人幾記耳光,可又怕被劉方平嘲笑她有失風度,只能恨恨地道:“我讓你跟我並肩走,並排走!就跟普通的情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