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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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梁神情凝重地看着劉方平,那微微顫動的嘴正説明了他心情的複雜。劉方平神情緊張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李成梁在他的面前很少這麼嚴肅,這説明他對這件事也很重視。現在能幫劉方平的也只有他了,劉方平在等着他的回答。
終於,李成梁在沉默了近二十分鐘之後,開口説話了:“顧芳,打電話給安定醫院,讓他們派車來接人,這一次不是開玩笑,是真的。”
“成梁,我再跟你説一遍!我沒有得神經病!我是認真的!”劉方平半個身子趴在辦公桌上,唾沫星子都要打到李成梁臉上了。等了半天,就等了這麼個結果,這讓他很生氣。
“你當然沒有得神經病,你得的是神病,這兩種病是完全不同的!”除了美女,李成梁很討厭別人離他這麼近説話,更別提唾沫星子了。他用紙巾擋在了自己和劉方平之間,説:“你這個樣子就很像典型的躁狂症患者,這是很危險的!”
“我沒有開玩笑!”劉方平就快要暴走了,他懷疑再這麼説下去,自己真得要得神病了。
“好好,你沒有開玩笑,我就當你沒有在開玩笑。”李成梁敷衍道:“你跟我説,那個死人的謝千千,不是謝千千,而是一隻長着好幾條尾巴的狐猩,而且她還想
惑你,要你的命,是這樣吧?”
“是啊,我沒有説一句謊話!”
“你封神演義看多了吧?九尾狐都出來了,還不是神病?我怎麼看那個女人都是一個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女人,看不出她有什麼尾巴啊!再者一説,就算她是妲已轉世,啊,多麼美好的幻想啊,她要找的也是稱霸一方的人物吧?別人不説,我就在她面前啊,她為什麼不找我偏偏要去找你呢?”劉方平從李成梁的話裏聽出了濃濃的醋味,他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那個謝千千是假的了,你已經被她
住了。就算我現在説地球是圓的,只要她説不是,你也一定會説不是的,是不是?”
“地球怎麼會是圓的呢?地球明明就是方的!”李成梁剛開了句玩笑,就看見劉方平已經開始咬牙了。他馬上改口説:“方平,你也要替我着想一下,要是你,冷不丁有人跑過來對你説,蘇曼青是女妖,你會怎麼想?”
“你少拿蘇曼青打比方!”
“你看你看,我剛説了一句,你就冒火了,何況是別人呢!這也就是我,知道你犯神經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才沒認真。你要跟警察這麼説,真要被送到安定醫院了!”劉方平忽然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顧芳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李成梁滿臉的驚詫,好像壓就不明白劉方平的意思。
劉方平哂笑道:“你少給我來這套,你這個人我還不瞭解,那絕對是天生的鬼,典型的花花公子,見一個愛一個説得就是你這種人。偏偏你這個人還自命專一,號稱絕不會和兩個女人同時保持關係。既然你對那個謝千千已經動心了,想必一定會把關於顧芳的事情處理一下吧?”李成梁眨了眨眼睛:“我是那麼絕情的人嗎?才剛見了謝千千一面,人家對我有沒有意思還不知道呢,我至於那麼心急嗎?”他沒有説自己絕不會那麼幹。
劉方平苦口婆心地道:“成梁,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該安定下來了。顧芳是最佳的子人選,你以前不也是這麼説的嘛,怎麼能這麼快就見異思遷呢?”李成梁抱着膀,看着他直樂:“我聽着這話怎麼這麼耳
啊,好像是我勸你的時候説得吧?你要剽竊也應該高明一點,就那麼幾句話你都懶得改啊?”
“你別打岔!”劉方平不悦道:“我跟你説正經的,你不能再這個樣子下去了。這樣對顧芳是很不公平的!”
“咱們倆誰打岔啊?你來找我的正經事是説那個謝千千是假冒的,她是妖,幹什麼又扯到我和顧芳的事情上來了?我跟顧芳兩個都是成年人了,我們比你還大一歲呢!論得到你替我們
心嗎?純粹多管閒事!”李成梁罵完之後,又説:“我記得你現在應該是永輝工作吧,馬上就要過
節放假了,永輝的工作應該很忙才對。你跑到這兒來摸魚,申雲會放過你嗎?就算是你不打算好好工作,也應該收拾一下準備回老家吧,難道你今年還不打算回去?”劉方平被觸動心事,也沒了剛才的
神頭,嘆了口氣,説:“
運是最緊張的時候,來回都不方便。再説,我現在這個樣子回去怎麼見父母啊,難道又要告訴他們我一事無成嗎?算了,還是等
通好一點再回去吧,我會打電話向他們解釋的。”
“不孝啊,你真是不孝!你這一年成績很不錯嘛,找了一個家產豐厚的女朋友,這比什麼都讓你爸媽高興。照我説啊,你就應該把王海蓉帶回去讓你父母瞧瞧,我想王海蓉也一定很高興你這麼做,不過你要是真這麼做了,王海蓉和你的關係就算是正式確定下來了,你再想出去拈花惹草,那就得看人家的臉了!你一定不會這麼做的,是不是?”劉方平不上李成梁當,反
相譏道:“你這麼希望我走是不是為了你自己打算啊?你想把我支開,你好泡謝千千是吧?你聽我的話好不好,泡她會沒命的!”李成梁笑道:“你這話説得有點不太對勁啊。我要泡她,為什麼非要把你支開?人家給你個好臉兒,你就真以為非你不嫁了?你在這裏,我要追也照樣追!不是我説你,追女朋友和幹事業是一個道理,沒有一點冒險
神怎麼能行呢?有道是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
,像你一樣,人家都送上門了,你都不敢要,你簡直是我們男人的恥辱!”
“你要想死,我不攔着你!”劉方平真有點生氣了,站起來身來就想走。李成梁又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方平,方平,先別急着走,我雖然不信你説的話,可身為朋友總也得為你想個辦法。你還記得我手下有一位算命先生名叫段天罡嗎?為什麼不去找找他,説不定他真能幫得上忙。”找那個神,這不是讓我向他低頭嗎?很可能是因為職業歧視,劉方平從一開始就看段天罡不順眼,他實在不想低頭去求那個傢伙。
“你能不能先給他打個電話,讓他一切都要聽我的?”
“不行!”李成梁笑道:“你可能不知道,現在這位段先生可是不得了,鳥槍換炮,今非昔比了。有不少大人物都去的他占卜問卦,我已經命令不了他了。你要去找他的話,還得先預約。”
“預約?給他臉了!”劉方平又開始發怒了,一旦他發現自己看不起的人竟然比自己還成功的時候,他就很容易發怒。想那段天罡不過是個算命騙人的,劉方平從來沒有把他放在眼裏,沒想到他都能混出名聲來,這老天爺真是不長眼了!
老天爺還真是不長眼,段天罡真得是抖起來了。説起來這還多虧李成梁幫他推廣,帶着他參加了一些高級的酒會,很是介紹了一些達官貴人給他。段天罡的的確確在相術上下過功夫,説他能未卜先知,斷言禍福,那是胡説八道,可察言觀,推想別人的心思卻難不倒他。未來之事有誰知道?只要他話説得有技巧一點,絕不讓自己陷入死地,誰也抓不住他的把柄,反而讓人覺得神算就應該是這個樣子。一來二去,他還真闖出了名聲,現在就算是s市相當一級的領導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的,劉方平要是還用以前的眼光看他那就大錯特錯了。
“到底去找段天罡不去呢?”劉方平一直拿不定主意。仔細想一想,李成梁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什麼問題找專家資詢都沒有壞處,如果謝千千真是妖的話,那就得找一個這方面的專家,段天罡無疑是有專家資格的,這一點連劉方平都不能不承認。可一想到要向那個自己一向討厭的傢伙低頭,劉方平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劉方平,申總讓你到她辦公室去一趟。”一個女職員叫道。
劉方平答應了一聲,站起身向申雲的辦公室走去,在經過那個女職員身邊時,他小聲問道:“申總現在的心情怎麼樣,是不是又在發脾氣?你要是告訴我的話,我會你的。”這就是劉方平,極其小氣,連句請吃飯的客氣話都不説。
那個女職員臉有點紅了,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懶散無用的男人會讓自己這麼動心。他的聲音一點都沒有特,可只要從他嘴裏説出來的話,自己就不忍心拒絕。
“你最好小心一點,申總好像對你早上沒有上班很生氣。”劉方平苦笑了一下,他早上不來上班除了要去找李成梁討主意,還有別的用意,他是有意想躲開申雲的火氣。昨天晚上謝千千給了申雲一個大難堪,以申雲的個一定會拿自己開刀來出這口氣。這火氣存了一晚上,要是一大早就來上班,硬往槍口上撞,非被燒化了不可。得先晾一晾她,讓她平靜一點,危險才小一點。
“申總,我是劉方平,我可以進去嗎?”劉方平敲了敲門,説。
“方平啊,進來吧。”申雲的聲音顯得很平靜,不像準備發火的樣子。昨天晚上她的確很生氣,既氣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謝千千,更氣劉方平公然站在了王海蓉那一邊。雖然從以前這個男人就沒有真正站在自己這方過,但總還不至於這麼明顯地偏幫王海蓉。這説明自己在他心裏一點地位都沒有,雖然申雲已經和他上過牀了。
“這個劉方平到底拿我當什麼,真以為我把和別人上牀當家常便飯?不把我當正經女朋友,最起碼也應該把我當成個情人吧?看他的樣子,不是恨不得把這件事給忘了,就是真得把這件事給忘了!真是個天下第一大混蛋!”申雲花了很長時間想要怎麼報復謝千千和劉方平,後來就變成了要怎麼報復劉方平了。用皮鞭打他,用蠟燭燙他,把他吊起來,都不解恨。申雲甚至想過找華豔芝請教折磨劉方平的方法,華豔芝看起來就很擅長這個,她還想過要把劉方平給閹了,不過她馬上就放棄了這個打算。那樣做好像有點太過了。
最後,申雲終於想出了教訓劉方平的最好方法,那就是破壞這個男人過平靜生活的夢想,讓他死心塌地地愛上自己,那是就是對他最好的折磨。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申雲決定對劉方平比以前更好一點。
劉方平有點莫名其妙,申雲不但沒有發火反而越發體貼了,坐下來之後,她沒有問劉方平為什麼沒有來上班,卻問他身體是不是不舒服,在得到否定回答之後,又問劉方平今年節準不準備回家,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跟劉方平一起回去,好見見劉方平的父母。
“好,太好了,這樣又給了我一個不回家的理由!”劉方平哪裏敢讓申雲去見自己的父母,那就等於把刀給申雲,讓她架到自己脖子上了。雖説現在
到申雲手裏的刀已經夠多了,也不在乎多這一把,可這把不比別的,一刀下來真能讓自己身首異處。
“對不起,申總,今年節我不打算回家。您叫我來到底有什麼事啊?”言下之意,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他就要溜了。
申雲媚眼如絲,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説:“怎麼,沒事,我就不能叫你來了?我們之間就一點情意都沒有嗎?”劉方平打了個寒顫,苦笑道:“申總不要耍我了,現在是在公司,一切都應該以公事為主。”
“哪下班以後呢?你能到我那裏去嗎?”申雲向劉方平靠了過來。
劉方平的後背貼到了牆上,見退無可退,他忽然想起了一條身之計,急道:“申總,你覺不覺得那個謝千千很有些古怪?”
“古怪?你是説她對你的態度嗎?有什麼奇怪的,你跟她有一手,這是個人都知道了。”
“不是那個,我是説,她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