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寶蓮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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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秀和張潤見了面,都對對方滿意。
鄭秀心情大好,帶着張潤來找苗知塵幾人,“多謝你們救了張潤。”苗知塵打趣道:“喲,這人還沒過門你就幫他道起謝來了。”鄭秀給了苗知塵一拳,苗知塵生受了。
幾人笑鬧了一會兒,就各自散了,苗知塵藉口自己要午睡,獨自回了房。
一回到房中,苗知塵就向太白金星發出了視頻邀請。
太白金星接通。
太白金星紅光滿面,氣不錯,那一大把鬍鬚都不能阻擋他飛揚的心情。
苗知塵問:“你中彩票了?”太白金星説:“不是彩票,是二郎真君對我施的錮之法失效了,我的法力迴歸啦。”苗知塵説:“恭喜。”提到法力,苗知塵就有話要問太白金星了,這也是他要與太白金星通話的主要目的。
在《寶蓮燈》的故事中,劉沉香是拜了高人為師,習得了大本領,又獲得了上乘法器,這才有了與二郎神一戰之力。就他所認識的這個劉沉香,連對付個女鬼都吃力,要與二郎神較勁兒,怕是連做夢都夢不到的。以劉沉香的實力,便是用計謀奪回了寶蓮燈也是無用,他恐怕連催動寶蓮燈都做不到。
苗知塵要説的,就是讓太白金星給劉沉香找一個師父。
苗知塵説:“沉香太弱了,二郎神一個手指頭都能捏死他,我覺得比起奪回寶蓮燈,提高沉香的實力比較重要。”太白金星説:“你説得對!”苗知塵説:“那你給推薦一個師父吧。”太白金星的鬍鬚無風自動,捲成了一個箭頭符號,指向自己,説:“我。”
“…”苗知塵用筷子攪了攪碗裏的水,讓太白金星的臉模糊成了一坨白,待水平靜了他才説,“説正經的。”太白金星變成正太樣,不開心地嘟嘴,“我好歹是上仙,在天宮地位很高的,我給沉香當師父是他賺了!”苗知塵説:“呵呵,你打得過二郎神嗎?”太白金星焉了。
苗知塵雖知曉《寶蓮燈》這個故事的來龍去脈,但對細節並不清楚。
他想了半天,説:“沉香的師父是孫悟空來着?”太白金星説:“你想多啦,孫猴子還在五指山下壓着呢。”苗知塵説:“不是他是誰?”太白金星説:“其實是霹靂大仙。”霹靂大仙乃是掌管雷電之神,平裏深居簡出,鮮少與人來往,連天宮裏沒聽過他名號的人都一把一把的,別提苗知塵這個凡人了。
苗知塵問:“那是誰?很厲害嗎?與二郎神有一戰之力?”
“這個嘛…”太白金星吐吐地説,“他是打不過二郎真君啦,不過他手裏有個寶物,叫做萱花神斧,這把斧頭無堅不摧,有開天闢地之能。沉香的斧頭不是壞了麼,有萱花神斧當武器,他的勝算就多一分。”苗知塵冷笑説:“所以你這名為拜師,實為去討人家寶物的迂迴路線。”太白金星説:“你説的都對為什麼我聽起來就那麼難受呢?”苗知塵説:“因為你傻。”太白金星:“…”人身攻擊是不對的!
太白金星告知苗知塵,要找到霹靂大仙,便去霹靂鎮的霹靂廟上三炷香,霹靂大仙自會現身。
太白金星説:“我跟霹靂大仙説過沉香的事了,他自會收沉香當徒弟。”苗知塵説:“行。”霹靂鎮是揚州東邊的一個小鎮,因着一年四季都打雷閃電而得名。鎮裏的人都傳言有神明居住此鎮,這才引來了雷電相隨,於是人們就自發建了一座霹靂廟,為霹靂大仙塑了金身,有人供奉上香,自此,霹靂鎮天朗氣清,風調雨順,年年都是好收成。便是今年多處鬧災荒,霹靂鎮也未受到多大影響。
苗知塵把霹靂大仙一事與劉沉香説了,劉沉香當即就去收拾了包袱要啓程。
黃大仙説:“誒,你不用去和你爹道別嗎?”在離開劉家村時,他等劉沉香和自己的大伯他們道別可是等了一個時辰呢。
劉沉香撓撓頭,説:“不用了吧。”苗知塵説:“不管你喜不喜歡他,那好歹是你爹,去道個別也不會少塊的。”劉沉香向來聽苗知塵的話,在跟鄭得請辭後就去了揚州府巡按的府上。
劉彥昌不在家,管家就領着三人到大廳去等待。
黃大仙説:“沉香,你爹家裏不比鄭老爺家裏差啊。”劉沉香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黃大仙説:“你爹房子這麼大,為什麼不邀請我們過來住呢?”劉沉香不吭聲了,苗知塵踢了黃大仙一腳,示意他閉嘴,黃大仙就不敢再亂講話了。
三人在大廳坐了不多會兒,一個小孩兒跑來了。
這小孩兒梳着沖天炮,穿着不俗,戴着一個鑲嵌了珠寶的長命鎖,一看就不會是下人的孩子。
小孩兒踮着腳,盯着劉沉香,問:“你是誰啊?”劉沉香反問:“你是誰啊?”小孩兒説:“呸!你來我家做客還問我是誰,你這人太沒規矩了。”小孩兒罵完劉沉香又跑到苗知塵跟前,問:“你是誰啊?”苗知塵微笑道:“你猜猜呢?”小孩兒微紅了臉,説:“哼,看在你笑得很好看的份兒上我就不罵你了。”苗知塵抓着小孩兒的沖天炮,説:“多謝你大人大量。”小孩兒搖搖頭,擺苗知塵,在跑開前摸了下苗知塵的手。
苗知塵:“…”他這是被個小孩兒給調戲了?
小孩兒又去問黃大仙:“你是誰啊?”黃大仙説:“我是黃大仙。”小孩兒問:“黃大仙是什麼?”黃大仙説:“黃大仙就是我啊。”小孩兒問:“那你是誰啊?”黃大仙説:“我就是黃大仙啊。”苗知塵和劉沉香:“…”還有完沒完了!
這小孩兒就像十萬個為什麼,逮到什麼問什麼,在三人之間竄來竄去。
劉沉香忍不住提起小孩兒的衣領,讓小孩兒兩腳懸空了,小孩兒氣哼哼地要去打劉沉香,奈何短胳膊短腿兒的連劉沉香的衣服都碰不到。
劉沉香説:“你問我們是誰,那你是誰啊?”小孩兒説:“我是劉元!”劉沉香問:“劉元是誰?”小孩兒説:“劉元就是揚州府巡按劉彥昌的兒子!哼,我是獨子哦,爹很看重我的,你對我不好我就讓我爹打你板子!”劉沉香顯然沒料到小孩兒的身份竟會是劉彥昌的兒子,傻了,他手一鬆,劉元就掉到地上,沒站穩仰面朝天摔了,“哇”地大哭。
劉元哭聲震天,把管家給哭來了。
管家抱起劉元,給他拍背,小聲地哄着,他指着劉沉香的鼻子罵道:“你這人怎麼欺負小孩兒呢?知道這是誰嗎?這是我們家小少爺!他若出個事,你們擔待得起嗎?到底是哪裏來的野小子,説自己的老爺的客人卻這麼不懂禮數。”他向大廳外的家丁招呼道,“來人啊,給我把這幾個人趕走!”劉沉香沈着臉,冷聲道:“不必了,我們自己走!”劉沉香起身就走,苗知塵和黃大仙也就跟着他出了巡按府。
劉沉香的臉陰沉得可怕,他從沒這麼沉默寡言過,他的嘴抿得死緊,眼底的陰鬱幾乎要化為實質。
黃大仙想跟劉沉香搭話,但一覷見劉沉香的表情就夾着尾巴縮了,躲到了苗知塵背後。
苗知塵:“…”説好的要保護我呢。
苗知塵能理解劉沉香的,本以為自己的爹和娘情比金堅,結果孃親在受罪時親爹卻另娶她人,又對他這個兒子置之不理,誰攤上這事兒都得難受,若是個中二的説不定會報復世界。
苗知塵摟住劉沉香的肩,説:“沉香,你…”劉沉香説:“對不起。”苗知塵一愣,不明白劉沉香為什麼要道歉。
劉沉香説:“我讓你陪我到揚州來找我爹,結果讓你看了一場笑話,對不起。”
“這又不是你的錯,你爹找小老婆的事兒咱也不能未卜先知啊。”苗知塵笑道,“再説了,咱們是同伴,是朋友,相互間鬧鬧笑話是增進情的良方。”苗知塵擺出了他心練習過的暖男笑容,劉沉香與他一對視,鬱氣就漸漸地散了。
劉沉香想,他與劉彥昌本就沒有父子之情,他是他的大伯大嬸養大的,他後要孝敬也是該孝敬大伯大嬸的,自己不僅是他們的侄子,也是他們的兒子。無父無母又如何呢,養育他的人已經給足了他屬於父母的關愛。
劉沉香想通了,又神抖擻起來,“哎,你説得對,經過這件事後我發現我沒什麼不能跟你們分享的了,來吧,讓我們來分享下彼此的秘密吧。嘿,我先開個頭,我每吃了早飯都會去茅廁蹲坑,可今那衝動一直沒來,我就喝了好多水,後來還是沒有拉,倒是小解了好多次。”苗知塵:“…”這種秘密分享本就沒有半錢的意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