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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寶蓮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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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知塵在聽完張潤的故事後第一反應不是“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筆”而是“太好了他喜歡鄭秀”在樂了幾秒後他正了正了神,問:“那支筆呢?”張潤説:“筆不在我這兒。”張潤是把筆放在桌子上的,劉沉香去救他時那桌上只剩下凌亂的符紙了,神筆壓兒就不見蹤影。

苗知塵問秀兒,“你拿了筆?”秀兒仇恨地盯着苗知塵,她的指甲在地面劃出幾道深深的印痕,她的瞳孔黑得泛起了墨,雖與鄭秀有着同一張臉,但趕鄭秀的俏麗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在這一刻,張潤無比清晰地認識到,這是一個由他畫出的鬼。

劉沉香説:“管它什麼筆不筆的,這麼門的東西留着也沒用,若是在這女鬼身上,便就一同燒了,反正三昧真火總不會連一支筆都燒不毀。”苗知塵説:“喂,你不要説得那麼輕鬆,鬼…鬼也是一條命啊。”秀兒聽聞苗知塵的話,眼底的墨淺了些,她説:“你方才説,秀兒是一條命?”苗知塵説:“你會説話,會動,會思考,你就是一條命。”秀兒收起了她的長指甲,“那你們為什麼要殺秀兒?”苗知塵説:“是你要先殺我們的,我們是正當防衞。”黃大仙附和道:“對對對,你不要惡人先告狀。”秀兒想要站起來,但三昧真火的燒傷太可怕了,她的靈氣全被火焰去,再沒有多餘的力氣。她的身影逐漸變得透明,這是要消失的前兆。

秀兒索就不動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哭得梨花帶雨的,她説:“秀兒要死了,秀兒不想死。”苗知塵説:“你若不想死,就不該傷人。”秀兒説:“可你們會來張公子家裏不就是要殺秀兒的嗎?”苗知塵説:“我見到你以前我們都不知道你的存在。”秀兒説:“嚶嚶嚶嚶,就算你們沒來秀兒也是要死的了,張公子打算毀了神筆呢。”苗知塵笑了笑,説:“我們若是不來,死的就是張潤了。”秀兒眼底的墨又起。

苗知塵的笑有種勾人的魅力,可他説出的話卻不那麼動聽,他説:“神仙的寶貝是不會對人的身體有害的,那支神筆,且不管它是從何而來,它既會取人的氣,傷害人的身體,那就不是個好東西。你是張潤用神筆畫出來的,靠的不過是張潤對鄭姑娘的一點傾慕,你説你喜歡張潤,追到底,你只是希望張潤用他的氣養着你。”秀兒的指甲在悄無聲息地長長。

苗知塵説:“你敲暈張潤,搶走神筆,下一步呢?殺了張潤?或是另找一個倒黴蛋來供着神筆?”秀兒怒喝道:“你憑什麼這麼説?”苗知塵説:“就憑你的戾氣和殺氣!”秀兒一巴掌拍向苗知塵,那鋒利的指甲就是五把明晃晃的刀!苗知塵早有準備,急速後退,可他運氣不太好,後退時踢到了一塊石頭,“噗通”滑倒在地,|股都快裂成八瓣兒!

劉沉香時刻關注着苗知塵和秀兒,及時飛出他的半截斧頭,那斧頭砸在秀兒的指甲上,把那長長的指甲齊齊砸斷!秀兒受到重創,哭喊着消散於夜風之中。

苗知塵驚出一身冷汗,若是劉沉香慢了一步,他身上就會多出五個血淋淋的來!

黃大仙來扶苗知塵,問:“媳婦兒你沒事兒吧?”苗知塵説:“嗯,沒事。”劉沉香推開黃大仙,自己去扶苗知塵,説:“得了吧你個沒用的,這全程你除了掐一個沒掐到底的法訣外還做了什麼?還説要當大妖怪呢,呵呵。”黃大仙漲紅了臉,説:“我下次會努力的!”劉沉香撅嘴,明顯對黃大仙很不信任。

三個人處理完內部矛盾,這才去應付張潤。

張潤對三人很是了一番,若不是苗知塵他們到來,他怕是過不了今夜了。

苗知塵説:“你不用謝我們,我們本就是來找你的。”張潤説:“我與三位素未平生,三位找我是有何事呢?”苗知塵將鄭秀的事講了,説:“鄭小姐這手絹是給她的有緣人的,你是有緣人,但是不是能得她的喜歡,我是説不準的。”張潤本就心慕鄭秀,如今得知此事,喜出望外,若不是書生那固有的矜持和禮儀,他都想抱着苗知塵跳兩下了。

張潤對苗知塵作揖,道:“苗兄大恩大德,張潤沒齒難忘。”苗知塵雲淡風輕地説:“小事,只望你能好好對鄭姑娘。”張潤説:“定不負所托。”前因後果解釋完了,苗知塵就在秀兒灰飛煙滅之處四處摸索,卻是在找那支神筆。

另三人也加入搜索,可他們把這院子都翻了個遍,甚至還把張潤的房間都翻了,還是沒能找到神筆。

那支所謂的神筆,就這麼不翼而飛了。

劉沉香説:“難道這神筆真和女鬼一起沒了?”苗知塵説:“我覺這事兒沒完。”黃大仙説:“管它完沒完,折騰了一晚上我們先休息吧,媳婦兒我要跟你睡!”苗知塵説:“滾!”三人與女鬼一番戰鬥,都累了。張潤熱情地邀請幾人留宿家中,苗知塵他們就順水推舟地住下了。

他們全都累得骨頭要散架,能少動彈就少動彈。

張潤家的空房就兩間,劉沉香和黃大仙都爭着要和苗知塵同房,苗知塵冷笑着關上門,把兩人都給拒之門外。

劉沉香和黃大仙大眼瞪小眼,都對對方嫌棄不已,互相罵罵咧咧地同牀共枕了。

苗知塵雖説累得慌,一時半會兒卻是無法入眠。

他剛用三昧真火燒傷了一個女鬼,這事兒放到他原來的世界那就是個笑話,是‮夜午‬怪談,但在這個世界,它是真實發生的。

秀兒的慘叫在苗知塵的腦海中迴響,就像是瀕死的動物,充滿了不甘和絕望,那是他一手造成的。

苗知塵瞪大眼,盯着牀帳,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只想當個普通的快遞小哥。

苗知塵失眠到凌晨,終於睡着了。

因着他嚴重的起牀氣,劉沉香和黃大仙不敢來吵他,他就一覺睡到上三竿,起來時剛好趕上張潤家的午飯。

劉沉香和黃大仙夜裏沒睡好,眼底都有了一圈青黑,苗知塵想着這兩個沒心沒肺的怕是也受了女鬼一事的影響,正想安兩句,那兩個就吵開了。

劉沉香説:“知塵,這隻黃鼠狼特別過分,睡覺老是跟我搶被子。”黃大仙説:“呸!媳婦兒你別聽他的,分明是他睡覺不老實,在夢裏趁機打了我好幾拳呢。”劉沉香一敲筷子,摔碗,説:“我説過了我那是夢到在和二郎神打架,不是故意要打你。”黃大仙説:“那我是夢到自己在冰天雪地太冷了也不是故意搶你被子。”兩個人對瞪。

苗知塵默默吃了一口菜,他就不該對這二人的神經抱有不正常的期望。

張潤的事搞定了,苗知塵他們要回鄭府,張潤這個鄭秀的未來夫君自是要帶上。

張潤緊張得要命,在銅鏡前左看右看,生怕自己有什麼地方不得體,唐突了佳人。

劉沉香和黃大仙一個勁兒打呵欠,一個男的這麼注重外表簡直不能理解。

苗知塵在張潤去換第五套衣服時阻止了他,説:“很帥了,別換了!”張潤此時穿着一件綠得亮眼的衣裳,便是女子穿也嫌豔麗了些,他不太確定地問:“真的?”苗知塵説:“真的。”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可信,他附贈了令人如沐風的笑容一枚。

張潤信了。

信了苗知塵的後果就是張潤一上街後悔得腸子都青了,行人都對他投來驚悚的目光,一個男人穿這麼鮮豔要做什麼?

連苗知塵他們都覺得和張潤並排走太丟人,默默地落後了張潤好幾步。

張潤:“…”無奈之下,張潤撐開了扇子擋臉,行人的驚悚更甚,這個唱大戲的是要作甚?

張潤向苗知塵求救:“苗兄,苗兄,且幫幫我。”苗知塵望天,嘆道:“天氣真好。”劉沉香和黃大仙説:“是啊是啊。”張潤:“…”這幾人真的是來幫他不是來坑他?

到了鄭府門口,張潤的下巴掉了地,他看着眼前這氣勢恢宏的建築和大書法家親自提名的牌匾,傻了片刻後轉身就走。

苗知塵拉住人,問:“去哪兒呢?”張潤説:“苗兄,你可沒跟我這鄭姑娘是揚州首富家的女兒!”苗知塵無辜道:“我以為你知道。”張潤説:“我不知道!”他以為這鄭姑娘是小有家資,沒想到家資雄厚到這個地步!他一窮酸書生,哪裏娶得起鄭秀這種家世的姑娘,怕是把他的全部家產變賣了也出不起十分之一的聘禮。

張潤擺苗知塵就要走,劉沉香和黃大仙一左一右架住張潤,抬起張潤就上了台階,去敲鄭府的門。

這門還沒敲到,就自動開了,是有家丁從裏面把門給打開了。

門內,鄭得和一個做儒生打扮的中年人談笑着向他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