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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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中驟然失去他的懷抱,緻小巧的美顏出不悦。
“嘖!真是個麻煩的小表頭。”敖鳳翔撇嘴道。
摸摸那緊皺起的小眉頭,清俊儒雅的俊顏出淺淺一笑。
“如果不是你口中的『小表頭』,只怕玉陽的一條命早到閻羅殿報道去了。”
“你知道?”敖鳳翔覺得驚奇,按理來説,親親小師弟一直是昏不醒的,怎麼可能知道當中所發生的事。
玉陽這才真正的確定,之前他只是懷疑,因為,她一直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悉,某些模糊的畫面也因她的小身子而被喚醒,只是太過模糊了,所以他大膽假設,假設前些天供予體温、保住他命的人是她。
如今事實證明,他果然猜對了。
“你還記得什麼?”敖鳳翔好奇,也突然的想起。
“對了,最後那碗葯應該是你喝的吧?你怎麼喝的?小表頭沒力氣搬得動你,也不可能是你自己爬起來喝葯,那…”假裝沒聽見他的問題,完美的掩飾掉那份不自在,玉陽逕自向珍珠代道:“你好生照顧她。”敖鳳翔本想再繼續追問,但玉陽已順勢轉掉話題。
“走吧,我們出去再説。”****行功十二週天,敖鳳罩方才睜開眼,就瞧見他費心救治的人眼中帶笑地看着他。
“記得提醒我,千萬別與你為敵,就算真那麼不幸,將來有這一天,我們師兄弟心生嫌隙、反目成仇了,要大打出手前,你也得出聲制止,可別讓我真跟你打起來了。”一開口,敖風罩就説着讓人摸不着頭緒的話。
“大哥你在説什麼啊?”聽不出兄長的玩笑話,敖鳳翔一臉的受不了。
“我們跟玉陽的情這麼好,就像親兄弟一樣,怎可能有反目成仇的一天?再説,依玉陽這種温到死的格,會跟誰反目成仇啊?”
“是啊,大師兄你多慮了。”當事人開口,儒雅清俊的臉龐上着微微的淺笑,聽出他的玩笑話,也知道敖風罩話中真正的意思。
敖鳳罩懶得理會自家遲鈍的弟弟,直接看向小師弟。
“你知道我在説什麼就好。”許是如傳説的那般,天人轉世。代當今聖上受人關時的殺業,所以玉陽的身子骨一直就不好。敖鳳罩還清楚的記得,當年逍遙真人帶他回山上的時候,那蒼白細瘦的樣子,壓兒就不像個九歲大的男孩。
初時,山中的生活並不因為多了他而熱鬧起來,因為病弱的他太過於安靜,在休養身子的子裏,除了按時視諏師父給他的功課,他還會主動去找其他的書籍來看,整裏除了看書就是看書,乏味得讓敖家兩兄弟直當他是不存在的人一樣。
是在兩年後,他們兩兄弟切磋武藝時,他突地開口,明白的點出他們招式上的缺陷時,他們才知道,這個安靜的小師翟拼的書有多雜。
不只是四書五經等的文書,他竟然連各式的拳譜、劍譜、刀法什麼的,好像只要是長得像書,他就一概來者不拒的把它們全翻遍,而且一目十行的全記在腦子裏。
一發現這點,敖家兩兄弟如獲至寶,整拉着他討教自己武功上的缺陷,有時為了搶人,兩兄弟還會不小心打了起來。而就是在一次搶人的風波中,為了避免兩兄弟傷了對方,他突然出手,化去兩人的攻勢,他們才意外的發現,不只是視諏各路武功招式,這個病弱的小師弟竟有着不下於他們的內力修為。
對此,他們的師父逍遙真人也意外,畢竟從來沒聽聞過,光是視諏內功心法,竟也能在無形中練出如此的內力修為。
經由仔細的推敲,才發現,原來他這小徒兒除了一目十行之外,還有項旁人學不來的優點──專心!
礙於病弱的體質,其他的武學書籍他只能看、只能記下每個招式的動作跟優缺點,但內功心法則不受限於此。在他第一次閲讀本門的內功心法時,專心一志的他一邊看着書,一邊跟著書上的指示調整自己的氣息,之後,身體上的舒適讓他為之着,就此天天依書上的指示勤加練習,造就他一身讓人難以想像的內功修為。
逍遙真人一想通這前因後果之後,樂得大笑,直稱他有辦法了。
那時敖家兄弟都以為師尊發瘋了,是到後來才知道,原來師尊早就想要改造親親小師弟的體質,只是那唯一的方法卻需要佐以當事人深厚的內力才能進行,對此,他們的師尊正萬分苦惱,卻沒有想到,他隨手丟給小徒兒看的內功心法發揮了效用,這問題竟然在無心柳下刃而解了。
之後,為了展開療程,逍遙真人花了數年的時間去搜尋所需的草葯,直到三年前,所有的葯找齊,只差赤心蓮一味葯時,療程開始進行了…一路到現今,敖家兄弟代兩年前仙逝的師尊完成離世前的心願,讓親親小師弟服下最後一味葯,歷時三年的體質改造工作總算大功告成。
只是,在這些年的時間裏,誰也不知道這親親小師弟的內功修為又有多大的進展,除了不久前幫他運氣的敖風罩。
“大哥,你到底在説什麼啊?”搞不清楚狀況的敖鳳翔只覺一頭霧水。
“要嘛你就説清楚一點,別這樣沒頭沒腦的。”
“沒什麼,只是你啊,以後肯定得再多花點時間,要不然讓玉陽遠遠的趕了過去,臉就丟大了。”敖風罩嘴上涼涼的挪榆,心中卻也警惕着自己,回去後可得再多加點練功的時間才行──這無關什麼芥蒂或心結,純粹是面子問題。
“不會吧?玉陽他就算是練武奇才,但是他之前的身體又不像一般人,即使專修練內功心法,但是他入門晚,而這些年我又加緊我的修練,他怎麼可能贏過我?”被看扁的敖鳳翔自然不服氣。
“不會嗎?”真要他説的話,一些拳腳功夫他是不敢説,可在內力修為方面,他只怕他們兩兄弟早被遠遠的超過了。
那若有所思的樣子,敖鳳翔直接解讀成輕視之意,這讓年輕氣盛的他怎能忍得住。
“大哥你把話説清楚喔!”
“二師兄,你明知道大師兄愛逗你,你千萬別中計。”一如往常,玉陽適時介入這對兄弟的吵嘴當中,安撫道。
“再説,我們是同門師兄弟,不分彼此,何來誰勝過誰之説陰呢?”
“懶得理你。”敖風罩略過胞弟,朝小師弟辭道。
“既然你沒事了,那我走了。”
“大師兄不多留幾天嗎?玉陽還沒謝過兩位師兄的救命之恩…”
“既是同門師兄弟,還談什麼恩不恩的。”搖了擺手,敖風罩一臉不耐煩的打斷他道謝之意。
“就是説嘛,我們是同門師兄弟那,再説,我跟大哥在師尊面前發過誓,要代他老人家好好的照顧你,完成他未了的心願,你就別婆婆媽媽的羅嗦一堆了。”敖鳳翔説得甚是豪氣。
“你好好保重自己,有事時,記得讓人通知我們一聲。
酷嚴的臉上沒有其他可以稱之為温情的神,但玉陽知道,這已經是他這位酷酷大師兄所能表達的、最為的一面了。
“對啊對啊,雖然過了這次的逢九大劫,但並不表示得等到下個逢九劫難才能找我們,玉陽小師弟,你可千萬別跟師兄們見外啊…咦?我幹麼説得一副我也要走的樣子?”敖鳳翔後知後覺的想到。
“因為你要同我一道走。”敖風罩專斷的作了決定。
“為什麼?”
“賀磷回來了,有他照顧玉陽,你留下來做什麼?”
“我…”
“我什麼我?還不快些跟我回去練功!”在爭吵聲中,敖家兩兄弟打了聲招呼便一前一後的離開,也是直到一個人獨處之後,那抹淡淡的淺笑才被撤下,換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下一個逢九大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