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卻又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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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倒是甜的,臭美,我還沒打算嫁給你呢!”
“你要是真不想當這個地主婆兒,那可有一大堆人排隊等着呢。”坤子這是一半玩笑一半認真的試探芳芳。
“不論是誰,都得過我媽這一關!你想想,這個兒媳婦有那麼好當嗎?”芳芳撇着嘴看着坤子非常得意的道。
她那神情還真的提醒了坤子,是呀,就算是芳芳不做他坤子的媳婦,那他坤子總不能把王翠花從這個家門攆出去吧?
不論娶了誰,那這王翠花可就是婆婆了!
“不許説把我媽攆了!以後你可以攆我,就是不許攆我媽!這麼長時間了,她就差一把屎一把的餵你了,你要是攆了她,那可就是喪盡天良!”還不等坤子開口説話,芳芳就堵上了這句,彷彿剛才坤子的心思她全都看到了似的。
“行行行,誰要攆你媽了?我早就説過,只要她不説要離開這個家,我坤子就一輩子把她當作我的親人養着!
不過,有一句話我可得糾正一下,什麼叫一把屎一把的喂大?罵人哪?”芳芳笑了,剛才是因為心急,嘴皮子不那麼聽使喚了:“反正我説的就是那麼個理兒。就是我媽要走,你也不能讓她走!”芳芳抱住了坤子,顯然她是心疼王翠花。
“難不成我還要把人家軟在我家了?那公安局不來抓我呀?”
“啊…”兩人在北屋裏正説着話,卻突然聽到廚房裏王翠花尖叫了一聲。***聽見廚房裏王翠花一聲尖叫,芳芳跟坤子立馬跑了過去。一看王翠花正兩手捏着手指,鮮血正淋漓着。
“怎麼了這是?”芳芳大叫了一聲,女孩子就見不得血。坤子一看那手指頭還全着,便知道只是劃破了指頭肚兒,一邊説着別怕,一邊把王翠花牽到了外面來,他掏出香煙來,讓芳芳給他點上,狠了幾口,待那煙灰變長了之後,將那煙灰直接摁了上去。
“啊喲…”讓那煙灰一漬,王翠花當即就疼出了汗來,讓刀割了還沒那麼疼,開始的那一聲尖叫也只是心理上的反應而已。現在她才覺得真正的疼了。
“去我小藥箱裏拿紗布來。”坤子吩咐説。
他依然用手捏住了王翠花的手指。
“這麼不小心!”坤子嗔怪着。王翠花卻是嘟着嘴沒有爭辯,其實是剛才她心裏有些動,那手上就沒了把握,在清洗刀刃的時候讓那刀給劃了。芳芳找出了一卷紗布來,卻沒拿剪刀。
“剪刀跟膠布。”坤子不得不一樣一樣的囑咐。
拿出來之後,坤子很是從容的給王翠花包紮了,那煙灰就直接包在了裏面。
“那煙灰多髒呀?這樣行嗎?”芳芳沒見過用煙灰敷刀傷口的,便有些懷疑坤子的土方。
“這樣不會發。記着,三天之內不能再見水了,不然刀口長不住。”坤子不得不嚴肅叮囑。
“那我還不能做飯給你們吃了?你們吃生的?”王翠花笑道,現在過了那陣疼,她也不想讓孩子看到她這麼怕死。
“不就是割了指頭嘛,離心還遠着呢。”
“媽,讓他來做好了,反正他這幾天閒着也沒什麼事兒。”芳芳壞笑道。
“不怕齁死你就吃我做的飯。”坤子蠻不在乎的説。
“反正你吃得我就能吃的,看先齁死誰!”
“行了,你們兩個就別鬥嘴了,不就是幾頓飯嘛,不礙事兒,我一隻手就做了,再説了,不就是躲避着點兒水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人就是沒着,急了,我就是光用嘴做飯也餓不死你們。”王翠花雖然讓刀割了一下,現在卻是心裏很舒坦,尤其是剛才坤子給她包紮的時候,她反而有一種很少體會到的幸福。這種幸福,不是在炕上與坤子搏的那種覺,一時間很難讓她説得清楚。這一晚,王翠花睡得很香。上午九點多,市委書記張佈署的辦公桌上放了一封信。
他拆開來之後,只是了了幾行字:“張書記:聽説有人向您夫人的公司賬號裏打了不少的錢,這樣的人可不能重用呀。不然的話,您也會有麻煩的!不信,走着瞧!”還是打印的。
“媽的!”張佈署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下,霍的站了起來。聽到重重的拍桌子聲音,隔壁的秘書立即衝了過來:“什麼事兒張書記?”
“這信是哪兒來的?”張佈署瞪着眼睛問秘書。
“看那郵戳是從飲馬寄過來的。”秘書小心翼翼的回答説。
“上面寫着親啓,我就放您桌子上了。怎麼了?”
“沒事兒了。”張佈署又坐回了椅子上。秘書遲疑着退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了一會兒,張佈署拿起電話來打到了飲馬縣政府縣長辦公室。正是賈正道接起了電話。從來電顯示賈正道就知道是張佈署打過來的:“張書記?”
“賈縣長吧?”兩人先是從聲音上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我是賈正道,張書記有什麼指示?”賈正道連身子都站得筆直,像小學生接受老師的訓話。
“你那事兒還有誰知道?”張佈署直奔主題。
“哪事兒?”
“裝什麼糊塗?還能哪事兒?”張佈署覺得在電話裏不能説得太直白,卻覺得已經夠白的了。
“沒有幾人知道呀?都是信得過的人。怎麼了?”
“有人説你讓人往我家屬公司裏打款子,這是怎麼回事?”張佈署很是不滿的聲音從聽筒裏傳過來。
“誣告,絕對是誣告!本就不存在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在捕風捉影!”賈正道立即辯解。
“這事兒您清楚的。”賈正道説的不假。
雖然開始的時候他跟餘偉是那樣商量的,但很快就改變了計劃,而是讓餘偉代收之後,直接到張佈署老婆手上去的,本就沒有走公司的賬。
“那你覺得這可能是誰在背後捅我刀子?”張佈署沉下了情緒在思考着。
“這種事情的話,還能有誰?一定是看我不順眼的人唄。”賈正道心裏暗笑。
“張書記,您不用怕,他們手裏又沒有您什麼把柄,您怕啥?”
“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我怕啥?不過,讓人背地裏議論總是不好吧?這事兒你不覺得與你的人有直接關係嗎?”
“張書記,反正他們又不能把您怎麼樣,您就安安穩穩的睡大覺吧。只要別讓那幫人得勢就成。”賈正道似乎並不着想擔心,而是有成竹的樣子。
“既然他們能向我這裏寄信,肯定也能寄到紀委那裏去,説不定還會往上面捅呢,我能睡得着?”張佈署不免帶着火氣。
“就算是捅到上面去,一查不就還您一個清白了?相反,他們要是敢站出來,還得落個誣陷的罪名呢。張書記,您放心,給我辦事兒的人,絕對信得過!”放下了電話之後,張佈署好長時間沒有冷靜下來,有人在下面找他的麻煩,他卻還不知道那人是誰,這讓他心裏無法安靜。
雖然賈正道説了,對方不可能抓到他的什麼把柄,可是,他卻總覺得彷彿股底下安了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把他送上天的危險。他再也坐不住了,抓起電話來叫辦公室:“備車,去飲馬。”他再次撥通了賈正道的電話囑咐道:“我現在就去飲馬,你找個理由避一避,我想單獨見見葛書記。”畢竟他去了飲馬的話賈正道也得一起陪着,這樣有些話他就沒法跟葛順平溝通了。
“明白。”賈正道當然明白張佈署的意思。所以,放下電話之後,他就通知幾個人隨他去了鄉鎮企業。張佈署還沒下樓,司機就已經準備了車子在樓下等着他。秘書又跑過來問張佈署:“這次由誰陪同?”
“誰也不需要,我一個人去。”張佈署的臉很難看,覺得今天書記心情不太好,似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嚇得秘書沒敢再細請示。
張佈署已經走出了辦公室,卻又折了回去,找出了一盒上等的龍井帶上。見書記下來,司機就發動了車子,然後急忙下車給張佈署開車門。
“去飲馬?張書記?”司機問。
“嗯,飲馬縣委。”上了車之後,張佈署就沒再説一句話。市委書記突然駕到,讓葛順平也吃了一驚,心説,張書記從來沒跟他搞過這種突然襲擊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張佈署的車子剛剛停下的時候,秘書班子的人就發現了,趕緊通報葛順平。
“慌什麼,又不是天塌下來了。”葛順平最看不慣下屬對上級領導下來檢查時慌慌張張的作派,不過,葛順平的腳步也不算慢,在張佈署還沒進大廳的時候,葛順平就已經了下來。
“老賈呢?這傢伙怎麼不出來我?”張佈署故作不知的問。
“他好像剛剛帶人出去了,可能是去了鄉鎮。他是個大忙人,賈縣長不知道您來,我這就讓人叫他回來。”葛順平反應很快的説。
“不用了,有你我就有地方吃飯了。”説着,張佈署就把手裏的那盒龍井給了葛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