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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還是好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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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説是葛書記要去他家吃飯,坤子立馬説自己在家。

“那好,我們現在就在你的庫上呢,兩分鐘不到我們就過去了。你不許多了菜,也別叫人,就咱們三個。”馬長風命令道。

“行。”坤子掛了電話,馬上打電話給了在家的芳芳,讓她在家負責接待縣委書記葛順平,就説他剛剛出去買菜去了,千萬別了餡兒。

安排好之後,坤子撇下了文麗,就開車從鎮上買了點菜往家狂奔。坤子趕到家裏的時候,葛順平跟馬長風兩人已經坐在那裏喝茶了。

那茶正是劉雪婷從葛順平那裏搶來又送給進子的。

“葛書記,實在不好意思,家裏沒什麼可吃的,我剛才到外面隨便買了一點兒。”坤子雖然是開着車,也讓急得氣吁吁的。

“買什麼菜呀?説好了跟馬局長一起吃個便飯,不能太麻煩了。對了,你這茶是大紅袍吧?哪裏來的?”葛順平品出了茶的味道跟他喝過的大紅袍如出一轍,便有些疑問。坤子此時多少有些尷尬,畢竟劉雪婷與馬長風之間有那層關係,但他還是沒有隱瞞,笑着説:“是劉局長獎勵我的,我不會喝茶,有點兒糟蹋了。”坤子特意看了馬長風一眼,馬長風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你小子口福不淺哪,我沒捨得喝,讓那丫頭給搶了,不想卻是到了你這裏來。”葛順平笑呵呵的指着坤子説。

“對了,跟你嬸兒打個招呼,要不多了菜,今晚咱們就吃魚。去看看,我從你水庫裏釣到的大魚。”***坤子來到了廚房,見芳芳跟王翠花娘倆兒正在忙活着做菜。他首先看到了放在大盆裏的幾條魚,而最上眼的就是那條十多斤重的大紅鯉了。

“庫裏能有這麼大的鯉魚?當時可沒拿出多少來呀?而且最後我在庫底都是撒了石灰的,怎麼可能會存活這樣的魚?葛書記不會是從縣上買了魚來的吧?”坤子是又喜歡又不太相信。

“馬局長提着那魚從南岸去北岸開車的時候,我還看見來着,我聽他們説着要到咱們家吃飯的事,於是就趕緊回來了。”王翠花説的不假,馬長風説是兩分鐘過去,其實他們兩個並沒有那麼快,而是先到水庫邊洗了手,又了一煙,這會兒工夫,王翠花就已經快步攆到了家裏。

“呵呵看來這水庫還真有賺頭了,葛書記給做了一次免費廣告呀!真是老天助我!你們説,咱們是不是可以提高一下收費標準了?”坤子看着那幾條大魚得意的笑道。

“調什麼調,眼看着夏天就要過去了,再提收費,人可就光了。我不贊成。”芳芳首先表示反對。

王翠花也不同意:“咱們這已經進項不少了,可不能只為了錢!”坤子憨憨的笑了笑道:“你們以為我真要提價呀?我是看看你們兩個是不是鑽錢眼兒裏去了。”

“去你的吧,只要你別鑽錢眼兒裏去,我跟媽都沒事兒。”芳芳白了坤子一眼。

“行了,快去陪客人喝茶去吧,別讓人家葛書記跟馬局長在那裏待著。”王翠花催促道,用胳膊肘把坤子推出了廚房。

坤子來到了客廳,見兩人正在聊天兒。

“葛書記,想不到您老還是個釣魚高手哪!對了,你説,我這水庫的水都放幹了,還撒了石灰,庫裏怎麼會還有這麼大的魚?難道是從天上飛過來的?有人説魚會飛,這不會是真的吧?”坤子一直納悶兒。

“呵呵,你以為咱們葛書記只會當領導呀?他擅長的事兒還多着呢,你小子長這回見識了吧?”馬長風也是在拍着葛書記的馬

“呵,你們不瞭解鯉魚的習呀。要是庫裏水突然變淺了的話,它們會集體打鑽到地底下去的,下面是不幹的,而且上面的石灰水也浸不到底下來,你知道鯉魚最深能打多深的?”葛順平顯得很老道的樣子看着坤子問道。

“這個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已知的深度可達兩米,當然得是在有淤泥的庫底下,兩米呀,你想想,就算是用藥都不死它們的。

到了水位恢復之後,它們又會從下面鑽出來。有一次一個老頭在幹了的庫底準備種莊稼,結果發現有一小圈是濕的,用鐵鍬一挖,你猜怎麼着?

挖出了一條兩斤多重的大鯉魚!這還是小魚,大魚的警覺更高,對於水位的變化更加和警惕,所以,它們會提前打。我估計,你這庫裏可能會有更大的鯉魚存活下來。”葛順平講起鯉魚的習來頭頭是道,好像一個老專家似的。那架勢,覺他不像是一個縣委書記,更像一個養魚專業户。

“哈哈今天算是學習了。葛書記不會要學費吧?”坤子打趣着説。

“看來,這鯉魚跟人一樣呀!”馬長風卻不由的慨起來“你看看,什麼運動開始都是犧牲的小魚小蝦不是?”

“怎麼有這樣的慨了?”葛順平饒有興味的看着馬長風問,他估計今天馬長風來找他,那一定是有什麼事兒要到他這裏找主心骨了。

“今天咱們沒有外人兒,葛書記,你説,如果他們突然之間把我的位子挪了的話,那麼,劉兵的這個案子還能繼續嗎?”馬長風終於把自己擔心的事兒提了出來,他不想呆會兒喝了酒之後讓葛順平當成了醉話。他要談的可是正事兒。

“你説的挪一個政法委書記的位子好像也沒有那麼容易吧?呵呵,你也太輕看自己了,你這麼大的官兒,市委不會一句話説挪就挪了的,怎麼也得走走程序吧?”葛順平哈哈大笑了起來。

“葛書記,你就別取笑我了好不?多大的官兒?我不敢説你這個縣委書記是芝麻大的官兒,反正我這個小小的政法委書記也就是個,挪不挪的,那還不是市裏的一句話嗎?”馬長風故意自己説得好可憐,雖然事情沒有他所説的那麼嚴重,可是,哪怕只是上面有這麼一個風聲,他這個案子恐怕就很難偵破到底了。

現在許多事情都是樹倒猢猻散,他馬長風從公安局一挪股,下面的人那自然就會聽從新任領導的指示了,且不説會不會輕判那個劉兵一夥混蛋,至少是挖不出時強這個幕後主使了,如果真那樣的話,這次興師動眾也就失去了大半的意義。

坤子不太懂得組織上的這些程序,也不好嘴,不過,他覺得馬長風的擔心也不是杞人憂天。

他同樣不想有這樣的結果出現。

“市裏可能會有人希望你挪挪窩兒,不過,事情不會是你説的這個程序,你這個政法委書記與縣公安局長只要沒有犯什麼錯誤,一般情況下不會立馬掀你的椅子的。

不過,讓我老葛先挪挪窩兒倒是極有可能的,呵呵,在他們的眼裏,我是你的後台,只要我在,他們就覺得你有了靠山,所以,第一個要挪位子的是我才對。”葛順平呷了口茶,拿起了煙盒來看了一會兒。

“葛書記,怎麼説你也是一縣的頭兒吧?哪能説挪就挪的?難道就沒有什麼程序了?”坤子不解。

葛順平笑了笑道:“説過了,在我不犯錯誤的情況下,他們倒可以拿一個很冠冕堂皇的理由讓我離開飲馬縣,比如説,為了加強某地的黨政領導,把我調過去,名義上是重用了我。

而事實上,卻是為了把我這座其實並不中用的靠山移開,我還會有什麼理由?當然了,縣委書記的調整是需要省裏點頭的,你想呀,一個市委要是向省委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一般情況下會遭到拒絕嗎?

黨政的一把手調整説難難,説容易卻是容易得很。你們知道,我在省裏可是沒有什麼子的,再説了,就算是有子,我一個縣委書記的子能比市委領導的子大?”葛順平的一番話,讓馬長風的猶豫立即變成了憂慮。

“照葛書記這麼一説,那現在劉兵的案子變數還大着了?”馬長風心有不甘。

“其實你也用不着這麼擔心,農民有一句諺語,説‘聽兔子叫還不種黃豆了?’這話你聽説過吧?不管將來發生什麼,暫時先按照現在的形勢去做沒錯兒,如果前怕狼後怕虎的,那還能做成什麼事兒?

再説了,劉兵他這是鐵板定釘的刑事案件,審訊已經有了收穫,到了這個時候,很有可能會有人出來説情,但你想要,案子到了這個地步,誰還會這麼傻去趟這樣的渾水?

你得相信,不壓正,還是好官多,現在這個案子已經有了一定的影響,上面也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呢,誰願意往槍口上去撞?但有一點,你這個案子不能太急了,你要是想一下子連拔起,那你壞了,就會有許多人來阻止你這樣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