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就像重錘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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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劍生的父親拿着一包“大前門”牌香煙，出一支遞給陳偉平説道:“來，煙。”

“謝謝伯父！”陳偉平接過香煙，客氣地説道。

劉愛秀指着桌上剛剛空出的位子，笑着招呼大家道:“現在正好吃午飯，你們坐下來一塊吃飯吧。”潘金枝見桌上只有一碗肥燒白蘿蔔，一盤擺在桌上不能動筷子的小鯉魚，幾樣蔬菜，於是趕緊説道:“伯母，我們已經吃過了。”

“真得吃過了？”劉愛秀看着李劍生問道。

“伯母，我們真得吃過了。”裘桂花對劉愛秀笑着説道:“我們給二位老人拜年，祝你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瞧這閨女，嘴巴多甜哪！”劉愛秀看着裘桂花，高興地説道:“我也祝你們工作順利，一切都好！”陳偉平笑着對李劍生父親説道:“伯父，那我們就告辭了。”

“慢走，慢走。”李劍生父親點頭説道。從李劍生家出來，陳偉平對大家説道:“走，咱們下館子去，我請客。”

“你請客可以，我可不再買單了。”裘桂花跟陳偉平開玩笑説道。

李劍生看着陳偉平説道:“我看這頓飯，乾脆我來請得了。”

“不行。”陳偉平搖着頭説道:“這頓飯我請定了，走！”路上，潘金枝走在對李劍生身邊，輕聲問道:“小李，你父母親在哪個單位工作？”

“我父親在鐵路集體企業服裝廠工作。”李劍生對潘金枝説道:“母親沒工作。”

“一家五口人，就住這一間房子？”潘金枝繼續説道。

“嗯。”李劍生點點頭説道。

“那麼小的地方，你睡哪呀？”潘金枝笑着好奇地問道。

“你沒看見我們家搭了閣樓嗎？”李劍生笑着説道:“我跟弟弟睡閣樓，妹妹跟父母睡大牀。”

“像你家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潘金枝説着，沉默起來，四人一道，往就近的館子店走去。＊＊＊萬菊香來信説，她大年初二的下午，要來南城。李劍生代母親準備好晚飯後，便按照萬‮花菊‬在信中説好的車次和到達時間，去火車站接她。自從技校畢業後，李劍生已有半年多的時間沒有見到萬菊香了，他們之間的聯繫，只有靠寫信來往。

開始，他們之間，幾乎是一個星期就要通一次信。近二個月來，因為李劍生已移情別戀，正在追求着潘金枝，所以萬菊香的來信他乾脆就不回了，萬菊香知道情況不妙，只好利用節放假的時間，來南城找李劍生。

李劍生曾經拿潘金枝與萬菊香做過反覆比較，認為從長相上來看，她們各有千秋，都是屬於美女型的，但從家庭條件上來看，潘金枝是省城的。

而萬‮花菊‬是縣城的，條件自然比萬菊香強多了，他心想:“這次萬菊香來省反城，正好把他倆的事情做個了斷，一下一意追擊潘金枝算了。”李劍生來到火車站不久，萬菊香乘坐的那趟列車就到站了，李劍生在出站口，一眼就看見了剛出站的萬菊香。他對她招了招手，熱情地叫道:“菊香，我在這！”

“劍生。”萬菊香欣喜地跑來過來，拉着李劍生的手，眼在眼眶裏打轉，看着李劍生，含情脈脈地説道:“我，我總算又見到你了。”説着，她眼淚止不住“嘩嘩”往下直。

半年多不見的萬菊香，在李劍生的眼裏，已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那一頭黑亮的長髮，因工作需要，已剪成了齊耳短髮，原來那張白淨的臉蛋，也因氣候的關係，曬黑了許多。

那雙勾魂的大眼已失去以前的光澤，眼圈也是微微發黑，只是那對高聳的雙，隨着身體的發胖，變得更加，更加引人了，李劍生接過萬菊香手中的提包，掏出手絹，輕輕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水，柔聲説道:“走，咱們回去再説。”

“嗯。”萬菊香點點頭，拉着李劍生的手，高興地往李劍生家中走去。來到家中，李劍生指着萬菊香對父母親説道:“爸。媽，這是我技校的同學萬菊香。”

“嗯，孩子，坐，快請坐。”李劍生母親劉愛秀一邊打量着萬菊香，嘴中一邊樂哈哈地説道。

萬菊香放下從家裏帶來的土特產，客氣地説道:“伯父、伯母，新年好。”

“好，孩子，你也新年好。”劉愛秀拉着坐在身邊萬菊香的手，關切地問道:“孩子，在哪兒工作？父母親都好嗎？”

“伯母。”萬菊香親切地説道:“我在外省的小站上工作，父母親一切都好。”

“哦。”劉愛秀笑着點點頭，接着繼續問道:“家中還有什麼人嗎？”萬菊香知道劉愛秀在瞭解自己家中的情況，反正這些李劍生已經知道，於是如實地説道:“我家裏有爺爺、，還有二個弟弟、三個妹妹，全家一共十人。”劉愛秀聽萬菊香這樣一説，微微一愣，放開拉着萬菊香的手，嘴中尷尬地一笑説道:“你先坐一會。我去搞飯。”劉愛秀起身，對李劍生説道:“劍生，你跟我去廚房幫忙。”

“好的。”李劍生知道是母親有話要對自己説，於是對萬菊香説道:“你在這坐一會，我馬上就來。”説着，李劍生和母親來到了樓下的廚房。劉愛秀一邊燒着菜，一邊對李劍生問道:“這個女孩子是你的女朋友？”

“嗯。”李劍生點點頭，高興地對母親説道:“媽，你覺得怎麼樣？”

“人還是不錯，就是家裏負擔太重了。”劉愛秀擔憂地説道:“我們家中的條件本來就不怎麼樣，你再找個家庭條件比我們家還差的，今後你的壓力很大呀！”

“我也正在考慮這件事。”李劍生有些猶豫不決地説道。

劉愛秀試探地説道:“昨天來我們家的那二個女孩子，我看都對你好像有一點意思是嗎？”李劍生笑笑説道:“那個瘦點的叫潘金枝，我們正在相處，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劉愛秀叮囑道:“聽媽的話，跟你這個同學掉，找那二個其中的任何一個都行。”李劍生想了想説道:“我也有這個打算。”

“這樣媽就放心了。”劉愛秀滿意地説道:“好，你把菜端上桌去，咱們馬上吃飯。”現在是過年，晚飯有魚、有，另外炒了幾個蔬菜。

吃過晚飯後，李劍生領着萬菊香，來到他家中附近的一家招待所，開了個房間，安排萬菊香住下。李劍生關上房門後，萬菊香猛地一下抱住李劍生，聲淚俱下地説道:“劍生，我想你！”

“菊香，我也想你呀！”李劍生緊緊地跑着萬菊香，動情地説道。

“你騙人。”萬菊香一把推開李劍生，美眸含淚地嬌聲説道:“你想我，為什麼我寫了那麼多封信給你，你都不回？”李劍生見萬菊香一下點到了自己的痛處，急忙面紅耳赤地解釋道:“我，我前一段時間一直都在外地出差，工作很忙，實在對不起。”

“我不相信。”萬菊香柳眉微皺，用軟軟的聲音説道:“你是不是見了新人，而忘了我這個舊人？”李劍生臉又是一紅，理虧地爭辯道:“這，這是絕對沒有的事情。”萬菊香從李劍生的神態上，發現他在撒謊，但看在幾年愛戀的情分上，她又不願意放棄這份情。於是，她只有相信他説得話，從新撲向李劍生懷中，嘴中喃喃地説道:“沒有就好，我相信你。”李劍生聞着從萬菊香身上發出的悉氣息，心中可以説是千頭萬緒，湧上心頭。他不由得想到了這些年來，他與萬菊香如膠似漆的愛戀，他們一起度過的那些個夜夜，想跟她提出分手，而又於心不忍。

可是不提出分手，萬菊香家中的沉重負擔，今後二地分居的子，這擺在面前的現實問題，又迫使李劍生不得不考慮。

“怎麼辦呢？”李劍生犯難了！＊＊＊李劍生左思右想。

最後重重地嘆了口氣，咬咬牙，狠心地説道:“菊香，我們還是分手吧！”

“什麼？”萬菊香猛然一驚，一把推開抱着的李劍生，滿臉怒容地看着李劍生問道:“你説要跟我分手？”

“菊香，我…”李劍生看着怒不可褐的萬菊香，滿臉漲紅的不知如何説才好。

“李劍生，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萬菊香怒罵道:“這幾年來，我把一切都給你了，現在玩厭了，你就想把我一腳踢開，門都沒有。”

“菊香，你別生氣，聽我説。”李劍生早就料到萬菊香會是這樣，於是耐心地解釋道:“其實，與你分手，我也捨不得，但是，如果我們不分手，將來二地分居的子也難過呀！”

“你現在對我講這個呀？”共萬菊香振振有詞地説道:“當初你追求我的時候，怎麼不説這種話呀？”李劍生，這個萬菊香心中的“白馬王子”如今竟然以這種理由，提出和她分手，這使萬菊香怎樣也接受不了。

“當初，我也不知道我們不能分配在一起工作呀！”李劍生無可奈何地説道。這條不是理由的理由，就像重錘般的，狠狠地敲打在萬菊香的心頭，使她到心中無比得痛苦。她沉默了一會，看着李劍生説道:“你説分手可以，但得賠償我的青損失費，還我清白的‮女處‬身來。”

“這、這怎麼可能呢？”李劍生氣急敗壞地説道。

“你也知道不可能哪？”萬菊香冷笑一聲説道:“你不要以為在大城市工作，就欺負我這個鄉下人，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