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感冒這場病來的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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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愛新歡,總統請離婚,冒,這場病來的很突然在這世上,眼淚被賦予了魔力,它能夠在瞬間讓早已滿目瘡痍的心因為悲傷變得支離破碎。
莫珂和温嵐未語先哽咽,她們在為白素淚。
重逢因為太過動和狂喜成為了最好的催淚彈,白素其實很想説:“朋友,知道我有多幸運嗎?九死一生,不是每個人都有我這樣的好運氣,所以不要在悲傷中沉淪,不要在傷情中掙扎。曾經以為路到盡頭,生無可戀,但在我不知道的地球一角,還有你們在默默無聞的關心我,於是笑容在身體裏面開出了温暖的花朵。”但她看着莫珂和温嵐的眼淚,嘴角緩緩浮起平淡的微笑,那種笑,千帆過盡,歷經滿身風雨,只待塵埃落定。
曾經,她以為時間可以改變一切,有些記憶可以隨着時間慢慢淡忘。就像一個人轉身走出很遠,就不僅僅是晚了一個轉身擁抱的距離那麼簡單。當她再回頭遙望來時路,會覺得物是人非,不是不想再記起,而是那些記憶中的人和事早已忘了她自己榧。
停留最近的風景,一遍遍書寫着:風輕輕的過,雨輕輕的的落,留下的卻是一縷縷纏綿的思念。
已經忘了是誰曾經對她説:“多了思念,也便多了活下去的勇氣。”若干年後,她很想問那個人:“如果沒有了思念,我會不會在瞬間死去?墼”塵世男女的心,在三秒鐘被撥動,在三天裏經受痛苦,最後在三十天後獲得重生。
這麼看來,時間真的能夠改變一切。
曾經,她在心酸的婚姻中收穫了一枚戒指,後來婚姻注入了情,那枚戒指瞬間從有價上升到了無價。
奈何,百事滄桑,過往在天寒地凍中破敗消亡,那枚戒指被她隨手丟進了素園,也許在草叢中,也許在石子間,也許在低矮的枝幹上,也許是在池塘裏…總之不見了,摘掉戒指的那一刻,如釋重負的同時又怎會沒有撕心裂肺的傷?
經年之後,她才明白,情原本就是一場擺不掉的牢獄之災,能從裏面逃出來的人,無一例外,都曾在情國度裏受過傷。
看過一篇文章,內容是俗氣的愛情分手故事。
戀人分手,雙方規定背道而馳一百步之後將會徹底的忘記對方,中途不許轉身看對方的背影。1女人從第一步走到第九十九步之後,終於哭着轉身,然後出乎意料的撞進了男人的懷抱。
男人説:“我一直在你身後,只是你遲遲不肯轉身…”白素當時看了,只是淺淺一笑,美好可以試圖挽留,但如果挽留換取的只是徒勞無果,那麼也便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它失去。
有很多事情,比如黑暗與光明,比如寒冷與温暖,比如生與死,因為未知,所以才會衍生出一朵朵燦爛的花朵。
s國,她僅有的兩位女朋友,她曾和她們在前線邊境指揮若定,共同作戰,她們用鮮血和汗水鑄就了青音符,銘刻在歲月長河裏,經久不衰。
現如今,温嵐依然是國防部部長,鐵骨錚錚的女中英豪;莫珂依然是自由隨的內外科雙博士學位名醫,但她卻淹沒在兩年前的爆炸案中,身體和靈魂被仇恨殺伐的不得安寧。
白素不知道,在莫珂和温嵐的哭聲中入睡,會不會顯得很不禮貌,但她卻在她們的哭聲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寧。
有人能夠為她哭,總歸是幸事一樁。
再次醒來,室內漆黑一片,只有牀頭燈散發出朦朧的光,白素初醒,完全喪失了時間概念。
有掌心覆蓋在她的額頭上,很清涼,不像她,額頭定是一片滾燙。
“吳為,你把莫珂叫進來。”楚衍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淡漠。
吳為似是剛把飯菜端進來,因為房間內都是菜香味,應該是到了飯點兒,但白素卻沒有絲毫食慾。
想到白墨,原本想開口詢問,但白墨一向懂得照顧自己,在連城就很少讓她心,如今來到素園,縱使有什麼不習慣,不適應的,吳為一向做事妥善,想必將一切都打點齊全,自是委屈不了白墨。
如此一想,倒也安心了。
莫珂很快就進來了,眼睛很紅,想來哭了很久,見白素含笑看着她,莫珂瞬間眼圈又紅了。
紅囁嚅,想來有很多話語想跟白素説,但最終出口的卻是再簡單不過的一聲輕喚:“素素——”每次看到別人在她面前哭,白素都會無計可施,這次也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楚衍説話了:“發燒,量量。”話語簡潔有力,甚至出口的時候少了幾分冷漠,但卻足以讓莫珂打起神,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了鼻子,開始給白素量體温,問白素哪裏不舒服的時候,莫珂眼睛裏淚花點點,白素看了難免會覺得心思傷。
白素渾身無力,所以就算看到這樣的莫珂,也只有嘆息的份,等她身體好點再説吧,現如今實在是沒有那個力來勸莫珂。
莫珂給白素靜脈注,選的是白素右手。
“左手輸。”楚衍説這話的時候,已經把白素的左手從被子裏拿出來,伸出另一隻手安撫的摸向白素的額頭。
莫珂並沒有多想,往白素左手靜脈注時,白素混沌的意識這才清醒了一些,冰涼的體順着左手臂緩緩進她的身體。
從未想過,剛回首都不久,她就會病倒,幾乎是沾牀就睡,昏昏沉沉,似乎聽到有人在房間裏來回走動,睡得極不安穩,緊接着似乎聽到楚衍在説話,然後那些聲音開始消失不見,白素這才恍惚睡去。
吳為小聲對楚衍説道:“閣下,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您先去吃飯,這裏有我看着,不會有事的。”房間裏原本有人照應白素輸,但她一皺眉,楚衍就把傭人和莫珂等人都趕出了房間,只留他一人在這裏照看着。
三瓶藥水,就算全部輸完也要差不多兩個小時了,從中午楚衍帶白素回來之後,白素沒吃飯,他也沒吃,一直守着她,連房間都沒有離開過一步。
別人身體,吳為不知道,但楚衍身體不同常人,這一三餐馬虎不得。
“我不餓。”楚衍看了吳為一眼,似是解釋道:“她睡着了,容易跑針。”吳為知道就算他把飯菜端到楚衍面前,楚衍也不會吃,不由抿着,心裏嘆息一聲,無聲離開了房間。
深夜九點左右,白素頭疼的厲害,慢慢睜開雙眸,牀頭燈還在開着,刺得她眼睛有些生疼。
耳邊加濕器發出咕嚕咕嚕的水聲,察覺到異常,她看向身旁,楚衍靜靜的躺在那裏…
她驀然坐起身,因為渾身沒力氣,瞬間又躺了回去。如此一來,楚衍難免驚醒了過來。
幾乎在她躺下去的瞬間,楚衍已經把手探向了她的額頭,覺沒有不久前那麼燙,糾結的眉這才鬆了鬆。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聲音温和,俯身輕問。
短暫沉默,並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掀被下牀。
“你要什麼,我幫你。”他緊跟着下牀,扶着她,防止她摔倒。
她垂眸,遲疑片刻,看着他,淡淡的説道:“我要去洗手間,你怎麼幫我?”
“…”楚衍顯然沒想到她出口之音竟然會是這個,儘管如此還是扶她去了洗手間,想來不放心,又喚了一名傭人看着。
打了點滴,白素神智漸漸從混沌中清醒。
走出洗手間,楚衍已經接替了傭人的工作,扶着她問道:“餓不餓?”她不餓,只想繼續睡覺,但…
失神間,楚衍已經拉她上牀,扯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輕聲道:“如果不餓,就再睡一會兒。”這一次,他沒有上牀入睡,似是知道她心有餘悸般,只是坐在牀前,靜靜的看着她。
她起先身體僵硬,在沉寂中閉着眼睛,過了一會兒,睜開雙眸,見他仍是温温的看着她,不由皺了眉。
“睡不着嗎?”他問。
她一時真的不知道該説什麼了。
他這麼看着她,她怎麼入睡?話雖如此,聽了他的話,乾脆閉上眼睛,伴隨着他淺淡的呼聲,她終是抵不過睡意,慢慢睡着了。
見她睡着,緊繃的身體開始放鬆,漆黑的髮絲鋪在雪白的枕頭上,楚衍的心裏牽扯出絲絲縷縷的柔情來。
伸出手原本想理順她的頭髮,卻聽到有手機聲在圓桌上震動起來。
她的手機,遲疑拿起,屏幕上跳躍出一組陌生的電話號碼。
真的是陌生號碼嗎?那是慕少卿的手機號碼。
手機剛給素素還不到一天,慕少卿動作倒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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