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別哭他們算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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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愛新歡,總統請離婚,別哭,他們算個【5000】首都的天,在綿綿細雨中驚雷乍現,瞬間劃破長空,照在白素臉頰之上,一半柔和,一半隱晦。愛麪璨殘楚衍藉着路燈看清楚白素的臉龐,她…
“謝謝,我不用傘。”她走出雨傘之外,站在那裏,仰臉看着母親。
她的房間,她的花草,在她不知道的兩年間,母親是否每到暴雨夜,都會重複做着同樣的事情。
那些過往記憶原以為早已被她泯滅在時光長河裏,但如今憶起,竟發現依然鮮明如初槎。
她小小年紀就考入國家軍事大學,拿到通知書的那天,母親給了她一個深刻的擁抱:“素素,我的好女兒,媽媽以你為傲。”十六歲談戀愛,母親顯得很失落,幽怨的看着她,一遍遍的搖頭嘆息:“女大不中留,你才多大,這麼小就開始談戀愛,是不是太早了一些?”話雖如此,但後來慕少卿來白家做客時,母親還是一樣的親,在飯桌上説過一句話,讓白素這些年來始終記憶猶新掃。
母親對慕少卿認真的説:“少卿,你要好好對待我們家素素,別欺負她,要不然我可不依。”母親在家裏訓斥白荷,話語通常千篇一律:“如果你能有你姐姐一半懂事,我願意這輩子都不吃。”白荷聽了,撇撇嘴,嗤笑道:“你有高血脂,不吃,長壽。”所以,白荷美其名曰,為了母親的身體健康,她只能繼續不懂事下去。
入選國務卿,有競爭對手使用陰險手段黑她。
白家大門前,記者圍堵在外,父母不便於行。
母親對此姿態端正,拒絕回答記者任何問題,但那天母親被記者圍堵,一位記者發問極端,母親忽然扯下口罩,目光冰冷,也不見她生氣,但態度強勢,盯着那名記者,一字一字道:“我女兒不是這樣的人。”晚上,她看到新聞,給母親打電話,原本是想道歉的,因為她,母親只怕沒少心。
但剛接通電話,就被母親堵了話音“媒體記者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是要做國務卿的人,不能因為別人一句不好的話,就改變你的處事風格。安心競選,你要記得,就算全世界拋棄了你,你也不要灰心難過,因為你還有我們。”幾年後,所以當母親透過電話説出那句:“我只要白荷”時,她才意識到她被永遠不會拋棄她的家人,就那麼輕易拋棄了。
同樣是女兒,她可以理解做母親的身不由己,不管選誰,捨棄誰,對一個母親來説都將是最致命的傷害。
每個人都在那場綁架案裏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或死或傷,並且她是唯一的倖存者。
雨水沖刷着濕漉漉的地面,發出啪嗒聲,白家院落外灌木肥碩的葉片因為風雨擊打,病懨懨的垂掛着。
陽台燈光明亮,白素似乎能夠看到母親鬢旁的白髮,那些過往的痛和心理煎熬,似乎都藏在了白髮間。
陽台上放了幾盆略顯高大的盆栽植物,其實沒必要搬進去的,但母親卻執意如此。
在充滿絕望的遐想裏,母親~復一做着自欺欺人的美夢,然後度過了漫漫長夜,過了噬心之痛…
很快父親也出現在了陽台上,挽起袖子,幫母親一起佝僂着身體,吃力的搬動着…
他們蒼老了。
白素看了一眼,忽然沒有勇氣再去正視第二眼,二老彎曲的身體,卻透着希望下的堅定,好像他們搬動的不是盆栽,而是對他們而言,死而復生的她。
他們盼望她回去,但她卻不敢回去,在白荷死了之後,她怎麼還有臉回去?
面對這樣的場景,兩年來極力壓抑的痛苦和絕望,在這一刻悉數迸發而出。
因為雨勢很大,所以她才可以在大雨裏無聲哭泣。
她不想繼續隱忍了,盡情的發,肆無忌憚,淋漓盡致。
楚衍站在她身後,他知道她在哭。
這一次,沒有阻止,沒有勸。在她無聲的哭泣中,楚衍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
能哭,固然很好。
她在他面前願意落淚,願意將她的脆弱和不堪暴在天地之間,這讓他覺得很踏實。
那天晚上,她最終沒有走進白家大宅。
汽車內,她將臉扭到一旁,看着車窗,大概太過筋疲力盡,靠着椅背有着濃濃的睡意。
她睡着了,穿着濕衣服,鬢旁的濕發全都黏貼在蒼白的臉上,呼淺淡,恍若經年靜止,不起絲毫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