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貪戀13年異國執手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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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承認他敗了,這就是楚衍,哪怕忌諱他和白素之前相愛過,也不允許任何人,包括他質疑白素的情觀。
楚衍能夠對白素維護到這種地步,他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白素在説夢話,聲音很低,楚衍結束通話,湊上前,濕熱的氣息在他耳邊輕輕拂動着,一聲聲攪得人心裏又痛又喜。
她叫他:“阿衍,阿衍…”叫着叫着,又憤恨起來,連名帶姓的喚他“楚衍”他聽了,心裏竟是滿滿的疼。
他在她身旁躺下,摟着她,俯身在她耳邊輕輕作出承諾:“我在,一直都在。”這條命,是他從鬼門關撿回來的。
既然活着,勢必要好好的活下去。他離開瑞士之後,身體狀況很差,他在江恩家裏休養了好幾個月,等他完全康復的時候,白素已經成為了一國總統。
她那麼頻繁的出現在電視和報刊上,看着標題上千篇一律的“安好,盼歸”他怎麼會不明白她的無望和絕望?
他在想,他們是否還能真的重新開始?她會不會想起白荷、秦川時,因為他的關係痛不生?
他今年32歲了,愛她足足歷經13年之久。她手臂致殘,無法生育,他始終都覺得這一切都不重要。
如果她是不完美的,那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填補她的不完美。
13年,他已經習慣愛着她,關注她的一舉一動。對她,那是一種來自骨血和靈魂的渴求。
但他明白,如果他愛她,想要跟她長遠的走下去,有些等待是必須的。她之所以會接任總統,是因為楚修文病了,是因為政壇混亂,發了她心中沉潛太久的熱情和她對國家的憂患意識。
他收起急躁,看着她每天緊密的行程,他知道等楚修文身體康復,等一切步入正軌,她就會離職。
橫跨在他們中間的東西太多太多,這些都需要時間來磨平。他要的是無事一身輕,再沒任何遺憾的白素,是那個眉眼清冷,似笑非笑倚在門口喚他“阿衍”喚他“先生”的白素。
如果時間治癒了她的傷痛,消退了她的痛苦,哪怕他窮盡一生也會把她緊緊的圈在他的心裏。
在沒有她的子裏,不管他在哪個國家停留過,他一直在看着她,不遠也不近。從她離開素園,隻身前往機場的那刻起,他和她之間的過往盡數化為雲煙,而他和她的現在和未來卻剛剛開始。
非洲、舊金山、尼泊爾、包括飛往拉薩的航班上,如果她回眸望去,一定能夠看到他的身影。
他知道她在生氣,有那麼多可以重逢的機會,偏偏在她最狼狽的時候他出現了。
她吐得昏天暗地,他笑的慨萬千。他自詡瞭解她,但她手上的傷疤,少卿的話卻讓他險些崩潰。
他後知後怕,但他又無比慶幸她還安然的活着,躺在他身旁,縱使睡得不是很安穩,但至少他們都還在。
“楚衍…我找不到你…”她在睡夢中發出呢喃聲,淚水從眼角滑落。
他看着她,忽然間潸然淚下。
愛與不愛,從來都在一念之間,但他對素素卻是執念。雖説執念曾經害了她,但他又無比慶幸他和她能夠歷經千帆,穿過茫茫人海走到彼此的身邊,牢牢的握着對方的手。
這一次,握住了便是一生。他們的世界,再也沒有人能夠隨意左右。?白素一直以為是自己出現了錯覺,要不然她怎麼會在昏倒前看見了楚衍?
觸目,有些悉的房間佈局,片刻缺氧,怎麼看都像是舊金山的家。
她身體一僵,瞬間有了過血的麻,她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樓下有人在説話,隱隱約約可以聽到悉的話語聲。
其中一道很蒼老,應該是傑斯;另一道…該死的悉,是誰?
她覺得思緒有些混亂,也不知道是動還是怨憤,掀開被子就下牀,赤腳接觸到地面才意識到腿雙無力,直接跌跪在地板上,顧不得膝蓋有多痛,就跌跌撞撞的朝與主卧室相連的陽台跑去。
別説跑了,就是爬,她也要爬過去。眼前有些花,沒關係,就算把眼睛眯成一條縫,她也要看清楚那個男人是誰?
還真是悉啊!那一刻,白素有些眩暈,她甚至能夠聽到腦海中傳來的嗡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