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七千俘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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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準備執行團長命令的警衞員,突然想起院子裏全是敵人的武裝衞隊:“團長,外面還有好多敵人呢!”賀豐抬頭向院裏望去,近百人的桂軍士兵端着各式武器,槍口全對着病房揮眈眈。在敵人中他突然現幾個悉的面孔,連忙喊過警衞員低聲問:“慶伢子,你看那幾個人是不是我們的戰士?”鍾石慶仔細的端詳一番:“團長,就是他們。那個小個子戰友們都叫他瘦猴。”賀豐盤算了一下,這次行動來了十三人,其中三個重傷員,留在醫院門口三人,病房中自己七個人現在控制着連病號在內六七十人。時間短了還好説,就怕時間一長回過味來的敵人一擁而上就是用身體也能把幾個人壓死。為了提防萬一,必須快改變力量對比,讓自己在局部佔優勢。
做好計劃的賀豐剛想説話,穿中將軍服的夏威開腔了:“這位兄弟,你有什麼冤屈我可以幫你報,不要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嗎!”賀豐覺的這位夏軍座就像誘惑小白兔的大灰狼,他決定配合一下:“軍座,和我有仇的人官太大,恐怕靠你解決不了!”
“我解決不了,難道是李白兩位長官?不好,那樣的話兩位夫人就危險了!”夏威一聽,心裏犯了嘀咕:“不行,無論如何也得保證夫人的安全!”想到這裏,夏威的腔調就更加誠懇:“這位兄弟,無論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不過你是不是先把這些婦女以及年齡大的人先放出去?”
“可以,不過的需要經過鑑別。”賀豐語調有些嘲的意思:“為了我的兄弟不會因為緊張槍口走火,你是不是命令外面的部隊撤出大院。”夏威考慮了一下,反正外面的人不敢開槍,讓他們出去也行:“就按這位兄弟説的辦,我這就命令他們撤出去!”賀豐陪着夏威來到門口,突然説:“夏軍座,是不是從外面挑幾個人進來向外面傳達我的條件?”一心想糊好賀豐的夏軍座滿口答應,賀豐裝模作樣的把院裏的桂軍仔細瞅了一遍後指着包括自己人在內的五個人説:“你,你,還有你,你們五個人過來!對了,車和司機全留下不準走!”在夏威的命令下,院內的軍隊不一會就撤了個光。
據協定,開始釋放婦女老人。賀豐一邊思考以後的計劃,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看他眉頭緊鎖的樣子就知道計劃很複雜。
鍾石慶端坐在一張桌子後像考官一樣,在對方報出身份後,把站在他面前的人隨便端詳一番後手一揮放行。心裏在偷笑:“一羣傻子,團長讓我只留下李,白二位的夫人和這位夏軍座就萬事大吉了,分量夠足,又好看押。碰巧再捉條大魚也行!”看着鍾石慶麻痹大意的樣子,夏威偷偷的向兩位夫人使了個眼,讓她們準備矇混過關。看着兩位風韻猶存的貴婦人,賀豐收好紙筆走過來,輕輕地搖搖頭:“這兩位珠光寶氣,家裏必是大富大貴。留下讓他們家人拿錢來贖!”隨着話音,兩個戰士過來把她們用槍進病房牆角,急的夏大軍長都忘記了自己的處境也很危險。兩隻手湊在一起猛,想過去幫着説情又怕更引起賀豐注意,那時就得不償失了。
兩條大魚圈住後,換下警衞員的賀豐放人的度明顯加快,也許是知道不會放自己走,夏威坐在一張病牀邊一直沒動。
隨着一股香氣撲來,賀豐面前過來一位年輕的女人,一身合體的旗袍把婀娜的身姿襯托的淋漓盡致。本來應付公事的賀豐頓時來了神,眼睛也變得明亮起來。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是生命不息,戰鬥不止,沒工夫瞎琢磨。對於陳幺妹,賀豐的覺就像家裏人一樣,讓他血裏的外遇因子一直沒有工作。眼前這個漂亮姐可是搞婚外戀的最佳拍檔,瞅着對方那讓人到是對自己放電的鳳眼,賀豐心裏直叫:“要完了,要完了!這妞一看就是姨太太的命,而且是西宮!”
“我是中央社記者南宮鳳。”正在陷入浮想聯翩的賀豐被耳邊響起的輕言軟語嚇的打了一個冷戰,在他看過的影視作品中國民黨中央社記者是與特務劃等號的,一個燙着大波,紅上叼着香煙的女特務形象立刻浮現在腦海中,心慌之下問了句:“你什麼牌子的香煙?”
“我從來不煙!”南宮鳳冷冷的看着眼前有些莫名其妙的軍人。
“這個妞留下!”賀豐回過神來,站起身看看周圍沒人注意,突然摸了女記者俏臉一把,還把手放到鼻子邊聞聞:“本大爺以後佔山為王還缺個壓寨夫人,就是她了!”被佔了便宜的南宮鳳不甘罷休,兩隻手揮舞着,對着賀豐的臉躍躍試,結果還是怒氣衝衝的記者小姐也被送到了牆角。
讓賀豐沒想到的是還真又捉住了一條大魚,白崇禧的高級參謀劉斐,這可是個傳奇人物。國民黨軍中將銜,曾任國防部參謀次長、軍令部廳長、軍政部次長,疑似**特工。
在最後釋放傷兵時夏威現,賀豐又莫名其妙的把被譽為“全門忠烈”的團丁留下了,明面上的理由是看他不順眼,放出去有礙觀瞻。反正是個小人物,夏威也懶得理會。
無關人員釋放後,大病房內頓時顯得空曠起來,賀豐默默的計算着自己的力量:紅軍戰士有戰鬥力的一共十人,還有三個傷員需要照顧。槍支來時帶了長短槍六支,剛才又繳獲了十一支短槍,可惜的是沒有花機關槍一類的強火力,因為進病房的不是長官就是帶短槍的副官。想到桂軍衞隊清一的花機關,賀豐羨慕的了下嘴。
強忍很久的李夫人終於忍不住了,她猛的走到賀豐面前,臉急得通紅:“你到底有什麼要求,趕快提出來。我們都答應你!”賀豐眯起雙眼,看也不看她,卻扭頭對夏威説:“夏軍座,她説的話能做主嗎?”夏威懊惱的搖了搖頭,看來對方早就知道夫人的身份,現在卻着自己説出來:“我想你應該早知道兩位夫人是誰,你有什麼條件可以提出來了。”究竟提些什麼條件,這事還真的好好合計一下。看到賀豐沉不語,別人沒急,他的警衞員沉不住氣了:“大哥,你快説呀!”還不錯,這小子沒忘記剛才賀豐的囑咐:“通知戰友們,從現在開始,不準叫我團長,叫大哥。”可惜的是,他記住了身份,卻忘記了他的外地口音。夏威立刻覺得蹊蹺起來:“這位兄弟不是廣西人,聽口音好像是江西湖南一帶人?”聽到夏威的疑問,鍾石慶後悔了,不小心出口音,萬一造成嚴重的後果自己可怎麼辦。出時不讓自己來,是死求硬磨團長才同意的,但條件是不許説話當啞巴。可是自己不長時間違反兩次了。
“湖南?”賀豐心中記憶很深卻一時半會想不起來的事立刻浮現在眼前:“水街上的湖南會館,那裏應該關押着不少紅軍戰士。”想通難題的賀豐看着起疑的夏威,懶得搭理他,走到劉飛的面前:“劉高參,等會我帶你到一個地方,有夏軍座出具命令一切聽從我的安排,怎麼樣?”不等劉斐回答,夏威就表示反對:“不行,我是軍人,沒有李,白兩位長官的命令恕不奉命!”
“砰!”隨着槍聲響起,被留下的“滿門忠烈”腦門正中的一個中汩汩出殷紅的鮮血。賀豐吹掉槍口的餘煙,調轉槍口對準白夫人,立刻對方的臉變得煞白。
“夏軍座,兄弟的槍容易走火,這次打中這人,下次就不知道打誰了!”賀豐一字一頓地説道:“我的話只説一次,剩下的就會用它説話!”夏威也算是久經戰場的軍人,無緣無故因遷怒而殺無關的人他還真沒見過,就在這時兩位夫人異口同聲的喊起來:“煦蒼,就按他説的辦!”在賀豐的命令下,戰士們解下捆在身上的手榴彈,好傢伙足足有二十多顆,看來大夥都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的。
看到集中堆在幾個人面前的手榴彈,夏威乖乖的從扔在病牀上的公文包中取出紙筆開始寫手令。
接過手令,賀豐留下三個戰士負責看守人質,剛甦醒的兩個紅軍傷員也伸手硬要了幾個手榴彈決心為革命事業做最後的貢獻。
賀豐帶着剩下的人員簇擁着劉斐出了病房,戰士們在後面大聲喊:“大哥,天亮前你不回來我就拉響手榴彈和他們同歸於盡!”劉斐面複雜的望了賀豐等人一眼,詢問道:“這位兄弟,我們怎麼去?到哪裏?”
“當然坐車去,你跟我走就行!”賀豐邊走向停在院中的卡車邊回答:“你應該考慮你們的人不聽招呼的後果,我的兄弟們可是守信用的!”在夏威手令與賀豐的槍口下,司機紛紛動汽車,向着水街駛去。